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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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還是不松開,反而把明舒攥得更緊。 明舒再撓了下,故意作弄。 寧知躲了躲,可不管用,敵不過明舒。 兩人就那樣鬧騰了幾下,不輕不重的。再然后明舒就滑了下去,有樣學樣地在底下抓住寧知的雙手。 昏黃的燈光不刺眼,可在這時候也不太合景,寧知不適應地合上了眼睛,受不住那光。 等到小燈又被關上的時候,外面又下雪了,隨風飛揚地飄落,沒幾分鐘就在地上、房頂上蓋了薄薄的一層。 半夜的溫度持續下降,寧知感覺到了冷意,更用力地抱住明舒,縮脖子地靠在對方頸窩里。崽兒捉住明舒的兩只手放自己腰上,很是專橫霸道,強硬地說:抱我緊點。 明舒照做,讓干嘛就干嘛,還親了寧知一口。 某人挺嘚瑟,心里都快美上天了。 明舒無可奈何,收斂些 寧知挨明舒耳畔蹭蹭,轉而趴她身上不動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今天要去過農歷生日了,不發刀,只發糖,晚點回來給大家發66個紅包。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32769009 2個;夏季午后雷暴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xin、秦時明月、5201314、路人只為路過、チョウニマ、老吳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許佳琪圈外女友、ROOT 20瓶;高高在這 11瓶;子非魚 10瓶;暮時朝夕 6瓶;8592288、剡注、何喜歡、KAMID。 5瓶;現在已夜深 4瓶;五花rou最棒!、樹樹樹樹、幣用完就不充了 3瓶;老吳、阿喵 2瓶;偶然路過、嘻嘻嘻 1瓶。 第71章 考試剛結束的晚上注定是個不眠夜, 濃郁昏沉的黑色卷走了疲倦,有些事就如同外面紛飛的雪一般,一陣一陣的, 時而停歇,時而落下, 偶爾中間停雪的空白時段會持續兩三個小時, 但那些隨風飄蕩的白點不會就此消失, 歇夠了就會繼續。 明舒再一次缺眠了,下半夜里根本沒睡好, 被某人磨得夠嗆雖然一開始是明舒在引導寧知,前兩次都是她掌控對方,但后面就變了個樣,脫離了預期的控制。 崽兒精力旺盛,折騰半天都不嫌累,才嘗到真正的甜味兒,怎么也吃不夠。 風雪夜最是漫長, 飄忽不定, 反反復復,離天亮還早得很。 Z城的冬季向來靜謐而空寂,連城市中也不例外,尤其是眼下這個時間點,附近房子里基本都熄燈了,只有金融城另一邊的部分高樓大廈里還亮著燈,苦逼的打工人們正在熬夜加班,為了生計而忙碌。 客廳里,電視機還開著,動畫片接連不斷地播放, 但秋天已然趴在軟和的窩內睡下了,rou嘟嘟的身子縮成一團,連毛絨的大尾巴也收了起來。 大狗睡得很沉,耳朵軟踏踏地貼著臉,不被動畫片里的人物對話聲吵醒,像是什么都聽不見。 后一日,主臥內的兩個人都遲遲不起,大中午了都不見身影。 客廳里提前準備了狗糧凍干和飲用水,足以管夠秋天一整日的食物。 毛團子倒是醒得早,睜開眼就乖乖地吃寧知給自個兒的早飯,也不去主臥打擾那兩位補覺。大狗十分聰明,會自已去洗手間上固定的狗廁所,解決完還會講究地收拾干凈,不至于討嫌地到處亂拉。 這狗充分繼承了自家主人的懶散精神,做完所有事后又麻利兒跑到沙發上趴著,饒有興致地對著電視機屏幕,硬是一點不覺眼睛累。 而臥室里,床上的兩人對此一無所知,尤其是寧知,這位正睡相奇差地死沉躺著,手和腳都搭在明舒身上,腦袋也歪向明舒那邊。 明舒太疲憊了,又累又困,這時也顧不得那么多了,即便感覺到胸口有人壓著亦沒怎么樣,到底還是沒把人推開。 空調開著,窗簾合上,整個房間里簡直暖和,哪怕寧知從被子里伸出一條光溜的腿也不會冷。 不用上課和工作,暫時無須考慮任何事,更不會有人忽然找過來,連手機都靜音了,這樣的日子不要太享受,一年到頭也難得經歷一次。 下午兩點多那會兒,終究還是明舒先睜開眼睛,困倦地摸到手機看看時間,這才強行打起精神下床,去浴室里洗一洗。 