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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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覺得席朝霧這人啥都好,就是太過自信!搞得像是他沒見過,小孩小和尚頭的歲月似的。但身為家長要照顧一下孩子的心靈,于是他大方的不予計較,輕撫上小孩的后背,道:成,霧哥牛逼!熱就掀開被子,我拍著你睡會兒...... 作者有話要說: 安然:............今天,我像一個傻比?。?! 席朝霧:委屈辣么辣么大滴呀?。?! 第40章 40、 說要哄人睡覺的人, 最先睡著了。 席朝霧沒變動姿勢,平趴在床上,身后的人已經呼吸綿長。他微微動了動, 側身背對著人躺好。哪知橫在他后背的手, 像是蘇醒過來一般,富有技巧地輕怕了兩下。 在拍、我沒睡......安然閉著眼掙了幾下,復又沉睡過去。 席朝霧等了幾秒,見人沒動, 才緩緩地長嘆一口氣。有些人總是很討厭,睡夢中都要記著安撫小孩, 哪怕這個小孩已經長得異常茁壯啦。 咯噠、房門被人從外面開了一條小縫。席朝霧微微撩起一點眼皮看過去老王爺弓著肩站在門邊, 樣子有些過分小心的味道。 兩人的視線對視了一瞬, 老爺子目光心疼地閃了閃:我叫他回屋睡? 席朝霧搖搖頭,抿嘴笑了一下。 藥、藥我放桌上了,你自己起來擦吧。北臥視線昏暗, 但老爺子還是一眼瞅見,席朝霧高高腫起的右邊臉頰。 沒事、我不疼。席朝霧小聲說道,如果晚上有小布丁的話...... 粉紅色的小兔子布丁,是老爺子多年來反復研究改良的重頭甜品。其實席朝霧也并沒有很愛吃, 可就是不知道為什么,老爺子總是固執地覺得,那是他的最愛。 哪怕做起來很麻煩,哪怕那玩意兒娘們唧唧。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安然越睡越沉, 揚起的小呼嚕帶著一點點啤酒的味道。席朝霧自己睡不著,看著別人酣睡思緒越發活躍起來,時不時揪兩下安然的臉, 聽那人嗚咽咽的夢話...... 席朝霧:店里來客啦! ???找李峰去~安然翻了個身,將頭縮進被窩里,十分有當鴕鳥的潛質。 席朝霧淺淺地笑,牽動起嘴角的傷口。這他的好心情瞬間沉寂下去,隨即有些破罐子破摔,道:安然,席朝霧不開心? ......嗯嗯、大哥哄、 安然的手在被單上摸索兩下,然后順著他的手臂撫上他的肩背。依舊是那種拍嬰幼兒入眠的手法,卻十分能安撫席朝霧此刻的內心。 做弟弟......也許比當愛人......要好呢? 席朝霧垂下視線,卻沒能胡思亂想多久,藏在枕頭下面的手機,閃過一絲淡藍的光。 這是他私藏的特殊機型,鮮少有人知道這個號。 臥槽,太惡心人了?。?!這可是偷拍出來的,看完就刪?。。?!是林清發來的網頁消息,附贈一個視頻連接。 席朝霧不大想下床離開安然,為了保險掀開毛巾毯一整個的反蓋在對方頭上;自己則帶上耳機坐正靠在床頭,噼里啪啦地輸入連接密碼。 他和林清為了保險,注冊了一個共用的海外賬戶,但凡牽扯廣泛的都只內部儲存。 點開視頻,先是一段雜音,畫面是正在行走的辦公走廊。五六分鐘后,視頻逐漸有了內容,揣著監控的人走進一個審訊室模樣的房間,正對畫面的人是玻璃櫥窗內的秦墨儼。 秦先生,您一直這樣我們工作很難有進展。請您配合一下,好么?說話的人監控刻意沒有拍出來,但聽著聲音像是警察審訊。 我能說的都說了,對于私人問題,我有權等我的律師過來回答。秦墨儼西裝革履,坐得筆直,面前的桌子上還放著一杯S牌冰美式。 我們只是請您過來協助調查,你他......你怕不是港劇看多了,搞不清楚自己個哪國公民了吧?最新說話的男聲,席朝霧有點耳熟,卻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秦墨儼:請你注意態度,我有權向你的上級投訴。 那你去啊,我早就想辭職!奶奶的一聲巴掌聲響起,打斷了男人的話。接著之前問話的男人,輕咳了一聲,一板一眼說道,8月31日下午三點左右,南灣公路上發生一起惡性車禍傷人事件。我們事后,在車主歐陽奮的后座,搜出一根使用過的針管。根據車牌號sb2333的車主歐陽奮的敘述,他前一夜一直在您名下的別墅區轟趴,而針管上的DNA鑒定,使用者屬于您別墅區兩位女士。