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6 開心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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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田田開了門,發現門外立著一個挺拔有型的身影。 不是旁人,正是裴家姑媽的助理,竇俊智。 “何小姐,沒有打擾到您吧?”他迎上何田田,露出了儒雅地笑容。 何田田心說,打擾不打擾的,反正你現在已經是打擾了! 說真的,她對這個竇俊智印象一般,初見時他眼睛是長在腦門頂上的,看到他就想到了鷹爪,狗腿子。 不過想到對方剛剛幫過自己,現在態度也算和氣禮貌,也就不予計較,點了點頭:“有事?” “是這樣……”竇俊智:“裴董留意到何小姐為了尋找何先生一路頂風冒雪,衣服都臟了。想到您是匆忙而來,一定也沒有準備換洗的衣物,所以剛剛特意替您張羅了一兩件替換的衣物,請您挑選?!?/br> 話音一落,他沖身后回廊招了招手。 回廊里兩個酒店侍從就推著兩個大大的移動衣架出現在了何田田面前。 何田田一眼望去,下巴差點驚掉了。 這哪里是一兩件? 這分明就是把商鋪給搬來了啊,要不要這么夸張? 竇俊智似乎很滿意何田田的反應,臉上的笑意更濃了:“這邊是日常穿搭,這邊是各種款式的睡衣。我知道酒店雖然也有準備,但總歸沒有自己的帶的衛生?!?/br> 話是沒錯,但我這個人其實沒那么多講究的。 何田田打量著滿是各種吊牌的新衣服,心說,這些衣服都是剛從倉庫里提回來的新衣服,雖然她的確是沒那么多講究,但貼身穿的睡衣,好歹也得過一下水不是? 竇俊智屬于最會察言觀色的一類人,只要何田田稍稍抬抬眼皮,他就能猜到她心里在想什么。 看穿了何田田的顧慮,他又禮貌的解釋道:“何小姐放心,這些睡衣由裴董挑回來之后,我已經第一時間讓人洗滌烘干過了,您完全可以放心?!?/br> “你剛剛說……”何田田看著竇俊智,神色略微有些驚訝:“這些衣服都是你們家裴董……” 竇俊智禮貌的點頭:“您說的沒錯,半個小時前,我陪裴董去了就近的商場,眼前所有的這些,都是裴董一件件親自為您挑選的。我們裴董的眼光可是人盡皆知,也希望何小姐您能喜歡?!?/br> 這突如其來的示好,搞得她有點無所適從??! 何田田心里沒底,下意識回頭看了顧閱忱一眼。 竇俊智比誰都清楚顧閱忱和自己主子的恩怨,生怕他一句話就把裴家姑媽的一番心意拒之于千里之外。 這不但說明他辦事不利,而且更容易惹毛了裴董,那結果……不行,不行,絕對不能把事兒給辦砸了。 所以,他干脆搶在顧閱忱開口之前,給隨行的侍從遞了眼色,先斬后奏,把衣服送到了再說。 …… “什么情況?” 竇俊智走后,何田田圍著兩個夸張的衣架轉圈圈,喃喃低語:“這……這完全不像是師太的做派啊。她這是想干嘛?” 顧閱忱不語,掃了一眼兩大排的衣物,每一件的款式都不相同,相同的是,每一件布料都出奇的考究。 隨便挑出一張吊牌,價格都足以能驚掉中產階級下巴。 一眼望去,就這兩排衣服足能夠換一輛價值不菲的車子了。 這可不像是單純的擺闊,倒像是醫院里那些該去看神經科或者腦科的病人的蛇精病做派…… “顧醫生……” 顧閱忱正蹙著眉走神呢,何田田跟是小考拉一樣,冷不丁就掛他身上來了。 他回頭,何田田整張小臉都緊張到擰巴成了一團:“我害怕?!?/br> 顧閱忱擰眉。 怕? 有我在跟前呢,怕什么? 不過媳婦都說怕了,他第一反應就是伸手把人去圈進了懷里,他倒是想聽聽,在他的保護圈里,她還在害怕些什么。 何田田環著他的腰,昂著小腦袋凝視著他,一雙鹿眸滾來滾去,滿是不安:“你說……該不是師太真看上我爸了吧?” 顧閱忱:“……” 何田田:“你想想看啊,師太之前對我們是什么態度?見過我爸后,又是什么態度?” 她指了指眼前兩大排的衣服,神經兮兮道:“他們兩人經過一番促膝長談之后,師太竟然開始‘巴結’我了……你想想,為什么呀?” 顧閱忱瞅著自己媳婦那一驚一乍的小模樣,忍不住想樂:“為什么?” 