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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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舒偏偏頭, 將臉貼在寧知掌心里,安安靜靜地感受著小崽手上的溫度,在沉沉的夜色中瞧著對方。 房間里的光線過于暗淡, 依稀只能瞧見周遭物件的輪廓, 靠得那么近也不能完全看清另一個人的臉,視線內的人或物都有種朦朧模糊的不真實感。 寧知撫摸著明舒, 用白皙修長的手指摩。挲她的下巴, 再是柔軟濕熱的唇。 許是換了個陌生的地方, 今晚的氣氛與往昔不同, 比前些時日多了點難以捕捉到的旖。旎繾綣, 一切都顯得迷蒙而美好。 先前羅里吧嗦地講了一大通, 把該說的都說完了,眼下兩個人都轉為默然狀態, 忽然就不出聲了, 開始做一些撩撥對方的小動作。 明舒這次挺配合寧知,在小崽摸到自己的嘴巴時,她放任了,而后掀起眼皮子,對上寧知的眸光, 再紅唇微動,親了親寧知的指尖。 只是用唇挨了一下,動作轉瞬即逝,沒過多停留,比蜻蜓點水還快。 乍然的觸感暖乎潤濕,寧知一愣,霎時就怔住了。 明舒輕微地動了兩下,從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接著抓住寧知的胳膊,再一次將臉貼到那小鬼的手中,慢慢地蹭一蹭,繼續讓寧知反過來感受自己。 許久,等到差不多了,明舒又重復剛剛的舉動。 寧知指尖都抖了抖,受不住這般架勢。 明舒趁此捉住寧知的手,一下一下地捏捏這人的指節,讓再摸摸自己的嘴角,而后唇齒輕啟。 寧知僵硬如木頭,直接就凝滯在原地,一時間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往頭頂沖,腦子里都快砰地炸開了。她像一張干凈的平整白紙,對此是半點經驗都沒有,不知道究竟該做些什么,只呆呆地支在上邊,整個人一片空白,木訥得仿佛生了銹,儼然不能運轉了。 有那么將近半分鐘,時間都停止不動了,過得快又過得慢。 明舒放開了寧知,緩聲說:我們現在的關系,就是你想要的那樣 寧知曲起手指,兀自揉摸著自個兒濕濕的指尖,從上往下地盯著跟前的女人,很久都不吭聲,只眨了眨眼睛。 大抵是支著胳膊的姿勢太累,又或者是還沒整理好措辭,寧知一會兒就輕輕地倒了下去,重新靠在明舒身上,將腦袋倚在明老板頸窩里。 明舒任由抱著,用臉挨挨寧知的鬢發。 待后知后覺地理清頭緒了,寧知在被子里悄摸揉了明舒一把,低聲問:我跟你,現在算是在交往嗎? 明舒這回不再忽悠小孩兒了,直直面對,肯定回道:算。 寧知抬抬頭,二不楞登地說:我還以為不是。 明舒挑挑眉,不是交往還能是什么? 可多了,寧知說,也能是有實無名的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能住一塊兒,還會做這些事?明舒問,覺得挺樂,哪個朋友能這樣? 寧知回道:不負責任的就可以,一抓一大把。 什么歪理,明舒說,小力地掐崽兒的腰一下,哪兒學的亂七八糟的野路子。 寧知趕緊辯解:沒,我沒學。 明舒放開手,又向上移了移,我不是那樣的人。 寧知:我知道。 太費事兒了,沒精力搞那些。明舒說,頓了頓,也不喜歡,沒意思。 寧知湊上去吃她的嘴巴,用鼻尖拱拱磨蹭,好聽的話一套一套,是,你最好了。 明舒用手擋住,抵開這人,前一會兒還溫情脈脈呢,下一刻就不留情面地不給碰了。 行了,早點睡,都快凌晨了,小心明天起不來。 馬上,寧知接道,不肯倒回去,再抱兩分鐘,現在還睡不著。 剛剛才經歷了一出捅破窗戶紙的試探與告白,正精神著,怎么可能睡得著,簡直躺都躺不下去了。寧知又再壓明舒上方,不由分說就埋下去嘬兩口,非要再回味一下。 明舒拗不過對方,本身也不是很困,半推半就地就接受了,最終還是用雙手環住了寧知清瘦的后背。 S市的夜晚美麗,璀璨的霓虹燈與白潔的月亮交相輝映,地上熙攘,天空寧靜,遠處的高樓半露半隱進了濃郁的黑色中。 