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我者甜 第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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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不住回頭,對上陸池舟那對幽深的雙眼,看得心里一慌。 不行…她不對勁。 但小朋友們蕩得開開心心的,裴恬喊不了停,只好硬著頭皮放空自我。 秋千!哪來的秋千!她明天就把它拆了! 正在心中瘋狂吐槽,裴恬頭皮一炸,終于想起了秋千的來歷。 最開始,這個秋千不是這樣的。 簡易的木架纏繞著粗糙的長繩,坐的地方只有一個簡易的木板。 經過多年的修繕,才發展成了如今的模樣。 裴恬十二歲那年,看了迪士尼動畫后,天天夢想著成為長發到腳的公主,坐在花團錦簇的秋千架上,花草蝴蝶纏繞,如夢似幻。 她沒有長到腳的長發,但可以擁有個秋千。 但裴家后花園,有她太爺爺命人種的中草藥。裴恬和裴言之求了好久,裴言之也沒有大逆不道地把草藥拔了給她建秋千。 這個小夢想,裴恬經常在陸池舟耳邊喋喋不休,念叨了幾個月,也沒見少年有任何表示。 臨近裴恬十三歲生日,陸池舟進了學校的奧賽訓練營,時常出去培訓打比賽,最終錯過了她的生日。 那是裴恬成長途中,陸池舟第一次缺席。 那時候,陸池舟十七歲,身量突然拔到一個不可思議的高度,少年意氣,風華正茂。 饒是裴恬,也聽說他是整個高中的神級校草。也會時不時在他書包里看見粉色的信封。 還沒來得及看,往往就會被少年抽走,懶洋洋放進抽屜鎖著。 可,裴恬不過是個剛剛畢業的小學生。愣愣地看著自己最親密的玩伴,好像突然變成了另個世界的人。 不知名的情緒,在少女十三歲伊始,小小地爆發。 她每天再也不給陸池舟發消息。 也再不問他想吃什么,然后眼巴巴地盼著他來。 陸池舟是在她生日一周后回來的,而裴恬已經有十天沒有理他了。 周末清晨,窗外敲敲打打,一陣陣的噪音,不絕于耳。 裴恬被吵得一陣煩,爬上房間的桌子,打開窗戶,一眼看到后花園中的少年。 清晨的溫度還很涼。 少年套著件藍白的夾克衫,衣袖卷到小臂,正蹲在地上敲擊著木板。他出了些汗,細碎的額發有絲縷黏在額上。 秋千已經有了雛形,缺最后的木板。 陸池舟請了位指導的工人,但動作依舊不熟練,少年數次被毛糙的木板滑到手,輕輕皺著眉。 裴恬咬著唇,眼睛有點酸,她大喊:“哥哥,你別弄了?!?/br> 陸池舟一愣,隨即抬頭,擰眉訓她:“不要趴窗臺,不安全?!?/br> “下去?!?/br> 裴恬突然就哭了,她跳下桌子,噠噠噠一路從樓上飛奔到后花園。 少女飛奔而來,一雙眼睛兔子似的紅。 陸池舟一愣,伸手替裴恬擦眼,怎么,感動哭了?” 他看向并不美觀半成品,摸了摸鼻子,“還差一點,馬上就做好了?!?/br> 裴恬抽噎著,心臟像是要跳出來般跳得飛快。 她捂著臉,話說得顛三倒四:“都是你!你把我太爺爺的草藥拔了,你怎么能把草藥拔了給我做秋千!” “拔了就拔了?!标懗刂勐唤浶牡溃骸鞍蔚轿壹胰シN?!?/br> “嗚嗚嗚,我要被罵了,都是你,你為什么要做秋千?”裴恬握起他的手,看著上面破皮的痕跡,眼淚一陣陣得掉,嘴上卻是蠻不講理。 “還能為什么?”少年從口袋中摸出紙巾,一下下給她擦著眼淚,又低頭,認真看著她眼睛,溫聲吐出兩個字。 “哄你?!?/br> 秋千漸漸停下,裴恬還在走神,裴洵悄悄和陸池舟對視一秒。 讀懂了男人眉眼中的意思后,裴洵皺了下眉。隨即將手背在身后,豎起三根手指,表示自己要加價的決心。 陸池舟點頭。 裴洵豎起大拇指,最終這項交易以三個絕版航模的價格成交。 