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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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地上的夏文秋雖然閉著眼睛,但意識還是清醒的,聞言搖頭。 那、心臟???苗素君猜測,有藥嗎? 夏文秋又搖頭。 送醫院吧,叫救護車。林落道。 幾人都沒見過夏文秋這架勢,專業的事情還是得交給專業的人來做。 別一格果斷打了120。 很快,救護車趕過來,把夏文秋拉到校醫院。 在軍訓里倒下的學生非常多,校醫院里幾乎人滿為患,救護車都快不夠用了。 林落和別一格兩個男生陪夏文秋到醫院,而苗素君則留在訓練場地,以應付接下來還可能出現的其他突發狀況。 到醫院后,護士們訓練有素地把夏文秋抬下救護車,送到急診室進行檢查。 心電圖,量血壓,抽血醫生們迅速排查著夏文秋的病因。 林落和別一格兩個則忙前忙后,為他奔波,夏文秋的費用是別一格先墊付的。 由于夏文秋喘得厲害,神情痛苦,醫院只能先給他輸氧,打鎮靜劑,輸生理鹽水,讓他先冷靜下來。 林落兩世為人都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前世他父母死亡時,他就看到了尸體,沒經歷過父母瀕死前的情況。這一世馮娟出車禍時,林落還沒穿過來。 等到病床上的夏文秋慢慢平靜下來,林落才發現自己急得一腦門兒汗。 別一格拿了瓶水給他,又遞給他一包紙巾,道:擦擦汗,喝口水吧。 謝謝。林落接過水,仰頭咕嘟咕嘟灌了一大口水,長出一口氣。 別一格抽出一張紙巾,給林落擦了擦額頭的汗,笑道:嚇壞了吧? 我沒事,林落搖頭,但他不會有事吧? 不知道,別一格望著病床上已經睡著的夏文秋,得等醫院的檢查結果。 不久,檢查結果出來了,還好問題不大。 夏文秋只是低血鉀,并不嚴重,補些鉀就好了。 兩人這才放心下來。 別一格靠墻站著,通過手機向輔導員匯報情況。他今天換了條短裙,沒到膝蓋的那種,發型沒變。 林落坐在床邊陪夏文秋。 這時一陣手機鈴聲響起,林落還以為是自己的手機,摸了一通發現他手機落在訓練場地了,根本沒帶。 響的是夏文秋的手機。 林落望了眼別一格,別一格在給輔導員通電話,給他比了個手勢,讓他接。 林落這才拿起手機,看到來電顯示上寫著哥哥。 原來是夏文秋的哥哥。 林落接通電話,還沒來得及說話,聽到那頭響起一個非常年輕的男性嗓音,用一種嗔怪抱怨的語調說: 小秋,怎么才接?我還以為你生我的氣,不想理我了呢。 林落一下子卡了殼。 第四十八章 這種說話語氣聽起來也太曖昧了些,不像哥哥。 那人沒聽到夏文秋的回答,有些奇怪:小秋? 那個,你好,為了避免他再說出更多讓林落尷尬的話來,林落趕緊出聲打斷對方,是夏文秋的哥哥嗎? 那人一愣,答道:我是,請問你是? 林落道:我是夏文秋的舍友,今天軍訓,他身體不舒服,現在還在治療中,沒醒,不方便接電話。所以我就代為接了,你別介意。 小秋不舒服?那人一下急了,忙追問,具體是怎么了,很嚴重嗎? 不嚴重。林落說,病因已經查出來了,只是低血鉀,醫生說可能是因為來這邊之后水土不服,拉肚子導致的嗯,補點鉀就好了,現在只是睡著了。 那人這才松了一口氣:謝謝,他沒事就好,麻煩你多照顧他了。 沒事。林落笑道,應該的。 掛完電話,別一格那邊也已經和輔導員講完電話了。 不一會兒,輔導員趕過來探望夏文秋,一直等到夏文秋醒來,而后開車送三人回宿舍。 剛好他們三個是一個宿舍的。 回宿舍的路上,輔導員對別一格道:一格,你是學長,他們兩個是學弟,你呢,平時多照顧他們一些,尤其是文秋,身體不好。 