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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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直挺挺躺狗窩里,睡相奇差,等人進去了也沒反應,憨熟到小聲地打呼嚕。 床腳有一只布偶熊,是林姨給毛團子的玩具,足足被這傻大個咬了半個晚上。明舒輕手輕腳進去,關上門,上前彎身撿起慘兮兮的布偶熊,將其放到秋天的窩里。 半夜安然,余下的時間一晃就過。 某人有賊心沒賊膽,一向是雷聲大雨點小,到最后也不會真的怎么樣。 這回亦不例外。 早晨是小雨天,陣勢不大,可18樓上的風聲比較夸張,嗚嗚回旋作響,好似有什么在哭嚎。 飯間還算溫馨,兩人一狗一塊兒吃。 寧知起來做的早飯,五六點天還黑著就毫無困意了,便進到廚房里搗鼓吃的,先給秋天弄了一份無比豐盛的大rou餐,再為明舒煎鱈魚和芝士培根,接著給自個兒做營養蔬菜三明治。 簡直勤奮,周到得挑不出一丟丟毛病。 只是這位的廚藝遠遠比不上林姨,做出來的東西賣相還行,吃著就勉勉強強,味道很一般。 明舒不挑食,亦不挑味道,有什么吃什么。她再次開啟了沉默模式,寡言少語幾乎不說話,吃得差不多了才假意開口言謝:辛苦了。 不吱聲還好,一張嘴就能聽出嗓音略顯沙啞。 昨晚穿太少了,到后面還對著空調冷風吹了那么久,最近體質有點差,不出意外就著涼了。 原本還擔心寧知呢,結果自己反而是中招的那一個。 當然,這也離不開寧知的功勞,怪她磨磨蹭蹭不放人,否則明舒早點回房間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寧知心里有數,自知理虧,發覺明舒嗓子啞了也沒問,等吃完飯就牽著秋天下樓轉悠,親自下去找店鋪買藥,順便溜一圈狗。 整個上午,明舒都懨懨的,精神狀態還行,不差,但就是提不起勁兒,渾身都無力。 生病了就是這樣,不是大問題,可磨人得很,吃了藥也不見好,那玩意兒只能緩解一下相應的癥狀,實則還是得靠本身自愈。 寧知在這邊陪了半天,監督明舒吃了兩次藥。 大老板就這點不好,其它能力一流,但照顧不好自己,沒人看著就不吃藥,非得盯著才行。 下午,林姨來了。 才半天不見,一來就得知明舒身體不舒服,林姨嚇了一跳,趕忙放下東西過來瞧瞧,摸明舒的臉,摸她的額頭,擔心會不會發燒。 還好,應該沒發燒,體溫摸著還算正常。 見到寧知在這兒,不知情的林姨還挺感激對方,一面遞溫度計給明舒,一面回頭沖寧知說:幸虧你在,能有個人顧著她一點,我這家里有事過來不了,不然還不知道會成哪個樣。 寧知臉不紅心不跳,順口就回道:沒什么。 林姨笑瞇瞇,說了句遠親不如近鄰,近鄰不如對門。 明舒瞥寧知一眼,欲言又止。 寧知感覺到了她的打量,但硬著頭皮當做不懂,愣是不心虛地裝樣子,幫著林姨跑來跑去地拿東西。這人還專門給明舒理了理衣領子,將明舒松開的紐扣規整扣上,既不讓明老板冷著了,好好保暖,也避免被林姨發現那時留下的蛛絲馬跡。 明舒面無表情地打了寧知的手背一下,勁兒挺大,很是用力。 寧知一律受著,感覺不到疼似的。 林姨往這邊瞅了一眼,還以為她倆咋了,但沒能瞧見到底發生了什么,一回頭只看見寧知遮遮掩掩地用手碰了碰鼻頭,一副油鹽不進的死樣。 林姨不理解,看不懂兩人之間的小動作。 著涼以后恢復得慢,尤其是對體質不咋樣的人來說,一般不拖個三五天不見痊愈的傾向。 明舒真在家里待了整整兩天,什么都沒做,一天到晚都在養病。她早先還打算要回湖邊別墅探望老兩口,至此還是不去了,怕明義如會擔心。 兩天時間里,寧知亦哪兒都不去,大半時間都待在這邊的房子里,期間還在林姨的指揮下熬了一鍋冰糖燉雪梨給明舒賠罪。 怕感冒會傳染給寧知,明舒不讓靠近,連秋天都推得遠遠的。 寧知滿不在乎,說:又不是流行性感冒,不會傳染。 明舒還是堅持,甚至在家里就戴起了口罩。 