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橘x薄斯傾37:彼此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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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橘是被薄斯傾抱下車的,小小圓圓的一團縮他懷里,完美的體型差。 薄斯傾逼著自己不去想剛才在車上發生的事,把外套給安橘穿上,扣子一顆顆扣上,裹得嚴嚴實實,面無表情像個和尚似的,但微微顫抖的手指可以看出,他有多不淡定。 好在檢查結果沒什么問題,安橘純粹是喝醉了,外加長時間發燒沒有吃藥休息,體溫過高,把人都燒糊涂了,醫生說再燒下去有危險,要盡快退燒,偏偏她喝了酒,有些藥物還不能用,建議先住院觀察一晚上,燒退了沒問題就能出院。 安橘一個人在首都上學,身邊沒有親人,聽她說過,她與室友的關系并不好,薄斯傾能把她交給誰?真要薄斯傾把她一個人丟在醫院,也得他舍得。 薄斯傾去給她辦理住院手續,等他辦完回來…… 安橘就差沒把病房給捅個窟窿。 死活不許醫生護士近身,一看到薄斯傾就往他懷里撲,揪著他的衣服訴苦道:“有壞人!他們是不是要害我?小橘不想打針……好可怕好可怕……” 安橘不僅要抱薄斯傾,還要把手伸到他腰上,摸著他腰部堅實有力的肌rou,要不是知道她喝醉了,絕對會以為她是故意耍酒瘋,好占薄斯傾的便宜,畢竟她不圖錢,她單純圖薄斯傾的美色。 薄斯傾拽下她的魔爪道:“他們是來給你治病的,你在發燒?!?/br> “不要!” 安橘還是不肯,說什么都不肯,搖著頭躲閃護士,跟個叁歲小朋友差不多,人家發燒都病殃殃的,偏偏她活蹦亂跳,想上房揭瓦。 薄斯傾真沒想到醉酒的安橘比清醒著非要倒追他的安橘還要難搞!天生是用來磋磨他的,他那點自控力岌岌可危,耐心倒是飆升了好幾個檔次。 薄斯傾拿她沒辦法了,又不舍得用蠻力治住調皮搗蛋的她,只好板起臉來,嚴肅道:“坐下?!?/br> 安橘怯怯的,不安地縮著肩膀,乖乖坐下去。 薄斯傾知道她從小就討厭醫院,不愛打針吃藥,因為總是容易生病,藥都吃怕了,每每生病都會脾氣古怪,使小性子,需要人哄著順著,父母不在身邊,怕是很久沒有人哄她了。 薄斯傾不自覺的升起疼惜,他自己未必意識到,身體率先做出舉動,摸摸她的小腦袋,把她摟在懷里,擋著她的眼睛,不讓她看那些醫生護士,低哄道:“沒事的,不會很疼,別怕,讓醫生給小橘看病,很快我們就能出院了?!?/br> 要知道安橘是恃寵而驕的典型,最會賣乖撒嬌,有人寵的時候什么委屈都涌上來了,揪著薄斯傾的衣領,嗚嗚道:“你兇我!嗚……你剛剛兇小橘了,欺負人……” 她柔軟的依偎在他懷里,哭得他心都要化了,他能拿她怎樣?他不可能跟喝醉酒的她,正在發燒生病的她,講一些我們不合適的大道理。 講了她也聽不進去,甚至酒醒后根本記不住。 “我錯了,我不該兇你,對不起?!北∷箖A拍著她的背,捋開她哭濕的頭發。 在那一刻,他好像做回了從前的薄斯傾。 安橘聽見了他的輕哄,她發著燒的大腦一片混亂,渾渾噩噩的,有些舉動她自己沒辦法控制,比如她的眼淚和委屈,她只是覺得這個懷抱可以給她安全感,她渴望著他身上的氣息,于是把他抱緊,抱的再緊一些。 