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5 顧醫生的買狗畫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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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卻換成了有白月光的溫柔與朱砂痣嫵媚并存的杜桑。 初見到結婚一周年那段時間,在顧閱忱的印象中,何田田一直是那種毫無主見的傻瓜。 穿什么衣服,用什么包包,搭什么鞋子。 買什么蔬果,購什么生鮮,要怎么烹飪。 去哪里,怎么去,什么時候回,怎么回。 種種閑雜瑣碎小事,她都會不不厭其煩的跑到他面前來一一過問一遍。 那時,他只覺得她煩,沒有半點主意。 現在想來,那只是一個人喜歡你時,怎么都用不完的分享欲而已。 何田田正在不知不覺間一點點變化,成長。 就如那個女人說的一樣,三年后,五年后,十年后……她不僅僅能獨當一面,還會成為飛向蒼穹的鷹。 那她就再也不是從前圍著自己打轉轉的小丫頭了吧……現在忽然有點后悔,當初自己是中了何等的魔障,放著她“又兇又野”的粘豆包不聞不問。 那種被她捧上天的感覺,以后怕是只能從記憶里尋摸了。 這么想著,顧閱忱眼眸里的失落又添了一重。 先前還要挾裴家姑媽悔不該當初,現在看來,早早體會其中滋味的人,怕是先換成他了。 一想到自己的一成不變可能會追趕不上何田田的變化,顧閱忱下意識放緩了手上的動作。 仍在悶頭工作的何田田有所察覺,含糊的問了一句:“好了嗎?差不多就可以了,你先休息,我還有幾個表格今晚必須整理出來,明天有急用……” 話音未落,顧閱忱的手臂探來,從身后緊緊將她圈入懷中。 何田田微微一怔,不等開口,顧閱忱的腦袋湊了上來,輕輕枕在了她的肩窩。 咫尺的距離,他的呼吸打在她的臉頰,淺淺的,暖暖的,隱隱夾雜著一股略帶辛辣感的酒精味! “你喝酒了?” 何田田察覺這一點,心里一怔。 顧閱忱點頭,淡淡的嗯了一聲。 雖然沒有過多言語,但眼神幽怨,你怎么現在才發現? 何田田連忙丟下了手頭上的工作,轉過身來與他面對面:“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顧閱忱搖頭。 何田田:“我不信,你從來都不會無緣無故喝酒的?!?/br> 顧閱忱抬手摸了摸她的臉頰,微笑:“別擔心,什么事都沒有。周有為的會館開張,為了慶祝喝了一點點,高興嘛~” 何田田脈脈地凝視著他的眼眸,然后緩緩搖頭:“不對,你看起來一點都不像高興的樣子?!?/br> “可能是太累了?!鳖欓喅劳瑯幽囟⒅?,指腹溫柔摩挲著她臉頰,聲音帶著一丟丟嘶?。骸凹绨蚪栉铱恳幌??!?/br> 不等何田田敞開懷抱,他已經又把人重新圈進了懷里,下巴重新抵上了何田田的肩窩,長長的舒了口氣。 好像在那一瞬間,連日來的疲累全都被卸載下來。 何田田還在發愣。 兩只小手還在僵在半空中,任由顧閱忱擁著。 一定是發生什么事了,這絕對不是顧醫生該有的狀態。 “那個……” “別動?!?/br> 何田田剛要開口詢問,就被顧閱忱打斷了。 她便下意識的抿了抿唇,不再追問。 手掌撫上顧閱忱脊背,輕輕的拍了拍。 是生病了嗎? 最近氣溫大跳水,流感盛行,身邊大大小小許多人都中招了。 白天她去陶野那里走了一圈,陶野跟老閻兩人裹著同一條毯子,纏的跟兩條dna螺旋線似的,組團比賽甩大鼻涕! 顧醫生最近晝夜顛倒連軸轉了十余天,手術室進進出出,外加室內室外乍冷乍熱的溫差……就算是神仙鐵人也得脫一層皮,別說他這個rou體凡胎了。 而且她這邊也是,最近一門心思全都撲在工作室上,忙起來就不管不顧了,對他的確是疏于關心。 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以前顧閱忱忙起來沒時間搭理她,她總心存怨氣?,F在想想,真的是幼稚且膚淺。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何田田柔聲問道:“感冒了?生病的話,是不可以喝酒的……” “田田……”顧閱忱打斷了她的話。 “嗯?”她應著。 顧閱忱:“你會離開我嗎?” “???”何田田被他突如其來問題問蒙了。 顧閱忱聲音微啞,帶著一點染了酒氣的鼻音:“我是說,有一天,你會因為某種原因離開我嗎?” 何田田擰眉:“……” 這是什么鬼問題? 而且這畫風也太奇怪了吧! 周有為那家伙到底給他們家顧醫生喝了什么啊,那么高冷的一個人,怎么會變成了奶狗畫風? 