周一到店里,拖著生病的身體干活。 如此再是兩天。 寧知白天有空就去小洋樓,到了工作室也不跟小蔣她們打鬧了,而是窩明舒辦公室里守著。 偶爾林姨會讓寧知幫忙送一些潤嗓子的湯湯水水過來,硬是把明舒當特殊病人照顧,恨不得一天三頓都給她食補,小小的著涼搞出頗大的陣仗。 明舒不好拂了林姨的心意,也沒說什么,僅僅囑咐林姨別告訴明義如和蕭何良。林姨答應了,真沒亂說這個。 周二的晚上,寧知回學校上課,凡楚玉正巧錯開時間過來一趟。 凡總極有閑情逸致,浪漫地捧著一束滿天星出場,進門就送與明舒,說是探望病人聊表心意。 明舒嫌rou麻,不收。 自己帶回去,我這里地方小,放不下。 凡楚玉哧哧地笑,不故作腔調惡心人了,解釋:攤牌了,不是我送的,是我們家果兒拖我帶給你的。她最近在學花藝,準備要脫離我們自立門戶了,說是要在大學門口開花店,搞個什么亂七八糟的合伙創業。 明舒這才收下,回道:放文件柜旁邊,窗臺那里。 凡楚玉照做,拿著滿天星過去,走近了發現窗臺那兒的花瓶里還插著一些新鮮嬌艷的紅、白玫瑰,還有點驚訝,扭頭就問:這是哪個送的? 什么?明舒頭也不轉,正在整理資料。 凡楚玉八卦,用手指了指,問:玫瑰花,哪位美女在追你么? 不是,明舒說,如實回答,寧知送的。 凡楚玉立馬就動了下眉尾,她送你這個干嘛? 明舒不在意地反問:有誰規定不可以? 也不是,就是凡楚玉醞釀了須臾,心里覺得奇怪,可又不好直說,斟酌一番才添道,無緣無故的,送你這玩意兒做什么。 明舒說:探病,下屬關心老板。 凡楚玉嘁了聲,胡扯,可能不。 明舒鎮靜,也不怕被看出破綻,又問:不行嗎? 反常必有妖,聽過沒?凡楚玉說,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 明舒抬抬眼皮子,就你想法多。 凡楚玉自得地笑笑,那是,我這叫機智。 行了,大聰明,明舒打住話題,將手上的一沓資料都收進抽屜里鎖上,說吧,過來做什么,又是哪些事需要我處理? 凡楚玉欠不拉幾地敷衍道:沒事,我專程過來看你。 明舒一個字都不信,不慢不緊地等著她說。 凡楚玉手賤地從花瓶里抽出一支白玫瑰插滿天星里,再抽出一支紅的以此重復,而后將這束審美品味無比奇葩的花放文件柜旁邊,徑自找一張椅子先坐下,隨即才正兒八經地講事。 馬上國慶了,你打算給自己放假不? 明舒說:還沒計劃到那一天,到時候再看。 也就是暫時沒安排,凡楚玉說,趕緊搶道,那正好,巴黎那邊有一場活動,我國慶沒時間出去,到時你替我參加出席。 明舒問:哪一天? 凡楚玉:三號。上回斯蒂文不是過來看寧知嘛,他那邊有個展覽會,正好就邀請我們了。 邀請你個人還是工作室? 肯定工作室,不是工作室我都得讓他改成咱們的牌子,這可是打廣告的好時候,不能不錯了。 明舒好笑,想了想,似乎確實沒安排,國慶七天都空閑,便點頭答應了:行吧,可以去。 這是一個事,還有兩件。凡楚玉坐著椅子滑過去些,到桌邊才停下,還有兩個月就年末了,獎勵那些你覺得該怎么發?去年前年都是我在弄,今年想聽聽你的想法。 MF工作室福利待遇好,年終獎和員工個人獎勵這些不會少,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獎勵制度,反正每年都會發出去一大筆錢。 明舒素來大方,不缺錢,亦不在乎究竟會給員工多少,一直都是讓凡楚玉來負責這個,她最后過過項目就完事。 往年都是合伙人cao辦,今年突然問及自己,明舒還以為咋了,脫口就問:是今年盈利有問題? 沒有,凡楚玉說,別瞎想,今年盈利比去年還高,八月份就抵上去年一年了。這不是賺得多么,所以才來參考一下你的意見。 明舒對這些研究得不夠透徹,思索一會兒,還是給出幾點想法。末了,叮囑要考慮到寧知,不能少了小卷毛的份。 放心,不會少了咱家崽子。凡楚玉老神在在地靠著座椅,我給她按老員工算的,跟其他幾個簽約模特一樣,一視同仁。 明舒滿意地點頭,還有一件事呢,是什么? 凡楚玉說:也跟寧知有關。 你講。 她國慶放七天假不? 應該是。 