分卷(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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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季殊的理智和情感又一次被割裂開,讓他無法統一它們做出決定。 啾! 云喬仰著頭,在季殊的右臉頰酒窩藏匿處親了一下,他低著眼簾問道,季先生,有消氣一點嗎? 季殊整個人被按停止鍵一樣,比昨晚睡前被云喬親了時的表現還不如。 嗯,我感覺到有消一些,那,再親一下? 云喬的羞澀在季殊更不如的反應下,變化成了勇氣,他偏過頭在季殊的另一邊臉頰也親了一下,啾一聲,不響亮卻尤其曖.昧。 季殊的理性和感性在云喬兩個臉頰吻下,悉數變成了混沌,再一點點轉為了火.熱。他的表情在驚和傻后,完全變成了安分。 他略略回神后,緩慢地抬起右手,指腹輕輕撫.摸云喬剛剛親過他的唇,似乎要永遠記住它的溫度和觸感。 記住了嗎? 云喬問著,手緊緊拽著季殊的西裝借力,兩個親.吻把自己弄到這種臉紅心跳的境地,是云喬沒料到的,但親了就是親了,不能當什么事都沒發生過。 季殊聞言依舊有些遲疑的點點頭,嗯。我可以嗎? 云喬沒有應話,而是抬眸看著季殊,目光交匯,他在季殊眼底清晰地看到了對他的感情。再接著,美色和情感一同上頭,云喬重新掌控理智和行為前,他已經在季殊的唇上又親了一下。 云喬腳跟落地時,往后退了一步,退出季殊的懷抱。 乖乖待著做你自己的事,我下班了過來找你。 云喬走過拎起季殊和云閥專門給他的食盒,頭也不回地往門口走去,門打開,他走出,又退回一步,回頭看來。 季先生不生我的氣了吧? 不。 季殊焦色的雙眸巴巴地看過來,心口一致,他如何還能再生云喬的氣。不,應該說他從來沒有主觀意愿上想要去生云喬的氣。 云喬淺淺一笑,算是能安心去工作了。 他也想不到自己會有一天心甘情愿出賣色相去哄一個人。兩個臉頰吻就夠完全熄滅季殊心頭所有的不安和猶疑,最后一個唇吻純粹是他個人沖動而為。 哥? 云閥看看時間,再看看云喬臉上輕松又莫名甜蜜的笑,十分贊嘆云喬的高效,五分鐘都沒有吧,這么快就哄好啦? 嗯。學習要專心,來到這邊了一樣。 云喬叮囑一句云閥,看他進到季殊專屬病房里了,他才繼續回辦公區。 而他雙眸里帶有個人情緒的色彩,也在進入辦公區后收斂起來。 嗷,你們家點心真好吃,難怪你回來就不走了 劉珺一口一個往嘴里塞點心,好像十年八年沒吃過一樣。不過季家的點心對第一次吃的人,的確有這種效果,季殊的九季那邊也有對它們惦念不忘的員工。 云喬回到自己座位上后,打開食盒,又忍不住會心一笑,他食盒里有幾個明顯不是阿冬婆和胡春嬸包的。 他剛才或許應該多親一下季殊? 云喬的這些雜念在他吃完點心開始開會后,完全拋開,后又忙碌不停地開會,接待病人、查房,順便帶劉珺熟悉一下療養院的環境,五點過十分鐘,他來到季殊的專屬病房。 季殊和云閥把病房當家里的書房,繼續各自的事情,唯一遺憾的是,云喬能分給他們的時間太少了。 你們再等我十分鐘。我洗澡換個衣服。 云喬進來后就徑直往就病房的更衣室洗浴間走去,他這段時間都是把季殊的專屬病房當他的半個宿舍。 一般都會在這邊換衣服或順便沖個澡再回去,畢竟他每天接觸的人群比較特殊,他家里病人老人孩子,需要格外注意一些。 哥,我和嫂子不著急。 反正他們已經等云喬一下午了,而且是心甘情愿、心滿意足地等。 他問了季殊好幾回云喬是怎么哄他的,季殊一聲不吭,但整體情緒完全不復他和云喬進病房前的樣子。 五分鐘時間能做的事情也太少了。 云閥自認為成熟和聰明的腦瓜子也想不出云喬是怎么cao作的,總不可能是抱一下或親一下就能哄的吧。 不著急。 季殊說著放開平板,跟進更衣室里,給已經在洗頭洗澡的云喬,準備一會兒穿的衣服,準備好放到顯眼位置后,他才退出更衣室,并把門帶上,人則繼續守著。 云閥無奈聳肩,他是那種會闖浴室和更衣室的人嗎! 我去外面等你們,順便和小瞳mama告別。 