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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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知扯扯被角,三兩下就把自個兒和明舒包成一團, 腆著臉說:這樣暖和點, 不冷,分開了會漏風,涼颼颼的。 明舒被壓得起不來,連撐著胳膊都動不了,無奈只能徹底趴下, 輕聲說:哪兒不冷了?這樣也不暖和,你身上一股涼氣。 寧知懷疑地摸摸自己,有嗎? 有啊,明舒在被窩里動動小腿,摸索地蹭蹭對方的腳背,你腳背就冷,像一塊冰坨子,自己感覺不到? 寧知湊到她耳畔挨著,一點不自覺地說:我感覺還好,不涼,暖烘烘的。 明舒好笑,那是我身上的溫度,全被你給蹭去了。 寧知沒皮沒臉地認同,點點頭,柔聲說:你身上確實暖和 兩個人在厚實的被子里抱成一團,起先明舒還是趴著,后來才翻身轉過去,伸手摟住寧知的背。 寧知在被子底下做了點壞事,明舒低低哼了聲。 不知是哪個時候了,寧知靠在明舒肩頭,輕輕問:這雪還要下多久? 明舒回答:不知道。 寧知歪頭看了看,估計能持續大半個月。 不一定,明舒說,Z城不常下雪,可能只有幾天。 寧知說:考完試應該就能停下了。 明舒應道:也許。 寧知再問:到時候你有空嗎? 明舒:做什么? 過年前后要不要出去走一趟? 去哪兒? 我都行,隨你。市內游玩還是去別的地方,都無所謂。 你想去哪里? 寧知想了想,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明舒惡趣味逗對方,我哪里都不想去,就想待在家里。 寧知思索片刻,也行,待這兒也可以。 明舒嘴角勾起,不用力地掐這人一把,這才正兒八經地說:到時候再看,有時間就去,沒有的話等過完年看看。 寧知回道:行。 明舒本身也有出去逛逛的打算,畢竟辛苦工作一年了,新年期間總得放松放松,不能三百六十五天都緊繃著。她抬了抬纖細的腰,盡量離開被單不碰著,然后推了推寧知,指使說:抽兩張紙給我,床頭柜上。 寧知大傻子似的哦了聲,不迭照做,支出半截身子伸向那邊,等縮回來時還二愣子般說:我來,我幫你。 明舒嫌棄崽兒,接過紙就避開了。 你身上好涼,離我遠點。 寧知不知趣地靠近,兀自再摸摸自個兒,回道:不涼,真的,暖乎乎的。 明舒縮進被子底下,挪動回原位,直挺挺躺枕頭上,還佯作不樂意地拍了拍對方,還不睡,明天不看書了? 看,要看。寧知應聲,也挪過去挨著,明天早上還得去圖書館,找同學拿往年的卷子看看。 明舒嗯了一下,不管這位了,閉上眼就醞釀睡意。 寧知在她臉上親了口,晚安。 明舒不予回應,當是感覺不到一般,只將手搭在小崽腰上。 林姨請假回了趟老家,趁過年前到鄉下探親,順道聯系并走訪那些小時就認識的朋友。老人家也有自己的生活,每年這時候她都很忙,來來回回地到處跑,總要去各個地方見一些人,偶爾還會約著好友一塊兒出去游山玩水。 從這陣子到小年,林姨都不會過來了,這邊便只剩明舒二人。 明舒為林姨安排了司機來回接送,并在林姨離開前為其準備了回鄉的禮品,近兩天還連著打電話問了問鄉下的情況。 能暫時脫離喧囂的大城市出去走走,林姨挺高興,接電話時都笑呵呵的,心情倍兒好。唯一讓老人家不放心的就是明舒的日常起居了,林姨一再叮囑,讓明舒一定要規律作息,一天三頓不能少,別不吃早飯。 林姨能叨叨,比明義如女士還能念,這番話明舒聽得耳朵都快起繭了。 農歷臘月了,過完這段時間就會迎來春節,金融城周圍的一片地區早早就掛上了紅燈籠,連街上路燈都換了個樣,換成了有年味兒的金元寶形狀,乍一看很是喜慶。 MF工作室的兩個店里,凡楚玉也讓員工在店門上方掛起了特別制作的新年燈籠,同時找人設計了個春節主題的布置,簡單地裝飾了一遍兩家店。 凡總有點迷信,表示那個布置還專門請風水大師幫忙參考過,說是這樣才能保證來年順遂,可以紅紅火火賺大錢。 