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8 老天爺爺愛她,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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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那句話,貝司秦就離開了。 何田田被閃在原地,忽然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剛剛貝司秦最后那句話,是有意在強調什么? 還是……自己多心了? 他那個眼神……為什么那么古怪? 盯的人脊背發涼。 以至于好長時間里貝司秦那張臉一直在何田田腦海里晃啊晃,像是一張被貼牢的符似的,怎么甩都甩不掉。 何田田掛念陶野那邊的狀況,發布會結束后直奔陶野家。 但一路上,魔怔了似的,腦海里都是貝司秦的眼睛,搞得她有點小煩躁。 陶野身體不適,忽然想吃一口甜的。 何田田正在廚房里給她做巧克力慕斯,打個雞蛋,都能倒映出貝司秦的影子來,她越發煩躁了。 蛋液打到一半,忽然被灶臺上跳躍起的火光給晃了一下。 扭頭看去,就見抹布不知道什么時候被引燃了! 何田田嚇了一跳,手忙腳亂地去關火,一只手卻從身后探來,搶先一步擰死了灶臺閥門,順帶著捻滅了抹布上的小火苗。 她扭頭,就見陶野斜著鳳眸,正瞅著自己。 “你怎么下來了?” 何田田擦了擦額前驚出來的冷汗,訕訕地笑笑。 陶野雙手抱臂:“得虧我下樓了,再不下樓,你還不得把我房子給點了?” “知道的說你是來看我的,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誠心要送我走呢!” “打你一進門我就看出來來了,心不在肝上,想什么呢?” 陶野上下打量了何田田一圈:“有心事?” 何田田笑著搖頭,表示沒有。 她跟貝司秦也不算多熟,犯不著把他的事兒放在心上,更犯不著再陶野面前提一嘴。 陶野沒問出來,不樂意了地白了她一眼:“小樣兒,現在都學會跟我這兒藏著噎著了。你最好別說,有種,往后你所有心事兒都自己憋著,別跟我搭腔!” 何田田這邊剛要開口解釋,那邊陶野已經傲嬌地扭腰出了廚房。 何田田手快,麻利,十五分鐘搞定快手慕斯蛋糕,還給陶野煮了一壺清心潤肺的花果茶。 兩人面對面坐著,陶野一邊吃著蛋糕,還一邊悻然得瞅著何田田。 瞧那樣兒,飛醋的后勁兒還挺大。 何田田知道她的脾氣,抬手捏捏眉心,只能認慫。 簡單跟陶野講了一下發布會上的小插曲。 “靠,他大爺的!” 陶野聽說有人公然要陰何田田,瞬間氣不打一處來。 恨只恨自己當時沒能在現場,要不然,腦袋直接給她掐掉! 陶野指尖輕輕晃點著桌面,若有所思:“你的作品被剽了不說,還被人反咬一口……這事兒也真有夠窩囊的!不過,這恰恰說明你脊梁骨上扒著妖??!” 何田田被她說得脊背發涼,瞬間腦補出了恐怖片里的經典鏡頭。 茶也喝不下去了,她膈應到直搓手臂。 不過,陶野的話一點兒都沒錯。 稿子無緣無故跑到露露那里,這說明自己背后的確是有第三只眼盯著的。 只是,這只眼睛背后的黑手會是誰呢? “你想什么?”陶野見何田田沉默不語,問了一句。 何田田抿了口茶:“想著開一門副業,琢磨下怎么捉鬼?!?/br> 陶野放下茶盞,一臉無語:“啥?聽你那意思,還不知道這小鬼是誰?” 何田田:“我又不是鐘馗在世,也沒火眼金睛,我哪知道誰是人,誰是鬼?” “那不對??!” 陶野聊天聊急眼了,越加納悶:“你啥也不知道,一點后招都沒有,怎么還把人臉給打腫了?” 何田田知道陶野指的是自己臨時換了設計稿和衣服的事兒,就把事情經過一五一十跟她交代了一遍。 做設計這一行,靈感枯竭和乍現就在一念之間。 何田田起初對自己的設計稿倒也滿意,但臨近發布會前幾天,她跟顧閱忱一起回了趟家。 何承賢窩在房間里,手持小熨斗正細致地熨燙著盛堇入秋時候常穿的衣衫。 何田田到了,他便拉著何田田喋喋不休的回憶起從前,說了好多自己跟盛堇年輕時候的事兒。 何承賢望著窗外碧空,感慨盛堇年輕時是何等的風華絕代。 真真是從從畫報上走出來的仙女。 mama喜歡穿風衣,何田田是知道的。 而mama美膩了一輩子,說她是仙女一點兒都不為過。 雖然沒有照片為證,但何田田依然能夠腦補出當時那種絕美的畫面。 深秋,法桐熏染了涼意,開始攀上了橙黃。 mama一身深咖色風衣,搭配了水藍色襯衣,米色長褲,懷里牛皮紙包里裹著一束明艷張揚的向日葵…… 透過落地窗,何田田望著院落里泛黃的枝丫。 下輩子吧。 