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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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沒有完全斷片,但伴隨著無法抵御的沉重睡意,有些細節處無法如清醒時那樣記住。 但他多少該是把季殊嚇到了。 季殊不用云喬叫,自己一下子坐起,又很熟練地找到云喬的額頭和臉頰摸了摸,然后低聲詢問。 感覺怎么樣,有沒有不舒服 沒有。 云喬應聲,等臥室的燈開起后,他跟著坐起,把臉湊到季殊面前,任由季殊更細致地打量,真的沒有,我昨晚嚇到你了吧。 他就記著季殊絕對不能喝酒,卻一點無自覺自己也是這種一杯倒的體質。 唉,看來我們都和美酒無緣了。 云喬說著倒是沒有太失落,畢竟昨兒他也沒嘗出太多美酒的樂趣,就記得自己把季殊嚇到,也讓阿冬婆老太太他們跟著一起擔心了。 季殊沒有應聲,而是遵從心底的急切,將近在咫尺的云喬輕輕抱住。 以后都別喝了,好嗎? 季殊無法想象云喬在外面喝了酒倒下后的模樣,人性是最經不起考驗的,把這樣毫無還手之力的云喬交給誰看著,他都不放心。 好,我不喝。 云喬應聲,然后抬手回抱住季殊,對不起,還有,謝謝。 又幾分鐘過去,云喬在季殊背上拍了怕,略感欣慰,季殊抱他的姿勢倒是比之前放松許多。 季先生,我要去跑步了,你繼續睡,兩個小時后我來叫你。乖,聽話。 季殊聞言立刻放開手躺回床上,眼睛閉上又睜開,還是試圖為自己爭取一下。 我還好的,我能 不行。云喬的語氣很堅決。 那我睡了,季殊說完再次把眼睛閉上,然后耳邊聽著云喬去往洗浴間的腳步聲,再不久,云喬又回到了他躺的這一側床邊。 云喬蹲在床邊,給季殊把了脈,大致確定季殊沒有明顯的癥狀在外,才起身按自己作息去跑步。 跑步回來,云喬沒去遛馬和澆水,而是抱著書來到季殊躺的那一側。 我給你念書,這回你一定要睡著。 季殊眼珠子動了動,不應聲,而是點點頭。 在云喬的強制要求和幫助下,季殊補了一個多小時的睡眠。 起床后,他們用過早飯,再一起去晉舜真那里完成了晨檢,確定身體無礙后,季殊才被允許去九季總部大廈。 Joe,季先生很在乎你。 和云喬一起目送季殊離開后,晉舜真忍不住提醒一句云喬。 我知道。 云喬并不喜歡和人討論感情方面的問題,即便是晉舜真這些熟悉的人也不例外。 晉舜真也只是點到為止,立刻就轉移了話題。 你和上京大學那邊談得怎樣,需要幫忙隨時叫我。 暫時用不上您,云喬朝晉舜真笑了笑,先轉身往望歸樓方向走去,那三個重癥病例我會一起想辦法。 能住到九季名下京郊療養院的病人非富即貴,但在云喬這里,有錢不是原罪,但最終愿意接受他的多少幫助,還要看這些病人和他們的家屬能相信他多少。 我先替他們謝謝你。 晉舜真跟上云喬的腳步,繼續說起這三個病人病歷本之外的信息,小瞳的癥狀相對較輕,但年紀太小了,一場十幾個小時的手術,他的家人不愿意他冒險。 但再拖下去,治愈的可能性更低。 一套治療方案面對的難關不僅在于方案本身,和病人及家屬的溝通往往會是更大的阻礙。 云喬基本認同晉舜真對3號病人的病情診斷,但不做嘗試和努力,不是他的風格。 他的兩個監護人都不同意嗎? 日常陪伴他在療養院的只有保姆保鏢,有資格簽字的只出現他的母親,金茹。 上京城里有名的女強人,與前夫離婚十來年,三年前生下一個父不詳、又未被篩查出遺傳病的病弱男嬰。 那個叫金瞳的3號病人基本從出生就沒離開醫院超過2個月,他是在今年三月進到九季京郊療養院,目前只接受最保守的治療。 晉舜真至今只見過金茹一次,還是借著季家的勢,才把人約去醫院,但談話的結果并不理想。 而他們幫人看病,一般情況下不會有幫金瞳找到生父這種cao作。 一會兒我和你去看看他們。 