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8 呂心月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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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 何承賢出院,但身體有些指標仍有一些異常。 醫生建議合理膳食加靜養,營養師也給出了相關建議。 何田田借著下班時間,驅車去藥店幫老爸購買營養補充劑。 剛上車坐穩,就收到了顧閱忱發來的信息。 先是問了何爸爸的近況,又是叮囑何田田按時作息,少吃外賣。 何田田捏捏眉心,一一點頭。 顧閱忱又因為特殊危重病例,被安排了飛刀手術。 今天是走后的第二天。 原本以為男房客不在,自己在飲食上可以稍稍放縱一下。 奶茶,可樂,冰激凌。 燒烤,油炸,小熏rou……全都安排上! 這邊想法剛萌芽,那邊顧醫生電話就打了進來。 何田田嚴重懷疑,他是不是偷偷在她心房里裝了監控。 家里多了個老干部,生活起居處處受管制。 好煩~ 凡爾賽的那種! “好好吃飯,好好睡覺,不許跟盛享約酒!”提到盛享,顧閱忱語氣明顯低沉了一個度。 何田田完全不知道他為什么不待見盛享,盛享哥是哪兒招惹到他了? 可仔細想想,顧閱忱好像壓根也沒有特別待見的人! 除了她~ 掛斷電話前,顧閱忱還特意叮囑,最近雷暴天氣比較多,讓她記得關好門窗,斷電斷天然氣。 外出開車也要小心,安全第一。 總之,他回來之后,她不能少一根寒毛! 何田田聽得這里撲哧一樂。 這是什么奇葩要求??? 難不成我身上有多少寒毛,你還數過? 顧閱忱幽幽道,昨天夢里還在數…… 何田田小臉一紅,雙頰開滿了桃花。 顧閱忱很忙,簡單聊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那么干脆利索的一個人,掛電話時卻有些不舍。 他說,想你。 何田田的心就融化成了蜜糖。 她也想啊~ 想依偎在他的肩上,想躺在他的膝上。 想被他“偷襲”,想要他抱。 想捉著他的手掌對著燈光看剪影,想他唇間微涼的薄荷氣息…… 唉! 思念成災。 想男房客想到一發不可收拾。 何田田晃晃腦袋,強行收攏心神。 啟動車子時,天邊墨云里已經滾起了電光。 一個小時后。 停車場。 何田田從藥店出來,手里提著大包小包的營養補充劑。 老何同志,增強抵抗力的。 顧家外婆,安神助眠的。 男房客,保持精力的。 陶野,骨骼恢復的。 此時,強對流天氣過境,已經是狂風大作,電閃雷鳴。 天空像是被潑了墨汁,視線能見度極差。 鬼天氣堪比特效,讓人心驚膽戰。 何田田還沒到車前,豆大的雨點就已經噼里啪啦砸落下來。 其中好像還夾雜著冰雹,敲地她腦殼嗡嗡響。 她現在忽然無比想念顧閱忱。 上一次這樣的鬼天氣,顧閱忱早就把她護在了懷里,一路遮風擋雨把她塞進車里。 做大佬懷里的小花朵真好。 可現在,顧閱忱不在。 她一個人頂風冒雨,啥形象也不顧了,跳手跛腳一路狂奔。 好不容易到了車前,急著去開車門避雨。 卻怎么都打不開。 又接連試了兩次,還是紋絲不動! 撞邪了?! 何田田暴躁了。 難道是雨大風狂天黑視線差,看錯了車? 正納悶著想去求證,何田田一個轉身,身后忽然多了一個黑影! 人嚇人,嚇死人。 猝不及防,何田田差點嚇掉了魂! 光線太暗,看不清那人的臉。 在這樣的鬼天氣里,這架勢,已經足夠駭人。 若是尋常車主,碰撞之下,肯定會有所反應。 就算不道歉,罵一聲娘也比像現在這樣干戳著強一百倍。 對方一動不動,直勾勾地盯著何田田。 何田田當時整個人就有點毛了。 驀地。 一道炙烈的閃電劃過,一切陰暗無處遁形。 在短短不足一秒鐘的時間里,何田田看到立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 她手里攥著一把錐子! 閃電劃過,錐體閃著白森森的寒光。 那一刻,電光點燃了女人身上的暴戾和殺氣,何田田心臟驟然一沉,腦袋嗡的一聲。 呂心月! “去死吧你!” 瘋魔了的呂心月,青面獠牙,揮舞著手里的利器,惡鬼般朝著何田田撲了過來。 要玩完! 何田田撒腿就跑,但人點兒背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 驚慌中,腳下莫名一絆倒,重心不穩,一頭就栽了下去…… 又是一道照亮天地的赤紅色閃電劃過,呂心月投落到地上的剪影猶如奪命夜叉,朝著何田田吞噬而來…… 眼見錐子要落向何田田的后心,驀地,一個身影飛掠而至。 