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1)
這樣的長相勉強也還能看吧,不知道渝辭喜不喜歡這個類型 對哦,鞮紅發現,自己好像還不知道渝辭喜歡哪種類型。當時在山谷里玩游戲的時候,可惜不是渝辭抽到那張問題紙! 眼角余光瞥到整齊碼在梳洗架上的純白浴巾,泛舊的袍裳在眼前搖曳出虛影,鞮紅的臉蹭的一下就紅了。 哎呀哎呀哎呀她嬌羞的抱住頭,原地亂轉,你不要想了不要想啦 啊啊啊啊?。。。?! 聞著滿屋子焦糊味,一言難盡地看著鏡子里被燒掉一束頭發的自己,鞮紅無奈地拿起剪刀,一下下修剪起自己可憐的蜷曲的發絲。一邊剪一邊心中祈禱明天不要被渝辭看出來。 也不知道修了多久,直到看著鏡中的自己都開始模糊,才放下剪刀迷迷澄澄回到床上。一手捻住被角連帶滿床劇本筆記一并裹在被里,睡了過去。 床頭壁燈調的很暗,暈黃的柔光在凌亂床被間薄薄鋪了一層,溫柔地仿佛能滲透到夢境里去。 可是鞮紅的夢境卻并不溫柔。 夢境中依然是風雨飄搖,江浪滔天的藏書閣,還有欺身上來的冥昭 層層疊疊的白袍似被扯亂,襟口微敞露出雪白的肌?膚,束發的木簪帛帶掉落一旁,一頭青絲如墨簾垂落,一半委地,一半蜷曲在自己的襟上。 那絲緞般的烏發散在前襟,鞮紅看不清自己此時穿著什么衣服,被覆蓋住的地方又是什么模樣,待看清近在咫尺的那一雙,飽含情?欲的鳳眸時,當的一聲,緊繃的那根弦斷裂了。 鳳眸總是清冷而凌冽的,但一旦動情,又是最勾魂攝魄,叫人欲?罷?不?能。 呼吸糾纏間,熾熱guntang的氣息噴薄在脖頸,臉頰處,伴著她那雙眸子流連過的地方,一寸一寸燙了起來。 冥、冥昭 戲非戲,夢非夢,可在這樣的情形之下,不愿卸下偽裝一般,她還是只愿這樣叫她。 仿佛只要她還躲在岐飛鸞的軀殼內,彼此就是無法割舍的血rou,她永遠都是她的愛徒。 唔! 忽然,微涼溫軟的觸感一瞬點在唇上,動作卻遠沒有觸感來的溫柔,像是在索取,又像是在證明,陰狠暴戾地如同欺在她身上那人,似要由此下口將她拆吃入腹。 想我收回霓裳?想我放過竹瀝?岐飛鸞你以什么身份來要求我? 鞮紅驀地睜大眼睛,羞恥和屈辱感交雜在心口掀起驚濤駭浪。她想要開口,卻在下一刻又被冥昭咬在唇上,繼而又是一陣昏天黑地的近乎殘暴的索?吻。 鐵銹味在唇齒間蔓散開來,除了這一點灼熱,其余剩下的地方全是冰冷她微微發起抖來,不料被摟緊一個久違的懷中。 她擁著她,俯到她耳邊笑聲喑啞。 你是我的徒弟,一毫一厘都是屬于我的,怎么腦袋里頭盡裝著別人? 也怪為師沒有教好你。 這一次 就讓為師,好好教教你。 這聲音入耳,就化成一把薄薄的刀刃,在鞮紅狂跳不止的心尖最柔軟之處,輕輕刮撓。她早已經顧不得岐飛鸞該是什么反應,只覺自己已經不受控制般,忘情地攀上冥昭的肩膀,仰著頭如擱置淺灘的魚一般,劇烈喘息。 你不是還要報恩嗎? 柔韌有力的雙臂從她肩頭下滑,她在她的懷中戰栗,沉淪,一身筋骨血rou隨著對方已經停落下來,緩緩收攏的力道緩慢融化成一汪盈盈春水,陣陣陌生的感覺爬上她早已軟透的脊骨,竄流全身 為師,這就讓你報。 *** 姐。 姐? 姐??! 啊啊怎么了! 小嬡一言難盡地看著鞮紅臉上那兩個重重的黑眼圈,一時語塞。 快、快說啊怎么了?鞮紅被看得有點慌。 小嬡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最后攤攤手跟著一道在床邊坐下,以手扶額:也沒什么大事,姐你不用緊張。 她把帶上來的早餐交給鞮紅,看著對方猶豫半天接過,一點點吃起來,才道:原本就是看你今天休息嘛,聽說渝辭姐今天的戲份很精彩,想來問問你今天要不要去看。 咳咳咳咳咳 姐你怎么了? 鞮紅把豆漿放到床頭柜上,捂著嘴又咳了會,強作淡定地表示:沒事。 小嬡:哦哦。 鞮紅:那個 小嬡:嗯? 鞮紅:不就是一場戲嘛,回頭電影上了也能看。 小嬡點點頭,從紙巾盒里抽出幾張,用酒店贈送的礦泉水蘸濕了,俯身處理鞮紅外套上剛剛被它主人濺上去的豆漿。 