寧知十幾分鐘后才悠悠轉醒,睡眼惺忪地撐坐起身,整個人都蔫嗒嗒的,一點精氣神也沒有。 等明舒洗完后,頂著一頭蓬松卷毛的寧知也進去洗了一回,全身上下收拾一遍,差不多了才圍著浴巾光腳出來。 彼時明舒剛換好暖和的新睡衣,正坐在床邊一只手弄頭發一只手翻手機,抓緊時間回復凡楚玉她們的消息。 寧知瞧見明舒的頭發還是濕的,不做猶豫就折身回浴室扯了張干毛巾,接著過來幫明舒擦擦。明舒沒拒絕,放下弄頭發的手,輕聲說:擦半干就行了。 要不要吹一下?寧知問。 明舒一面打字一面回道:不用,等自然干。 天氣那么冷,自然干容易著涼。寧知說,指尖在她頸側按了按,揉揉那上面的淺淡印子。 明舒拍了下對方的手背,不讓亂按,說:空調還開著,也不冷,過不了多久就干了。 明老板比較注重這些無關緊要的養生細節,從來都不太喜歡用吹風機什么的,若非趕時間工作,有空時都是等著頭發風干。她就這點習慣,改不了,堅持很久了。 寧知不強迫,都隨著了,不愿意用吹風機就幫她多擦幾下,擦完后又拿了張新的毛巾搭明舒背后,避免半干不干的頭發浸濕衣服。 才那樣親密無間地經歷了一個晚上,白天的兩人還是照常相處,并不會因此就扭捏放不開。畢竟之前有過那么幾次親近,即使沒到最后一步,可也大差不差的了,早就有過相關的經驗,現在哪里還會覺得不好意思。 反正明舒不覺得有什么,平常心對待,起床后還是一如既往地做自已的事,順便找出一件長款大衣讓寧知穿上,讓別穿太少了導致感冒。 她倆的關系終于有了實質性的改變,寧知心里頭平復不下來,可行徑上還是淡定,表現得挺靠譜。小鬼很是溫柔,穿上大衣就為明舒倒了杯水,然后問:餓不,想吃什么? 明舒說:隨便。 寧知便親自去廚房煮粥炒菜,還在手機軟件上將晚飯也一并預訂了。 三點多的午飯只是隨便吃兩口,先墊墊肚子,預訂的晚飯才是正餐。 明舒不挑剔,有粥喝粥,有菜吃菜,末了,還摟著毛乎乎的秋天擼了兩把,蹭蹭毛團子身上的熱乎氣兒。 秋天挺樂意讓明舒取暖,一臉高興地撲她懷中,恨不得挨上去了就不下來。它對明舒的熱情至今不減,天天都喜歡,打從那次在街上遇見后就黏乎得很,比對寧知好多了。 寧知對此有點介意,不過不是介意明舒分走了秋天的關注,而是不滿大狗跟自已搶人,還是粘上身就不讓位那種。 某人簡直幼稚,上前就嫌棄地拉開秋天,身子一歪就霸占了秋天原先的位置,還大咧咧分開長腿靠明舒肩上,儼然一副宣示主權的樣子。 突然被扒拉開,秋天有點懵,盯著寧知看了半分鐘才知道沖上來搶人。 汪汪 汪汪汪 寧知不為所動,抓住明舒的雙手讓纏住自個兒的腰,眼皮子一掀就對上傻狗的視線,整個一你奈我何的架勢,還不慢不緊地吐出一句:我的地盤,你回窩里待著。 秋天自是不樂意,繞著她倆跑了一圈,隨后用爪子使勁兒扒寧知的衣服,似是要將其拉開。大狗性子軸,平常外出散步見到陌生人都不敢跟人家正面撞上,但現在卻慣會窩里橫,對寧知愣是半點不客氣,總之就是不讓步。 毛團子可委屈了,大抵是覺得明明寧知都霸占明舒一晚上加半個白天的時間了,怎么眼下還不讓給它。它想不明白,不懂這個中的具體緣由。 明舒對面前的人和狗都有些頭疼,沒法兒,只能拍拍另一邊的位置,喊道:秋天,來這兒,過來。 秋天應聲看去,立馬就屁顛屁顛地繞到另一邊。 秉著公正的原則,明舒對身前那位說:你別逗它了。 寧知仰頭倒她肩上,老神在在地反駁:沒逗。 明舒摸摸秋天的腦袋,示意毛團子可以挨著自已的肩膀,或是枕自已腿上。 秋天這才心滿意足地靠上去,膩歪地黏著她。 寧知睨那傻狗一眼,用力捏捏明舒的手指,計較地說:明老板,你也太偏心了。 明舒辯解:我沒有。 寧知故意挖坑,說:你更喜歡秋天。 明舒有心不跳進去,不回答到底更喜歡哪個,不如某人的意,反問:有嗎? 有,寧知說,你對它太好了,比對我更好。 明舒這才回答:我對你也好,不比它差。 這回輪到寧知反問:有嗎? 明舒肯定地說:有,多著呢。 比如? 沒有比如。 倆大人實在無聊,沒話找話地閑扯,情趣真是不錯。 傍晚應該帶秋天出門散步的,但今天因為兩個人都比較累就取消了,明舒沒精力照顧毛團子,寧知亦不愿意走動,于是乎,秋天只能眼巴巴地趴在落地窗后俯瞰樓下。 毛團子沒節cao,前幾個小時還與寧知爭搶不下呢,這會兒卻扭著身子跑到寧知面前搖尾巴,哼哼唧唧的。很想出門撒歡兒。 寧知無視了大狗的討好,心眼兒比針尖還小。 