不見他如何動作,呂心月手腕被踢中,手里的錐子脫手。 下一秒,何田田直接脊背一熱,已經被人從地上扯了起來,圈進了懷里。 “你沒事吧?” 男人聲音很是耳熟。 透過雨水,何田田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裴燃。 “小心!” 說是遲,那是快。 呂心月像是滿月狼人,又反撲上來。 一心求死的人,招數雖沒章法,但是招招都是奔著要命的去的。 裴燃保護何田田心切,rou身為盾,肩上瞬間就多了一條血痕! 何田田看著裴燃身上的白襯衫頃刻間被殷紅沖刷了一片,呼吸都凝滯了…… …… 融合醫院,住院部。 “這叫什么事兒?” “你說說這叫什么事兒?” “我就去廁所撒潑尿的功夫,你就……就……就這樣式的了……” 裴燃的病床前,老閻已經干嚎了倆小時了。 看著裴燃受傷,他悔恨交加,頭皮都快薅掉一半了。 裴燃耳朵都起繭子了,但又無可奈何:“好了,別嚷了。我又沒怪你……” “你怪得著我嗎?”老閻:“我讓你等我,等我,你不等!” “裴燃,你咋那么愛管閑事呢?你以前也不這樣啊,打個雷你就以為自己是阿斯加德王子啦?你就變身索爾了?” 他雖然嘴上不饒人,但是真真兒心疼兄弟。 看到裴燃這樣,眼圈都紅了。 “差不多得了。吼了倆小時了,嘴巴不干???” 裴燃還是一如既往的好脾氣,他雖然面無血色,但笑起來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暖:“有危險的人是何小姐,是朋友。能叫管閑事嗎?換了你,你能袖手旁觀?” “你跟我能一樣嗎? 老閻瞪著他:“我什么體格,你什么體格?” “你自己身體什么情況,你不知道???你這是耗子抵貓鼻梁骨——作死!你要這么著,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 “老閻!” 老閻還想說什么,裴燃給他遞了個眼色,示意他閉嘴。 老遠雖然心不甘,情不愿,但還算給面子,就嘀嘀咕咕收了聲。 “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何田田垂著小腦袋,裴燃為救她負傷,她很是愧疚。 裴燃:“田田,都是朋友,還沾親帶故的,你說這話,就當真見外了?!?/br> 何田田:“是……” 他受傷了。 那么完美的一副皮囊,掛了彩,她難過??! “你別可是了!” 老閻直接打斷了何田田的話。 他沖她招手:“來來來,虎妞,你過來,咱倆聊聊!” 老閻拍了拍自己跟前的沙發椅,不解的盯著何田田:“你不是挺會,挺厲害的嗎?怎么一個老婆子就把你給整沒招了?” “你當時扎我的時候,不挺帶勁嗎?” 他戳了戳自己被何田田扎過的肋條骨:“怎么對付敵人的時候就不行了?” “你練的是傻姑派的煞筆真傳吧?專搞自己人啊……” “老閻!”裴燃聽不下去了,叫停老閻:“哪有你這么跟女孩子說話呢?” 讓人多難堪??? 裴燃看向何田田:“你別往心里去,老閻這張嘴就這德行?!?/br> 何田田訕訕地笑笑,也不言語。 老閻說又沒錯。 她本就無言以對。 老閻擺擺手:“裴燃你被老這么想著她,這也就是薇薇不在,薇薇在醋壇子早翻了!” “還有啊,你也別怪我說話難聽,說話最難聽的還沒到呢。你等你姑媽來了試試,她能把虎妞蘸醬生吃了,你信不?” 聽老閻提到“姑媽”,裴燃神色明顯起了變化。 他轉頭看向何田田:“田田,我沒什么大礙,再加老閻也在,你回去吧,時間也不早了?!?/br> 何田田下意識看了一眼腕表,晚上九點一刻,時間不算早,但也不算晚。 “我先去餐廳幫你們把晚飯買來,裴先生,你有什么忌口的嗎?”何田田站起身來。 裴燃搖搖頭:“不用了,我已經過午不食很多年了?!?/br> 這回答有點出人意料之外,何田田看向老閻,求證。 “你不用看我,我不吃!”老閻一臉傲嬌:“煩著呢~” 何田田:“……” 裴燃抬腳踹了老閻的腰,示意他嘴下留情。 老閻晃晃悠悠站起身來,沖著何田田招招手:“走吧虎妞,別賴在這兒了?!?/br> 何田田心說,你張張嘴能吃飯就得了,求你別說話了! 老閻不以為意,也不管她愿不愿意,直接抬胳膊摟上了她的脖頸,愣是把一嬌嬌女處成了無性別的哥們! “趕緊走,一會兒滅絕師太來了,你想走都走不了了!” 老閻壓低了聲音。 “為啥?”何田田不解。 老閻:“為啥,你為啥是個人?一天到晚哪兒那么多為啥?不想倒大霉,就趕緊走……” 揪著何田田剛到門口,噠噠噠的高跟鞋聲已經到了門外。 老閻看著何田田:“得,這下想走也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