對于這一點,您有什么話想說? 別墅是我的,那里也有監控!我也說過很多次了,我買下那棟別墅以后,從來沒去過,至于有人在我的別墅里做了什么,真的,我自己都感到震驚。 秦墨儼說著十分優雅地抿了一口咖啡,似乎是口味不對,讓他好看的眉眼有些焦躁起來,我想你們應該知道,我家是做生意的,對于一兩個窮親戚來借豪宅玩樂,我們真沒必要了解的多么清楚吧? 視頻并沒有拍攝完整,最后秦墨儼老沒老實,席朝霧不得而知。但從最后審訊方的態度看來,秦墨儼這次應該是真踢到鐵板了。國家近兩年來一直在打擊三毒,就算秦墨儼至始至終沒有出現在別墅區,就算最后查不出他是幕后賣家。但這一場調查,也足以讓他的南灣區133號,好好停頓整改一番。 席朝霧漫不經心地刪除視頻,登錄上一個海外聊天軟件,給一個原始頭像的人發去一條消息。 小六,我待會兒編套新聞報道,你幫我發在國內各個網絡軟件上? 那邊人回復速度特別快,可能也是簡短:好。 席朝霧剛想關機,那邊人又發來一條:叫六哥?!就盟够偪瘛?/br> 他看了一眼,頗為糟心地關掉手機。 小六是他在西藏頭一年認識的鐵哥們,年紀不大,人和兔斯基表情包有著天壤之別。 小六是那種說話說不清楚、做事慢吞吞,明眼人一看就覺得是,智商低于正常人水平的少年。那年席朝霧剛剛開始茁壯成長,十五歲的年紀整整高了十七歲的小六一個頭。 兩人認識,也是因為這位智障少年各方面拖后腿,被宿舍人各種擠兌。老曹看兩孩子差不多大,自己又不想干活,直接把糟心的小六丟給席朝霧帶。隨著相處,席朝霧才發現,這位看上去智力殘障的少年,其實智商不止不低,還高于正常人水平。 小六只是患有淺度自閉癥,他有他自己的世界,是一個自學起來的黑客高手。 在小六老家那個城郊結合部,對于精神方面疾病的看法就是簡單的三個字神經病。他的父母羞于承認和治療,甚至于急不可耐地給孩子打上智障的名頭,雖然最后在殘疾辦檢測結果是一切正常。 小六曾經花了一個晚上的時間,去和他解釋自己的?。?/br> 那是小六剛上三年級的事情,因為他成績一般,父母都望子成龍,可又沒有其他辦法,只能將希望寄托在虛無的神佛面前。他們帶著小六去山里求神,跪在蒲墊上的時候,卻突發奇想推著孩子上前,要給大佛認認臉。結果孩子在推搡下,一腦門子磕在大佛的腳上。 等在出院的時候,小六就不怎么敢說話了。他的父母覺得孩子怕是被邪祟驚擾了,又請了另一尊佛,放在小六的房間里。 避邪除祟的神佛大多面目可怖,可它卻在一個孩子的房間里,整整待了小十年。 席朝霧聽完,并沒給對方多大的安慰,只是淡淡道:你現在自由了,如果能掙很多錢,你會自由到飛起。 不知道是不是這句話,特別好笑。話一說完,兩孩子都愣住了,互相打量了半晌,又一齊抿嘴笑了起來。 那是席朝霧對待除家人以外,最為耐心一次。他當時也說不上來,為什么第二天集訓,他還能熬一夜,去聽一個剛認識的外人的心事。 后來再深度一想,大概是小六哥安靜下來的時候,側臉和此刻酣睡的安然,依稀有點相像吧。 ???幾點了? 席朝霧的回憶被安然倏地坐起身打斷。他扭過頭看去,那人慌里慌張地瞪大雙眼......是有那么一點智力殘缺的雛形。 阿西吧,頭好疼......安然吸了一口氣,胡亂拍了兩下身旁的人,趕緊給我揉揉,我就說我不喝吧,真是的,都什么人??! 席朝霧悄咪咪塞回手機,側著身子過去,雙手摁在安然太陽xue上:快五點,爺爺已經回店里去了。 ......真不想上班?。?!安然嚎了一嗓子,癱倒下去自言自語道,我今年二十四了吧?我打算三十五歲退休,那就還有十一年! 說著,他扭過頭盯上席朝霧,六安我指望不上的,你以后能搞點特別掙錢的行業干干么?我要求不高,一個月給我萬兒八千,順道幫我養只貓、養只狗,要那種特別聽話,不要我煩神的! 你要是愿意,你現在也可以養???席朝霧說道。 現在不行,現在家里有兩只小兔子,不行不行!安然視線有些回籠,加上小粉兔子也沒有刻意隱藏,不清不楚中也能看見對方高腫起來的臉頰,這臉怎么了?別揉了,我瞅瞅你張嘴我看看,嘴角有破...... 席朝霧被扼住下巴,微微張開嘴巴,像只等待買主檢查的倔頭驢。而買主似乎極其有經驗的,還在熱火朝天的來回掰飭。 安然:沒開燈,看不清。怎么就打你了?老爺子也是的,打孩子怎么就打臉了?! 席朝霧逃開安然的鉗制:我做錯事了嘛。 那也不能光打臉???臉和頭那么近,打傻了怎么辦! 