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 他們之間仍有羈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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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田田生怕自己聽錯了,記錯了,也不管還在電話彼端喋喋不休的陶野,想也不想直接就把電話給掛了。 隨后,她飛也似的開了電腦登錄郵箱,打開了陶野口中所說的那份資料。 在哪呢…… 找到了! “余傾錦……” 何田田嘴巴里喃喃自語,生怕自己就看錯了,眼睛都要貼到了屏幕上去了。 就是這個名字! 一筆一劃絲毫不差! 可萬一如果有重名的呢……職業習慣使然,何田田慣會給自己挖坑。 “余傾錦……元久華……” 她咬著指尖開始仔細琢磨回憶起來。 如果說“余傾錦”這個名字剛好跟顧閱忱外婆重名,那的確算是個巧合。 可如果說……不僅僅名字相同,連老公的名字也一模一樣的的話,那可就不是巧合這么簡單了。 難道說,那個寶葫蘆瓶真的是被外婆和外公拍走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事兒就真的是巧到了家了。 想著想著,何田田的唇角不受控制的勾了起來。她雙手抱臂,窩在了榻榻米上,轉身眺望著樓下燦若星河的霓虹。 在她印象中,顧閱忱外婆是一個慈祥且低調的老人,喜簡惡奢,走在路上就跟普通小老太太沒什么分別。 而在她淺顯的認知里,凡是出入拍賣會場的人可并非“富貴”兩個字能囊括的,面里面外都是講究人。 哪怕是老太太,也應該是那中穿金戴翠,發髻高攬,旗袍加身,氣質卓越的老太太。 可外婆……有點不太沾邊啊~ 而且陶野也說了,當時的拍賣會翟茂之也在場,而他又是收藏中的行家,那足以說明當時那場競拍是群雄逐鹿,而外婆跟外公又是最后的贏家…… 嘖嘖,細品之下,兩位老人的身家就有點“感人”了。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大概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其實仔細想想,能跟江城第一望族顧家攀親,那外公外婆家底自然不會太差。 奈何她年紀小,對這些家族體系不感興趣,也從沒過問過。 更為怪的是,一向喜歡跟她聊天的外婆,竟也很少提及外公的事情,就好像顧閱忱從來不愿意跟她提及顧家的一切一樣忌諱。 這么一琢磨,還都是有故事,由內容的人。 扯遠了。 何田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xue,忽然發現自己腦洞一開,就容易收不回來。 現在重中之重可不是研究顧閱忱外婆家的宗族體系,家庭關系。她要趕緊求證是不是外婆的收了那個葫蘆瓶。 何田田現在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先不說求不求翟茂之為公司幫忙的事兒了,先把那七千萬解決了才是真的。 要不然,她整個人就跟按在油鍋里烹炸一樣,難受??! 這才短短半天的功夫,著急上火的攻起了滿嘴的口輕潰瘍,到嘴里的奶茶都不香了…… 次日。 何田田準備去外婆哪里兜兜底,想著確認一下那件寶葫蘆瓶的事兒。 可到了院門口,抬手按門鈴那會兒,心里又有些慫了。 “怎么開啟這話題何時呢?” 何田田抓抓腦袋,發愁。 每次見到外婆,她總是喜歡拉著自己聊個沒完沒了。要么就是追憶過去種種,要么就是憧憬她跟顧閱忱美好的未來。 追憶過去這倒沒什么,就當聽她老人家敘舊,講故事了。 可談到顧閱忱,她這心里就不得勁。騙外婆這么久她本來就有點扛不住,當著她的面前再生編硬造……那不是人干的事兒! 可七千萬呢! 想想那個在數字,何田田就覺得有人拿錐子扎她腦殼。 算了,算了。 別想那么多了。 