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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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喬拉著季殊一起到邵彬的另一側坐下,晉舜真緊隨而來,做到離邵彬小男朋友所坐那排沙發椅最遠的一端。 邵彬雙手交握在拐杖上,神情和語調都恢復正常。 你不知道我去A國一定會順道看你嗎? 知道,云喬點頭,他當然知道邵彬會找他。 但他對邵彬和對晉舜真的態度一樣,并不希望他們干預或阻止他的決定。 如果邵彬今兒真在A國找他了,他也有法子應對,做實驗、外出考察等許多理由可以完美過關。過去半年沒有懷疑的邵彬,這一次大概率也不會突然懷疑。 面對云喬這樣老油條的應對態度,邵彬有一聲鼻哼后,再繼續問話。 知道我這次去A國找你什么事兒嗎? 云喬又一笑,不再話頂話,而是一臉乖覺地回話,什么事,您說。 你學校把畢業典禮邀請發到我郵箱,你說我去干什么? 邵彬指關節動了動,表情又兇了起來,也不知是想揍云喬,還是云喬身側拐了人的季殊。 你肯定是要回國的,我計劃著幫你辦個生日會,再把該交還給你的都交給你。 云喬略有些煩惱地皺了皺眉,以您的身體素質,再叱咤十年二十年也不成問題,不用急著考慮這些。 他能想象他接手京墨后,邵彬那一連串男朋友找上門的場景,那實在不是他擅長處理的事情。當然更重要的是他志不在此。 高考結束我就回了一趟滇南省,爺爺的實驗室已經在搬來上京城的路上,這一部分您不用擔心。 云喬并不是逃避自己的責任,他對自己的未來有完整的規劃。 邵老的心意他只能拒絕。 這個問題他遲早要和邵老說清楚,所以他昨兒并沒有阻止晉舜真和邵老告狀。 怎么,你爺爺的心血是心血,京墨就不是我畢生的心血了?你能接受你爺爺的安排,就不能接受我的? 邵老橫醋吃得飛起,云喬略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不能,也不需要。云喬可以選擇接受,自然也可以選擇不接受。你如果真要把京墨給云喬,大可以立遺囑,成立管理團隊和基金會。 而不是現在就把云喬推出來,接受各種審視和對抗。 季殊開口后,大廳里靜了靜,所有的目光都匯聚到了他的身上。 季殊只和邵彬短暫對視,就把目光落在了云喬臉上,京墨能給你的支持,我也能給。 所以云喬并不需顧忌什么,而無法拒絕邵彬。 邵彬,又一個因為云閑重生等多種蝴蝶效應比前世活得久的人。 在原本的世界線里,他是和司老同年去世的,他死后,京墨暴露出很多問題,在多位老情人的介入下,不可避免地走向衰弱。 因為同樣是商界奇才,季殊和邵彬經常被放到一起對比。 上一世的季殊剛進入大眾視野時曾有過北邵這樣的外號,但沒多久就被聽起來更有逼格的季神所取代。 這一世的季殊成名更早,雖然也有把他和邵彬放一起對比,卻沒有北邵這樣令人尷尬的外號。 季殊認可邵彬的商業天賦,卻不認可他的人品。 此時此刻正在客廳里對邵彬眉目傳情的小年輕就是鐵證之一。 邵彬的人品下限讓季殊無法相信他能帶給云喬更多正面的助益。 果然,不存在完全正向的蝴蝶效應,遲遲沒認親的云喬成為了司老的養孫,卻也遭遇了邵彬多年的荼毒。 你們怎么都這么相信我等我做出點成績再說這些吧。 云喬哭笑不得,他并不妄自菲薄,他在醫學和科研方面是有天賦,但還沒有到輕輕松松就能出研發結果的地步。 甚至,他時刻提醒自己保持著敬畏心,腳踏實地地進行每一步。 二師傅,我心意已決,希望你能理解。 邵彬頗有些銳利的目光從季殊轉移回云喬身上后,只剩下無奈,行吧,我就管不了你。但我話放到這里,我永遠是你的二師傅,你的叔爺爺。 邵彬最后那話是說給季殊聽的。 云喬的原生家庭不靠譜,卻有一個錢和資源都不缺的叔爺爺在身后支持。 