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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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云喬被抓住后的第一句話卻是,快放開,聽話。 云喬面對危險時的第一反應永遠是不想波及到無辜的人。 誒?你怎么有點難過呢 云喬有些哭笑不得地看著季殊,一般恐高就是純粹的恐懼,不會有其他情緒滋生,但季殊看他的目光里就有那么點難過的情緒。 我坐你邊上,應該不會有妨礙吧? 云喬問著目光看去別的箱里,規規矩矩坐著的沒幾個,而這個摩天輪的速度和平穩度幾乎與平地無異。 不再猶豫,云喬坐到的季殊身側,還未有下一個動作,就被季殊緊緊地抱在懷里了。 云喬沒有掙扎,而是乖乖讓抱著,許久后,他才輕輕拍撫季殊的背,幫助他緩解心頭的負面情緒,沒關系的,不管是什么都過去了。 他大抵能猜測季殊在高處發生過什么讓他難過的事情。 病理上來說,季殊的確不是恐高癥,而是應激綜合征,更通俗點說,就是在高處留下心理陰影和心理創傷了。 到了,好快 云喬往下看去,一圈十分鐘左右,居然這么快就過去了,那什么高處的風景他一點都沒看到,下去嗎? 季殊不應話,而是放開云喬,再雙手捧上云喬的臉,仔仔細細地看,一點點地撫.摸和感受,最終確認了云喬完好無損,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我會保護你。 包括他的生命在內,都可以用來保護云喬。 云喬被季殊摸得臉頰泛起淺淺的紅暈,他略一思量點了點頭,好。 第二圈又在云喬季殊各自心不在焉中渡過,直到第三圈云喬才在窗戶邊看到了京郊的景色。 療養院清晰可見,人工湖在傍晚的驕陽下金光燦燦,更遠處是高樓大廈高架橋構建起的現代繁華都市。 哥,你們怎么待這么久! 云閥目露不解,他坐兩圈還擔心云喬季殊在下面等他太久,萬萬沒想到是他在下面等了他們十分鐘。 云喬有幾分不好意思的地揉揉云閥的頭發,景色好,多看一會兒怎么樣和小金瞳打到招呼了嗎? 嗯!我留了護士jiejie的電話! 云閥小腦袋一揚。立刻被帶歪了思路,滔滔不絕地和云喬季殊說起,他和小金瞳怎么確認彼此打招呼的過程。 聽說晚上摩天輪更好看,我們一會兒走之前再坐一遍好不好? 云喬聞言看向季殊,又再看向云閥,輕輕點頭,好。 游樂園治療之旅還在進行,六點他們吃了療養院那邊送來的簡餐后,繼續把云閥能玩的項目都玩一遍。 七點半,天色黯下,夜場開始,燈光璀璨之時,他們又坐了一遍摩天輪。 這回云喬沒再更多照顧季殊的情緒,而是和小云閥一樣趴在窗戶邊,贊嘆上京城的夜景,完全出乎意料的好看和壯觀。 季殊不恐懼也不難過,抓著云喬的一邊手,在紅綠變化的光影中,專注地看云喬,偶爾跟著他們的驚呼也外窗外看上一眼。 十分鐘結束,他們長達四個半小時的游樂園治療之旅也結束。 游樂園門口,云閥意猶未盡地回頭看一眼,可以說這是他今年最開始的時刻,不,是他長這么大開心持續最長的時候了。 云閥抬了抬手,云喬很自然就俯身把他抱起。 云閥并不是要人抱著走,而是控制不住要和云喬分享他的感受,哥,我今天好開心呀!謝謝哥,謝謝嫂子! 云閥說著嘟起自己粉粉的唇,要往云喬臉頰親去,但在季殊微瞇看來的視線下,怎么都不敢真的親下去。 嗷,那你們親我好了吧! 他嫂子可太小氣了,這就是親兄弟之間友愛的親親而已,搞得和他要傷害云喬一樣。 哈哈哈 云喬被云閥又郁悶又心虛的小表情逗到了,他放下云閥,再俯身在云閥的額頭輕輕一吻,親了,上車去吧。 ??!云閥扶著自己的額頭,那小表情好像中了幾百萬獎。 然后他怕被季殊搶走百萬獎那般,快速鉆入車里。 云喬側身看向季殊,再主動朝他伸出手。 走了,回家。 季殊表情和眼神都有點懵,似乎沒反應過來云喬真的親了云閥,以及他心底控不住地介意,可以確定如果能搶,他真要從云閥那里把云喬的吻搶回來的。 