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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個思路?” “對,”俞則點點頭,“比如,我們可以排查一下周揚早年接觸的一些人,尤其是在你父親去世前后那段時間里他和誰有過接觸,或許能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也不一定?!?/br> 言暢的手指微頓,抬起頭來,俞則對她微微笑了下,給她打氣:“別氣餒,言暢,只要我們不放棄調查,總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br> “嗯!”言暢重重地點頭。 . 十月上旬,言暢去了一座小鎮參加了季清野和谷靜的婚禮,言暢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像極了音樂節一樣的婚禮現場,對所有人來說這場婚禮都極為有創意,而且也讓眾多喜歡音樂的朋友欽羨不已。 言暢作為谷靜和季清野共同的朋友,而且三個人當年就是在音樂學習班認識的,在現場受不住谷靜這個新娘子的要求,也上臺為他們獻唱了一首。 季清野是個音樂人,婚禮當天請了很多做音樂的人來參加婚禮,言暢也為此受到了關注,不止一個人給她遞名片找她要聯系方式。 但言暢知道自己現想做什么,所以統統謝了好意,婉拒了他們想要與她合作的請求。 傍晚言暢回到沈城,去了一家餐廳吃飯,是她最喜歡的那家餐廳。 距離她上次帶司以深過來用餐來也有好幾個月的時間了,言暢選了靠窗的位置坐下點了餐后撇頭望著窗外發呆。 后來飯菜被端上來,在她吃飯的時候言暢也不知道為什么,腦海中突然想起司以深之前對她說過的一句話:“我不想只做第一個,做唯一的一個好不好?” 她若有所思地揚起一絲的笑意,繼續低頭吃飯。 吃過晚飯后言暢不想直接回家,難得有一天可以休息,她一個人邊想事情邊散步去了廣場上溜達。 天色早已經暗了下來,夜幕籠罩,言暢沿著路往前走,在經過巨大的屏幕時看到上面正在播放一檔唱歌比賽的節目。 言暢駐足,仰頭看著熒幕。 看著看著,就走了神。 她的腦海中閃過很多場面,這些年來,她以一個旁觀者和觀眾的身份,在臺下看過太多的歌手和懷揣著對唱歌有夢想的人站在舞臺上盡情地歌唱。 她看著這樣的場景,突然就想起自己之前在網上看到的一段話,大概意思說的就是:“當你以后的某一天看著別人做著你自己夢想中的事情時,你肯定會在心里特別遺憾地對自己說,如果當初的自己再堅持一下,現在就不會這么后悔了?!?/br> 她倒不至于后悔,但也依舊免不了遺憾。 言暢抿抿唇,有些落寞地轉過身。 然后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男人。 司以深穿了件迷彩的上衣外套、黑色褲子還有一雙軍靴。 他就站在那兒,眉眼彎彎,嘴角上揚。 言暢在那一刻,恍若看到了十多年前,那個溫暖又干凈的少年在對自己笑。 第25章 牽手05 司以深走過來,站到眼睛一眨不??粗约旱难詴趁媲?,他低頭垂眸凝視著她,然后抬手輕輕地在她的腦門上彈了個腦瓜崩兒,他的話語里帶著淡淡的笑意,對她說:“我回來了?!?/br> 言暢打開他作亂的手,唇角露出一抹笑,問道:“比賽怎么樣?” 司以深歪了點頭,向言暢報告戰績,“兩個單項冠軍,一個團體冠軍?!?/br> “恭喜啊?!毖詴承Φ溃骸澳愕哪繕藢崿F了?!?/br> “還差一個?!?/br> “什么?”言暢不解,疑問。 司以深和言暢邊走邊說:“差一個你?!?/br> 言暢:“……” 她被他這句話搞得有點面紅耳赤,撇開頭看向別處,微微咬了下嘴唇,沒有說話。 本來是宜安地震那晚她就要告訴他她的決定的,但因為種種事情的耽誤,一直拖到了現在都沒有說成,而這次司以深不打算再放過她,他直截了當地問她:“你的答案是什么?” 言暢停住腳步,沒有立刻回答他。她望著右手邊的一個攤位,然后拉著司以深就走了過去。 攤位是一個射擊攤,言暢遞給司以深一把玩具槍,對他說:“從這個位置,往后退九步,打九發子彈,全中靶心,我就答應你?!?/br> 射擊靶是老板自己用一塊一塊的泡沫板做成的,言暢對老板說司以深打一發子彈換掉一個射擊靶,本來這樣做是不符合要求的,但老板看著這一男一女長得都很俊俏,又從言暢的話語間聽出大概意思是就是如果司以深九發子彈全都打中,她就同意和他在一起,所以也想成人之美,幫助他們一下,便答應了言暢的請求。 司以深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玩具步.槍,嘴上微揚,爽快地答應言暢:“好?!?/br> 他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九步,九年。 說完司以深就向后轉,抱著槍以在部隊的嚴格要求往前走了九步,再轉回身,干脆利索地抱起槍,瞄準靶心。 下一秒,第一發子彈出膛,射中靶心。 老板從司以深極其標準的姿勢中察覺眼前這位年輕人不簡單,本來心里還有點擔心他打不中靶心的,現在一點都不擔心了。 接下來的每一槍都不出意料地正中靶心,九槍打完,司以深并沒有放下玩具槍,而是微微一動了下角度,將槍瞄準射擊靶旁邊,然后扣動了扳機。 老板扭頭,發現司以深第十槍打中的,正是木板墻上貼的一個非常不起眼的指甲蓋大小的小紅心,而子彈正中小紅心的中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