我回去調時差,早飯不吃了。 邵彬站起身后,把一張黑卡遞給云喬,在A國給你申請的,別拒絕。 黑卡持有者在國內外能享受的待遇已經被網民們扒得差不多,申請私人飛機,頂級醫療等特殊待遇和服務外,它對接京墨財務部,沒有額度上限,刷臉或簽名都能付賬。 邵彬的小男朋友眼都紅了,邵彬對男朋友們算大方,送房子送名表從無二話,卻從未給過誰副卡,更別說是這更難得更高級的黑卡了。 云喬短暫思量后,伸手接過。 您還不如繼續送我房子呢,每月都有租子收多好啊。 在司鶴希那個名字戶口下,云喬全國各地有不少房產,大部分都是邵彬在他生日時送的,當然,那個戶口本里云喬的生日是司老收養他的那天,下個月的6號。 送給你的就是你的,我不管你怎么處置。走了。 最后那走了,是邵彬給小男朋友苗翰的。 邵彬此行帶了小男友外還有六個保鏢,如有必要,一個電話他還能叫來更多人。 這是我的名片,希望還能有幸來季家做客。 苗翰收起眼底的羨慕嫉妒色,給云喬遞出一張名片后,就快步回到邵彬身側,似醋非醋的話遠遠傳來。 你這段時間神神秘秘搞了那么多是為了他呀,我還以為您不喜歡我呢 云喬低眸看名片上的介紹,苗翰比看起來的年紀還小,19周歲不到,國際模特公司的練習生,國內外都有不小的粉絲基礎。 云喬學業忙不追星,所以沒認出苗翰。 唔,你真的都不坐輪椅了? 云喬抬眸看向季殊,又再低眸落在他們進到客廳就沒互相松開的手。 看季殊抓他的手勁兒,似乎真有些擔心他和邵彬走了? 不需要了。 季殊的語氣略有些不好,閉上嘴,他身體轉向不對著云喬的一方。 幸好他昨兒就有決定要健康起來,不然邵彬就有現成、更合理合情的說服云喬和他離婚的理由了。 第十九章 我已經成年了,誰也管不了我的事兒。二師傅也知道這點。 云喬繼續好聲好氣地說話,季殊這幅模樣讓他想起了好幾年以前的司老。 他一開始也是各種警告邵彬,不準邵彬帶壞云喬,再之后他了解到云喬很有主見,才漸漸沒對邵彬那么警惕。 當然司老擔心的是邵彬把云喬帶成和他一樣的花花公子,季殊是極其不信任邵彬的人品下限,怕他對云喬下手。 云喬拉著季殊往客廳靠窗茶幾走去,那上面是沈眉送來的湯和藥。 二師傅不僅是爺爺的師弟,也是實驗室的資助人之一,對了,你我們家也是。 這類資助無償的性質更大,并不占實驗室管理的話語權。 科研圈里還是要有能力才能服眾。所以司老的遺囑里,規定云喬學業和論文等多方面的硬性要求,才能允許他重啟實驗室的研究項目。 地址選在哪兒? 季殊聽云喬說起實驗室相關,神情可見地好了很多。 云喬輕輕搖了搖頭,還沒定,實驗室設備我打算放到我在上京城的房子里,等高考成績出來后,我再最后決定。 兩年過去,曾經司老實驗室里成員們未必愿意回來。 如此,上京大學就是不錯的選址,在那里重新組建團隊也相對容易。云喬想要的是一個信任他、有創造力、專業能力過關的科研團隊。 咳,Joe,季先生,對不起,是我多嘴了。 晉舜真低了低頭,為自己的多嘴道歉,同時也算徹底放棄勸云喬懸崖勒馬的主觀想法。邵老都做不到的事情,他何必為難自己。 換一個角度想,云喬這么年輕,他的未來不是一個同性婚姻能困住的。 云喬回頭看向晉舜真時,雙眼微微瞇起似笑眸。 科研所顧問一職,不知師兄有沒有興趣? 晉舜真只沉默了極短的時間,就點了點頭,沒問題。 很好,我會盡快請董律師把合同發給你。 話落后,云喬身上那若有若無的危險氣息消失不見,晉舜真無自覺松了口氣。 季殊則是在這師兄弟二人看不到的角度,勾了一下嘴角,因為邵彬到來而產生諸多負面情緒有所和緩。 邵老這么快走了? 老太太換了一套深藍色系的旗袍,隱約可見她年輕時的風采。 他和你叔爺爺是校友,八年前他也來看過你。 季殊的爺爺有一個英年早逝的親弟弟,從發病到去世只有一年時間,猝不及防,那個時候老太太還未嫁給季殊的爺爺,世交之家,她只去看過病中的季久寧一次。 