今晚又是大圓月,天上的星子稀疏暗沉,無光澤地分散在各處,有的掛在大廈頂端,有的藏進了厚厚的云朵后方。 不久,豐潤圓白的月亮又被云團吃掉了,一口接一口被吞噬 由于這次是來S市出差,后一日清晨,酒店里的諸位都得早些起床收拾。雖然活動是在晚上八點進行,但大伙兒必須提前做準備,化妝造型就得弄大半天,另外還有一些繁瑣的小事需要處理。 生物鐘使然,明舒七點多就醒了,待徹底醒神后又多躺了半個小時,八點二十左右才起來。她先進浴室洗漱,早早搞定了自身再打電話叫客房服務,讓酒店送兩份早餐和兩杯現磨咖啡到房間里。 寧知賴在床上不起,因為熬夜太晚而疲倦得眼睛都睜不開,被叫了兩次都不肯下床,還直挺挺躺著。 先起來漱口,吃了早飯再睡。明舒拍拍那懶鬼,扯了下被子,快點,抓緊時間只需要十幾分鐘就可以了。 寧知這才不情不愿地坐起身,但胸前還抱著被子不松手,眼睛瞇著。 明舒揪她耳朵,動一動,晚點有的是時間睡。 寧知打了個哈欠,有氣無力地說:起來了,馬上 酒店的客房服務周到,效率也高,二十分鐘左右,工作人員就送來了明舒點的所有東西,包括專門為寧知準備的鱈魚粥。 工作人員進門時,寧知正在浴室里刷牙,兩邊的人沒有撞上。工作人員體貼入微地問明舒還有沒有別的需要,有的話可以隨時打電話給前臺,并在出去之前祝二人用餐愉快。 明舒先在外面吃東西,沒有特地等寧知。 寧知睡眼松醒地洗漱完,隨后強撐起精神乖乖喝粥,喝完就倒明舒肩上繼續打瞌睡,還八爪魚似的纏住明舒。 明舒戳戳小崽的臉,一邊去,別煩我。 寧知閉著眼睛說:沒煩,你做你的事,我不打擾你。 那你放開手,不然我什么都做不了。明舒說,拉了拉腰間的爪子。 寧知裝死當做聽不見,把臉埋明舒頸窩里,然后往下挪了挪,將唇抵她鎖骨上。 干嘛明舒反應挺快,趕快制止,可還是遲了一步,便只能輕聲喊,寧知,別 一頓早飯吃得磨蹭,食物都放涼了也沒吃上幾口。 外邊的過道里陸陸續續有聲響傳來,其它屋子里的客人都起來了,大家都在各忙各的事。 九點左右,閑人一個的寧知舒舒服服倒床上補覺,哪兒也不去,窩在這邊就是不走了,硬是一覺睡到大中午才再次起來。 明舒不管她,趁上午還有空就趕忙處理手上的工作,趕在造型師她們來之前搞定所有事宜。 凡總隔空發了一份加急文件過來,打電話讓她有時間就看看,今天之內必須完成。 晚些時候,明舒出去了一次,寧知亦跟著出門,不過不是陪同去外邊干活,而是走幾步路轉回自己房間。 她倆出門的時機不對,開門就正巧遇上了同樣要出門的老曹。 這大中午的,老曹哪會亂想,見到寧知從明舒房里出來也沒覺著有什么不對勁,還以為是咋了,等明舒走近了就悄聲問:店里又有什么事? 沒,明舒回道,怎么了? 老曹努努嘴示意,望向寧知。 明舒不細致解釋,只說:真沒事。 老曹便不多問了,說:我還想著是不是她不配合。 沒有,明舒說,看了下轉身進門的小崽,神色有些不自然,她挺好的,很聽話。 老曹粗神經,沒琢磨出丁點兒怪異之處,點點頭說:那就行。 約摸一點半,造型師和化妝師等人都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到酒店這邊,在明舒房間里歇口氣就立即干活。 本來活動方已經為大家配備了相應的工作人員,但明舒不放心,還是單獨花高價請了這些人過來。三個人都從頭到腳地捯飭了一遍,連指甲都得打磨打磨。 一行人得提前一到兩個小時到活動現場,時間還是比較趕。 晚些時候,明舒挽著一身青色長裙的寧知出場,全程都將小孩兒帶在身邊,讓寸步不離地跟著。老曹也隨著她倆一起進去,多數時候都和你她們待在一處,中途遇到了老熟人了也會介紹給寧知認識,同時亦將寧知介紹給別人見見。 那場活動只是一個慈善性質的晚會,舉辦方是某知名時尚雜志社,到場的業內人士與名流很多,媒體也多,其中還不乏一些商界人士和一二線明星。 明舒和寧知加起來的存在感可謂不低,當晚走哪兒都亮眼,原地一站都有一堆人圍上來套近乎。 有記者問能不能給她倆拍一張合照,明舒看看寧知,詢問小崽的意見。 寧知徑直挽上明舒的胳膊,破天荒地在這種情況下溫和一回,大大方方地說:可以,拍吧,多拍幾張。 記者不迭讓同伴趕快拍,笑著答謝,變著法兒夸了寧知兩句,還真情實感地贊嘆:您倆今晚穿的裙子都很搭,站一塊兒就挺顯眼。 