何田田:“肯定是想當我后媽!因為現在想要進我們老何家門兒,肯定先要過我這一關!你想想看,是不是這個道理?” 顧閱忱瞧著她一本正經的小模樣,不由得捏了捏眉心。 他家媳婦這腦洞多的跟蜂窩煤球似的,不愧搞漫畫出身的。 裴家師太看上了腦萎縮的何爸爸……她圖什么? 人到晚年,相當一回肥皂劇悲情女主角? 純粹圖一刺激? 何田田還在巴巴兒的說個不停,下一秒顧閱忱的手掌就摸上了她的額頭。 何田田先是一怔,看向顧閱忱的表情,隨后便什么都明白了。 “我沒發燒……”她委屈巴巴。 顧閱忱點頭:“是沒發燒,但肯定是累壞了?!?/br> 都開始說胡話了。 他揉揉她的小腦:“時間太晚了,休息!” “那我挑哪一件好呢?”何田田巴巴兒地瞅著眼前的一排睡衣。 法蘭絨,珊瑚絨,牛奶絨……各種毛絨絨的布料直戳她的小心臟,連洗滌劑都是她最愛的甜橙味……穿起來一定特別的溫暖干爽,沒準還能做個橙子味的少女夢。 看吧,裴家姑媽肯定是在與老何同志聊天時做過功課了,要不然怎么會這么了解她的喜好? 不但知道她喜歡的布料,就連花色和款式都挑中了她的心頭好! 嘖嘖……瞧不出來啊,師太竟然跟她一樣,在感情面前都是巧極了心思的小女人~ 何田田腦袋里各種畫面閃過,小手不由自主的伸向了一件杏白色的睡衣。 啪! 衣角還沒摸到,就被顧閱忱敲了一下手背。 何田田條件反射的縮手,緩過神來委屈巴巴地瞅著顧閱忱:“閑置也是閑置嘛,我就挑一件睡衣,回頭我把錢付給她就好了,又不會欠她人情……” “說不定以后真是要讓我后媽的人,關系搞那么僵,以后多尷尬……” 顧閱忱:“……” 何田田見他額前掛滿黑線,雙手又環上了顧閱忱的腰:“好啦,好啦,開玩笑的。后媽而已,又不是我親媽!孰輕孰重,我難道還能拎不清?” “再說了,當初我要嫁你的時候,我親媽不也是沒攔住嗎?” 攔著? 顧閱忱:“……” 他要自閉了! 丈母娘原來沒瞧上他…… 顧閱忱第一次知道! 何田田見自己越描越黑,顧醫生的表情更是越來越自閉,她拍了自己腦門一下。 得了,看來是真累了,這張嘴都累瓢了! “睡覺,睡覺,咱們休息,休息?!焙翁锾锼土祟欓喅酪粋€抱抱,連連寬慰。 顧閱忱斂眸盯著她:“睡衣呢?還惦記嗎?” 嗯~ 何田田連連搖頭。 不惦記了,不敢了! …… 二十分鐘后,何田田穿著顧閱忱身上那件洗凈烘干的白襯衫,窩在顧閱忱懷里安然入眠。 奔走了大半晚上,太累了。 全身上下的每一塊肌rou都酸脹酸脹的,尤其是一雙腳,更是累到沒地方擱。 不過有顧閱忱在身邊,就像是嗑了足劑量的安慰劑,窩在他懷里,房間的空氣都變得甘甜清冽起來。 顧閱忱一直假寐不動,直到確認何田田睡的酣沉,這才睜開眼睛。 床頭燈的光是暖橙色的,柔兒不亮。 打在何田田小臉上,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柔霧感。 顧閱忱發現相處越久,這小妮子性格里的兩面性就看到越發清晰。 在找尋何爸爸的途中,何田田堅韌,冷峻,執著。 這是她應對危機的態度。 現在,卸下了所有的包袱和防備,窩在他身邊時,又是奶甜奶甜的,酣睡的樣子像極了小嬰孩,仿佛多打攪她一份都是罪過。 顧閱忱幫她蓋好被子,這才起身關了房門,去了客廳。 睡不著。 裴家姑媽今日種種反常舉動他可是全都看在眼里的。 之所以沒有任何表態,全然是顧念何田田的情緒。 她為了尋找何爸爸,奔走至此,已經夠疲累的了。 他不想再因為自己的情緒殃及到她。 自從認定了何田田,確定要守護她的那一刻起,連同她的情緒在內,他都要盡心維護! 他不想再看到何田田因為照顧他的情緒,而處處小心翼翼,那不該是他們的相處模式。 此時,顧閱忱打量著眼前兩排款式各異的衣衫,瞇起了眼眸。 指尖慢條斯理的掃過每一件衣衫,一一打量完畢,他眉心一點點蹙了起來。 這里面有一半是何田田日常穿搭中最喜歡的款式,還有一半……卻是完全不同的風格,但看得出來,都是裴家女人平常喜歡的穿搭風格。 搞什么? 單看前者就知道,裴家師太對田田的衣著穿搭是做過功課的。 如果單純是像田田猜測的那樣,裴家師太大撞邪抽風跟何叔叔看對眼了,這才有意討好何田田。那她哪里會有那么多的時間去做功課? 