留在她印象里的,還是曾經那個灑脫俊逸、聰明過人的青年。 殊兒像你太祖母,也像你叔爺爺。 這種骨相上的相似,不只是她有這種感覺,記得季久寧的那些舊人們都有。 阿喬知道? 季殊眼底的詫異一目了然,倒是云喬朝她點了點頭。 那年,我聽爺爺和您說過一些。 云喬五歲之后的記憶力有些非人,十年前他在病房外旁聽了老太太和司老的對話,大抵是季殊同他叔爺爺那般不幸地患上這種沒有特效藥的罕見病。 你有心了 老太太情緒一上來,對云喬的用心感動極了。 那時小小的人兒就把他們和季殊相關的話,記到了現在,不是有心是什么。 我我們吃早飯吧。 能讓云喬露出這種無奈神情的,只能是老太太這類不受管制的過度腦補了。 行,餓著了吧。 老太太聞言立刻一臉心疼地看著云喬,正是長身體的年紀,早起還干了這么多活,是該餓壞了。 黃姿和段丫頭還沒醒,不管她們,我們先吃。 季家的飯桌上不講究食不言寢不語,老太太斷斷續續和云喬說起昨兒沒提的一些季宅細節。 我住的這一棟叫明月樓,你和殊兒住的那一棟叫望歸樓,家里原本也是種了些花草的,但他mama對花粉過敏,結婚前就全給鏟平撒上普通草種了。 你放心種菜種花,我和殊兒都沒這毛病。 十年前至今,季殊一直被病痛折磨,她永遠失去兒子和兒媳,那草地看久了也習慣了,日常里根本有不了新心思去種花種草。 但今晨她看云喬和阿冬婆一通忙活,突然有一種恍惚要從噩夢中醒來的感覺。 等我有空檢查一下土質,再琢磨種點別的。 云喬頂著阿冬婆期待的目光,略作思考后點了點頭,那么大的草地都還不囊括跑馬場在內,不多加利用確實有些浪費。 等明年,季家應該不需要去外頭買什么應季的蔬菜瓜果了。 在明月樓吃完早飯后,云喬盯著季殊完成早上的那部分訓練后,他們分兩撥行動。 云喬跟隨晉舜真去旁聽他和專家團隊的病情研討例會,季殊在李勝和陳威的陪同下去一趟九季集團總部大廈。 先生,您真的不需要輪椅嗎? 李勝在季殊下車前,又一次和他確認。 新婚的第二天,季殊就擺脫輪椅,恢復行動力,這著實有些驚悚了。 季殊一個淡淡的眼神看去,李勝立刻把嘴閉上。 外面都傳了我和云喬什么話? 倒沒說什么過分的大略還是不看好您和云先生婚姻的那些。 外界描述里,云喬極盡卑微,季殊各種冷淡。 一場婚禮后,他們原本語焉不詳的猜測,都變成了掌握實證的定論。 有圖有真相,季殊婚禮全程沒給過云喬一個笑臉,云喬各種諂笑討好,季殊不為所動,諸如此類。 這些帶節奏的公眾號,應該已經收到九季的律師函。 九季集團法務部的戰績在那兒,它們賺一波熱度后,大部分都乖乖刪了,并且爆料的照片里,云喬和季殊都打了碼。 那些卑微和高冷,全靠觀眾們腦補了。 我對云喬很冷淡? 季殊皺眉看著李勝遞來手機里的婚禮圖片,他記憶里的這時云喬確實笑得很好看,而他有表現什么不耐煩嗎? 唔,其實也不算 說實話。 是! 李勝點頭后立刻低頭。對比云喬該笑就笑,舉止得宜,季殊表現得像個面癱,別說表情,就連話也少得可憐。 從婚禮現場照片看,他比所有前來觀禮的賓客都像觀眾,給人一種完全抽離在外的感覺。 我沒有。 季殊冷冷地反駁,從和云喬見面到現在,他就沒發過一次脾氣,相反,他都是在看云喬臉色行事,怎么連李勝都覺得他冷落了云喬。 李勝應得無比快速和堅定,是,您沒有。 讓公關部發這張。 季殊點了點李勝手機里唯一不需打碼的婚禮現場照,云喬半蹲下來聽他說話,露出的半張側臉在光影的效果下隱約可見上揚的嘴角,和一點翹起的眼尾。 因為光影和拍攝角度的關系,季殊和云喬整體看起來比實際湊得更近,更顯親密。 是。 李勝壓下心底的詫異,立刻接過手機,給公關部發信息。 同時他跟上季殊的腳步,從車庫專屬電梯前往81層的九季總部大廈頂樓。 第二十章 嗯?我沒看錯,你新婚第二天就跑來集團三天的假你都放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