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
喵嗚~~喵嗚~~ 鞮紅兩眼一黑。 靠!不學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幾天感慨頗多,所以這一章可能也帶了比較多的無趣成分。不過這些確實都是渝辭的一個經歷完善,希望小天使們讀著不會覺得沒意思~~這些東西渝辭如果不說,鞮紅永遠不會明白。因為鞮紅和渝辭恰恰是兩種幸運亦是兩種不幸。 這個故事我沒想讓兩位主角的處事能力,或者是手段有多么多么強大,但是她們的信念,和勇氣,善良,都是無堅不摧的。 彼此守護,彼此寄托。 接下來又要開始琢磨戲啦~~~~調|情|教學即將展開~~~~~ 第44章 公子方用了蟹黃糕,怎能飲這冷酒。讓我來為公子斟酒。 喵嗚~~ 鞮紅一臉窘迫的放下一次性紙杯,扶額嘆息。 妹的,太尷尬了。 等了半天房間里悄無聲息,鞮紅扭頭一看,渝辭正一動不動盯著她看,捏了個一次性紙杯慢悠悠地喝可樂。 鞮紅迅速拿起劇本,裝作還沒順下詞的樣子,毫無感情語速飛快,公子,方才用了蟹黃糕,怎能飲這,怎么能飲這冷酒,讓、我、來為公子斟酒,讓我來為公子斟酒公子先說這杯盞瞧著如何那這酒,聞著如何小嘴叭叭叭了半天,手中劇本忽然被人抽走。 你、你干嘛我再看兩遍 把劇本隨手一丟,渝辭順手取來只空的一次性紙杯,直接來,忘詞了我提醒你。 鞮紅眨了眨眼睛,公公公子,剛用了蟹黃糕,怎能飲這冷??! 忽然一陣天旋地轉,鞮紅只覺自己腰上被一股大力按住,接著風聲襲面,身周一暖,等反應過來時自己已經坐在渝辭雙腿上! 鞮紅:?。?! 從未和別人有過這么親|密|接觸的鞮紅面上猛燒,從耳根一路燙到脖頸。咬緊牙關往上看,要命的發現自己雙臂居然還本能地往人家脖子上掛著 說詞。 懷里被塞入一只紙杯,冰冷的字符敲擊耳膜,鞮紅迷茫地抬起頭,發出懵|逼的聲音:??? 說詞。 啊哦哦!鞮紅捏著紙杯哆哆嗦嗦,公子剛用了蟹黃糕不杯盞先說這公子瞧著如何? 不是等會原詞好像不長這樣??! 鞮紅咬了唇戰戰兢兢抬頭去看,卻見渝辭不僅沒有生氣,反而雙目含情,看得她如沐春風 mama,這太驚悚了! 通體無瑕如凝脂,光下觀之有粉霧,是上好的羊脂白玉。今日得享此玉雕琢成的酒器,是子彥的榮幸。一番繞口臺詞,被渝辭說得如清泉潺潺石上流,聽得人通體舒暢。 但鞮紅明顯不在這個通體舒暢的群體范圍內,渝辭的氣息打在她頸側,氣息如有實質般一道一道壓迫下來,壓得她呼吸急促,頭昏腦漲。 那這酒,公子聞著,聞著覺得如何?鞮紅說完用僅存的理智根據劇本上紅筆標的提示做出反應,只是她還沒把手上杯子舉到人跟前,渝辭就已經俯下身,就著她的手輕嗅杯盞,恍如這杯中真有美酒,一嗅便醉,眉眼皆醺。 鞮紅最受不了她這樣子,渝辭長相氣質天生就是為演戲而生的,平時看著清清淡淡素成一張白紙,一旦演起戲來便是潑墨重彩,想要什么樣就成什么形。此時演陳韙這拈花惹草的琴師,還真就是一番風流姿態。 酒不醉人人自醉,她似已微醉,循著懷中美人的手腕、手肘、肩胛一路往上輕嗅,被她的氣息流連過的地方如被長蛇蜿蜒盤繞,癢入心底,鞮紅呼吸越發急促,只覺全身血管中的液體自心臟搏發激烈地沖向四肢百骸,心跳雷鼓。 太、太犯規了 偏對方仍不肯停歇,若有似無的輕笑帶起潮意撩撥著耳膜,鞮紅感到被圈住的腰身一緊,溫熱氣息纏綿地劃過脖頸,來到離她雙唇堪堪一寸之處 咔嚓啦 咚 喵??! *** 這叫個什么事啊 一把薅走在還沒褪去高溫的臉頰邊蹭得起勁的小白毛團,鞮紅有氣無力地用手掌蓋住了眼睛。 那個,我說,你以后能買一把堅固一點的凳子嗎? 對方本來大概是不愿意開口的,聽她這么說這勁兒就起來了,你沒把重量壓上來的話我想它應該是壽比南山的。 