薄斯傾沒有推開她,溫柔的大掌一直在安撫她的情緒,他可以明白的,人在脆弱無助時,生病痛苦時,最需要哪些東西。 究竟是誰在吸取誰的暖意,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有一種需要,叫做彼此需要。 安橘終于允許醫生護士近身了,暈暈乎乎的睡著,臉上還掛著殘留的淚痕,穿著薄斯傾的外套不夠,薄斯傾那件襯衣也算是被她糟蹋完了。 折騰了大半天,醫生叮囑了薄斯傾幾句,要他晚上好好照顧,避免再次高燒,有事摁鈴找值班護士。 薄斯傾聽著,每一條都記了下來,歉道:“不好意思,她喝醉了酒,不是智力有問題,添麻煩了?!?/br> 醫院見多識廣,比這難對付的病人有的是,倒是睡著了的安橘,耳朵還挺靈,立馬伸直了脖子,不高興道:“對對,小橘不笨!智商可聰明了,只是喝多了而已!” 安橘像在夢囈,哼唧了聲又縮了回去,拽著薄斯傾撒嬌,蹭著小臉道:“mama……mama……小橘頭好疼……” 薄斯傾:“……” 他這輩子第一次哄一個生了病的小醉鬼,更是第一次被賴在懷里,并當著人的面,叫mama…… 薄斯傾實在不知道該做出什么表情來,他已經被安橘磨得沒脾氣了。 看得出,醫生和護士忍笑也很辛苦,走的時候互遞了個眼神,很明顯是誤會了。 薄斯傾耳根發燙,他嘆了嘆氣,指腹摁著安橘的太陽xue,用輕輕的手勁兒給她按摩,低聲細語,詢問道:“還疼嗎?這樣有沒有舒服點?” “嗯嗯!”安橘閉著眼使勁點頭,一臉嬌軟。 窗外一彎新月,安橘枕在薄斯傾身上,小手揪著他不放,她似夢非醒,水眸恍惚迷離,嗅著他好聞的味道,她喜歡的氣息,滿臉都寫著饜足,舉起手撒嬌道:“這里也好疼,呼呼就不疼了?!?/br> 薄斯傾低下頭,吹了吹她的手背,深邃的眼眸凝視著她白雪皓腕上的紅繩。 她要是清醒著,薄斯傾一準要說她幼稚,這也的確幼稚,根本就不是薄斯傾會干的事,可她不清醒,他們都不清醒,醉酒之后,久病未愈,大夢一場。 到底是克制住了,薄斯傾將她手放下來,塞進被子里,讓她躺在病床上,掖好被子道:“我去給你弄點熱水,不許鬧脾氣,很快就回來,放心?!?/br> 好在這間病房里沒有其他病人,醫生出去之后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就薄斯傾對安橘這個態度,鄭洛文看見了一定覺得匪夷所思,痛罵薄斯傾不是人,畢竟他喝醉的時候,薄斯傾只會讓他滾一邊去,不許他吐在他車上。 安橘乖乖說好,她看他的眼神,除了信任還是信任,除了喜歡只有喜歡。 薄斯傾問了護士,去打了點溫水,抽空給許康暉發了條信息。 今晚他要留在醫院照顧安橘,如果明天出不了院,大概率也得在醫院,需要通知他一聲,讓他幫忙準備換洗的衣服,明天帶到醫院來。 他回到病房的時候安橘已經睡著了,這次睡得很沉,他走進來都沒有吵醒她,就是睡姿不太老實,腿蹬在外面。 注意到她腿上有青紫的痕跡,薄斯傾神情一凜,應該是跟那個男人拉扯的時候不小心撞到的。 他差一點,就傷到安橘了。 薄斯傾把水放下,坐在床邊,給她把被子拉好,擰過的帕子擦她額上的汗珠,本來打算喝了水再讓她睡,既然已經睡著了,薄斯傾總不能叫醒她,只好用棉簽沾點水,滋潤一下她干澀的嘴唇,守著她,目光一瞬不瞬。 再美好的夢,都像偷來的,終有醒的一天,天亮之后,一切都會回到原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