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3 不是說,不分你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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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田田看似大大咧咧,好像什么都無所謂。 可她眼里揉不得沙子。 原本想著再給自己和安小凡一次機會的,可無論是朋友,還是情侶,親密關系一旦出現裂痕,就再也無法回到最初了。 況且,安小凡的謎之cao作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與其兩人生活在屋檐下相互猜忌,最后搞的自己神經衰弱。 倒不如分開來,互不相干,清清靜靜。 這么想著,何田田心里也不再顧忌,工作之余就開始著手看房。 可前腳何田田剛把消息發給房產中介公司,后陶野的電話就打開了進來。 一開口,就質問她在搞什么鬼,好好的為什么要找房! 何田田抱著電話,當時就蒙圈了。 她嚴重懷疑陶野這女人在時刻監視她的生活,要不然她咋會啥都知道? “我忙著走不開,限你二十分鐘到我店里來?!?/br> 陶野對著電話咆哮:“趕不過來,你就死定了!” 說完,啪的一聲就撂了電話。 何田田掏了掏自己險些被震聾的耳朵,一臉的生無可戀。 陶野這朋友當的,真是比親媽還稱職。 下了班,收了東西。 何田田驅車趕往陶野的貓咖。 其實,就算陶野今天不打這個電話,她也能是準備去店里一趟的。 中午的時候,她正聚精會神的給周mama搞著禮服,忽然就收到了到賬提醒。 何田田看了一眼,疑惑到小臉扭曲。 錢是顧閱忱轉來的。 上次收到他的轉賬是離婚分手費…… 但至今已經小半年了。 顧閱忱忽然給自己賺錢……幾個意思? 正納悶著,人家消息就來了: 幫我帶一包,藍山咖啡豆,牙買加的。 何田田聳了下鼻尖。 這不是外婆喜歡的哪款嗎? 不過,高檔咖啡店里應該都有吧,去哪兒買不了? 何必非要繞個圈子讓她去買? 顧閱忱這是故意套近乎?找話聊? 但他怎么就知道自己肯定會答應呢? 我還偏不! 何田田盯著顧閱忱的消息,一臉傲嬌。 還把我當以前那個揮之即來,拂之即去的小丫頭呢?哼! 算了。 看在那天他請自己吃龍蝦,還剝龍蝦的份上,就勉為其難的還他這個人情吧。 何田田到的時候,陶野正黏在陸源身上。 她剛要調侃,這才發現陸源燙傷了手,陶野正手忙腳亂的幫他上著藥膏。 陸源偏著臉,瞧著陶野出神,連有人進來都沒察覺。 再看陶野,盯著陸源手上的傷口,眉心緊蹙,那模樣就燙自己身上差不多。 嘖嘖嘖…… 何田田貓在身后看著,露出了賊賊的姨母笑。 陶野聽聞動靜,轉身回頭,瞪了她一眼:“笑什么笑?一點兒同情心都沒有。感情燙的不是你!” “我說什么了嗎?” 何田田聳肩,攤手:“笑都不成,我總不能哭著進門吧?那多晦氣?” 她好冤。 陸源不由得被逗樂了:“老板,我沒事。你別上火~” 何田田有意調侃:“就是呀,我看也不嚴重嘛~男子漢純爺們,要不要這么嬌氣呀?” “你以為我心疼他???”陶野瞪了陸源一眼:“我是心疼我的水壺!說,這是你賣的第一個水壺了?” 陸源瞇起眼眸賠笑:“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嘛~” 陶野:“感情不是花你的錢!” 陸源眨了眨一雙勾魂桃花眼:“不是說不分你我的嗎?” 陶野抬手點上了他的鼻尖,示意他留心嘴巴。 何田田一個沒忍住,噗的笑出聲來。 陸源一臉“無辜”:“田田姐你別誤會,老板說了,要把這里當自己家,不能有二心?!?/br> 何田田聳肩:“我可真的什么都沒說?!?/br> 你還是別解釋了,小心越描越黑。 一切收拾妥當。 陶野跟何田田這才找了張空座做了下來。 “看什么?” 陶野見何田田目光一直追著陸源游來蕩去,瞅了她一眼。 何田田打趣:“怎么的呢?現在看一眼都不成了?店里的服務員不就是讓人看的嗎?” “你要這么吃醋,干脆藏家里得了~” “嘴怎么那么碎呢!”陶野一臉傲嬌,抓起零食餐盤懟到了何田田面前:“吃的,喝的還堵不住你的嘴!” 略略略~ 何田田做了個調皮的鬼臉。 果然,只有在陶野面前,她才是最放松最歡樂的。 “我警告你啊,以后少拿我跟陸源開涮?!?/br> 陶野雙手抱臂,懶洋洋的靠在椅背上:“我不要臉,人家還要呢~” “拎這么清楚?”