他跳下秋千,語氣嚴肅地和裴覓說:“選秀808開播了,有你pick的哥哥,不去看嗎?” “開播了?!”裴覓連忙跳下秋千,推著裴洵:“快,哥哥快帶我去看!” 話畢,兩崽跑得飛快,連頭也不回。 裴恬:? 她盯著兩人的身影,瞇了瞇眼。 正想順勢跑了,卻被身后人按住肩膀,男聲低磁,尾音綿長:“不玩了嗎?” 裴恬回頭。 陸池舟安靜地看著他。 記憶中的少年和眼前人模樣重合。 裴恬倏地垂下眼,心中翻江倒海,再難維持刻意做出的冷漠。 她咬著下唇,用盡全身力氣,才迎著他的視線,惡狠狠道:“還玩什么玩?我為什么要和你玩?” 陸池舟笑得胸腔微顫,他側頭,湊近了些,那雙黑色的瞳孔清晰地印著她的身影。 “為了讓我哄你?!?/br> 第6章 近你 用臉勾引 一陣風吹過,帶來窸窣的聲響,幾片橙黃的樹葉從枝頭飄下。 裴恬沒說話。 她低眸,看見垂到小腿處的裙擺隨風翻起了邊,她想伸手撫平,偏偏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就如同,心湖上怎么也撫不平的漣漪。 煩。 裴恬抿直了唇,突然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男人,音色淺淡:“我不需要?!?/br> 陸池舟表情一怔,眸中明明滅滅,最終歸于寂靜。 “你要有這閑心思,不如去哄女明星?!?/br> 楊執拎著公文包過來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他那一天恨不得二十四小時都在賺錢的老板,半俯著身,安靜地靠在秋千架下。那雙向來沒什么情緒的眼睛,直直望著站著的女孩子,眨也不眨。 偏偏女孩瑩白的臉上具是疏離。 楊執成為特助四年,對陸池舟的印象,只停留在果斷,冷漠,狠辣,甚至缺乏基本的人情味。 卻是頭回,見到他這般小心翼翼。 不知道女孩子說了什么,自家老板表情是一片強撐出來的平靜。 女孩走過來,看到他時,禮節周到地打了招呼:“你好?!痹S是猜到了他的身份,女孩朝他比了陸池舟的方向。 楊執:“謝謝您?!?/br> 女孩微笑點頭,露出兩個小小的梨渦。她皮膚細白,從頭到腳無一不精致,從花園走過來時,一瞬間,楊執真的以為看見了公主。 直到裴恬走出好遠,從后花園進了家門,楊執才回過神。 一轉身,就對上自家老板的冷淡凝視。 意識到自己行為的不妥,楊執連忙斂目,正色道:“陸總,我來接您?!?/br> 回國的時日不長,事情多如牛毛。但陸池舟硬是連軸轉了一周,才擠出這么半天時間。 坐上車。 楊執坐在前排,時不時從后視鏡里,看一眼自家老板。 陸池舟低垂著眼,看不清表情。握住煙盒的手用力到發白,盒上被捏出很深的褶皺,但終究也沒有打開煙盒。 楊執想起,自家老板自回國后,似是刻意避著什么,再沒碰過煙。 這會,卻不知因為什么,好像突然到了情緒的臨界點。 楊執斟酌語氣,匯報著行程:“陸總,下午兩點半,有個和天啟高層的會議?!?/br> “晚上六點半,和陸氏集團的幾位大股東有飯局,地點在君澤酒店,具體位置我稍后發給您?!?/br> “嗯?!?/br> 男聲低沉應著。 “咔噠”一聲,煙盒最終還是被丟進了卡座里。 面對陸池舟時,楊執很少談公事之外的事,今天卻是多了句嘴:“陸總,您抽吧,解解悶,最近事情確實太多了?!?/br> “不用?!标懗刂畚㈥H著眼。 頓了好一會,他出聲,嗓音有些?。骸八幌矚g?!?/br> 楊執一怔,下意識就解碼出這個“她”是誰。 他低應,再不敢多問。 車內恢復安靜,一路疾馳而去。 天啟正式被掌珠并購,成為旗下子公司。這次的會議,和以往一樣,還是進行工作交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