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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0擾民,管一下, ”頓了頓,“順便, 你們酒店隔音效果太差?!?/br> “不好意思給您造成不便,我們這就去處理?!?/br> 五分鐘之后,隔壁房間的門鈴響起, 很快,隔壁陽臺的玻璃門也被拉上了。 林藝添腦補都能想象出賀丞楠的尷尬,但心里暢快了不少, 哼著《弄茶》的調子去了衛生間,又用冷水沖了個涼。 第二天去劇組,賀丞楠與林藝添對視時, 眼神明顯閃躲,因為昨天的事情而覺得尷尬。 林藝添倒是沒什么特別的表情,裝作不知道一樣,直接去了化妝間。 賀丞楠盯著林藝添走遠的背影,輕輕抿了抿唇。 賀丞楠在林藝添去《音味由你》的這幾天想了很多事。自從知道林藝添是個omega后,他明白了很多事,參加《沖吧!干勁滿滿!》那次在衛生間看到了疑似omega抑制劑的包裝,當時林藝添就在衛生間里,所以那支抑制劑大概就是林藝添用的。難怪之前總能聞到林藝添身上有一股誘人的味道深深吸引著他,原來那是林藝添信息素的味道。 拍戲時誤標記林藝添的確是他失控了,他當時聞到了林藝添的信息素,欲|望就被勾了起來,忍不住咬了下去,牙齒刺破腺體的那一刻,他猛然意識到他壓著的竟然是個omega,那一刻理智全面崩盤,內心的狂喜讓他順從了alpha的本能,像得到了夢寐以求的寶貝一樣將人箍在懷里。 當感受到身下人掙扎著企圖逃跑時,他瞬間想到當年這個人也是不聽任何人的勸阻就離開了團隊,他害怕這次再不抓牢,這個人又會離開,便像野獸一樣死死咬住了身下人的弱點,用信息素壓制著身下人,將其完全禁錮在他的掌控之中。 等他被拽開,恢復理智后,后悔已經來不及了。他傷害了林藝添,以至于林藝添止不住地在顫抖、在害怕,然后迅速坐上商務車離開了他的視線。 他一直想去道歉,但都被攔了回去,微信發了消息顯示的是他被拉黑了。很快又聽說林藝添請假去錄制節目,就這樣錯過了道歉的最佳時機。 林藝添回來后一直在躲著他,除了拍戲以外,只要他靠近,林藝添就會立馬走開,和他的距離必須維持在十米以上。 所有人都能看出他們關系很僵。 直到昨天風仟刃第二次標記夜漓瑄的那場戲,他才有機會再次接觸到林藝添。 林藝添坐在他身上背對著他,信息素一如既往的誘人,那截白嫩的后脖頸就在他眼前,腺體毫無防備地對著他,他險些又要迷失自我,當他感覺到林藝添害怕地在顫抖時,他及時將理智拉了回來,拿捏著分寸,完美地拍完了這場戲。 他畢竟是一個成年的正常男人,回到酒店之后,腦子里想的都是林藝添身上的味道以及那個已經到了嘴邊卻不能標記的腺體,很誠實地有了反應。 然后就被酒店工作人員告知因為擾民被投訴了。 而且就在被投訴之前他聽到了隔壁1122關陽臺玻璃門的聲音,大概猜到是誰投訴了他。 是挺尷尬的。 賀丞楠假裝鎮定地翻開劇本,看起了后面要演的劇情。 風仟刃第二次標記了夜漓瑄,接下來直到武林大會之前,兩人都沒有親密戲,但是兩人在清醒的時候完成了第二次標記,對對方的感情都有了一些變化。 風仟刃之前只將夜漓瑄當成兄弟,第二次標記之后他似乎明白了一點自己的心意,開始更加照顧夜漓瑄了。而夜漓瑄從兩次標記之中都嘗到了甜頭,修為也進一步突破了,他作為天陰教教主,早就將風仟刃看成自己的人,所以看到季白殊黏著風仟刃的時候很不開心。 一行人歷經半個月,總算在武林大會之前趕到了要舉行比武試煉的劍鳴山莊,武林大會雖然沒有限制來參加比武的人員,但能入住劍鳴山莊的只有幾大名門正派的弟子,分給滄陽派弟子的房只有幾間,正好夠來山莊的幾位弟子入住。而夜漓瑄作為無門無派的人士,并沒有分到多余的房間。 夜漓瑄自然不愿出去住旅舍,他知道風仟刃獨自住一間房,便提出要與風仟刃同住一間。 風仟刃微微一愣,大概想到了前兩次的標記,心頭微動,沒有立刻拒絕。 季白殊:“葉宣兄畢竟是個坤洚,而風師兄為乾離,不方便同住吧?!比~宣是夜漓瑄的化名。 夜漓瑄眉毛一挑:“我與子竹兄弟相稱,有什么不方便的?” “我看未必,”季白殊瞧見夜漓瑄和風仟刃兩人臉色都變了變,淡聲道:“我也分到了一間單間,葉宣兄不嫌棄的話可以同我擠一擠?!?/br> 夜漓瑄才不想跟他擠一擠,但如果拒絕的話,很容易被別人看出什么,只好妥協了。 這是林藝添和紀欒的第一場對手戲,小說里這段情節被讀者們評為前半段最精彩的修羅場。 林藝添和紀欒都化完了妝,提前坐在場地里等了。 林藝添前一天晚上已經把這場戲的臺詞背熟了,要演的話還是挺有把握的。 林藝添演的夜漓瑄本來就是個強勢的人,就算跟人擠一間房,也絕對不會把床讓出來,所以一進房間很自然地坐到了床上:“你既然邀請我同住,那我便不客氣睡床了,我素來不喜歡與旁人分享一樣東西,季兄另外找地方睡吧?!彼@話含沙射影,不僅宣示了對這張床的主權,也隱隱表示風仟刃是他的人,讓季白殊不要起不該有的念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