寧知揚了揚眉毛,柔聲問:哪兒搭了? 記者說:像姐妹花。 寧知看看明舒,等拍完了,挨近一些小聲問:像嗎? 明舒不回答,只拂了下頭發,問記者:能勞煩你晚點把照片發一份給我嗎? 記者爽快答應:當然可以,沒問題。 寧知眉眼彎彎,壓著聲音對明舒說:我也要一份,到時候發給我。 晚會持續了兩三個小時,中間的時段是拍賣各種捐贈物,為山區兒童籌集善款,過后再是公布眾被邀請而來的嘉賓的捐款數額和物資等等。 明舒三人都捐了不少,尤其是明舒,代表MF工作室捐了兩百萬,再以個人名義捐了一百萬。明老板不缺錢,本身又對物欲要求不高,每年賺那么多錢花都花不完,多捐點也算是消費了。 寧知是以個人名義捐的,也是百萬。老曹相對少些,他今年開支太大,時不時就參加這種活動,這次只意思一下捐了六十八萬,湊個吉利數字。 活動結束,一行嘉賓被請到酒樓里吃喝,最后收個尾。 這時不再有媒體記者跟著了,大家都可以隨意一點,不必太拘束。 明舒不太喜歡交際應酬,在酒樓吃了點東西,待了個把小時就離開了。寧知也是,倆人撇下老曹跑了,單獨出去逛街,四處走走。 這晚,她們去了外灘看夜景,順便去街邊的店鋪里掃蕩一圈。 買東西都是寧知出錢,那人十分舍得,非要為明舒買單。明舒亦不客氣,見到喜歡的小玩意兒都拿下,不管價格高低,中意哪樣選哪樣,順著寧知的方式來。 雙方都玩得開心,四舍五入算是約會了。 回去的路上,寧知還不太想走,問明舒:要不要再去看個電影? 穿著高跟鞋走了半個晚上,明舒累得腿都打不直了,不假思索就拒絕:算了,下次吧,腳疼。 寧知幫她捶捶膝蓋,回去我幫你捏幾下。 明舒應道:行,可以。 自然而然的,她們這一晚也是一個房間睡覺。 不同于前一天,這夜里的二人都純情,只規規矩矩地捏背捶腿,別的什么都沒做,堅決不亂來。 主要是翌日早上就得坐飛機回Z城了,往后日子還長,天天都是機會,不急在這一時。況且,囫圇吞棗嘗不出個中的細致味道,東西要一點點慢慢吃才行,太快了就會失去一些正常感情進程中該有的感覺。 有時候感情就像是一壇酒,得經過一段時間的發酵才會愈發醇厚,越來越有滋味。 坐飛機回程,二人主動降艙,特地不與老曹一起。 她們在飛機上是挨著坐的,雖然沒買到相鄰的座位,但明舒找人換了座,換到寧知旁邊挨著。 回去也就兩三個小時,寧知一直倒明舒肩上靠著,沒長骨頭一樣。 那也是獨有的小浪漫了,悄悄地瞞著朋友,在朋友眼皮子底下做一些光明正大的親密事。 老曹沒注意到這些,上了飛機才發現不對勁,但也不好怎么樣了。老曹挺疑惑,不懂她倆這是在干嘛,下了飛機還問明舒:怎么突然就降艙了,有什么事? 明舒扯謊:沒事,想省點錢而已。 老曹不解:你們兩個人有什么可省的,這一趟才多少點。 夠兩到三天的飯錢了。明舒煞有介事地說,才出了血,現在不能太浪費。 老曹對此是一個字都不信,但也沒有再問。 關系挑明了,接下來的相處便又是另一種模式,更理所當然些。 畢竟是有了正式的身份,口頭上蓋過章,以后就是正兒八經的戀人了。情侶自有情侶的方式,不再是往常那種一再試探的路子,而是另有獨屬于兩人的小情趣。 余后的半個月里,她們之間最大的改變就是,寧知買花送明舒時不用再找拙劣的借口了,想送什么都可以送,一束不夠多送一束都行,送幾束都不是問題。 明舒讓曾秘書買了一大堆花瓶,用來裝這些各類品種的鮮花,還叮囑前臺有空就上來換換水,盡量延長那些花的保鮮期,不浪費寧知的心意。 小女生談戀愛總是比較純粹,表達喜歡的方式五花八門,除了送花,送吃的喝的和別的小玩意兒也是應有盡有,另外還有一些層出不窮的新意,比如有事沒事就到辦公室里待著不走。每次明舒忙著辦公或畫圖,沒空理會寧知,那人就安生地坐一邊看書寫作業,要么就打游戲,用明舒的簽字筆畫小人。 在此期間,明舒發現了寧知的一個小秘密,有一次無意間瞥見了寧知的微博昵稱,認出這小鬼就是上次那位下場幫MF工作室懟人的游戲博主。 原本明舒都忘記這事了,早就把星二代姜帆和小愛豆周子滔拋諸腦后,差點記不得還有過這么兩號人,直至發現了這個才忽然想起這些。 寧知沒刻意瞞著,被看到了就看到了,還將手機擱桌上,向明舒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