豁出去了,就當一次狗吧! 咬咬牙,何田田兩手點上自己的唇角上推,成功擠出了一個職業虛假甜笑,然后硬著頭皮去按門鈴。 指尖還沒戳上門鈴,驀的,一只手掌探來一下子攥上了她的小手。最后,細腰被結實的手臂環住,下一秒,她整個人身體旋轉了,被人抱著閃離了院門。 “啊……唔!” 一切發生的太快,何田田本能的驚叫。 可還沒能叫出聲音,嘴巴下一子被封住。 顧閱忱? 何田田鼻息間依稀能從那只手上嗅到絲絲醫院消毒水的味道。下意識回頭,果然就撞上了顧閱忱熟悉的眉眼。 她剛想要說什么,顧閱忱卻立即對她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二話不說將她拉到了自己車里。 “你干嘛呀?” 何田田不明所以,一邊掙扎一邊抗議:“你拽我干嘛?有事說事,你抓的我可疼了!” “你再不放手,我咬你……” 何田田本來抻著脖頸,一臉的傲嬌,猛然間撞上顧閱忱鋒銳的眼神,秒慫:“咬……咬人是不對的。但你動手抓人也不占道理啊~” 顧閱忱也沒理他,抬眼瞟向車外,見外婆家的房門絲毫未動,神色這才稍稍緩和了一下。 “你怎么來了?” 顧閱忱斂眸,盯著何田田,但攥著她的手并沒有要松開的意思。 “怎么了?” 何田田見他蹙著眉,似有不悅,心里也就跟著犯起了嘀咕。 她反問道:“我為什么不能來?雖然咱們是沒什么關系了,但我跟外婆之間的感情還是在的,我來看看外婆,有什么問題?” “倒是你,你怎么來了?” 明明算計好的,一般這個時間顧閱忱要么開會,要么手術,是肯定待在醫院里的。就因為這個她才早早的來了,沒想到竟然失算了。 顧閱忱依舊沉著臉,盯著她的眉心:“你自己來的?” “不然呢?”何田田擰眉:“難道是有人拿刀架我脖子,逼我來的?” 你可真有意思。 顧閱忱:“外婆沒給你打電話?” 何田田聽到這里,方才意識到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對勁。 她瞅著他:“什么意思……外婆給我打電話……是要干嘛?” 顧閱忱見她一臉懵懂的樣子,沉了沉氣息,放開了她的手,然后垂眸喃喃道:“我猜,你應該也做不出那種喪良心的事情來……” “你剛剛說什么?” 何田田反手揪上了他的衣袖:“誰喪良心?” 顧閱忱抬眸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沒什么?!?/br> “什么叫沒什么?”何田田不樂意了:“好事兒不背人,背人沒好事!你說不說?” 面對她這樣的連環逼問,顧閱忱眉尾不由得動了動。 以前問什么,她都是溫聲軟語,順便還兩手托腮賣個萌什么的。 現在都敢指鼻子懟臉上了……膽子越來越肥了。 可怪就怪在,他竟然對這樣無理的何田田多了些自己都搞不懂的遷就。 抬手拂落了她懟到鼻尖的手指,顧閱忱把事情簡單交代了一遍。 何田田聽完,差點原地蹦起來把車敞篷給掀翻了個兒:“你說……你說外婆已經知道我們倆離婚的事兒了?” 顧閱忱眉心緊蹙,點了點頭。 何田田:“誰告訴外婆的?” 顧閱忱沒說話,只是盯著她。 何田田被他盯的毛了:“你總盯著我干嘛?我臉上有花嗎?等等……你該不會是懷疑我吧?” “哎,天地良心??!你要這么著,我就真得好好跟你論道論道了……” “我知道不是你!”顧閱忱收了目光,悶聲道:“你不是那樣的人?!?/br> 這話說的……何田田聽了心里竟然冒出了一丟丟小欣慰。 她絞著手指,也放緩了語氣:“那你干嘛盯著我?” 顧閱忱:“我就是想不明白,除了你還有誰這么急著想要咱們撇清關系?!?/br> 何田田:“……” 這個,她還真沒想過。 顧閱忱繼續道:“老太太是聽了消息,就給我打了電話。這個時候……應該正傷心呢。你去,就是自投羅網?!?/br> 何田田悶聲不語,還真是這么回事。 所以,他剛剛阻止她按門鈴是擔心她獨自面對外婆? 正暗自琢磨著,耳邊忽然又傳來顧閱忱的一句話:“你走吧,先避避風頭?!?/br> 好嘞,我先閃為妙,免得濺我一身血。 何田田下意識伸手要去開門,可轉念一想,不對啊。 她這次來是帶著別的目的,七千萬呢! 