明舒認為這是有錢沒處使,太閑了才會搞那些有的沒的。 凡楚玉辯解:哪兒閑了,我這一天天的可忙了,從早到晚都兢兢業業勤勤懇懇,那叫一個腳不沾地,簡直沒有比我更努力的了。 清楚這是在扯淡,最近客人少單子也少,凡楚玉根本不忙。明舒問:你忙什么了? 凡楚玉一臉認真地說:前兩天上山拜菩薩,昨兒去了教堂,兩邊都去祈福,中外結合一個不漏,求老天爺和上帝讓咱們發大財。 哦,明舒說,沒了? 我去教堂還特地講的英文,就怕洋菩薩他聽不懂。凡楚玉煞有介事地說,接著從衣服口袋里摸出一道護身符,喏,拿著,這個是專門為你求的? 明舒接過東西看了看,現在的教堂還興這個? 凡楚玉解釋:那不是,這玩意兒我在寺廟里買的,一千八百八十八一份,開光的師父說了,專度有緣人,至少能保未來三年的運道。 明舒懶得聽凡總胡扯,收了護身符就塞包里,也不道謝,只說下次有機會的話也為凡楚玉求一份差不多價格的。 不用,我已經有了,咱家果兒買的,凡楚玉說,八千八百八十八一張,鎮殿寶物級別的那種。 明舒睨這人一眼。 人傻錢多的凡總不止為明舒一個人求了護身符,老曹和英姐她們都有份,所有人都沒被落下,大家都是一個價。 凡楚玉還為寧知也準備了一道開過光符,作為年終獎勵送與寧知,還是以MF工作室的名義送的。 寧知收到東西時簡直云里霧里,一臉莫名奇妙,沒搞懂凡總這是在干嘛。 小卷毛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絕對不信鬼神那一套說法,不管東方西方都不信,進寺廟祭拜和教堂禱告什么的就不可能了。她對那道護身符全然無感,但又不好拂了凡楚玉的意,因而還是收下并當面言謝。 凡楚玉拍拍崽兒的肩膀,說:保你來年事業有成,更上一層樓。 寧知點點頭,借您吉言。 明舒知道了這事,對此無奈又挺樂,悄悄對寧知說:別理會她,她就這樣,每年年末都得找點事做。 寧知將那個護身符放斜挎包里了,幫凡楚玉說話:凡總也是好心。 三九后幾天是臘八節,正值周末期間,亦是期末考試周之前。 蕭何良心血來潮,突然決定在這一天請客吃飯,邀請自己曾經教過且目前正在Z城讀大學的學生去家里做客。蕭老師說:這大過節的,有些孩子不一定能回去跟家里人團聚,正好就請大家過來吃頓熱飯。 做客的人之一就包括寧知。 其實蕭老師也是為了她才請這頓飯,畢竟早前說過讓明舒帶小孩兒回家做客,但顧及到寧知一個人可能會比較尷尬,蕭老師和明義如女士商量了一番,最終還是決定多請幾個學生,這樣也能緩和一下氛圍,避免寧知只身上門的不自在。 因此,這一年的臘八節便格外熱鬧,與往年都大有不同。 臘八節有喝臘八粥的習俗,老兩口大清早就起來忙活,中午還親自下廚做菜。 明舒這天也為自己放了一日假,回湖邊別墅幫老兩口打下手,到了九點半左右還特意和另一位司機開車去大學城那邊輾轉接人。 大老板本來只打算去接寧知的,可那樣太明顯了,只能多接兩個學生上車當掩飾。 寧知與一位高中同學一起站在正大門等明舒來,上車后就直直前往副駕駛座,不要太有自覺性。 到了明家,蕭何良到大門口迎接眾人,對大伙兒的到來表示歡迎。蕭老師還是一如教書時那么熱心腸,對所有學生都和藹可親,見到寧知時更是眉開眼笑。 小崽懂事,上門吃飯還帶了豐厚的禮品,這回倒是機靈了,不似早前那么直愣。 當然,買禮物的不止寧知一個,其他學生也都買了。 蕭何良直擺手,昨晚就跟你們講了,讓空手來就行,你們這買一堆東西做什么? 寧知帶頭喊人:蕭老師,伯母。 其他人也跟著喊:老師好,師母好。 在場的人大多都認識明舒,但與之不熟,大多數連話都沒說過。 蕭何良向大伙兒介紹:這個是我女兒,明舒。 其他人又開口喊明jiejie或者學姐。 寧知沒喊,站一邊不吱聲,對自家女朋友不會那么客氣。 今天的明義如女士熱情,對孩子們都很有耐心,見到人了就立馬招呼,讓大家趕快坐,還讓幫傭阿姨到客廳里照顧大伙兒。 飯菜都備好了,今天吃羊rou湯鍋,所有人圍一桌涮rou吃。 