別一格答應著。 他又笑著問林落:林諾,入學也有這么多天了,怎么樣,還適應嗎? 挺好的。林落不知道怎么應對老師的關懷。 他前世可是老師心中的壞學生典范,天天被批評的對象。 要是有什么不適應不習慣的,告訴老師,輔導員道,當面聊,電話聊,微信聊,都可以,看你們怎么方便,文秋也是。 不過,最好還是不要大半夜打電話,輔導員笑了聲,畢竟我也是要休息的。 你們離家這么遠來上學,有什么不適應都是很正常的。要是不愿意找我,也可以找其他老師,找你們熟悉的學長學姐,大家都是很愿意幫助你們的。 咱們學校軍訓是比較辛苦,但也很能鍛煉人,堅持堅持,軍訓也是培養你們感情的好地方。等以后軍訓結束了,現在這段辛苦的時光就是你們大學最值得紀念的美好歲月了。 兩人都答應下來。 把三人送到宿舍樓上,林落兩個下了車,小心翼翼地扶夏文秋。 夏文秋無奈笑道:我沒什么事,不用扶,自己能走。只是身上還有點軟。 你小子,別一格敲了他腦袋一下,下午嚇死個人,問你還啥也不知道。 你以前沒這樣過嗎? 有倒是有夏文秋說,但沒這么嚴重,只是喘一會兒就好了。 那還不去檢查?別一格道。 夏文秋笑笑:對不起。 對了,別一格又道,剛剛你睡著的時候,你哥哥給你打電話過來,怕他擔心,林諾就幫你接了。 你等會兒回個電話過去。 聽到哥哥兩個字,夏文秋心里一緊,扭頭看了林落一眼。 林落若無其事地笑了笑。 夏文秋頓了頓,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隨后才道: 好的,謝謝你們。 別那么客氣,張口謝謝閉口謝謝。別一格說,真想謝謝我們,不如請我們吃頓飯。 夏文秋抿唇一笑,點頭:好,那等休息的時候? 軍訓也不是沒有休息時間,為期四周,每周休息一天。 說話間,宿舍已經到了。 毛俊聽到聲音,推門出來:你們要出去吃飯?帶我一個! 帶你帶你。別一格道,不會落下你的。 文秋,你怎么樣?毛俊又看向臉色還有點白的夏文秋,要不要緊? 我沒事。夏文秋再一次道,微微笑了笑,真的沒事,不用擔心。 他從西南來國美上學,跨越了大半個國家、數千公里的距離,人生地不熟。 原本擔心無法適應,但現在覺得似乎還不錯。 大家都挺好的。 沒白費他不惜跟哥哥分開都要考到國美來的決心。 借由夏文秋這件事情,817宿舍的關系又近了一步。 這周周末,第一個休息日到來的時候,四人如約去聚餐。 作為宿舍的第一次聚餐,幾人都很重視,尤其是毛俊,非常熱心地張羅著地點時間。 當然,這頓飯沒讓夏文秋請客,是別一格請的。 他說自己是學長,這頓當然他請,下回其他人再請回來。 此后,夏文秋又在訓練的時候倒了幾次,輔導員和教官便都不敢再讓他繼續訓練,怕出事,讓他自己在寢室待著,否則天天送醫院真是傷不起。 恰好第二周時,林落的腿傷了,輔導員便讓林落這個傷員在宿舍照看夏文秋。 因此,兩人獲得了大片的閑暇獨處時光。 不過,兩人都不健談,而且都沉迷畫畫無法自拔。 所以雖然整天在一起,卻沒說多少話,反而都各自埋頭一直畫畫。 林落飛京城的時候,把家里的顏料也給帶了過來,現在在宿舍里便可以畫。 夏文秋沒顏料,便拿著鉛筆和素描紙畫素描。 二人相對而坐,一畫就是一天。 自林落入學后,馮娟也搬來了京城。 林落在學校附近買了套房子,把馮娟安置在那兒當然,對馮娟說是租的,一套□□十平的兩居室,他們母子倆住綽綽有余。 林落開學后,井遇就回了云海市。 但軍訓還沒結束,他便結束云海市的工作,回到京城來,這里才是他的家。 云海市的項目已經步入正軌,不需要他時時刻刻盯著了。 井遇回來那天不是休息日,林落待在宿舍里,不能出去找他。 可他又想見井遇,便很狡猾地把自己受傷后血淋淋的照片發給井遇看,說自己受傷了,讓井遇來看他。 井遇果然中招,一口答應下來。 