席朝霧:...... 這套理論,席朝霧幾乎聞所未聞!他看傻子似的看著安然,一扭臉無情地飄然遠去。 小六哥是因為小時候被父母逼著求神拜佛,一腦門子磕到佛腳腦震蕩了。他大哥沒聽說過有這種傳奇經歷,那只有可能是娘胎里帶的吧! 你去哪兒???我給你涂藥!安然的聲音緊隨其后,屁.股上也要涂啊,要不然后天你回學校坐不??!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908 23:56:03~20200909 23:35:4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錦鯉寶寶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如斯微末 115瓶;東岳陰司/來都來了 2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1章 41、 席六安長這么大, 幾乎沒聽過他哥哭。 席朝霧在小丫頭的心目中,是比安然還要強大的存在。此刻,她窩在客廳沙發上, 一臉呆滯地盯著那扇緊閉的房門。茶幾上攢著一堆餐巾紙,還有一瓶插好吸管的香蕉牛奶, 可惜小主人對它嗤之以鼻。 電視里的《海綿寶寶》一集又一集的放著, 右上角的時間漸漸變為16:45:09。 咯噠北臥的房門終于開了。席朝霧面色不愉地走出來, 和可憐巴巴的席六安女士狹路相逢。 哥哥、席六安眼淚跟著聲音一齊落了下來,她光著腳噔噔噔沖了過來, 表情比被打的人還要傷心。 沒事,席朝霧說話,扭頭進了衛生間。鑲在墻壁上的鏡子里, 少年臉孔青澀,右邊臉頰高高的腫起,雙眼也因為哭泣而凸成一對燈泡金魚眼。 他嘆了一口氣, 朝著臉上撲了一捧涼水, 帶走嘴角一點淺淺的血漬。門外是趕著出來的安然,正在哄孩子的聲音。 你哭什么呀?哥哥沒事兒......乖...... 席六安的聲音特別氣憤,像是從客廳那邊傳來:我才不要喝這個, 這個是爺爺買的!他打哥哥! 哦,那給我喝? ...... 席朝霧聽著客廳里亂七八糟的說話聲, 發現安然好像一時間并不打算走。他撐在水池邊, 整個人了無生趣的喪著,后背和小腿上絲絲的疼痛, 也像是感受不到?;蛟S他就應該這樣麻木,才能好好的將自己套進安然弟弟的軀殼里。 可是弟弟和大哥睡在一起,不會想要肌膚相親, 更不會幻想更甚其他。孽在他的思想里橫沖直撞,憋著一股子勁兒,要破體而出,要將他美好的生活攪得粉碎。 叩叩 安然:你好了沒???爺爺給你買了碘伏,我給你抹點? ......衛生間的門是磨砂玻璃的,這種玻璃在此刻十分的遭人厭惡。它讓門內的人能癡望上面的剪影,而門外渴望看進來的人,卻只能面對一層純白。 席朝霧清了清嗓子:待會兒我自己來,你先去店里吧。 說完,他強迫自己扭過臉去,正對著鏡子,古里古怪地嗤笑一聲。 看啊,他就把你當弟弟。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呢? 等到門外沒了動靜,席朝霧才頹廢地脫下上衣。 ...... 席朝霧的身體并沒有臉和四肢那么黑,也許是這小一個月的將養,現在已經比正常膚色還要白上一個號。細細長長的血痕,遍布在這個干凈的少年背上,有種詭譎的肆虐感。 安然縮在衛生間門口,從地下的通風口看進去。他自覺自己不是個變.態,只是小孩今天的狀態,讓他心里毛毛的。 從下望上去,只能看到席朝霧的肩頸以下位置,那些私密的情緒,安然不得而知。他看著小孩鞠了一捧水灑在后背上,水珠順著傷痕遍布的后背,流竄到狹窄的后腰,最后隱蔽進腰線下..... 安然:...... 哦,非禮勿視、 他繃緊臉皮,無自覺地咽了口口水,騰騰的熱氣從頭頂直通腳底板。 衛生間內的席朝霧甩了兩下手,然后摸上自己的校服褲腰。一滴水珠透過通風口,準確無誤地砸在安然眼珠上。他忍著輕呼,閉著眼揉了幾下,再睜開時便和一個隱隱出現的茫然大物,初次會晤:...... 吱呀 安然:...... ......席朝霧錯愕和慌亂的臉,從門縫里漏出來,匯在一起變成一張鐘馗吃鬼圖。 可惜安然此刻顯然比他還要慌亂,根本沒注意到小孩,刻意藏在門后的紅撲撲的小耳朵。 ??!我就送給藥!安然,我去上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