何田田湊上前來,忽閃著眼眸:“那你干脆人認人家當干兒子算了!” “反正啊,我剛剛看你瞧陸源心疼的小眼神……挺有母性光輝的~” 陶野揚了揚手:“你再說一句……信不信我抽你?” 何田田吐吐舌頭,搖頭晃腦。 “別晃了,晃得我眼暈!” 陶野拍了拍桌子,正色道:“說吧,你跟小凡怎么了?” 何田田裝傻:“什么怎么了?好著呢~” 陶野:“好著呢,你搬的哪門子家?你傻,還是我傻?” 何田田慢慢收斂了嬉笑,正色道:“小凡給你打的電話?” “對啊~”陶野點頭:“哭的可傷心了?!?/br> 她簡單把安小凡在電話里講的說了一下。 何田田聽完才發現,安小凡還真是滴水不漏,把自己摘的干干凈凈。 安小凡不說,她也不想提,免得陶野知道了跟著鬧心。 再說了,依著陶野的脾氣,如果知道了這其中緣由,非得把地心炸穿了不行。 何田田以跟周森保持距離為由,堅持搬家。 陶野苦心勸說,她卻堅定不移。 眼見何田田這是要動真格的,陶野說不動,最后干脆也就放棄了。 “雖然我是一萬個想撮合你跟周森,但你就是跟他不來電,我也不能強按著驢頭喝水不是?” 她嘆了一口氣:“強扭的瓜不甜,這種事兒最不能勉強。既然你心意已決,我肯定是站你這邊的?!?/br> “不過有一點我得問清楚,你這次抽身……是不是想著成全周森和小凡?” 何田田不說話。 陶野看穿了她的心思:“成人之美的確沒什么不對。但是,未必就能討來好處。小凡如果跟周森真成了,不一定會感激你。如果不成,說不定你還能背上一鍋。你自己琢磨清楚就行,別到時候后悔?!?/br> 何田田聳肩:“陶爺,我真沒你想的那么高尚。我就是純粹為了圖一清凈?!?/br> 陶野默默地看著她,也不說話。 她知道陶野跟安小凡之間肯定出了問題。 多年好姐妹忽然分道揚鑣,個中原因,除了錢就是男人。 這些年來,她見的多了。 說起來也是她當時喝多草率了,就不應該把她們兩個安排到一塊去。 當時手頭上有事兒,忙的不可開交。 她承認自己私心里頭為了給自己省力氣,這才想著把沒主見的安小凡和冒失鬼何田田安排在一起。 總覺得性格不互補,相互照應,外加兩人又是從小到大的好朋友,再差還能差到哪里去? 可她忘了,人是會變的。 遭受過不幸的人,性格都裂變。 何田田常年在她跟前,她是知根知底的。 可安小凡……看似怯弱,一團死水。 可死水最不可捉摸,暖時能入人心,冷的時候卻也能化作傷人的冰凌! “租房也好,買房也好??捶康臅r候記得喊我一聲,我去幫你掌掌眼?!?/br> 陶野最后還是尊重了何田田的選擇。 想到無論何時,身后都站著陶野這個堅定的后盾,何田田心里暖烘烘的…… 跑到陶野身邊,勾上了她的脖頸伏在她肩上輕輕蹭。 “對了,呂心月對母女,最近又作妖了?” 陶野扭頭看著何田田。 何田田嘆了口氣:“何止啊,已經給老何上藥了,再不想招兒,明兒被掃地出門的就是我了!” 陶野聞言,急了:“那你還等什么呀?搞她呀!” 何田田下巴抵在她肩窩,喃喃道:“等一個契機……” …… 離開陶野的貓咖,何田田把咖啡豆丟到副駕駛上,驅車去醫院找顧閱忱。 路上,腦海中止不住思緒翻涌。 呂心月先是為了替女兒開罪找上老何,之后應該就沒斷過聯系。 那是不是說,老爸其實在mama去世前就已經…… 其中細節,何田田不遠去想。 拋開老何這邊不說,呂心月的心思已經足夠明顯。 先是出現在mama葬禮后的晚宴上,之后對劉姨耍手段,然后離間安小凡,緊接著又是張叔……她身邊親近的人幾乎無一幸免。 這還是她知道的,不知道的呢? 種種跡象表明,這個女人留不得了。 多放縱她一天,那以怕是有自己哭的時候。 車子在一處寵物醫院停下。 丸子的零食吃完了,她想給它順路帶一些。 小家伙長的真快,幾天不見就成壯小伙兒了。 吃起東西來狼吞虎咽,分分鐘治愈厭食癥。 何田田疏于陪伴,只能在吃的上添補。 車子停好,一開車門,遠遠的就瞧見一群人圍成了一個圈,有人高舉著手機,有人指指點點,好像出了什么事。 被圍在人群中央的是兩個女人。 站著的是一個中年貴婦,一身梅子紅的長裙,穿金戴翠,懷里抱著一只毛色雪白的大貴賓,盛氣凌人! 原本是可愛漂亮著稱的犬只,可偏偏狗仗人勢,窩在主人懷里齜牙咧嘴,一臉兇悍。 何田田看清女人的臉,不由得一愣。 呂心月?! 怎么哪兒都她! “喂,我告訴你哦,不要以為你是個孕婦,就可以隨隨便便訛人!” 呂心月趾高氣昂盯著地上的女人,一臉的鄙夷:“我狗狗可沒碰到你,是你自己腳滑的。你再這么的……我報j??!” 聞言,何田田往地上一看,這才發現坐在地上的是一個衣著樸素,面容憔悴且痛苦的孕婦。 看肚子……像是有六七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