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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暢,你先聽我說完?!?/br> “不是,越斌哥……這……你……我……”言暢有點語無倫次,沈越斌摸了摸她的頭,失笑道:“別慌,聽我說?!?/br> “我其實很早之前就想跟你說這件事了,但……” “照顧好自己,等我回來?!痹谏蛟奖笳f話的時候言暢的耳邊突然響起司以深走的時候對她說的最后一句話,她突然出聲打斷他:“越斌哥!” 言暢的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她掀起眼睛看向他,異常理智冷靜地說:“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但是對不起?!?/br> 言暢特別的清醒,一點猶豫都沒有就拒絕了沈岳斌,她說:“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抑或以后,我只能把你當哥哥?!?/br> “抱歉?!彼f完就拎起包轉身離開了餐廳。 . 自從言暢那晚和沈越斌說清楚之后,兩個人再也沒有見過面,其實就是言暢覺得尷尬,有點躲著沈越斌。 但沈越斌有給她發短信,哪怕被她拒絕了,他還在寬慰她讓她不要把這件事過于放在心上,他能理解她,還說既然這樣,那他以后不再提了,也不會做這樣讓她為難的事情。 言暢不知道該如何說他,最后只能詞語匱乏地回了他一句謝謝。 日子在每天的忙碌中度過,眨眼間竟然已經到了七月底。 這一個月以來言暢總是會在閑暇的時候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個喜歡逗她鬧她卻也會奮不顧身把她護在身后保護的男人來。 一個月快到了,他應該也快回來了吧?手腕上的傷……也應該好了吧? 言暢躺在床上,閉著眼睛胡思亂想著,沒多久就睡了過去。 隔天是七月份的最后一個周六,下午言暢帶著俞則和潘文婷開車按照地址去了司家,司家住的地方是軍區大院,言暢想要進去還有點困難,就在她想打電話聯系司劍龍的警衛員時,正巧碰上正開車出來的司以瀟。 司以瀟很驚訝在這里碰到言暢,她落下車窗來,揚起語調喊言暢:“言暢姐!”隨后就下了車。 言暢扭頭,唇邊露出一絲弧度,“瀟瀟?!?/br> “你來這里做什么呀?” 言暢說:“臺里讓我來采訪一下司老首長?!?/br> “我爺爺?”司以瀟睜大眼睛問。 “嗯?!毖詴滁c點頭。 司以瀟對站崗的戰士說:“這幾位都是電視臺的記者,來采訪老首長,放他們進去吧?!?/br> “是?!睉鹗繉ρ詴乘麄冋f:“麻煩登記一下名字?!?/br> 等言暢他們登記好姓名,司以瀟對言暢笑笑說:“那言暢姐我就先走啦,還有點事兒要辦?!?/br> “好,你去忙?!毖詴硣诟浪骸伴_車小心?!?/br> “嗯,知道啦,”司以瀟俏皮道:“我會盡快趕回來的,或許還能看到你采訪我爺爺的場景?!?/br> “走啦,拜拜?!彼疽詾t說著就上了車,對言暢揮了揮手就開車離開。 言暢上了車,到了司家的家門口時把車在停車位停好,然后就帶著俞則和潘文婷過去摁響了門鈴。 來開門的是一直跟在司劍龍身邊的警衛員張猛,中年男人讓他們進了屋,帶著他們去了司劍龍的書房。 張猛在門外敲了敲門,里面傳來一聲飽經滄桑但依然洪亮有力的聲音:“進?!?/br> 張猛推開門,對司劍龍說:“首長,電視臺的記者到了?!?/br> 司劍龍正拿著毛筆在寫字,聽聞抬起頭來,把手中的毛筆放下,繞過書桌走上前來和言暢握了握手。 頭發花白的老人雖然已經是七八十歲的高齡,但精神矍鑠,面色紅潤,身體很硬朗,走路都有點帶風的感覺。 言暢禮貌地笑著對司劍龍說:“首長您好,我是電視臺的記者言暢,今天過來是想對您進行一次專訪?!?/br> 司劍龍沒多說什么,只是點點頭,“我知道,張警衛員都和我說過了。坐?!?/br> 言暢和司劍龍分別坐在兩張沙發上,她把錄音筆打開放到桌上,然后笑著對司劍龍道:“那……首長,我們開始?” 司劍龍點點頭,“開始吧?!?/br> 言暢對負責攝像的俞則點點頭示意,就開始和司劍龍聊了起來,從他當年的從軍抗戰,到后來是怎樣一步步走到首長這個位置,包括他的生活習慣和工作作風,統統都有說到。 司劍龍沒想到言暢能對他的軍事生涯了解的這么透徹,很贊賞地笑著對言暢說:“言記者功課做得很足啊?!?/br> 言暢淺笑,“都是應該做的,不做足功課怎么能更好地采訪呢?” 后來在說到司劍龍退役后到生活時言暢跟著司劍龍去了書桌那邊,這才看到了他之前用毛筆寫那句詩詞:“生當作人杰,死亦為鬼雄?!?/br> 字跡遒勁有力,龍飛鳳舞,瀟灑又俊逸。 采訪到最后幾個問題是和司以深有關的,言暢問司劍龍對于司以深拿到全國狙擊大賽的冠軍有什么想說的話時,司劍龍說:“希望他再接再厲?!?/br> 言暢微微揚了下嘴唇,繼續問:“您接下來最希望他去完成的一件事是什么?” 司劍龍豪爽道:“終身大事?!?/br> 言暢聽到司劍龍這句話,心頭莫名的一跳,她抿了下嘴唇,問:“那您做為他的家長,對他未來要交往的對象有什么要求嗎?” 司劍龍擺擺手,嘆了口氣道:“我的要求不多,只要是個好人家的女孩子,家世清白就可以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