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帶你去泡溫泉,好不好(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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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盆陡然從二樓掉落。溫潤的青年不曾發現危險,拿著導盲杖,邁動腳步往前走。 暗中的人屏住呼吸,眸色閃過一絲快意,可誰都沒料想到,眼見就要血濺當場,歪著掉落的花盆竟然險而又險的……落到青年一步之遙的地上,“啪”地一聲脆響,花盆碎后流出土壤。 唐棠顯然被聲音驚了一下,冷靜下來后聽聲辨別位置,回過頭去看花盆碎掉的位置,就在剛剛系統技能來了提示,他也自然明白是誰動的手腳,但讓他驚訝的是柳溪不該這么愚蠢才對。 這人漏洞百出的拙劣,似乎讓加害者失去了理智,和剛來時,那次差的太遠。 【系統特意提醒:請宿主注意,主角受已經看見昨天的視頻,并且隱約察覺柳逢白對您過于關照。請不要低估一個卑劣的人,再知道自己心愛的人對別人心存好感時,扭曲的內心?!?/br> 【系統似乎查了一些資料,機械音兢兢業業:通常情況下,這類人會產生得不到便毀掉的心理,和心愛之人同歸于盡,但主角受并不敢這么對柳逢白?!?/br> 唐棠聽著,突然有種微妙的感覺,還沒等制止系統,就聽見他的系統很直白,很直白的敘述。 機械音很正經【所以他找上了你,人類中還有一句話,叫柿子要挑軟的捏?!?/br> “……” 軟柿子.唐微笑。 最后一句就不用了,謝謝。 ………… 柳溪便看著唐棠沒破一點油皮,也不好奇是什么掉下來了,轉身回別墅,一口老血差點噴出去。 別墅內,唐棠摸著樓梯把手上樓,準備收拾東西回家復習,失明后他的學業受到影響,既然準備轉修心理學,便要適應電腦讀屏。 他并不是天生視障,因為后天的原因,要打破前二十年的一切,從新學習適應,困難度可想而知。 唐棠在學校被稱為學神,一口流利的法語,不少文章都上過報紙,是名副其實的天之驕子。 即使如今雙目失明,被惡意的失敗者嘲笑,他依舊會靠自己爬起來。 失明又怎么樣?他從不認命。 收拾好東西,猶豫再三……還是帶上了柳逢白送過來的資料,和盲文筆盲寫本,唐棠拿著東西出去,不想卻被熟悉的聲音叫住。 “哥哥?!绷弥涿鬯?,仗著唐棠看不見,毫不掩飾眸中嫉妒和惡毒,他聲音甜蜜:“你說等老師走了要找我談談,談什么?” 他邊說邊輕斜著杯口,將滑膩的水倒在地磚,惡意的等著這瞎子一腳踩下去摔個頭破血流。 眼盲青年在聽到他聲音一剎那,露出一副驚訝的表情,自老師們來了之后他就沒見到柳溪,又怕等柳逢回來時,再走就更加困難了,只好收拾完的東西,先離開別墅后重新打算。 ……現在既然遇到了,那還是當面說清楚比較好,不過他失明后的聽力極好,那一絲細微的倒水聲被他捕捉,皺著眉,問:“什么聲音?” 柳溪笑容一僵,沒想到唐棠的聽力這么好,含糊的敷衍:“哦,我剛剛不小心把水灑了,在左邊,你下樓小心點?!彼f著,垂眸看一眼樓梯右邊薄薄的水洼。 唐棠:“……”他連一根頭發絲都不相信主角受會這么好心,但還是得按照人設,“嗯”了一聲算是應答,沒有焦距的眸看著柳溪發出動靜的方向,聲音清潤:“小溪,我們離婚吧?!?/br> “……”如果是一天前,柳溪聽到他主動提離婚,可能會高興到瘋,激動的讓他告訴別人是他拋棄自己的,從而保住名聲。 但現在,他滿腦子都是狐疑,昨天視頻里的二人太過親密,他從小到大第一次見爸爸也會保護人,嫉妒讓他疑神疑鬼,懷疑唐棠要離婚是要去勾引他爸爸。 這種想法讓柳溪面容扭曲,一瞬間后又恢復常態,他裝作委屈:“????怎么突然要離婚啊哥哥?!?/br> 他說著,惡意地瞥一眼那灘水,心想還是以絕后患的好,故意道:“我們先下去說,在樓梯口看著好暈” 喪偶,不也是離婚的一種么。 【?!kU預警:(誰要害我?哦好的,容我先躲一步?。?/br> 唐棠嘆了口氣:“好,”他扶著樓梯把手,半點沒猶豫走向右邊,“啪”地踩向了那灘水……的旁邊。 樓上的柳溪原本正秉著呼吸,激動臉色漲紅,握著拳死死盯著他,結果看見他就差一點,就差一點便踩了上去!頓時被噎的瞪大眼睛。 唐棠安全下樓,聽到系統描述柳溪的表情,嘴角細不可微彎起,轉身后收斂了神色。 青年溫潤如美玉,白襯衫下身姿挺拔,他站在樓梯的下面,抬頭用那雙沒有焦距的眸看過去,笑著:“哦對了,我……看不見東西,還沒謝謝小溪特意告訴我避開水?!?