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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暢迷迷糊糊地愣了下,司以深看到她醒了,低笑著問了句:“醒了?” 言暢帶著剛剛睡醒的慵懶聲音沙啞地“嗯”了下,她拉下他的手,從他的懷里坐起來,司以深隨意地把帽子扣到她的腦袋上,笑著寵溺道:“懶蟲?!?/br> 言暢抬高了些帽檐,問司以深:“你就這樣一直讓我靠著沒動嗎?” 司以深這才換了姿勢,盤腿坐著,活動了下發麻酸疼的肩膀和胳膊,眉頭舒展,“嗯?!?/br> 言暢頓時不知道要說什么好,“你是不是傻啊?!钡阶詈笏皇切奶鄣赜秘煿值恼Z氣對他說了這樣一句話。 司以深只是笑,若有所思地問:“傻嗎?” “可是看你睡的那么好,我不想讓任何因素打擾到你,包括我自己?!彼阉нM懷里,低嘆著說:“傻就傻吧,我認栽了?!?/br> 言暢心疼又感動,抬手抱住他的腰,輕微地撇了撇嘴。 隨即她放在旁邊的包里的手機就響起了來電鈴聲,言暢和司以深松開,把手機拿出來,是一個陌生的電話,歸屬地顯示的是江川。 言暢微微蹙了下眉頭,隱隱地猜到了是誰,她接起來,“喂”了聲。 對面傳來王憲民大大咧咧的咽嗓:“喂,是言暢言記者嗎?我是足浴盆專賣店的王憲民,你還記得我嗎?” “啊,記得,王老板你好?!?/br> “是這樣的,上次你跟我提了那件事后我回家就有翻找看看有沒有什么東西是我還沒有扔掉的,然后我今天在雜物間里翻到了之前用的有一個本子?!蓖鯌椕窈荏@喜地說:“這個本子里居然有當時店里員工的基本資料,嘿嘿嘿要不是我找到我都不知道我還記錄過這個?!?/br> 言暢對這個意外感到非常驚喜,她有些激動地問:“真的嗎?” “真的真的,有唐靜靜這個人的資料,我一會兒拍個照片發給你?!蓖鯌椕裥呛堑氐?。 言暢只能不斷地對王憲民道謝,掛了電話后言暢就側身看向司以深,然后對他露出淺笑,開心地一把抱住他,興奮地對他說:“司以深,有線索了!” “我可能找到了一位很關鍵的人?!?/br> 司以深是真的很少見她這樣激動,她父親的事情有了轉機和進展自然也替她高興,他摟著她說:“很棒?!?/br> 隨后“叮咚——”一聲提示音,王憲民的短信傳了進來。 言暢立刻松開司以深,低頭查看短信里的圖片。 上面不僅有唐靜靜的聯系電話,還有她老家的地址,但王憲民在短信里告訴言暢說這個電話號碼他打過了,是空號。 言暢心里有種直覺,覺得她這次只要找到唐靜靜,就能得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她開心地抱著手機笑,眼里的淚光閃爍。 司以深看到她這副傻樣子,無奈低嘆,他轉過她的身體,從后面把她抱住,他溫暖寬厚的胸膛和她的后背沒有一絲縫隙地緊緊貼合著。 司以深稍微歪頭,嘴唇蹭著她的耳廓,在她的耳畔低聲對她說:“言暢,你答應我,接下來不管有什么行動,等我陪你一起去?!?/br> 言暢偏頭,向后望向他,司以深的眼眸深邃漆黑,也正凝視著她。 她抿了下唇,對他點頭,“嗯”了聲,答應下來:“好?!?/br> 司以深的嘴角上揚起來,在她柔軟的唇瓣上輕輕地碰了下。 傍晚兩個人從學校離開,司以深開車帶言暢去了一家餐廳吃晚飯。 晚飯過后司以深送言暢回家,沒待多久他就說有事要走了。 言暢知道他明天還要回部隊,把他送到門口看著司以深離開就回了臥室拿了衣服去洗澡。 一個小時左右,言暢剛換上長袖的睡裙從浴室出來,披散到肩的頭發還在滴著水,門鈴突然響了起來。 她心里疑惑,小聲嘀咕這么晚了誰還會過來,然后就從臥室走出去,在玄關處問外面的人是誰。 “言暢,是我?!?/br> 司以深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言暢頗為驚訝,邊立刻給他開門邊忍不住問他:“你不是有事回去了嗎……” 下一秒,門被她打開,抱著鮮花拎著蛋糕的司以深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言暢錯愕地站在原地,司以深把懷里那束花朵上還帶著水滴的紅玫瑰遞給她,對她說:“明天不能陪你過節,今晚提前幫你過吧?!?/br> “節日快樂?!?/br> 言暢愣愣地把玫瑰花束包過來,還是有些反應不過來,司以深抬腳走進來,他笑著彈了她一個腦瓜崩兒,失笑道:“你不會連你的節日都忘了吧?” 言暢這才后知后覺地想起來,明天11月8號,記者節。 她驀然笑開,跟著他往餐桌那邊走,在他的身后話語很開心地說了一句:“謝謝?!?/br> 司以深把蛋糕打開,是她最喜歡的水果蛋糕,上面放了水果什錦。 哪怕過了這么多年,他還是會記得她的喜好。 言暢走到客廳的櫥柜那邊,騰出一個花瓶來,把他買給她的玫瑰精心地插到里面,擺放好。 就在她低頭去輕輕地嗅花香的時候,司以深不知道何時已經走到了她的身后,從后面把她圈進了懷里。 言暢直起身來,轉過身,依靠著桌子邊緣,仰頭笑著看他,司以深摸了摸她這頭潮濕的頭發,然后又用手把她從發尾上滴落到脖頸的水珠給一點一點地擦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