其實林落傷得不嚴重,只是擦傷,膝蓋上蹭掉了一大塊皮,別說訓練,褲子都沒法穿。 他每天在宿舍就穿條短褲,以免碰到傷口,否則那真是鉆心的疼。 這天井遇到國美后,找到12號宿舍樓,嫻熟地跟著其他學生混進樓里,到817門口,敲門。 篤篤篤。 開門的是夏文秋。 井遇記得這個小孩。 看到對方,井遇微微一笑,溫和道:我找諾諾。 夏文秋還記得來學校報到那天,他撞到兩人在浴室里聊天的情景,不由自主便退了一步,有些磕巴地回頭叫林諾: 諾諾,有人找你! 誰找我?林落低著頭畫畫,隨口問了一句,話音才落,便想起井遇今天要來。 抬頭一看,便見井遇正站在宿舍門口看著他。 林落眼睛一亮,唇角已經不由自主地翹起來了。 你來了?林落放下手中畫筆,小跑到宿舍門口來,笑道,我還以為你得晚一點才到呢。 第四十九章 不是你說你受傷了么?井遇低頭看了眼林落的腿,來探望一下傷員。 林落笑著把腿給井遇看,道:其實不嚴重,已經好多了。 看你給我發的照片,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瘸了??吹搅致渫壬系膫?,井遇知道確實只是皮外傷,沒好氣地揉了一把林落的頭發。 林落偏頭躲,沒躲開,便拍了下井遇的手。 不說得嚴重點兒,萬一你不肯來怎么辦? 那阿姨知道么?井遇問。 這點小事告訴她干嘛?林落不以為意道。 拉了毛俊的椅子坐下,讓井遇坐他的椅子。 又對井遇可憐巴巴地訴苦:其實還是很疼的,所以只能穿短褲,不然褲子蹭到就會疼。 井遇沒坐,在林落面前蹲下,握著少年纖細的小腿,查看他腿上的傷口。 林落體型纖細,腿也是頗具少年感的纖細修長,而井遇骨架寬大,手掌一下就握住了林落的小腿,抬起他的腳。 很疼嗎?井遇抬眸問。 男人掌心溫熱,而林落在二十幾度的天氣,室內只穿著短褲,腿上是微涼的。 兩相對比之下,林落幾乎覺得井遇的手掌有點燙。 他不自然地縮了下腿,沒縮回去,嘴唇微抿:不碰就還好。 從林落的角度,可以看到井遇低垂的眼簾纖長濃密,鼻梁挺直,鼻梁下的雙唇顏色淺淡,胡茬刮得很干凈,沒留一點痕跡。 林落眼神閃爍了一下,飛快地移開。 一旁,夏文秋本想悶頭在旁邊畫畫,聽著二人交談便莫名覺得自己非常礙眼,像個燈泡。 于是站起來,抱著素描本和鉛筆,挪到門口說: 那個,你們肯定有話要說,用不用我回避一下?我先出去待會兒。 不用,有什么好回避的?林落道。 麻煩了。井遇道。 兩人截然相反的回答讓夏文秋有點懵。 林落回眸,對上井遇的視線,臉頰便悄然升起幾分熱度。 他不自在地收回視線,改口道:那還是我們出去吧。 別,你腿不方便,別亂跑,我就去自習室待會兒就好。 宿舍樓里也有自習室,可以供學生自習。 夏文秋利索地退出門,還貼心把門給他們帶上了。 林落笑了下,自語道:好像我們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似的。 然而井遇卻沒接話。 林落看向井遇時,發現對方正一瞬不瞬地看著自己,頓時就緊張起來。 像是為了掩飾,林落又笑了下,眼神有些猶疑,沒話找話: 他叫夏文秋,因為身體不好,沒法軍訓,輔導員就讓我這個傷員在宿舍里看著他,免得他出事。 結果我倆整天就是相顧無言,面對面地畫畫,誰也不說話。 兩個都不健談。 林落垂著眼眸,總覺得井遇的視線像能穿透他衣服似的,看得他臉上發燒。 男人的手指在林落腿上摩挲幾下,在林落幾乎控制不住想把腿收回來的時候,他開口問: 今天擦藥沒? 沒。林落道,一畫起畫來就什么都忘了。 井遇淡淡看他一眼,林落有點心虛:忘了,但我昨天有好好擦藥的。 藥呢?井遇問。 在我柜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