Z城的舊俗,冬至吃羊rou,趁著明舒在家,老兩口將其延后到這一天了。 人齊了就開始上菜,明舒過去幫忙端菜,寧知也去,殷勤地幫著打下手。 倆人都挺能裝樣子,明明關系密切,可硬是沒表現出半點不對勁,不讓老兩口發現絲毫端倪。 且在端完菜后,寧知默默退到一旁站著,與先前那個同校同學挨著坐,不與明舒坐一塊兒。 明舒亦不露聲色,從容不迫地應對,默然地坐在明義如女士旁邊,離寧知隔著一個位子的距離。 那頓飯吃得十分愉快,溫馨感滿滿。蕭老師先是照顧所有學生吃飯,接著問及大家的近況,再是說一些自己的情況,談到一中和今年的幾件事,時不時追憶往昔。 明舒不怎么說話,邊吃邊聽學生們侃侃而談,中途還為其他人倒飲料。 主要是為寧知倒水,照顧一下小崽,其余人都是捎帶的。 寧知的話也不多,每當別人問了才會講兩句。 快吃完的時候,明義如忽然問及寧知在MF工作室的情況,破天荒體貼地關心一番,站在明舒親媽和師母的角度問:還適應不? 寧知應付長輩倒是游刃有余,不似私下里那樣純情,溫聲說:適應,明老板照拂了我不少,還是多虧了她。 明義如對寧知的背景一清二楚,知曉她是AURORA集團的繼承人之一,亦認識寧老太太和莊啟年他們。明女士對寧知的感官一般般,知道明舒與莊啟年的約定,至今以為兩方只是利益交換,所以對寧知的看法就不如對其他學生那樣純粹,感情也不怎么真摯,明顯就是將寧知視作客戶一樣對待。 那就好,適應就行。明義如說,嘴里的話過于客套,以后有什么需要可以隨時找明舒,也可以找我們。 寧知心里明白這是何意,感受得到明義如女士的不親近,但不會因此就過多解釋,只禮貌地頷首,回道:謝謝伯母。 明義如說:不客氣。 明舒默默坐旁邊聽著,用余光瞥了小崽一眼,隨即再看向自家親媽使了個眼色,示意明女士不要太明顯了。還在家里吃飯呢,又不是在外面參加酒局,搞生意場上那些路子還是怪嚇人的。 明義如點到即止,過后便沒再怎么樣,只在最后為寧知盛了碗湯。 寧知接下了,端起碗就全部干掉,愣是一滴沒剩。 午飯過后,蕭老師帶著學生們去后花園轉轉,明舒和明義如留在客廳里。 明舒將學生們送的那些東西都收起來,對明義如說:媽,你別那么兇,剛剛也太嚴肅了。 明義如不以為然,明知故問:兇誰了我? 她跟莊啟年不是一路的,你別想那么多。明舒說。 明義如坐沙發上不吭聲,反正對寧知不太滿意。 自然,也不至于討厭或不喜歡,心眼兒沒那么小,只是不樂意寧家某些人的做派,認為莊啟年的做法給自家女兒添麻煩了,有點遷怒的意思。 明舒不好多說什么,總之提醒一下,讓明義如看開點,莊啟年是莊啟年,寧知是寧知,不能混為一談。 蕭何良他們在外面晃悠了半個小時才回來,下午一行人就聚一堆聊聊天,以及喝茶或下棋。 學生們沒留在這里吃晚飯,四點左右就得離開了,畢竟明天周一還得考試,這時還要回學校再復習一下。 老兩口提前給大家發了新年紅包,人人有份,每個紅包六百塊,不算太多,可對于普通的學生黨而言也不是很少了。 還是明舒和司機負責送大家,將一伙人分兩車送到大學城。 回玉林苑的路上,明舒問寧知:我媽嚇著你沒? 寧知搖頭,沒,還好。 她就這脾氣,你別介意。明舒解釋,其實心里不是那個意思,不會怎么樣,只是故意糊弄人。 寧知閑適地靠著座椅,說:猜到了。 明舒笑笑,蕭叔還是很喜歡你,今早還念叨你了。 寧知問:念我什么? 還不就是那樣,學習,成績,拿了什么獎。明舒說,轉小半圈方向盤,你們都是他的驕傲,他經常關注你們的動向,很多事都了解。 寧知偏頭看看,想了想,挺正經地問:那我以后是不是應該經常去探望他? 聽出這話里的深意,明舒揚揚眉,說:隨你,想去就去,哪天跟我一塊兒單獨過去都行。 寧知將胳膊反著枕在腦后,再次歪歪頭,那就說好了。 下雪天的周末街道比往常要熙攘,許多大人小孩兒都在外面玩雪,拿著鏟子到處跑,從這家店門口搶到那家店門口,恨不得把地上的積雪都鏟到自己的地盤上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