有的事食髓知味,有一就有二,吃過以后就會念念不忘,理所當然地還會發生下一次,第二晚,第三晚持續不斷。 大寒時節降臨,天兒溫度更低了,有一日甚至直逼零度。除了某幾個特殊年份,Z城往年的冬天都沒這么冷,今年的氣候真的不一般。 因著天氣的緣故,MF工作室的生意蕭條了不少,特別是在成衣售賣這一塊上。 凡楚玉表示一月份的總體銷售額預計遠不如前幾個月,甚至比不上九月份的一半。凡總為此有些憂愁,還找到明舒單獨分析了一番,問是不是近期宣傳太少了,怎么這個月的生意會這么虐。 明舒半點不焦慮,對這些都很有數,覺得凡楚玉這是想太多了,前兩年這時候的店里銷售額本來也不高,而且還比今年低多了。她寬慰道:其實定做春夏禮服的單子比起去年已經翻倍了,今年的生意還是可以了,不能因為之前太高就強行做對比,你得橫向縱向結合一下。 理是這個理,就是怎么說凡楚玉回道,由奢入儉難,你懂吧,我這有點瞻前顧后的,總覺得賺少了不踏實。 明舒說:凡總你不缺錢。 那不一樣,凡楚玉說,缺不缺是一回事,賺多賺少又是另一回事。 明舒講不過她,只揚揚眉頭。 倆老板不一會兒又講到寧知,以及店里一些春節前的安排,還有之后的復工事宜。 正兒八經的農歷年底了,員工們都千盼萬盼著快點放假,迫不及待念著快點解放,而明舒與凡楚玉就沒那么輕松了,要做的事情還有一大堆,全然不能立馬就松懈。 寧知在春節前還有一場海外秀,就在這周三,屆時還是凡楚玉帶她去那邊參加。至于明舒,她得留在工作室收尾,處理所有遺留的小麻煩,包括與工作室長期合作的老師傅們溝通,交代一些制作上的細節問題。 部分禮服年后就得趕工做出來,必須在工期內完成。 有錢的客戶們可不管諸位員工和師傅怎么過年,不會因為春節就將完工期限往后推七天。 除此之外,春節員工福利相關的發放等工作也需要明舒經手,還有假期歸來后的初期安排也得她來定。 這些事以前都是凡楚玉在做,但眼下凡總明顯沒時間,一切都得交由明舒來完成。 凡楚玉問:小年那天B市那邊有個秀場面試,AD的場子,要不要讓寧知去試試? 明舒記起寧知想去旅游的事,遲疑半晌還是搖頭,算了,不缺這個,等這次結束后讓她好好休整一陣子。 凡楚玉應下:也成,反正前兩天莊啟年打電話也是這么講的,讓咱這邊別給寧知安排太多的工作,早點放她回家。 許久沒跟莊啟年接觸了,冷不丁聽到對方的名字,明舒反應了下才回緩過來。她差點就忘了寧家那邊,這才后知后覺還應該跟莊啟年約著見一面,或是去寧家老宅拜訪一下寧老太太。 寧家近半年來給了MF工作室許多資源,不管莊啟年那人如何,既然店里承了這份情,那最起碼的表面功夫還是得做做。 何況寧知和明舒現如今還有另一層關系,這些問題本就不好解決。 明舒有點糾結該怎么做,不知道如何應付莊啟年。她這半年以來有意躲了莊啟年幾次,一直明著偏向寧知,壓根沒做到當初談好的那樣,非但沒正正經經地管著寧知讓其把心思回落到讀書上,還讓寧知的模特生涯更進一步,學習什么的早拋到第二位了。 凡楚玉不是很在意這個,漫不經心地說:你管這些干嘛,當時明面上也沒談到那么多,反正咱們這邊答應的是簽下寧知當兼職模特,拖著不讓她徹底出國發展就行,現在不都是做到了? 那倒也是,當時工作室這邊答應的是簽下寧知,將其穩在國內發展,別的可沒胡亂接任務。 明舒思忖片刻,認為確實是這么一回事。有的猜測終歸只是她們這些外人對寧家的看法,莊啟年明面上也沒說過那些話,這邊具體實行起來亦不算是違背了承諾。 再有了,寧家還有個當家的坐鎮呢,有老太太在,誰敢對寧知下手?借他莊啟年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亂來。 如此一想,明舒便沒太揪著這一點了。 凡楚玉沒所謂地坐椅子上轉了半圈,提醒道:你別想那么多,人寧知私底下可做了不少事,哪可能什么都不懂,估計早都處理好了的。 與寧知相處了那么久,明舒對寧家依舊不太了解,很多事都不知情。她覺著凡楚玉講得在理,心里便記掛著這個,待晚一點回去了迂回地講了兩句,提醒寧知注意點。 崽兒的反應與凡楚玉如出一轍,對此完全不擔心,不怎么在乎。 明舒又委婉問:你平常跟莊啟莊總關系怎么樣? 不怎么樣。寧知說,翹起一條腿坐著打游戲,另一只腳則放在秋天背上取暖,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