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
書迷正在閱讀:八零美人她又作又嬌、熊貓崽崽寄養日記、合歡功法害人不淺(NPH)、近我者甜、咱倆撞號啦、丞相夫人是首富[穿書]、咸魚飛升(重生)、高冷同桌有點甜、御寵美人、Beta不能被標記怎么辦?咬他
臨近黃昏,山下已經隱隱有裊裊炊煙徐徐升起,可半山腰上青墻灰瓦建筑精雅的二層小樓卻仍然一片寂靜。 同一個院子里一園之隔的另一座二層小樓二樓臥房里,色香味俱全的膳食已經擺在桌上,卻是孤零零地無人品嘗。 “王爺,您傷勢未愈,紀姑娘說不宜久站,您不若先用了膳再稍事休息?” 靳一恭敬的說完卻沒有得到回應,小心看了眼從早上起就時不時在窗邊站著向遠處眺望的主子,想到令王爺如此行為的根由,又默默垂下眼。 繆靳也不知道自己這是第幾次往山下的方向搜尋,他只是在安排事物聽他們匯報各地傳來的消息時不自覺就站在這里。他知道自己內心深處的不適之感是因為什么,只是沒想到她的存在會對自己的影響如此之大,明明之前幾日他們也不曾碰面,他也未曾有這種懸而未落的不定之感。 如今她不過是才離開一日不到,他便心神不定,如此陌生不可控的感覺,讓他忍不住皺眉抗拒。待看到山道上一高一低兩個身影后,眸光頓了頓。旋即毫不留戀的轉身在桌前就坐。 第10章 劫起 不多時,靳五便歸來復命。 “稟王爺,紀姑娘此去并未與人透露您的消息,屬下也不曾發現有京城的探子在城中徘徊?!?/br> 繆靳等了兩息未等到下文,便冷冷抬眼看去:“與何人見面?!?/br> 靳五雖是直腦筋,但也能察覺到主子的氣息變化,只是不知道是因何不悅,便老實答道: “回王爺,紀姑娘入城后便與今晨上門的書生分開,隨后便進了四海茶樓,與一位叫做百曉生的書生對坐交談許久,隨后便去了城中一家玉顏坊待了小半日,又去藥房待了半個時辰便與那書生一道返回?!?/br> 他已將今日所見事無巨細的說出,可屋內冷然壓抑的氣氛卻不曾輕減半分??贪宓哪X子突然靈光一現,又接著說道:“王爺,我聽紀姑娘與那位百曉生約聚似是在找什么人,那人就在我們北疆領地鳳凰城里。還有--” 聽到這里,繆靳的臉色本是已經有所和緩,心里已經在思索安排人手替她找人之事。卻在聽到還有二字時,神情已然凌厲。 “還有何事?!?/br> “那位百曉生與紀姑娘舉止親近,相談甚歡,分別時,紀姑娘與他荷包,吊墜互送?!?/br> 話音落下,屋內溫度驟降,安靜得落針可聞。 靳五單膝跪著聽令,卻一直沒聽到叫起,也沒聽到問話。不經意抬眼間,就見站在王爺后面的靳一和靳三正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瞪著他,他愣了愣卻如何也猜不透,便又重新低下頭老老實實跪著。 此間之事,外人并不知情。 兩日后到了拆線之日,紀妤童剛一露面,就被一個同樣穿著黑衣,面無表情但長相俊秀的男子快步接走藥箱迎了進去。 而相對她較為多見一面的那個氣質憨憨的黑衣大漢卻不見人影,她下意識四下看了眼,便在柴房門口尋到人影,正一劍一個劈柴呢。 她雖然疑惑但并未多想,便腳步一轉進了臥房。 七日不曾過來,再進到這屋子里時,便猛然感覺這里大不一樣。明明家具還是那些家具,但卻因為用的人不一樣,物品擺放的位置不一樣,好像整個屋子都變了。變得肅然,凝重,令人下意識心神收斂不敢造次。 從門口到床前不足十米,紀妤童卻已經想了很多。她在現代時雖然沒有接觸高官巨貴,但電視里新聞聯播上卻沒少見過,擁有能夠改變氣場氣勢的人,絕非一般人。 可她到底對天昭國了解不深,也猜不出他到底是何身份,只是提醒自己不要說多余的話,也不要做多余的事,安安穩穩的把人送走最重要。 所以她只是極為疏離客套的問了他這幾日的情況,便不再多言,低下頭一心都撲在處理傷口拆線的工作上。 而繆靳卻在兩日前聽靳五回報那句疑似她與旁人交換定情信物后,便一直存著不快。好似自己的囊中之物被人覬覦,憑空多了些不可控因素。再見她又恢復成第一次與自己見面時的生疏客套,要與自己劃清界限的模樣,心里那口郁氣便越加的深。 但他向來心思深沉,如何也做不出質問她因何態度有變的幼稚之事,便只用幽暗的鷹眸寸寸不離目不轉睛的看著她每一個動作。 這樣極具侵略性,存在感極強的視線紀妤童就是再遲鈍也感覺的出來。但她下定決心少與他們接觸,便硬是頂著灼灼的似要將她看穿的視線,僵硬卻不出錯的將他身上的線一一拆了下來。只是這么拿捏著動作一番下來,不免渾身僵痛,額頭和后背也出了汗。 她舒了口氣收好東西拿帕子試了汗,才側過身對上他的目光:“靳公子身強體壯,傷口愈合的很好,如果可以的話近一個月還是要忌食發物,另外,如傷口瘙癢屬正常情況,無需多慮?!?/br> 聽到她體貼關懷的話,繆靳幽深冷暗的眼神才松動些,便也稍稍緩和了臉上的表情正要說話,就因為她接下來的話冷如寒霜。 “多謝靳公子所贈的雪玉膏,藥效確是比我配的藥藥效佳。待回去后,靳公子不妨再請這位大夫復診以保萬一才是?!?/br> 紀妤童說出這番話后背都濕透了,實在是這人目光太過鋒利。希望她頂著壓力說的話他能夠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