下輩子希望還能遇見mama,不做女兒了,做閨蜜吧。 這樣,她們就會多一些相處的時間,一起成長,一起變老,這一輩子錯過的,下一輩子就不要再錯過了。 何田田出神的時候,何爸爸忽然長吁短嘆的直搖頭起來。 她問他緣由,何爸爸方才說起,何mama最愛的那件風衣在出國旅行的時候丟了,難過了好久。 那個年代不比現在,購物網站隨便一搜就能找到好多好多同款。 想起舊事,何爸爸渾濁的眼眸里滿是遺憾。 何田田抱著他的手臂柔聲安慰,何爸爸就笑了。 他說,你媽如果還在該有多好??? 我們家田心啊,現在可是設計師呢!她想要什么樣的衣服,咱田心就能給她做出什么樣的衣服來。 沒福氣啊,沒福氣……跟了我,才是最大的沒福氣…… 何爸爸望著窗外,絮絮叨叨。 何田田瞧著他滿頭白發,以及日漸消瘦的臉頰,默默地垂下了腦袋。 這個男人,用自責給自己鑄了一只牢籠,愧疚是一把鎖,鎖死了自己余生。 被何爸爸的情緒感染到,何田田回到家也很消沉。 顧閱忱攏著她寬慰了好一會兒,她才舒展了眉心。 那晚,醫院來了一位情況特殊的重癥病號,顧閱忱被一個電話遙控去了醫院,何田田睡不著,想到了爸爸的話,打開電腦信手畫起了稿子。 興許是有mama加持,起心動念間如有神助。 風衣的稿子出來之后,跟之前的連衣裙的稿子對比一番,高下立見。 因為這件衣服初心是為mama設計的,何田田特意找了翟老頭兒,從他的倉庫里討來了喜歡的布料,順帶著剪裁縫制,一氣呵成。 翟老頭看過風衣之后,直言,用心做出來的東西就是有味道。 比那件過家家似的連衣裙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他直言,你如果不想丟人,不如趁早把那件連衣裙替換掉,好歹也是人生中第一次參加發布會,能搞像樣點兒,就搞像樣點兒。 何田田心說,這……不太合規矩吧? 畢竟發布會在即,一切流程都跟工作室敲定了的,自己忽然要改作品,這…… 翟茂之不以為然,發布會不就是為了把好得作品展示給大家嗎?你有好玩意藏著掖著,你去搞收藏得了! 再說了,但凡是做設計的,誰還沒個planb? 為了防止有人泄露商業機密,準備兩套方案,這都是常識性的cao作! 何田田雖然知道翟老頭見多識廣,所言肯定在理,但也沒太把“泄密”當回事兒,總覺得自己錦鯉附體,不至于那么點兒背。 可沒想到,還真就一語成讖,被翟老頭兒給說中了! “我去……感情你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了!我說你咋這么能耐呢,幾天不見都學會運籌帷幄了!原來又是鯉神附體!” 陶野聽了何田田的話,摸了摸額角,直替她捏了把汗:“哎,我說,如果沒有我干爸那幾句話,沒有翟老頭兒的那幾句點撥,你今天可是就被人給踩成泥漿了!” 她這話說的一點兒都不差,何田田現在回想起當時那個叫露露的女人冷不丁跳上臺來又咄咄逼人的架勢,仍舊心有余悸。 雖說作品是自己的,倒不怕那女人顛倒黑白。 但就當時那場面,解釋起來可就費了洋勁了。 想不到自己臨時起意換了作品,反倒是歪打正著救了自己一命。 時也運也,老天爺爺愛她,沒辦法。 “不過這都不重要了?!碧找胺畔虏杷?,正色道:“重要的是,誰動了你的手稿!你……就一點兒譜沒有?” 何田田陷入沉默。 能起心思動她手稿的人,肯定是瞧不上她的人。 放在以前,擺在明面上的就是李小梓,陳芬等人。 再后來,發現琴姐和曹文宇對她也是諱莫如深。 現如今,圍繞在身邊的實習生也有二十余人……人心莫測,有些事很難講的。 但是只要一想到身邊有一條隱于暗處的毒蛇正在偷窺著自己,且時不時地伺機吐著蛇信子……何田田瘆得慌。 “得了,瞧你這傻了吧唧的樣兒吧,也琢磨不出個一二三來?!碧找鞍巡杷伙嫸M:“這事兒你甭管了,我跟曹文宇打聲招呼,一切都解決了!” “我還不信了,有閻王爺爺坐鎮,那些小鬼祟們還能上天?!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 陶野說著就摸出手機,卻被何田田攥住了手掌。 陶野不解。 何田田搖了搖頭。 陶野有點來氣:“犟啥呢?你的事兒不就是公司的事兒嗎?他不管誰管?有什么抹不開面子的……” 何田田鄭重地凝視著她的眉心:“這不是面子的問題!” 陶野失笑:“來來來,你給我說說,那是什么問題?” 我看你能給我編出個什么花兒來! 何田田:“有一件事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我已經……已經決定離開曹文宇工作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