那就行,正好。 明舒問:你要干嘛? 凡楚玉回道:我是這么想的,你看看成不成。你不是要去巴黎么,沒別的事,她也有空,正巧那邊有個模特訓練營,你要不帶她過去參加參加? 明舒不解,誰辦的訓練營? 凡楚玉詳細解釋一下,將所有事項都講一遍。那個訓練營規模并不大,十人之內,是某名模聯合業內知名朋友創辦的,可能附帶時尚資源的那種。 可能,不是一定。 這個也是斯蒂文介紹給凡楚玉的,凡楚玉覺得適合寧知,但因著地方較遠,去了肯定不能準時趕在國慶結束的節點回來,估計要耽擱三四天的學習時間,而且寧家那邊也不好應付,凡總便先問問明舒的想法。 聽到是斯蒂文介紹,明舒猶豫了下,思忖片刻,說:晚點我跟寧知講一聲,試試她的意愿。 凡楚玉頷首,成。 明舒說:她要是愿意,莊啟年和寧家那邊我會一并搞定,你不用擔心。 那最好,凡楚玉松了一口氣,寧知我放心,應該沒問題,我就怕莊啟年那老狐貍要找事。 明舒漫不經心,不至于,沒到那程度。 什么沒到那程度,你是不知道,這傻缺天天生事,隔三差五就來個電話,問東問西的,不是指揮這個就是使喚那個,上兩天他還凡楚玉有點激動,直起腰背有些氣憤的樣子,話講到一半又停住,不繼續往下了。 明舒好奇,他怎么了? 反正就是找事,腦子有坑。凡楚玉含糊其辭,天生就五行缺德的東西,凈顯擺。 凡總不愿意講,明舒也不當面問,安撫一番,讓不要計較,保證自己會全部處理好。 他那邊要是卡著不放,你別硬碰硬。凡楚玉說。 明舒應道:不會。 面談告一段落,這事就這么敲定。 當面沒問的事,明舒晚上回去以后找人查了查,聯系東街口店鋪的董助理,問清楚前因后果。 莊啟年前天又去新店下巡了,還帶著上次氣人的挑刺兒客人一起,就是差點跟凡楚玉吵起來的那個中年男人。倆男的不要臉,為了找回上次的面子故意找凡楚玉的漏子,一進店就講了些有的沒的,這不滿意那不滿意,惹得凡楚玉差點發飆。 好在凡總這次能忍,憋著不發作,最終還是妥善解決了,不跟莊啟年他們一般見識。 聽完全過程,明舒不由得深深皺眉,由內而外地對莊啟年感到反感。 表面還算可以的一個人,怎么凈干些跌份兒的事? 這事明舒沒告訴寧知,想著叔侄倆關系本就不好,莊啟年指不定是故意的,興許要借題發揮針對寧知。 明舒護短,將其單獨處理了,借用自家老媽的關系暗中使了點手段,以牙還牙地給莊啟年找點小麻煩。這個過程做得不明顯,沒留下痕跡,不會被發現。 周三,明舒跟寧知提了訓練營的計劃,以及自己也一同去巴黎,問寧知國慶及前后的安排。 寧知同意了,半點不糾結。 明舒提醒:記得向班導請假,需要什么證明就讓曾秘書給你。 不用,寧知說,時間夠,這次我們系放十天假。 明舒訝然,這么久? 30號那天沒課,8號的體育課往后調了,再之后的一天也沒課。寧知算著說,第八周的課才比較多,周末都得回學校。 明舒放了心,再講講到時候的行程。 通知寧家是寧知在做,本來明舒打算自己來,但寧知直接當場跟寧老太太通話,說了這個,順帶問問老人家的身體狀況。 寧老太太不反對,認為寧知愿意就可以,只囑咐孫女出國一定注意安全。 明舒就在旁邊聽著,沒插嘴,不出聲。 畢竟深更半夜了,要是被寧老太太發現她倆在一起,那可有得解釋了。 這通電話時間比較長,到了拉家常的時候,明舒拍了下寧知的肩膀,示意自己要回房間一趟,先進去洗個澡。 寧知做了個手勢,表示知道了。 秋天急急跟上明舒的腳步,隨著進主臥,搖頭擺尾地當跟屁蟲,進了房間還準備一同去浴室洗白白。 明舒趕忙攔下這傻狗,坐下,收這兒別動,我很快就出來。 秋天聽不明白,只覺著她語氣溫柔,還以為是在說什么好話,便高興地汪汪。 明舒邊收衣服邊無奈地說:不要跟著,聽話點。 秋天似是答應地繼續汪汪叫,但過一會兒還是要跟著她,一不留神還沖前邊了,比明舒更先進入浴室。 毛團子笨得可以,以為是要給自己洗澡,還討乖地轉圈圈吐舌頭。 大傻子需要主人收拾才行,最終還是寧知進來拖狗,將其生拉硬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