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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覺得,我會害了成國公府?!?/br> “不能這么想,總有好多法子,總有好多條路,我便不信他裴二郎,能上天入地,無所不能?!?/br> ..... 裴淮身側跟著幾個暗衛,皆穿著黑色勁裝,精健孔武。 他還是那副輕狂放肆的模樣,滾金邊的白衣腰間束著天青色綢帶,窄袖邊沿纏著牛革,腳上蹬著雙長靴,瘦卻很有力量。 他頷首,轉身同那幾人吩咐了什么,轉眼間,那幾人相繼消失在視線中。 沉尸案查到金陵城,一早他便暗中走訪相關人員,抽絲剝繭又找出幾縷頭緒,卻發現越接近真相,越撲朔迷離。 晌午得了一條新線索,矛頭直指揚州秦家。 秦家門庭敗落,早就變賣了房產,搬離住處,如今秦大人與一家妻小,都委身在城西一處一進院的宅子中。 查到秦家,倒讓他發現不得了的秘密。 秦二姑娘死了的未婚夫,一家時不時去城西找茬,明面上是打秋風,實則每回都能要到想要的東西,單單是為著個死人堵人口舌,未免太小題大做,何況那未婚夫的命,也不值幾兩銀子。 恐怕他們手里捏著的,是秦家了不得的秘密。 長眸一凜,裴淮想著,得來全不費工夫,得為著公務特意去揚州走一遭了。 不出五日,揚州城小淮河里,驚現六具死尸,被打撈上來后,那六人早就泡的腫脹瘀紫,且他們身上所穿衣物也都是提前被扒干凈,赤/條/條的不著一物。 只是在其中一人的腳趾上,發現木屑,類似渡口商船所用木料。 然后,魏國公府李三郎,當日便被入了衙門大獄。 第四十八章 闖入逼迫 城西, 桐木大門打開后,有個面向機靈的小廝四下掃了圈,還未出來, 身后人低聲囑咐:“務必把信親手交給二姑娘,斷不能落到旁人手中?!?/br> “是, 大人?!?/br> 小廝拔腿就往東跑, 身形麻利,不多時便消失在視線中。 被喚作大人的, 正是秦箏的父親,原按察司僉事秦黔。 他合上門, 本就安靜偏僻的巷道,此時更是靜的連風卷落葉的聲音都聽得真真切切。 站在樹下身穿銀白氅衣的裴淮,微側過身子, 聲音冷淡:“叫跟著的人別驚動他,若有任何風吹草動,立時回稟于我?!?/br> 那人拱手道“是?!?/br> 待回去客棧后, 京中來的人忙起身奉上密信。 “主子, 陸大人在教坊司有所發現,應是與沉尸案有關聯?!?/br> 裴淮進房, 陸文山的信送的急,是用官馬連跑數夜疾馳而至, 信中提到了當初為晉王和禮部勾連的慧娘, 自打晉王失勢后, 慧娘便一直再未動作, 直至晉王被圈禁,慧娘才小心試探著活動,只是她行事縝密, 尚未露出什么破綻。 此番陸文山信中,說的便是查到與慧娘對接的真正幕后之人。 待看到末尾,信中最后寫的正是裴淮疑心那位。 靈州節度使,馮秋。 當年在查安遠伯世子馬興時,裴淮曾讓陸文山去了趟靈州,馮秋是個左右逢源的笑面虎,前世晉王曾多次派人與他周旋,想借他之力火上堆柴,可馮秋既沒有直接拒絕,亦沒有動用一兵一卒,甚至在晉王攻城那月,趁機在邊境起叛,占得了一席之地后,關門做起安平王。 與此同時,派去靈州盯著馮秋的暗衛相繼傳來密信,與陸文山所寫基本吻合。 馮秋有動作,而京中教坊司慧娘,只是他開啟聯絡的一條支線,早在過去的數年里,馮秋已然將眼線安插在各行各業,如今形成勢力,怕是要在邊陲煽動風波。 裴淮去金陵時,曾查到一處暗坊,明面上是尋常青/樓生意,暗地里卻往各地分發密信,樓里生意紅火,男倌女倌都有,每年亦會從各處招攬新的適齡男童女童,于一處教館中教習數年后,方能進入樓里侍奉客人。 而沉尸案那三十四具尸體,據查,應是那青/樓的手筆,死去的男/女中,有些小的不過七八歲,大的也不超過二十歲,多半是從教館調/教不成,或是失手弄死了,身上的淤青雖然被水浸泡過,猶能看出吃了不少皮rou苦,而且最為令人疑惑的是,那些尸體的拇指食指以及虎口處都有硬繭,骨頭被磨得變形,像是長期持兵械訓練的結果。 那教館,與其說在調/教伺候人的玩/物,不如說是在調/教訓練有素的戰士,至于被拋尸沉江的,或是不服管教被殘忍殺害,或是在訓練中耐不住嚴苛倒地身亡,各種曲折,恐怕只有那些殘殺無辜的劊子手才清楚。 只是裴淮尚未探清這教館和青/樓上下線為何人,他便沒有輕舉妄動,只待合適時機,將大魚一網打盡。 加之此事莫名牽扯到秦家,秦黔被罷官前,只是小小僉事,而他所得知的消息里,秦黔與教館和靈州皆有干系。 如此,裴淮到揚州來,卻也是順理成章。 他喚來冰水,阿滿早已習以為常,為他布置好床鋪,又將換洗的新衣放在屏風后木架上,這才合上門,悄悄退到外頭守著。 他們來的動靜極小,沿途并未驚動各地官員,而是帶著主子與當今陛下在登基前,組織訓練的一支暗衛軍。 揚州刺史府果真在李衍入獄后,著人去衙門問過話,只是交代獄卒多加照顧李衍,便回去稟告刺史和魏國公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