/br> 柳溪:“……”他胸膛劇烈起伏,兩瓣嘴唇動了動,魂魄都被氣飛的模樣,咬牙:“呵呵,不謝?!?/br> 【系統瞧著,搜索一串數據后,在小筆記本上記下四個字】 殺人誅心。 柳溪被他氣瘋了,蹭蹭蹭下樓,在路過那點水時扶住把手,非得要上去踩兩腳,憤恨的眼睛都冒出火,他本以為自己抓的穩,不會出什么問題,但就在撒完火準備往下走時,腳下突然一滑。 “??!” 柳溪猝不及防,啪嘰坐在臺階疼的大叫一聲,屁股以“噸噸噸”的方式,有節奏地噸到最下面。 “??!” “好疼,好疼……”尾椎骨傳來尖銳的疼痛,他向來是嬌氣的少爺,這一下疼的直流眼淚,大喊大叫:“快,快給我叫救護車嗚……好疼?!?/br> 痛苦的哭聲不斷。 唐棠心里一樂,壞心眼的愣住讓他多疼了幾秒,才在ooc的邊緣拿出手機,語音撥打了120,拿著導盲杖走過去,聽著系統生動形象并且帶著音效的描述,忍笑低聲安慰他。 艸,好該。 ………… “柳溪尾椎骨摔傷了?”柳逢白翻文件的手一頓,詫異的抬頭看向符哲茂,問:“怎么弄得?” 符哲茂一身黑西裝,臉上傷疤瞧著很兇,虎背熊腰站在桌前,實事求是的匯報:“少爺喝水,不小心把水撒在了樓梯臺階上,唐先生先走過去,后來……少爺又不小心踩到,最后摔了下去?!?/br> 他頓了頓說:“二爺,這是根據唐先生的說辭,和我觀察得來的結論,但如果按照少爺背地和我哭訴的說法,是唐先生故意的?!?/br> 顯然,這話符哲茂都不信。 “……”柳逢白聽懂符哲茂的意思,停頓幾秒后合上了文件,他神色不明:“碰巧?不小心?” 男人相貌儒雅斯文,聲音溫潤清雅,如同徐徐地春風吹過,卻讓符哲茂瞬間僵硬了脊背。 辦公桌上古樸的香爐焚著香,淡淡白煙從爐鼎飄散,這香味淡雅悠長。二爺一身水墨唐裝,落座在現代化的皮椅,笑容逐漸消失。 “去停掉他所有的卡,”柳逢白斂眸,輕捻左手腕的木質珠串,一點點撞擊聲中,淡然說道:“向外發表聲明,我和柳溪斷絕父子關系?!?/br> 他柳逢白天生情感淡泊,親人、血緣,這些都束縛不了他。更何況柳溪的出生是那女人的一場算計,孩子無辜,他又何嘗有罪? 符哲茂立馬點頭:“是?!彼南?,柳溪少爺已經上了大學,也不是什么都做不了的孩童,但以他一出去就好面子請客的少爺脾氣,這份聲明直接斷了他柳家的福利,可讓他比死了還難受。 聽著符哲茂的應答,落座在辦公桌后的柳逢白眸色微暗,修長手指捻著那顆珠子。 他不否認自己偏心。 用了三十八年的時間,才等到屬于他的小朋友,從動心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就偏了。 “對了,”他把玩珠子的動作停頓,笑的十分溫柔:“記得事先辦好他們的離婚手續?!?/br> “……好的,二爺?!狈苊汇?,貌似知道了不得了的事。 ………… 柳家別墅。 唐棠是盲人,跟著車去醫院不方便,救護車拉走了柳溪和柳家的一名管家。柳逢白回來時便看見他手中握著導盲杖,雙眸沒有焦距的坐在軟榻,一副坐立不安快要起身去醫院的樣子。 “怎么不回房?” 柳逢白將外衣掛在玄關,走到唐棠旁邊,拉過他的手貼住自己的臉,適過他的溫度后,嘆了口氣:“手還是冷,飯后讓中醫來看看,給你調理調理身體?!?/br> “……”男人語氣跟沒事人似的,讓唐棠的擔心都變成語塞,深呼吸著平復好心情:“小溪怎么樣了?” 柳逢白說:“沒事?!彪S后又擺弄去他的手,專心的給他暖著。 唐棠不放心,抽出自己的手,起身準備去醫院探望,突然被一個力道拉回去,坐在了柳逢白懷里。 柳二爺輕輕松松將他翻過來,抱孩子似的,讓他跨坐在自己身上,仰頭親了親唐棠的唇角,語氣十分溫柔:“乖孩子……爸爸留在你身體里的東西,弄出去了嗎?” ……唐棠一下被抱起來,重心不穩直接兩腿跪在軟榻,他把著柳逢白肩膀面對面坐在他的腿上,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唇角便隱隱一熱,呼吸伴隨著溫柔的聲音,讓他的臉“騰”一聲熟透了。 “……怎么臉這么紅?”柳逢白像個和煦的長輩,彎著眸,用他們早上的對話調笑兒婿:“這次又是著涼了嗎?這樣吧,你陪爸爸去泡溫泉,爸爸幫你把它拿出來,離婚的事也給你辦好?!?/br> 儒雅斯文的岳父說著,扣住眼盲人夫的腦袋,仰頭在他眼角的位置輕碰了碰,溫柔的聲音緩緩引誘。 “嗯,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