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言暢凝視著他,本來恐慌害怕的心像是一下子就抓住了可以依靠的東西,她抿著唇輕微地點頭,“嗯?!?/br> 言暢的手被司以深握著,她看著前面的射擊靶,司以深帶著她微微抬高了下手臂,然后他的食指慢慢彎曲,最后觸碰上言暢的食指。 下一秒,司以深摁著她的手指扣動扳機,子彈出膛,飛向靶子。 沖擊力讓言暢往后小退了一步,整個人一下子就撞進了他的懷里。 言暢聽到司以深的輕笑從自己的頭頂傳來,她吞了吞口水,匆忙把手從他的手中抽出來,將槍放下,連自己打的怎么樣都沒有看,就轉身拉著潘文婷往外走。 司以深站在原地,看著她臉頰泛紅地腳步匆匆離開,撇頭笑起來。 旁邊的陸松上前,勾住沉浸在愉悅中的司以深的肩膀,壞笑著調侃:“嘖嘖嘖,我跟你這么多年的戰友,到今天才發現你居然這么會撩女人?!?/br> “把人家撩的臉紅心跳的嚇跑了吧?” 司以深抬起手來撥開跟自己勾肩搭背的陸松,笑罵:“滾蛋!” 他拿起望遠鏡來看了看剛才帶著言暢打的那一槍,唔,正中靶心。 陸松也透過望遠鏡看了眼,他“哎喲”了聲,“這么準的嗎?” 他抬手比了個□□的手勢,對準司以深的左胸口,“嘭!”說完還將手放在嘴邊吹了下氣。 司以深笑著抬腳就踹過去,“還有完沒完了!” 陸松靈活地躲過司以深飛來一腿,在旁邊笑嘻嘻,司以深懶得理他,轉身就往外走,同時話語懶散地對陸松說:“記得把槍還回槍械庫?!?/br> 陸松:“……” “喂!這么多東西你讓我一個人拿嗎?!” . 晚上,武警部隊的訓練場中。 言暢和潘文婷站在獵豹突擊隊隊長蘇承澤的身側,和他一起看著隊員們夜訓。 抱著相機的俞則正在緊緊地跟著隊員們,為了拍攝下他們訓練時的場景來。 夜訓一個小時,結束后一群人圍在一起坐在草地上,為言暢他們辦了個簡單的歡迎儀式。 言暢抬頭望了望頭頂的星空,場地中央還有武警戰士正在表演節目,潘文婷簡直都看入了迷,一直在傻乎乎地笑著說好帥好帥。 司以深坐的地方差不多是言暢的正對面,他一直望著她,言暢看過去的時候一下子就撞進了他含著笑的眸子里。 她愣了下,而后唇角上揚,朝他淺笑了下。 月色很美,氛圍正好。 等武警戰士表演結束,陸松突然起哄:“不能只我們武警戰士表演節目啊,言記者來首歌怎么樣?” 本來還在和司以深偷偷相望的言暢被驚到,大家已經在拍著手掌齊聲喊:“言記者!來一首!言記者!來一首!” 就連潘文婷都開心地笑著對言暢說:“言姐,去唱一首吧!” 言暢看向司以深,他唇邊的笑意擴大了些,嘴里叼了根草兒,雙手撐在身后,上半身后仰,整個人的姿態異常散漫,一副痞里痞氣的模樣。 言暢不想掃大家的興,便大方地站了起來,從一名戰士手中接過話筒,走到場地中央,笑著說:“既然大家提出來了,那我就唱一首,獻丑了?!?/br> 說完她就低頭抿了下唇,隨后抬頭,開始清唱:“能夠握緊的就別放了,能夠擁抱的就別拉扯……” 幾乎是她開口的那一瞬間,本來還有點嘈雜地場地瞬間安靜下來。 女人的嗓音微低,帶著微微的沙啞,雖然一點都不軟糯甜美,但就是特別的有穿透力,干凈又通透,是那種一下子就能擊中別人心臟的嗓音。 司以深恍然看到了十多年前站在舞臺上唱歌的女孩子,也是這樣,一開口就驚艷了他。 在言暢唱的時候陸松不知道從哪里又搞來一個話筒,塞進司以深的手里,陸松把還有點沒反應過來的司以深不容分說地從地上拉起來,然后就把人給推進了場地里。 正巧這會兒言暢剛唱完一段,司以深一個大男人都被推進去了,自然也不扭捏,直接就順著她唱到的地方唱了下去,“原諒走過的那些曲折,原來留下的都是真的……” 司以深的聲音一出,言暢受到驚嚇般的轉身看向身后,在看到是司以深時她抑制不住地揚起嘴角,抬起手來用手背碰了下嘴巴。 他就站在那兒,嘴角掛著笑,眼睛一直注視著她,一句一句地唱下去。 到了副歌部分,言暢望著他,將話筒放到嘴邊跟上他的節奏一起唱出來:“誰讓時間是讓人猝不及防的東西,晴時有風陰有時雨……” 言暢小時候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人,司以深當然不能跟她比,但他的節奏其實還不錯,而且每一句都在調子上,再加上他的聲音又低又蘇,還帶著男聲的那種清朗,和言暢偏清冷的御姐音混在一起,就像是完美的二重奏。 一曲唱完,大家都興奮地歡呼起來,高喊著再來一首。 司以深笑笑,“我就不再跟著摻合了,接下來讓言記者給大家獨唱,她唱的好聽?!?/br> 言暢本來說不唱了的,但大家都不樂意,非要讓她再唱一首,言暢拗不過,又唱了一首英文歌,她的聲線本來就偏歐美嗓音,所以唱起英文歌來更加的動聽,幾乎是她一出聲就驚艷了在場的所有人。 熱鬧過后隊長蘇承澤整隊,帶著隊伍往宿舍的方向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