如果沒記錯,今晚是師太和何叔叔第一次見面……所以說,這些功課都是提前做好的。 裴家師太,到底想要做什么? …… 此時,彼端。 同樣睡不著的,還有裴家姑媽。 “她沒有拒絕?” 裴家姑媽接過竇俊智遞過來水,面露疑惑。 不應該啊,依著顧家那小子的脾氣,這衣服送的有點過于順利了。 竇俊智也猜到了她的心思,笑了起來:“裴董,你能這么做,那是給他們天大的臉面。你當時是沒看見顧閱忱那表情,一臉的受寵若驚啊~” “如果不是我怕打擾您休息,緊趕慢趕的攔著,他非要過來給您當面鞠躬道謝不成……” “得了吧!”裴家姑媽白了他一眼:“你這瞎話掰的,也不怕夜里頭做噩夢!” 如果顧家那小子真有他說的那么沒筋骨,還能跟她一見面就吹胡子瞪眼地死犟到現在? 竇俊智賠笑:“有裴董在,俺什么都不怕~” 裴家姑媽不由得也笑了起來:“行了~每天滿嘴跑火車,馬屁精擱在你跟前兒都羞愧死了。忙前忙后一整天,你也早歇了吧!” “誒,得嘞~”竇俊智:“裴董你也早歇著,明兒回江城還有許多事兒等著您cao心呢?!?/br> 裴家姑媽點頭:“嗯?!?/br> 竇俊智便點了點頭,掩上房門退出了套房。 今天大約是他跟隨裴家姑媽一來,過的最迷糊的一天了。 為什么裴董見了何承賢之后,對何田田的態度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先前,裴董把屋里所有人都支了出去,包括他在內。 裴董跟那個腦袋不靈光,嘴還老哆嗦的何承賢單聊了足足一個多小時……他們都聊了些什么呀? 竇俊智好奇??! 但不敢問。 不管怎么著,裴董永遠是對的,跟著她的指示走,準沒錯。 說起來,今兒這趟行程就蠻奇怪的。 一大早的,裴董改了幾個重要行程,臨時要去一趟懷山。 這懷山之行,就相當于來了個農家樂之旅……也不對。 農家樂,人家至少還有一個“樂”字在里頭,他們這一趟行程,裴董全程黑著臉,陰云罩頂,氣氛壓抑的要命。 車子繞著懷山主峰轉了一圈又一圈,繞的他暈頭轉向。 一路上,他陪同在側,好幾次差點都感覺要窒息了。 這回來的途中剛巧遇到了迷路的何承賢,沒想到的是,裴董心情竟然豁然開朗了…… 真是奇了怪了。 他跟在裴董身邊也十來年了,就從來沒見過她對那個雄性生物這么和顏悅色過。 難不成……裴董這是要走桃花運了? 可一想到對對方是何承賢,竇俊智就直撓頭。 是誰不好呢,為什么偏偏是個老智障? 罪過,罪過! 想到造了口業,竇俊智趕忙抽了自己嘴巴兩下。 裴董開心就好,嗯,開心最重要! 房間內。 裴家姑媽摸了茶杯,起身立在窗前。 這才十一月份的天氣,雪勢就這樣兇猛了。 看來,該是應了傳言,今年的冬天該是格外冷了…… 自從得知了那個孩子就是何田田之后,她心里就多了一個執念。 這個執念就像一個每天在她心里瘋狂攢動的能量球一樣,不停的干擾她的心智。 她只想弄清楚二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么,所以得到一線消息后,就決定親自趕赴一趟懷山,也就是何田田當初被丟棄的地方。 只是當年的事情是有老頭子親自盯的,為了安全起見,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她費勁辛苦才查到,當初女兒出生后就被一個叫年近五旬的女人帶走了。 女人姓季,混江湖出身,面善心黑。 她帶著何田田幾經輾轉來到了懷山,私吞了錢財不說,還準備把何田田轉手賣一筆。 事情敗露,有人報了案。 這事兒她是說不清了,橫豎都是死,只能跑! 逃亡的路上,把尚在襁褓中的何田田丟進了地窖,跑路了。 都說自作孽不可活,也是應了那句老話,這女人倉皇而逃的途中不慎墜了河,淹死了! 至于是那女人真的點兒背,還是被人滅了口……不得而知,也無從考證。 知道這件事的人本就寥寥無幾,時間一晃又過去了二十年,老的老,死的死,線索就這么斷了。 裴家姑媽心中苦悶,一直郁郁寡歡。 有心去找何承賢問個究竟,奈何顧閱忱這邊盯的緊俏。如果不想把事情聲張出去,她就得憋著。 沒成想,回程的風雪中,她的車子卻被迷路的何承賢給攔住了……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