季殊牽上云喬的手,就著云喬讓出后車門的位置,先坐上車。 云喬最后上車,他上車后慣例先給云閥檢查了一下兒童座椅安全帶,然后才會矮身坐回自己的位置。 但這回,他在路過季殊時身形微微一頓,眼神往前座一瞄后,不再猶豫,他探起身體,然后唇在季殊的額頭也親了一下,再偏頭問話。 季先生今天玩得高興嗎? 季殊一半藏于黑暗的雙瞳里有什么東西悄然炸開,幾乎迷亂了他的雙眼和思緒。 高興。 迷亂之中,季殊又很準確地抓住了這個名為高興的情緒。他無比堅定和誠實地朝云喬點頭,我很高興。 我也是。 云喬笑著說著,克制住心頭那點悸動,他坐回位置,再系好安全帶,再朝前座的李勝和陳威點點頭,回家。 至于保護了他們一路的馮錚和焦志河,還要繼續步行十分鐘回療養院去開車回季宅。 除了自覺閉緊嘴.巴的小云閥,前座李勝和陳威都沒看到后車廂里的額吻,他們繼續問起了云喬游樂園的經歷。 一路聊著,聲音漸漸小了,云閥玩累睡著后打起小呼嚕,云喬也靠季殊肩上閉著眼睛,呼吸悠長,他和云閥都屬于在交通工具容易入睡的那一類人。 季殊自然是睡不著的,他幾次悄悄摸了自己的額頭,一再確認云喬給他的額吻存在過。 車在季宅前院停下,李勝把云閥抱回明月樓,季殊第一次嘗試不驚醒云喬時把人抱起,但他才攬住云喬的肩膀,云喬就醒了。 到了呀,我怎么又睡著了 他和季殊一起坐車睡著的頻率有點高了,這大概是他晚上抱著季殊也能睡得很好的輔助證明了,他對季殊起到的催眠效果寥寥,季殊倒對他很有效。 你累了。 季殊不由得有些心疼地摸了摸云喬的臉頰,云喬起得早,又不午休,工作強度和要思考的東西都很多,下午的治療算輕松,但在云喬全投入進去玩兒后,也是相當累人的。 我抱你 季殊猶豫的話沒出口,云喬已經麻溜地解開安全帶,自己下車來了,嗯? 沒什么。 季殊搖頭,然后主動牽上云喬的手,多次詢問后的現在,他已經能確定云喬可以接受他不經詢問的牽手了。 云喬沒探究,他繼續懶洋洋地被季殊牽著走去明月樓,見了老太太和阿冬婆,再去小廚房煮湯。 云閥才被放到床上就醒來了。 我要喝湯! 云閥讓李勝幫忙報上人頭數后,他今天一天通過手表拍攝的照片和小視頻,也在明月樓大廳的投影儀里播放起來。 老太太和阿冬婆以及好些傭人們都守在這邊兒,一眨不眨地看。 云閥手表拍到季殊和云喬是他們從未見過的,充滿了活力、朝氣、童趣,以及正常。 老太太悄悄抹了一下眼淚,她目光往四周看去,在連通后院的側門處看到站著的季殊,他也在看云閥播放的照片和小視頻,面色和眼底都沒什么情緒。 兩相對比,就有一種很明顯的割裂感。 老太太朝季殊招了招手,然后不等季殊走過來,客廳里的人就作鳥獸散,除了小云閥瑟瑟發抖不敢跑外,其他無關人都溜光了。 季殊在外的名聲傳成那樣,其實和他身邊人過于小心翼翼也有關。 季殊此刻其實并沒有什么好或者不好的情緒,就很平靜,他是過來幫云喬傳話的。 能喝湯了。 他的目光看去云閥,又再道,傳一份給我,早晨那個賬號。 哦,好的! 云閥立刻蹦下沙發,他隱約也有那么點會看季殊的臉色了。 這張我哥真好看。 摩天輪上,云喬眼底倒映著彩燈,偏眸看來時的定格照,看這張照片就能人覺得心底暖洋洋的,冬天里被陽光照了一樣。 還有這張,我能放床頭嗎? 這是他們三人再旋轉木馬上的合照,是三個人都很好看的一張,只不過因為手表拍攝的角度,有點像幾十年前流行的大頭貼。 季殊沒點頭也沒搖頭,問你哥。 如果云喬同意,他也不會有意見,同時在云閥的提醒下,他也想把摩天輪上的那張云喬的單人照放他的辦公室里。 嘿嘿,云閥笑著點頭,親昵地抱住季殊的一邊大.腿。 我哥肯定同意,走啦走啦,喝湯去啦! 小長隊的小廚房喝湯結束,各自散去,有些傭人的夜生活才剛開始,也有些選擇和云喬季殊這樣調整作息,早睡早起。 房間里,云喬給季殊吹完頭發,再把風吹機遞給季殊,讓季殊幫他。 季殊雖然動作有些刻板和生澀,但燙到云喬的事情從未發生,把吹風機放回衛生間出來,他看云喬已經抱著枕頭躺上.床了。 季殊留了盞門口附近的小燈后,也躺上.床,他手一張開,云喬就抱著小枕頭滾半圈鉆進來了。 