云閥又瞄一眼季殊后,主動收拾了東西,先離開病房,再往隔壁去。小金瞳還沒出危險中脫離出來,他去隔壁也見不到人,但心意還是要帶去給金瞳的mama金茹。 金茹上次的那個事件后,再不放心把金瞳交給任何人,直接在療養院住下。 謝謝你,晚上小瞳醒了,我會告訴他。 金茹愛屋及烏,對小金瞳喜歡的小云閥也很有好感,何況,云閥還在保姆事件里立首功,夸張點說,云閥機緣巧合地改變了金瞳的一部分命運。 茹茹姐,我認為你應該努力實現小金瞳的生日愿望。對我們小孩兒而言,只有你快樂了,我們才會快樂。 云閥堅持跟著云喬喊金茹叫姐,但又接受金瞳喊他小花哥哥。 你是他的全世界,你是快樂的,他的世界就是快樂的。你是痛苦,他會成倍地痛苦。 云閥努力用稚嫩的腔調裝裱他八年的人生感悟,父母的情緒對兒女的影響極大,是不是富足,是不是完整反倒沒那么重要。 啊 金茹有些呆住,再等他回神時,云閥已經從這棟病苑離開了。 她應該是被一個八歲小兒教育了一頓,但又如夢驚醒,無從反駁。 隔壁的病房里,云喬洗好澡換了干凈的衣服出來,他目光掃視一圈,輕聲問道,小花兒呢? 去隔壁了,馮錚會跟著他。 這個療養院的安保系統不比總部大廈的差,加上上次房振文的小意外,九季保安部整體都還處在戒備的狀態中,對稚齡的云閥,不需季殊云喬多提醒,他們都不會放松警惕。 季殊應著話,從云喬手里接過吹風機,很熟練地給云喬吹起來。 云喬在高強度高度注意力集中一天的現在,也不免感到了一些疲憊。 他沒有強撐著,而是任由季殊幫他吹頭發,同時把身體的一部分重量靠到季殊身上,嘴角微微上揚,很享受季殊對他的照顧。 五分鐘后,頭發吹好,季殊和云喬手牽著手出來和背著小書包的云閥匯合,他們坐上車往家里去。 我和晉醫師說好了,明后兩天休息,不來療養院了。 云喬給云閥檢查完安全帶后,就坐回季殊身側,再懶懶地靠上。 嗯。 季殊的聲音很平穩。 云喬一直以來的自律和習慣,他即使不到療養院,他待家里的一天也是很忙碌,這點就是云閥也有所認識,毫無激動,最多就是他和季殊不用跟著云喬跑過來了嘛。 我答應了奶奶和阿冬婆明天陪他們去上香。 嗷!云閥一下子精神起來,圓溜溜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云喬,尾音三轉,撒嬌極其熟練了,哥,我要去嘛,帶上我嘛~~~ 云喬偏頭繼續看著季殊說明。 坐三小時車,爬一小時路,我們應該會住一晚,后天是周一,你 我能安排開。 季殊蹙眉看著云喬,上回云喬就因為他周一要開會拒絕了他的陪去上京大學洽談,這回似乎也沒打算帶上他? 我也要去。 季殊語調很平穩,但眼神和云閥看來的別無二致,這是屬于季殊不甚熟練的撒嬌了。 云喬眼睛眨了一下又眨了一下,美色上頭,沒忍住點了點頭。 好,都去。 耶?。?! 云閥高興地亂撲騰,拉起云喬的手,猛親幾下云喬白襯衫的袖口上玉質扣子,叭叭作響外,還略帶挑釁地看了一眼季殊。 上回季殊不讓他親云喬,這回沒阻止得了他吧。 小氣! 云閥很快在季殊的目光下乖覺下來,然后把后腦勺和背影朝著他們,獨自消化季殊的眼神去了。 嚶,他根本沒親到云喬,就親了扣子而已嘛! 云喬哭笑不得地看著沾了云閥口水的袖口,他那只手被季殊牽過去。 季殊認認真真地用帕子擦了好幾遍才放過,他不喜歡云喬身上沾染他以外人的氣息,此外,云喬也有不算嚴重的潔癖。 云閥的親弟弟光環還沒到云喬能忽略潔癖的地步。 季殊的生氣是在為云喬生氣,當然,他這種生氣還沒到病理上難以控制的程度,就是屬于一點不舒服,一點小悶氣,會比正常人需要更多一點時間消解。 云喬有點想笑,但一大一小都生氣得這么嚴肅時,他實在不好自己樂個沒完,只能悄悄彎了彎眼睛。 等季殊給他忙活完后,云喬卷起一點袖口,把手腕緩慢送到季殊唇邊,然后歪頭看他。 不敢?那算了。 云喬的聲音未出口,只有嘴型,但絕對夠季殊看得懂。 而且在這么多人的車里,云喬能為季殊停留的時間極短,基本無聲把話說一半,就在收回自己的手了。 季殊被這樣反復挑.