暫且不說這個,外婆那個年紀的人了,為了他們小輩的事情傷心費神……怎么聽著怎么都于心不忍。 今天不在這兒就算了,人都到門前了轉身就走了……有點太說不過去了。 而且就依著現在這光景來看,幫顧閱忱就是幫自己,如果外婆那邊搞不定,葫蘆瓶那事兒就沒下文。 葫蘆瓶那事兒沒下文……那怪老頭那邊就沒法交代。 他那邊沒法交代,她就得吃官司,吃官司肩上就得扛上七千萬……這車不能下。 何田田縮了手,轉頭看向顧閱忱時已經堆上了假笑:“顧醫生,瞧你這話說的,把我當什么人啊~” 顧閱忱:“……” 何田田眨巴眨巴眼睛:“咱們認識那么久了,在你眼里難道我就是這么一個無情無義臨陣脫逃的人?” “咱們倆之間的恩恩愛愛雖然是假的,可我跟外婆的祖孫情誼可是一點水分都沒摻。外婆現在正傷心,正是缺人安慰的時候,我怎么能避而不見,說走就走?” 她雙手抱臂,一副浩氣凜然的樣子:“要走你走,反正我不走。我要見外婆?!?/br> 顧閱忱顯然沒料到她會有這番說詞,不免愣了一下。 他看著她,正色道:“你要知道,你跟我進去之后,要面對的是什么?” 我又不傻,怎么會不知道? 何田田暗自在心里嘀咕,可我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顧閱忱又道:“你不是說……離婚之后,就不想再摻和我的事情了嗎?” 何田田:“凡事如果都是一刀兩斷,干干凈凈。那世上哪還有那么多愛恨糾葛?” 顧閱忱偏臉看著她,瞳孔隱隱晃動。 所以她的意思是,他們之間仍有羈絆? 不過很快,何田田接下來的話就讓他這點小心思幻滅掉了。 她說:“我這是為了外婆,又不是為了你?!?/br> 顧閱忱淡淡的笑笑,苦澀和欣慰參半。 苦就苦在她果然已經變得不在意他了。 可欣慰的是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天真善良,還會惦記著外婆。 她跟外婆之間的那份牽絆還在,那跟他之間的連系就斷不了。 這就夠了。 …… 顧閱忱跟何田田一前一后進了客廳,外婆正背對著他們坐在沙發里垂淚。 孫媽在一旁溫言相勸,看著老太太傷心難過,忍不住也偷偷的摸了把眼淚。 “外婆……” 這畫面顧閱忱瞧了也心酸,低低的喊了外婆一聲。 老太太沒聽到顧閱忱聲音還好,聽到他的聲音,只覺得喉嚨一梗,怒從心頭起,抄了桌上的茶杯扭頭就朝著顧閱忱摔了過去:“你這個不肖子,還來干什么?!” 啪的一聲脆響,茶杯應聲而隨,熱茶濺的四處都是。 何田田貓在顧閱忱身后,還是被燙到直跳腳,她下意識攥上了顧閱忱手,關切的低頭查看:“你腳有沒有事?燙到了吧……” “田田?”孫媽看到何田田,不免一愣。 外婆聞聲抬頭,瞟見立在顧閱忱身邊的何田田,陰云罩頂般的臉色微微一回暖:“田田……你也來了?” “嗯……” 她弱弱的點頭,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何田田從沒見過外婆這么嚴厲的一面,被剛剛那一幕結結實實嚇到了,現在大氣都不敢喘。 “孫,扶我起來~”外婆抬手,孫媽趕緊上前把她老人家從沙發上攙了起來。 老太太顫顫巍巍就到了兩人面前。 她沒好氣的白了顧閱忱一眼,轉而看向何田田時臉上掛上了一絲勉強笑意。 外婆拉過何田田的小手攥在手里,輕輕的拍了拍手背:“小心肝兒,剛剛嚇著了吧?” 一聲熟悉的“小心肝”暖到了何田田的骨子里,鼻尖一酸,差點哭了。 她含著淚點了點小腦袋,柔聲道:“外婆……你先別著急上火好不好?咱們身體要緊。剩下的事兒,你聽我們慢慢說……” “好~” 外婆淚眼婆娑的點頭:“我誰的話都不聽,就聽咱們田田一個人的。外婆不生氣,慢慢說?!?/br> “不過啊,我這回先跟他說。孫啊,你帶田田去隔壁書房坐坐,聊聊。我先問問這兔崽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外婆側頭看向顧閱忱,眼神立馬“兇狠”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