特么說得好像是我自己把重量壓上來的一樣??! 憤怒在嘶吼,憤怒在咆哮!憤怒它要沖出口!那鞮紅還是不敢的。 摔疼的部位已經開始麻木,鞮紅蓋著眼睛的手掌仍未離開,此時此刻也不知道是不是該感謝老天讓她在這場劫難中得以茍延殘喘,畢竟演戲演到一半把對方連人帶椅坐塌的體驗老實講還蠻驚世駭俗的。 靠,死了算了。 鞮紅拿后腦勺往地板上狠狠一撞 怎么你壓死我不成還想砸死我? ?。?! 鞮紅這才醒悟過來當前的形式,椅子殘骸橫七豎八的碎在地上,她身下墊著渝辭,之前摔在地上的力基本都被渝辭承了去。兩人看上去也沒比那堆碎塊體面多少。鞮紅心中大驚掙扎著就要爬起來,忽然圈著腰身的桎梏一緊,眼前一花,后背沾上冰涼地面,一道陰影覆上她的視野。 手中空杯早已滾開了去,小白團子喵嗚喵嗚的湊過來,鞮紅漲紅著一張臉動彈不得,只得老老實實被渝辭反壓在下。 你,你干嘛 你是識過歡情滋味的,學什么黃花閨女? Whatthefuck?????。??鞮紅差點沒被氣出病來,用力推搡了下渝辭,說什么呢你! 我是說你剛才演的戲。渝辭任她推了兩下,箍著鞮紅纖腰的手臂紋絲不動,你表現的太害羞了,這兩人都是情場的風流客,不是洞房花燭夜初次見面的少男少女。 鞮紅聽她這么說暗吐一口氣,還好還好,自己剛才那番窘迫行徑讓對方覺得是演出來的情緒,這樣至少沒有想象中的丟臉。 你看我。渝辭說著終于放開鞮紅的腰,轉身撿來了一次性紙杯。 鞮紅看她動作,大腦持續低耗能運轉,看看看看你什么?隨即反應過來,哦哦哦。鞮紅閉著眼把手重新摟上去,被一把拍掉。 渝辭:抱著我。 鞮紅一頭霧水:??? 渝辭將鞮紅扶起讓她上半身靠在床沿,扳過鞮紅雙臂扶在自己腰間,軟身躺倒入懷。 鞮紅瞪大雙眼,腦中轟隆一聲,當場僵在原地。 對方卻絲毫不給她得空的機會,一雙鳳眼含媚情千種,一次性紙杯捻在指尖輕輕轉動,明明是白紙的材質,卻被她把玩出一種名貴玉器的質感。 公子方才用了蟹黃糕,怎能飲這冷酒,讓我來為公子斟酒。 言落,取來另一只紙杯當壺,藕臂如酥輕勾上鞮紅脖頸,就著這樣旖旎的姿勢一手持壺,一手捻杯,倒出仙露瓊漿,酒香盈滿一室。 大張艷幟的女冠從不掩飾自己的風情。 酒香醉人,朱唇輕勾。 一笑,百媚生。 第45章 鞮紅喉頭一動。 她慌了她慌了她慌了??! 沒想到過了這么久,她自以為已經對渝辭有了點免疫力,沒想到渝辭依然可以讓她整個人慌成篩子。 鞮紅慌起來腦中一片空白,渝辭也不惱,就笑吟吟的盯著她瞧,捻著紙杯湊到她鼻端。 通體無瑕如凝脂,光下觀之有粉霧,是上好的羊脂白玉。今日得享此玉雕琢成的酒器,是子彥的榮幸。索性鞮紅記憶力還算不錯,加上這段戲她越窘越看越看越窘,留下的印象那叫深刻,跟在腦髓上壓了個模似的。 那這酒,渝辭說著,捻著紙杯在鞮紅鼻端繞了繞,鞮紅抬手想去接,卻見對方抽回了手。正納悶間,渝辭半倚半臥的身子一抬,竟是將自己湊了上去。 公子聞著,覺得如何? 覺得今夜就是我的死期。 鞮紅視死如歸地閉上眼睛,宛如陷在盤絲洞里的唐僧。 都都都說玉杯能增酒之色,依我看,亦能增酒之香。 閉著眼睛視覺受限,其他感官愈發|敏|感。對方看上去纖細高瘦一個人,沒想到摟在懷里也很柔軟。湊得近了,鞮紅 第一回在渝辭身上嗅到一股若有似無的熏香氣味,不同于香水中合成提煉的木質調,天然的沉檀香氣攜了絲兒熏出來的奶香繾綣著|游|遍|周身。 想不到公子竟對酒器也有涉獵,那我且問公子,蘭陵酒當配什么杯? 玉碗盛來琥珀光,當然是白玉杯。 醽醁酒當配什么杯? 觀細珠碎沫,自是琉璃杯。 那葡萄酒? 葡萄美酒夜光杯。 那 耳廓上溫熱堪堪褪去微涼潮濕感接踵覆上,鞮紅渾身一顫。明明沒有實質性的接觸,卻覺得好似已經被對方壓在床笫之間,縱|情|歡|愛一般。額角滲出的薄汗聚落滑下,滴在衣襟處酒紅色系帶上,凝成更深的漬痕。 