逗了幾次的現在,反應也快了些,他稍稍低了低頭,在云喬完全收回手時,第一次主動把唇碰到屬于云喬的皮膚。 殘余水汽和熟悉的草藥香立刻灌滿他的所有感知,他這才恍惚意識到他前幾次都錯過了什么,心頭的渴望幾何倍數地滋滋冒出。 季殊單手捧過云喬的臉頰,四目相對,互相眼底的情緒都無法掩藏。 云喬的眸光低了低,音量極低地相問,你要做什么。 不說云閥通過車窗鏡圓溜溜看來目光,就是前座開車和警戒中的馮錚焦志河,也不能他們努力讓自己隱形,就真的隱形了。 云喬的話對季殊一貫好使,這一次也不例外,繼續幾秒的對視后,季殊把云喬按到肩上,再把手遮在云喬的眼睛上,低聲道,休息。 從第三視角看季殊的舉動,除了和云喬對視的時間長了些外,并無任何讓人想歪的地方。 云喬眼睛閉上,自己調整了一下姿勢,他昏昏沉沉犯著困時,也有些懷疑是不是他理解錯季殊目光了。 云喬睡著沒多久,云閥也帶著興奮睡著,季殊閉著眼睛,腦袋里卻一刻不停地梳理昨夜到現在他和云喬接連發生的小意外。 明明已經非常清楚一目了然了,可他還是不敢置信,無措躊躇,畏畏縮縮得不像是他。 云喬在車子進入季宅附近的街道時醒來,他打量幾眼季殊,然后微微瞇起眼睛在季殊耳邊輕輕問道。 季先生,你已經想好了要怎么拒絕我了是嗎? 我 季殊的腦袋短暫清醒后,他就如云喬說的在想這些,不,應該是隱約有點這樣的打算,但只稍微一想,就有一種莫名鈍痛拉扯著他的情緒。 他根本沒有和云喬說的那樣,已經想好了。 今天的小珠子沒有了。 云喬不含情緒地告知一句,然后抱起云閥,從云閥那一側先下了車,往家里走去。 大概他不努力推一把季殊,季殊真的能給他想一籮筐拒絕的話來。 季殊連忙下車跟來,要幫云喬抱云閥也被一個眼神拒絕了。 進到明月樓后,云喬放下聞著飯香悠悠醒來的云閥,坐到老太太身側,歡聲笑語地討論起明天去寺廟燒香還愿的事情。 陪老太太去,是云喬兩周前主動提的,又因為他的忙碌,才一再把時間推到了現在。不然老太太和阿冬婆早就能去幾個來回了。 那邊山道不好建,沒直達的路,但勝在環境清幽,我們住一兩天,祛祛暑氣也好。 老太太知道云喬不可能和她一樣虔誠信佛,自然也不會和云喬聊佛理這些,說的都是那邊的景色和齋菜特色這些。 云喬淺笑如常沒什么特別反應,倒是小云閥興奮得不行,追著老太太問個不停。 有沒有小狐貍?小猴子?野兔子? 老太太摸摸云閥的小rou臉,一點不厭煩地回他的話。 猴子狐貍沒見著,兔子和松鼠倒是不少,那邊有一蓮花池,信徒放生了不少魚兒。阿春,記得帶兩盒魚食放行李那邊。 是,胡春嬸笑著應話。 太好了,我長這么大還沒喂過魚兒呢! 一個剛一米出頭的小人兒感慨這些,實在搞笑得緊,老太太和阿冬婆都被云閥逗得哈哈笑。 到時候讓小明心領你去。對了,阿春記得把禮物也帶上。 老太太和云閥說起寺廟那邊和云閥年歲相差不大的小和尚們。 閑談結束,就到了明月樓的晚飯時間,眾人如常那樣一起吃了晚飯。 除了云喬自己,沒人覺得季殊今晚飯桌上看他的頻率有些高了。 當然,也不是他們毫無感知,而是他們習慣用自己的方式去解讀季殊的行為。 沒有生氣狀態下的季殊,對他們來說做什么都是正常。 云喬如平日作息那樣先去查看了一下菜地果樹和花地當散步,然后和季殊去鍛煉,完成自己的那一部分后,他先進書房繼續手頭的工作學習事宜。 哥,你們吵架了嗎? 云閥略有些擔憂地問云喬。 沒有。 云喬搖頭,然后眼神示意云閥專心他自己的事情。 云閥聳肩,他在云喬面前一樣硬氣不起來,只能幫季殊到這里了。 并沒有被季殊委托的云閥低頭專心每日的寫字養性任務。一開始歪歪扭扭的字,到如今也能橫是橫,豎是豎了。 季殊八點左右進到書房,他帶著吹風機進來,然后徑直走到云喬面前。 云喬看一眼季殊,不開口,卻是接過機子,再拉季殊到打開一點的落地窗那邊,他開了機子給季殊吹干頭發。 放下機子后,他又慣例給季殊檢查了一下鍛煉和拉伸情況,都很合格。 而他們完成這些后,云閥很自覺就給他們讓出了空間,來解決臨下車時的那點小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