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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他一步步走近,高大濃重的黑影便一寸寸將她籠罩起來,逼仄的壓迫感如山海崩塌,驟然壓得月寧繃緊神經。 “二公子,你怎么了?”聲音聽著叫人耳朵酥/麻。 裴淮目光從她臉上移到頸間,她似乎豐腴了些,鎖骨依舊纖細,胸脯卻比先前挺翹許多,鼓鼓的含苞待放。 他扯了氅衣,胡亂解開錦袍,就著滿身寒意,朝她壓了過去。 一夜春宵暖,睜眼已經日上三竿。 月寧腰肢酸麻,小臉通紅,嘴中又干又渴,摸索著從衾被中找出中衣,套在身上穿好,又趿鞋下床,徑直取了冷茶一飲而盡。 甫一挪動腳步,腿/根如同扭斷似的,疼的她扶著桌沿坐下。 她頭還有些暈,稍一動彈便能栽到地上,裴淮連日來要的很勤,又毫不節制,只管著自己盡興,將她按著喜好擺弄成各種模樣,好些是正經姑娘聞所未聞的。 月寧猜測,約莫是他在教坊司見識過的,那樣銷/魂/yin/迷的姿勢,也只樓里的姑娘想得出來,便是她被擒著手按到墻壁,死咬著嘴唇不敢吭聲,也抵不住裴淮生/猛的手段。 最后不得不如了他的意,吟出放/蕩的哀求。 她緩了緩,掐了把手心rou,才勉力沒有昏厥,一步步挪回床上。 “姑娘,方便進去嗎?” 紅櫻在門口站了許久。 昨夜她值守,偏房中的聲音直到后半夜才歇下。起初是刻意隱忍的,像被人捉弄的貓狗,可憐兮兮的壓抑著聲音,后來愈發放縱,破碎的吟/哦臊的她站不住腳。 “去揚州?”月寧訝然。 紅櫻看她病懨懨的沒有一絲血色,腦中忽然回憶起昨夜那些叫喊。 她咽了咽喉嚨,平靜答道:“公子再有十日便要啟程,他要帶的東西我和綠桃自會幫著收拾規整,此番是想告訴姑娘,務必早些打點好自己的東西,免得路途遙遠,苦了自己?!?/br> “我也要去?”月寧提不起半分笑,甚至腦袋又是一陣暈眩。 裴淮帶她,無非為了床事,再這么折騰下去,她真的要承不住了。 紅櫻看她酡紅的腮頰,軟糯的腔調,不知怎的心中涌起一股不適,她起身居高臨下道:“我跟綠桃亦會同去,姑娘若是有甚需要幫忙,盡管開口。 若無差遣,我便先去忙別的了?!?/br> 晌午用過膳,偏房的門又開了。 月寧正歪頭往身上擦藥膏,傷痕大都在前懷,兩臂,還有腰間,她皮膚白皙,裴淮手勁又大,弄得渾身都是淤痕,往往傷剛好些,又添新傷,周而復始,源源不絕。 裴淮眼神濃了起來。 月寧手中的越窯玉瓷滑了下,她忙攏起衣裳,面色虛弱地賠了笑:“二公子是來喝茶?” 裴淮眼尾略挑朝她面上打量,似在無聲譏誚。 “喝茶?你倒是用的雅致,你說喝茶便喝茶吧?!闭f著,他解開氅衣的帶子,隨手扔到木架上,低頭整理革帶的光景,聽得月寧咳了聲。 抬頭,見她嬌花被摧一般,欲哭不哭地看著自己。 “能不能過幾日再要?” 不知怎的,裴淮忽然就想起昔年舊事。他與徐遠招貓逗狗贏了旁人一顆偌大的東珠,歡喜的跟什么似的回府找她,他想把東珠嵌在她那雙軟緞繡花鞋上,想看她明明高興卻忍著不說,只拿一雙鹿兒般濕噠噠的眼睛看自己的神情,想想都是極美極誘人的。 他尋遍侯府沒找著人影,最后不經意抬頭,看見他那沉默寡言的大哥,正對著那小人笑的溫潤儒和,而月寧,后背抵著假山石,羞面含春,與他大哥說話間,彼此都紅了臉。 她這副示弱裝出的病態,從來都是為了騙取他同情心軟的手段。 “一個通房,還敢跟主子談條件,你也配?” 脫口而出的譏諷不含半點情面,猶如一盆冷水兀的潑向月寧。 話音落下,屋子里驟然靜默下來。 第十八章 假喜 玲瓏有致的身子裹著薄軟的寢衣,映著燭光晃了晃,好似風雨中即將被摧腰折斷的花枝,她跪坐下去,足尖抵著繡牡丹花金線的軟緞,細腰擰成曲線,忍了淚,在裴淮眼中,全然一副逆來順受的模樣。 月寧壓低了嗓音道:“是我逾矩了?!?/br> 她攏著長發落在肩后,隨即手指微顫地去解衣領,外衫掉落,露出一段凝脂般滑膩的身子。 裴淮垂下眸,腦子里想的昔日被父親罰著抄書,她會聰穎地模仿他筆跡,連夜不睡的替他謄抄。 伏在桌案上困倦不堪的小臉,烏青著眼底,卻是他眼里最好看的時候。 她柔弱,他便允她更多的喜歡。 直至,換來她為著宋星闌,更深更狠的出賣。 如是想著,裴淮心情極差地抬起眼眸,從她打濕的睫毛上掠過后,三兩步走到近前,解了玉帶,松開衣裳,捏住她臉頰迫她揚起頭來。 “既入了青松堂,便該時刻記著自己身份,服侍好你的主子,心里頭----” “也不準想旁人!” 清眸水盈,面色嬌柔,落著發絲的肩頸布滿他的痕跡,裴淮沉下身去,帷帳在身后落下,搖曳出肆意張狂的弧度。 小半夜的磋磨,后程些許是可憐她,便緩了狠勁,攥住她汗津津的手掌,依次掰開后十指交握,后脊與前胸貼著,出過汗后散出淡淡的香氣,他低著頭,將唇貼在她發間,不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