那氣息又近了。 那,美人酒,當配什么杯? 啪的一聲,有什么斷掉的聲音。 *** 鞮紅是落荒而逃的。 剛關了家門就把背抵在門上大口喘氣。 包里的手機適時響起,鞮紅不厭其煩打開包隨手摁掉,余光瞥見來電顯示界面渝辭兩個字。她下意識有些后悔,點開微信界面,果見渝辭惜字如金的刷了屏 渝辭:【到家了嗎?】 渝辭:【到了嗎?】 渝辭:【到?】 本能想要回復,卻在真正打上字的那刻秒刪,希望對方沒有時時刻刻盯著屏幕,看到那行喜歡窺屏潛水的人最深惡痛絕的對方正在輸入。 她倚著門背緩緩滑落在地,地上冰涼觸感激的她一凜,自小養尊處優的鞮紅極少會讓自己陷入這種不舒服的境地,但此刻的她根本無暇顧忌這些。大廳沒有開燈,月光透過晨起時拉開的窗簾灑入廳堂,窗紗微拂,鞮紅摸|上胸口的金魚玉佩陷入恍惚。 *** 渝辭是盯著屏幕的。 看到那行一瞬即逝的對方正在輸入,皺著眉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等了會,發現對方真的沒有回信的打算,便摁滅了手機,去做明天的跑組計劃。 筆記本攤開,筆尖墨水已經在空氣中凝滯發干,卻一筆都沒落下。 *** 渝辭一直都覺得,鞮紅此人,驕奢跋扈、城府深重八個字足以概論。但是隨著相處時間日益增多,她越來越覺得鞮紅并沒有想象中復雜,反而像極了一潭清水,一眼就可以看清里頭盛放的喜怒哀懼,她從來都在掩飾,卻從來都掩飾不住,偏偏還自我感覺極其良好。 但是近幾日,渝辭突然覺得自己有些看不懂這個人了。 比如她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打開車門做進去之后,鞮紅的視線就再也沒有往她這邊來過;比如車開到一半,鞮紅就假裝要買什么東西下了車,不到一分鐘又空著手回來好像什么都沒有發生的樣子,只是座位突然就從車后座換到了副駕駛位;又比如自那天教戲后的第二天晚上開始,鞮紅就單方面暫停了這項教學。 你不練了?領悟了? 精神領悟了,但是rou|體|還需要努力。 渝辭迷了一會,試圖用一種淺顯易懂的方式來解讀,你打算體驗一下生活? 鞮紅點點頭,我覺得可。 渝辭恍然大悟,語重心長,注意保護好自己。 鞮紅:??雖然覺得有點不對勁,但是感謝總沒錯。 謝謝你。 這回輪到渝辭: 然后兩人就再也沒說過一句話。 她坐在車后座,只能通過后視鏡局部掃到鞮紅的神態,但是鞮紅仿佛沒有睡醒一樣,不拿手機也不說話,自她上車就開始閉目養神。 渝辭聯想了前一天二人對話,心情波瀾壯闊:那么|激|烈嗎? 但很快她就恢復了理智。 她覺得自己可能是被厭倦了。大小姐的新鮮勁過去,對自己的聞問也少了很多。但每天雷打不動的豪車接送、永遠按時準備在車里顯然花了心思的早餐和中餐、每晚都等她出租屋里燈光亮起才離開的車影都在否定她的猜測。 如此迷惑的過了一周,渝辭也懵了。 這又是什么新生代幺蛾子? *** 澔哥,劇組都不急你跟我急什么急? 鞮紅把摞了密密麻麻筆記的劇本放在膝蓋上,左手塞耳機通話右手刷刷刷寫個不停。 小姑奶奶,先前您說要專心拍戲,這邊大大小小活動全部一刀切,我說什么了沒有?可現在不一樣啊,劇組那邊您有一周沒去了吧?一周啊,您這身價五分鐘就是幾百萬上下,一周您知道咱們要損失多少嗎?大家還要吃飯的呀! 隔著電話鞮紅都能想象到鄔澔那張皺成菊花的臉。 澔哥,您也是圈里頭摸打滾爬十多年的前輩了,手底下也不只我一個藝人,你老逮著我干啥呀?再說了。她把耳機麥克捻到唇前,氣流循著信號網絡一路流到鄔澔耳中,鬧得他整個腦子滋兒哇作響,您是缺錢的主兒嗎? 這單純要是錢的事兒我也就懶得管了!但這單純是錢的事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