鞮紅:那個 小嬡茫然抬頭:嗯? 咳咳,鞮紅一副渾不在意的模樣喝著豆漿:這場戲,咳就是渝辭今天要演的那場,講什么的呀? 作者有話要說: 冥昭:為師這就讓你報恩。 岐飛鸞:放開我!你不能這樣對我,師父??! 鞮紅:我可以?。?!我可以?。?!感謝在2020072923:52:51~2020073023:50:4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小倩不是鬼1個;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雪花熱帶夜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御冶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19章 小嬡:就你不是被冥昭蹂?躪了嗎,然后 等會兒等會兒,鞮紅連忙制止,不要亂用詞語,什么蹂是囚禁好吧。 她不是還蹂?躪你了嗎? 沒有的事!你不要亂說??! 小嬡被吼得有點慌,立刻改口:好的好的,囚禁。 鞮紅點點頭,繼續喝豆漿。 小嬡繼續道:反正后來竹瀝就想辦法把你救出來了,救出來以后名門正派把你囚禁了。 咳咳咳咳鞮紅覺得今天她就要嗆死在這杯豆漿里,怎么名門正派還把我囚禁說到這她楞了一下,點點頭,哦對,是有這么回事。 想到這里她還有點心有余悸,都怪小嬡,搞得她現在聽到囚禁這個詞就想到蹂?躪,兩個詞語就差劃等號了,名門正派把她囚禁一瞬腦補出來的畫面結合昨晚那個荒謬的夢境差點把她嚇沒。 小嬡:我還要說嗎? 鞮紅:接著說。 小嬡精準篩選了一下用詞,確認不會再踩到任何一個敏?感?點,信心滿滿道:然后冥昭就很生氣,生氣之余又很擔心你,根據那些名門正派故意放出的一些消息,擔心你是不是被名門正派這樣不可描述,那樣不可描述,然后腦子里全是不可描述的畫面,她急了,她一急就想對全天下不可描述 好了你不要說了。鞮紅伸出一只手在小嬡面前揮了兩下,然后掏出壓在枕頭下的劇本,我自己翻。 竹瀝集結江湖俠義之士,正籌謀著如何救回被洞虛門抓走的無辜百姓,卻得到了岐飛鸞被冥昭帶走的消息。他本想請其中幾位擅潛行的高人幫忙一起救出岐飛鸞,但那些武林義士本身就因為岐飛鸞是冥昭親傳弟子,對她有所忌憚,這回就像被他們抓到了把柄,眾口鑠金非說是岐飛鸞與冥昭沆瀣一氣,要把他們密謀的計劃通給冥昭,任竹瀝百般解釋也無濟于事。 拯救岐飛鸞的計劃一拖再拖,最后竹瀝無法只得自己想辦法前去營救,卻沒想到那些江湖義士陣營里,緩緩走出一位鶴發白須的老者,捻須而笑,眼眸中閃動著異樣的精光。 小友想救飛鸞姑娘,不如聽老朽一言。 先生請講。竹瀝歡喜非常,卻見那老者笑了一下。 小友和那位飛鸞姑娘出生入死多回,自然對她深信不疑,想要救她。但是那位飛鸞姑娘出身洞虛門,又是首席香主,洞虛門門主冥昭之徒。在座諸位豪杰義士多半有親友被那洞虛門所囚,受冥昭迫害極深,自然疑她與冥昭暗中密謀,以身為餌,目的是要將大家一網打盡。 他這話一說出來,在座眾人都紛紛開口。 說的在理! 是啊,我們豈會相信那個妖女! 說的太對了! 就是,她們那種關系,叫我們怎么相信! 回頭我們去救人,人反給我們一刀,到時候又找誰負責! 竹瀝連忙做了個手勢示意大家安靜,轉身又對那老者作了一揖:先生既然能出此言,定是心中已有兩全之法,還請先生言明。 此法并不難,只要小友愿意配合,我想各位豪杰義士也愿出手相助的。老者笑著捻了捻胡須,只要在救出飛鸞姑娘之后即刻將她挾持于我們手中,以此反要挾冥昭,想來她們師徒情深,屆時定然不會為難我們。 竹瀝聞言額角一跳,正要說這怎么行!卻聽在座眾人紛紛朝那老者恭維。 一片歡聲里竹瀝根本尋不到間隙插嘴,他望著在場眾人,如見蕓蕓眾生。這里真情實意覺得這個方法不錯的人有之;愁眉緊鎖還對此有忌憚的人有之;心中清明冷眼旁觀者有之;更多的人眼里閃爍著異樣的興奮,是竹瀝看不懂的,熊熊燃燒著的,令人雀躍又令人生怖的渴望。 