季殊小心翼翼又心滿意足地抱住云喬,許久的沉默后,他輕輕問道,我今天表現不好嗎? 很好呀。 云喬一愣立刻想起他忘了什么,不及季殊阻止,他已經爬坐起來,再爬去他上.床的那一側,把床頭柜打開,從里面拿出一紅一綠兩枚玉珠子遞給季殊。 給,你今天表現得很好。 兩枚玉珠子,應該是雙倍的驚喜,季殊鄭重地接過,心里頭卻又覺得還不夠。 但具體不夠什么,他又有些摸不清頭緒。 云喬抱著小枕頭回到季殊懷里躺下。 什么想不通的,明天想。我們有很多時間?,F在,和我一起睡覺。 好。 季殊一如既往聽話,不糾結那些本就呼之欲出的答案,他回擁住云喬,眼睛閉上,聞著源自云喬的藥香和體香,聽著云喬的呼吸節奏,努力入睡。 第二天醒來,又是艷陽高照的盛夏一天。 季殊也難得自己想通,那些答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云喬在他身邊,觸手可及,以及他承諾了云喬會用盡所有去保護他。 云喬照例在門口送季殊坐車去上班,車前,他在季殊的眼底看到了一點類似斗志的東西,這些正向的情緒正在快速過濾和取代季殊心底久淤的負面情緒。 下午見。 季殊輕輕點頭,下午見。 然后他主動抱了一下云喬,又定定看了一眼,才轉身坐上車。 十分鐘后,云喬也坐上車去京郊療養院,這次他沒再帶上云閥。 云閥的理由昨天用過了,也被帶去瘋玩了半天,倒也知足,確定云喬不帶他,也不撒嬌搗亂,而是反過來和云喬保證會在家里照顧好老太太和阿冬婆。 云喬上午在療養院那邊整理昨天帶季殊場景治療的相關數據,中午和金茹見面,繼續昨天沒能開始的治療相關的談話。 云喬也執行他在凌家宴會上答應過金茹的,邀請了約翰奧布里遠程參加他們的會議,在全面了解他們的治療方案后,約翰奧布里提出他的建議。 金茹的情緒和整體狀態有所回升,畢竟當了這么多年單親mama,加上云喬和晉舜真夠專業和真誠,不斷和她分析手術里的風險,把她所有的擔憂都落于實處。 再就是云喬沒有任何虛話,他的確請來了她各種托人情都見不到面的約翰奧布里。 Joe,如果需要,我可以過來。 約翰奧布里的臉出現在投影儀的對話框里,但他依舊看不到攝像頭那一邊的云喬。 云喬短暫沉思后,才應了話。 等我們確定了手術時間,我發郵件告訴你。你再根據自己的行程安排。你的到來并不會實質上增加手術的成功率。 約翰奧布里當了云喬一年半的博導,基本算他們共事一年半時間,他對約翰奧布里的忙碌有所了解,這一趟并沒那么好安排,約翰奧布里也得為他正在治的那些病人負責。 好。 那邊約翰奧布里應了話。 然后他們結束了這個半個小時不到的高效會議。 云喬朝金茹確定地點點頭,我說的是實話,奧布里醫生也是這么認為。 我相信你們。 金茹點頭,沒有任何對云喬的質疑。 以及今天見到多了副金絲眼鏡的云喬,她莫名覺得云喬的話更可信,更有威懾力了。 先生,你還沒吃飯 馮錚可算找到空隙進到會議廳里,提醒一句云喬,而此刻他不僅覺得失職,還有些畏懼一個半小時后季殊到來看他的目光。 云喬一摸肚子終于有點感覺,他輕輕一抬眼鏡,重新看向馮錚。 我忘了。你們吃了嗎? 吃過了,我們進不來 其實就算他們進得來,看云喬和晉舜真幾人的工作狀態,也實在不好開口打斷,加上云喬彼時還在遠程和A國醫生開會中。 和你們無關,是我自己忘了,我現在吃。 云喬走出辦公室,從他們手里接過保溫食盒,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同時腦袋里還在告訴思考著手術相關的事情。 即便是給晉舜真當助手,也是時隔半年多的第一次上臺,他必須要把自己的狀態調整到最佳,才能應對手術過程中可能出現的情況。 云喬才把飯盒打開,金茹又出現在門外,她一臉歉色地跟著馮錚走入。 和金瞳的手術無關,而是上京城豪門圈里以及一些小報,居然在傳她和云喬的緋聞,沒有指名道姓,但各種映射都指向她和云喬,且還有一張打碼的她和云喬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