云喬對家長里短和緋聞八卦并不熱衷,他前天看到金瞳的病例后,一直在琢磨的是階段性保守治療的可能。 把金瞳的身體拖到一兩年后更適合手術的狀態,再進行晉舜真那套風險較大的治療方案。而這所謂的拖也需要手術,需要監護人的簽字。 云喬回望歸樓換衣服,又再去明月樓和老太太阿冬婆告別,才和晉舜真一起前往京郊療養院,當然,云喬也沒忘了打電話告訴季殊他的動向。 對,在車上了,我和晉醫師去看他的病人。 云喬說著自然想起季殊宜早不宜遲的復健治療。 明天開始,為期半個月,你每天要接受一兩個小時的復健治療。我的建議是你盡量把下午三點到五點的時間留出來。 這個時間選擇不會影響季殊上午和中午的工作效率,不至于因為太晚而影響到季殊夜間的睡眠,但建議之所以是建議,得看季殊能不能把事情安排開。 季殊對云喬建議的時間沒有異議,在哪里? 療養院或者家里都可以。 云喬還是帶著商量的語氣,又或者把相關儀器搬去更不影響季殊工作的九季大廈也行。 唔,那就看你在療養院或者家里。 季殊更愿意自己去配合云喬的時間,他有電腦即使在車上也能工作。 可以說,季殊是云喬遇到過最聽話最好安排最為醫生著想的病人了。 云喬臉上不自覺露出了淺笑,那就這么說好了,我會提前告訴你我的行程。 掛了電話,云喬略一沉淀自己少許上揚的心情,繼續低頭琢磨起還未敲定的治療方案。 大略能聽清云喬和季殊談話的晉舜真意料之外心情下沉了一些,有些擔心,也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復雜。 不過這些在他們抵達療養院,進入工作狀態后,又都被拋到腦后。 云喬久違地穿回白大褂,戴上口罩和手套,他跟晉舜真去見了他的三個重癥病人,前兩位云喬都贊同晉舜真略有些激進的治療方案,并且答應在他們手術的當天去給晉舜真當助手。 云喬也在獨棟療養病房里見到了還未滿三周歲的小病人金瞳。 晉叔叔,這位哥哥是新來的醫生嗎? 小金瞳對云喬很好奇,并且有自己一套記人的方法,醫生護士在內九人,他一下子就看出帶著口罩的云喬是生人。 他是我師弟,我請他一起來看你。 晉舜真從來沒覺得自己顯老,但3周歲的金瞳到18周歲的云喬都愛管他叫叔叔。 哥哥你好,謝謝你來看我。 金瞳還是固執地管云喬叫哥哥,你的眼睛真好看,和我mama一樣好看。 謝謝,我很榮幸。 云喬笑著伸手揉了揉金瞳的頭發,邊上的護士張大著嘴,似乎要提醒什么。 但金瞳并無不適表現出來,甚至很享受云喬的撫摸。 我喜歡好看的哥哥。 金瞳年紀小,卻也是看人下菜碟,平時被保姆碰一下頭發要擺臉色丟東西,被云喬隨意摸還嫌不夠久。 云喬起身后,就接過晉舜真遞來的病歷本,由他完成金瞳今日的問診。 半個小時后,云喬一行從金瞳這里離開。 你最后悄悄答應他什么了? 晉舜真不嫉妒也被金瞳格外的區別對待,弄出點嫉妒情緒了,金瞳平日對著他尊重有,絕不會這么親昵,還拉著云喬說悄悄話。 他生日那天來看他。 云喬臉上并沒有什么笑意,金瞳的情況的確是三個病人里最難辦的,這一天,他mama應該會來吧。 應該。 晉舜真的語氣也沒有那么確定,但那的確是他們和金茹溝通的最佳時機了。 謝了啊,師兄誤會你了。 原來云喬和小金瞳出賣色相,是為了幫他。 對于無厘頭的話,云喬向來都是無視的,擺擺手,他往晉舜真研究區方向走去,你忙你的,我去準備一下明天給季殊的治療。 好。 晉舜真點頭應聲的同時,也把一張全新權限卡塞到走出兩步的云喬手里。 中午前,云喬給季宅打去電話,他們一行人就在療養院這邊吃飯,大概四點左右才會出發回家,晚飯還會一起吃。 和老太太通完電話,云喬又給季殊打去電話簡單問詢,確定了一下季殊上午的狀態。 下午距離五點整還有三四分鐘時,季殊又一次接到云喬的電話。 能走了嗎? 頂著整個研發部成員看來的目光,季殊一臉平靜和肯定地應了話,能。 