因為現在冥昭實力不可估測,他們也不打算現在就向冥昭發動終極進攻,所以營救是暗中進行的。這場營救非常順利,岐飛鸞很快就被帶到豪杰義士的集聚之地馮翼谷。 是的,馮翼谷已經成為竹瀝最大的后援。 馮翼谷谷主就是洞虛門門主冥昭的秘密,已經通過蒙汜長老之口讓竹瀝知曉。但是竹瀝并沒有把這個秘密告訴太多人,一個人人多口雜,這些豪杰義士之中未必不會有冥昭的眼線,另一個是因為本身馮翼谷在世人眼里是極為神圣的存在,即便是冥昭偽裝的馮翼,也一直在懸壺濟世,行圣人之道。如果讓其他人知道馮翼谷的真相,參考他們對岐飛鸞的忌憚,結果一定會更糟糕。所以干脆不說。 馮翼谷的秘密在馮翼谷中并不是人盡皆知的,如竹瀝這個第一弟子都不知道可見一斑,但是蒙汜長老是知道的,他一直跟隨馮翼左右,對冥昭一切行動都了如指掌,當然這也僅僅只是當年,冥昭離開馮翼谷后,雖然還與這位長老保持著聯系,并且有時候也會囑咐他去完成一些或大或小的任務,但是具體冥昭做了什么就只能通過江湖傳聞得知,計劃什么更是無從知曉。 但僅僅只是那些江湖傳聞就足以讓他肝膽俱顫,一場人為的席卷人間的蟲疫,一座座劫后無人生還的空城,他想起自己少時學醫時立下的志向,想起父母因尋不到大夫病死在自己懷中的模樣,終于決定站出來,和他那個在馮翼谷外跪了七天七夜的徒兒一起,拯救這個風雨飄搖中的馮翼谷,還那些苦難中的人們一個太平人間。 他和竹瀝的計劃是,趁著冥昭還以為馮翼谷的秘密無人知曉,由蒙汜長老飛鴿傳書給冥昭,說他知曉門主之困,特獻上一妙計。讓冥昭將第三味解決蟲疫的藥引玄門遺恨帶到馮翼谷,然后以馮翼身份告訴竹瀝最后一味藥引已經找到,要他親往馮翼谷取藥,共同研制解讀之方。 屆時待竹瀝一踏進馮翼谷,內有馮翼谷勢力,外有洞虛門包抄,里應外合,定能一個甕中捉鱉,將竹瀝和他找來的那些蝦兵蟹將一舉拿下。 冥昭已經同意,所以他們要等的就是冥昭部署好,以馮翼谷谷主之名邀竹瀝來取藥的一天。 再說岐飛鸞被帶到馮翼谷之后,連竹瀝一面都沒見到,就被囚禁在馮翼谷的丹室之中。 馮翼谷很大,前期岐飛鸞被冥昭囚禁在這里的時候,蒙汜長老保密工作就做的很好,加上谷中也有不少門徒愿意跟隨竹瀝,所以一大群豪杰義士在里面并沒有讓冥昭發現。后期岐飛鸞被冥昭帶回了洞虛門,這些人的忌憚就更少了,甚至將馮翼谷當成了自己的地盤,馮翼谷中沒有地牢一類的場所,就直接將丹室作為囚房,關押岐飛鸞。 岐飛鸞看著這個曾經被冥昭囚禁,后來被帶走,帶走后又被救出,兜兜轉轉一圈還是被關進來的丹室,心情復雜。 不過讓她復雜的倒不是這一點。 陰冷潮濕的丹室里,少女跪坐在地,眉目間盡是迷茫。 而相對于他們這里的暗流洶涌,冥昭那邊已經徹底爆發。 因為那日在竹瀝跟前出了主意的老者,又讓人對外放出消息,說岐飛鸞被他們所挾持,以此來亂冥昭心緒。當時有人提出冥昭會不會根本就不在意這個徒弟的生死,因為岐飛鸞被帶回來的時候,神情恍惚,明顯也是受到什么巨大打擊的樣子。 但冥昭確確實實是栽在這條計策上。 如果說從一開始的布局謀劃,到后來的實施,她都在扮演一個運籌帷幄的角色,那么現在她已經沖出帷幕,披上戰甲,向那沙場上持戟揮戈大開殺戒。 她其實并不是突然神經搭錯想殺人,只是為了取得那些人的記憶。 她所經之處,霓裳遍舞,哀嚎遍野,似將煉獄之湯倒灌人間。 鞮紅合上劇本,看來渝辭今天演的就是這一場,血腥屠殺了。 說真心話,她還真想去看看。但是 小嬡見她合上劇本,自己也跟著快速收拾好早餐正要起身:怎么了鞮紅姐? 鞮紅捏著吸管猶猶豫豫:我現在去,會不會她已經演完了??? 小嬡:所以要趕緊去,這樣還可以看熱乎的呀! 鞮紅:那可是,我還要化個妝,今天太憔悴了 小嬡:姐,就你這底子,隨便糊弄糊弄直接去走紅毯都不是事! 鞮紅:那,我今天不是休息嘛,現在去的話要不要開房車過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