何田田一時之間有點適應不來,竟然有點手足無措。 喝多了。 肯定是喝多了。 可常言道,酒后吐真言。 難道說,顧醫生私心里一直擔心的問題竟然是……她會不會離開他? 不可能吧! 何田田不由得抓了抓小腦袋,他怎么會有這樣的擔心呢? 這不都是她以前的臺詞? 現在是角色互換中? 顧閱忱見她不言語,語氣一沉:“怎么不說話?” 我說啥呀? 何田田緩過神來,不由得失笑:“顧醫生,你不覺自己今天很奇怪嗎?” “好好的,你怎么忽然會問……這樣的問題?” 搞得好像是誰犯了不可饒恕的大錯一樣,她現在都有開始有點害怕了。 “沒什么?!鳖欓喅谰従彽溃骸敖裉烊タ催^祖母了,去了母親房間坐了坐,看到了母親和安安的照片……” 他不想言明今天跟裴家姑媽見面的事,就扯了個謊。 但想起過世的母親和meimei,心情難免感傷:“她們都是無聲無息離開我的,所以我……害怕?!?/br> 聞言,何田田鼻尖一酸,眼眶都跟著紅了。 兩人相識以來,這還是她第一次從顧閱忱嘴里聽到“害怕”這兩個字。 更是從未見過他這般模樣。 上一次見他流露出脆弱神色,還是在外婆過世葬禮上。 最開始,外人眼里,他含著金湯匙出身,什么都有。 后來,經歷了少年時至親離世的重重變故,旁人直覺他性情大變,成了一塊怎么都暖不熱的鐵疙瘩,不敢與他親近。 他的確是性子寡淡了些,在意的人少了一些,但對他在意的人,看到比命都重要。 他明明也是重感情的,所以才會“害怕”,可是被外面那些傳言妖魔化的厲害…… 他明明是最好的顧醫生啊,為什么要背負那些? 此時,何田田瞧著眉眼低垂的顧閱忱,骨子深處于母性相通的憐憫感被激了起來,她就越發心疼眼前這個這個男人。 她伏身,緩緩湊近,唇瓣在他的唇間輕輕印了一下。 再抬眸時候,滿眼都是小女兒家化不開的溫柔。 顧閱忱眸心微微晃了一下,目光落在了她唇間。 唇膏好像沒有換。 還是他實驗室里專門為她定制的那一款,獨屬于她的甜橙味。 隨著淺淺一個吻,橙子的香甜氣息在他唇間徐徐蔓延開來。 這種感覺就想是春之女神飛過了凜冬里的荒野冰原,冰雪開始消融,翠綠色由一個點變成了一個面,然后飛掠至整個荒原。 他略帶傷感的情緒便像是這凜冬里的冰雪一樣,隨著何田田的靠近,消散殆盡。 看到顧閱忱眼眸深處的陰霾一點點小時,何田田欣慰的展開了笑顏。 “顧醫生?!?/br> 她牢牢地攥上他的手掌,伏在自己心窩處:“我們結婚時,在神父面前宣讀的誓言,可都是發自肺腑的,不是過家家?!?/br> “無論今后發生什么事,我們都要用生命來守護彼此,忠于彼此,不離不棄。除非,你先背棄我們的感情,否則,我絕對不會做那個逃兵!” “但比起這些,我更加相信你不會失信,更不會辜負我們來之不易的緣分。所以啊……” 何田田彎唇微笑:“顧醫生你擔心的那種事,永遠都不會發生?!?/br> 永遠都不會發生……也就是說,她永遠都不會離開自己。 雖然情緒只是一時的,可何田田的眼睛騙不了人。 只要當下這一刻,她是甘心完全把自己交付與他的。 這就夠了。 來日方長,他不給她討厭他的機會不就好了? 這么想著,一切便都釋懷了。 顧閱忱俯身,回了何田田一個淺淺的吻…… …… 彼端,裴家名下的私人vip醫院病房。 “咳咳,咳咳……” 裴燃全身插撥著各式各樣的管子。 他眼眶深陷,面白如紙,唇間毫無血色,整個人已經虛弱的相當厲害。 “你先休息一會兒……”聽到咳嗽,閻采薇連忙站起身來,神經也隨之緊繃。 裴燃卻捏住了她的掌心,搖頭:“坐著?!?/br> 她太掛心他了,以至于他一聲咳嗽,一聲大喘氣都緊張不已。 現在他已經是病入膏肓,閻采薇什么都做不了,每日每夜越發焦慮,一直在提著心吊著膽,消耗心血。 他最擔心的也是這個,但也知道,這個時候再去拒絕是沒有意義的。 閻采薇是不會聽,也不會管的。 依著她的性子,會一直一直守著他,怕是要直到他最后合上眼睛那一刻。 “你別弄這些了……好好歇著成不成?” 閻采薇眼圈泛紅,聲音里帶著哭腔,她已經竭力在控制自己的情緒了,但只要一開口,眼淚就像自來水管止不住往外涌。 都什么時候了,他還要掛心公司的事! “沒關系的?!?/br> 裴燃笑笑,一開口,氧氣罩就就會多一層白色霧氣,像極了他白慘慘的臉色,連說話的氣力都快沒了:“我……多盡一份力,日后你們就少一份麻煩……” 閻采薇眼淚在眼眶里直打轉:“那你喝口水,先歇一歇,一會兒咱們再繼續……” 裴燃搖頭:“不行的……我力氣不多了。怕一躺下去,就沒辦法再起來了,所以……我得盡快……” 閻采薇再也聽不下去,轉過身去,眼淚洶涌,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