云喬沒有懷疑,季殊這段時間都是這個時間點出發回家的,他繼續說明,我還有五分鐘會經過九季大廈,你差不多下來,我們一起回家。 好,我收拾一下就下來。 季殊說著已經從研發部辦公室的主位上站起,你讓馮錚注意開車,別太趕。 好。 云喬應了,掛電話前就把季殊的話和馮錚轉達了。 正常開,不趕時間。 是。 季殊聽到那邊馮錚應了話,才把電話掛了,再兩三句話結束了這個會議。 湯米米實在忍不住替眾人開了腔,不一樣了啊,真的是結了婚的男人了。 季殊這已經不是一般程度地顧家顧老婆了! 季殊倒不覺得自己行為有多過分,以他病情發展,九季早晚有一天要適應他這種遲到早退的工作模式。 不過他對著湯米米略顯怪異和夸張的臉,總算沒忘徹底他昨兒答應了他什么。 第三十六章 五分鐘后,季殊又一次久違地出現在一層大廳,徑直走到門口停車過道旁,又兩分鐘后,他坐上云喬一行從京郊開回的車。 晉舜真繼續在京郊那邊加班,馮錚和焦志河依舊按照命令不離云喬左右。 李勝和陳威難得二人開著車,尾隨在馮錚開的那輛之后。 中午有小睡一會兒嗎? 中午那通電話的最后,云喬有叮囑季殊若有覺得疲憊,可以適當午休睡一覺。 季殊搖頭,我不累。 昨夜照顧云喬,他一點都不覺得累,早上也被云喬陪著補過覺了,甚至在云喬那通電話后,他感覺自己狀態還有所提升。 這大概就是云喬描述中所謂心錨的力量吧。 云喬大多數時候還是愿意相信季殊的自我判斷,不再問這些,他主動和季殊說起今日在京郊療養院無關隱私內容的小事兒。 晉醫師還是和以前那樣不喜歡被叫叔叔。 季殊低眸在看了一會兒云喬,才給出該有聽到笑話的反應,他說的對。 穿上白大褂,戴上口罩后,云喬的那雙眼睛的確格外出挑,總能把他心底最直接的情緒反饋給被看的人,溫柔,鼓勵或是希冀。 什么?我雖然結婚了,但也不影響被叫哥哥好吧。 云喬揚起下巴,對自己的外表還是很自信的。 他一向認為男人也應該把自己收拾干凈好看點,悅人也悅己。 季殊彎唇,終于有點被逗笑了。 你說的對。我說的他是你口中的小金瞳,不是晉醫師。 所以他完全認同云喬被叫哥哥,被小金瞳區別對待,被小金瞳說眼睛好看。 云喬忍不住把眸光低了低,行吧,你下回夸我直接點。 好。 季殊又一次鄭重點頭。 心頭莫名火熱的云喬隱隱發覺自己把話說早了,大概可能季殊直接夸他,他還是會有那么些受不住,畢竟顏值不同,夸人的感染力和效果也大不相同。 湯米米讓我告訴你,我是研發部的人。 ???云喬被季殊沒有前因說明的話弄得有點懵。 季殊繼續說明,他饞你那天帶的點心。 行,我知道了。 經季殊這句話,湯米米在云喬這里幾乎和吃貨畫上等號。 前座的馮錚和焦志河也互相遞了個眼色,云喬在療養院和在季殊面前還是很不一樣的,偶爾會露出些屬于他這個年紀還會有的孩子氣。 當然,季殊更不用說,他在云喬面前,和在其他人面前完完全全兩個人。 翌日清晨,季殊上班前,云喬把今明兩天的行程和季殊說了,他們這兩天的復健地點選擇在更方便云喬和晉舜真的京郊療養院里。 季殊把工作提前或者推后,先空出這兩天下午的三點到五點。 下午兩點五十分,云喬在療養院門口等到季殊一行,他領著他們直接去季殊在這個療養院的專屬病房。 你先去洗澡換好衣服等我。 云喬安排季殊去病房套間的浴室洗澡換衣服,他最后一次調試他這次復健要給季殊用上的輔助設備。 季殊依言進到浴室里,恒溫浴池里水汽裊裊,藥香陣陣,云喬給他準備的復健治療是把泡藥浴包括在內。 20分鐘后,云喬在浴室門上敲了敲,提醒季殊可以結束泡澡出來了。 拉開門,季殊頂著濕發,一件浴袍從里走出。 這件浴袍之外,浴室里沒有準備療養院里的病號服。 過來,愣著干嘛。 手上拿著吹風機的云喬,先轉身往病房的單人沙發位置走去。 季殊跟上,然后四肢擺正規規矩矩地坐在沙發上,任由云喬幫他吹干了頭發。 呼呼的暖風聲停下,季殊側身抬眸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