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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的,車子也叫不到。 姜萊沿著路燈走著尋找出租車,偏偏天上還凄凄慘慘地飄起了小雨,風一卷,橫著打到臉上把眼睛都迷了。 這個雨是專門為許明明下的吧,姜萊心里有點無語地想,抬手抹抹臉,把衣服帽子拉起來。 好在她看到前方不遠的馬路對面就停著幾輛藍白相間的出租車,隱約可見擋風玻璃后立著“空車”的小牌子。 姜萊兩手拉著帽子,一路小跑著過馬路。 然而始料未及地,到大馬路中間時一條黑影嗖一下從她身邊飛馳而過,竟然一把將她肩上的小挎包給掠走了。 姜萊一聲尖叫,轉頭只看到個瘋狂蹬自行車的背影,她的小包就掛在車把上,高高地悠起來。 第42章 甜桔 海城,夜深。 辦公大樓里燈火通明,卓燁結束了最后一場會議,輕輕拍醒歪在會議室外間的沙發上打瞌睡的袁元。 除了值班保安以外,他倆是最后離開大樓的人。 袁元開車,卓燁在后座微微仰頭靠著椅背,抬手捏了幾下眉心。 已經超過二十四小時沒休息,說實話,頭腦有點發暈。 此時是凌晨三點,外面雨蒙蒙的,路上少有其他車,只有筆直的路燈靜靜地守著,暖調的柔和燈光仿佛是為了安慰所有夜難歸宿的人。 一條河流穿城而過,大路緊貼河畔,另一邊是街道,街上的店鋪早已經打烊,只有櫥窗還亮著。 汽車平穩地行駛,卓燁望向窗外,看見許多櫥窗里都擺著掛滿飾品小松樹,才想起今天已經是圣誕節了。 隱隱約約地有一絲寂然,想到過去幾年在國外時,今天就當過年。 而那時一起過年的人,都不在了。 前方馬路中間游蕩著三五個青少年,頭上頂著帶小彩燈的奇怪發箍,醉酒一樣在雨里互相推搡,不管不顧地大聲瘋笑,像夜游的鬼怪一樣無所畏懼。 袁元用力按了好幾下喇叭,才終于見他們讓開了路。 “嘖,現在的小孩兒就是作業太少?!?/br> 聽見袁元在前面抱怨,卓燁沒說話,轉頭又看了那群青少年一眼——他們之中有個小個子女孩,穿了一件粉紅色帽衫。 但是再看一眼,好像又不是粉紅色,是乳白色。 卓燁移開視線,盡量將目光放遠。 前行一段,又看見遠處河畔有對小情侶在拉拉扯扯,好像在吵架,再近一些,又發覺兩人中的女孩有一頭蓬松的黑色卷發,很眼熟,像一朵可愛的小黑云。 卓燁的呼吸停滯了一瞬間,隨后轉變成一聲輕微的苦笑。 他低下頭用拇指和中指掐住太陽xue,心說看來人不睡覺真的不行,怎么都開始出現幻覺了。 這樣一想,他便靠著椅背瞇上眼,不再亂看了。 靜默的幾秒種后,車子突然急促地剎住,慣性把他整個人向前甩了一下。睜開眼,看見前面駕駛座上的袁元降下車窗,伸手指向一旁的河畔。 “艸,哥,你看那是不是……”袁元邊說,邊有點不確定地轉頭看他。 - 姜萊此刻氣得眼睛都紅了,緊緊咬著牙瞪著對面的人。 面前這人不是別人,就是之前搶她包那自行車飛賊。 她兩手死死拽著這人,腳蹭著地面,整個人重心向后地奮力將他朝身后的方向拖,而對方正一邊罵罵咧咧,一邊甩著膀子試圖掙脫,兩條腿呈弓步,往另一個方向使勁。 其實姜萊這時候已經感覺到十個指尖都火辣辣地疼,腳也像要斷了一樣,不過她沒有絲毫要松手的意思,就那么用盡力氣地跟對方拉扯。 這一晚上對姜萊來說,簡直就跟個沒完沒了的噩夢一樣。 先是被誣陷偷手機進了警察局,好不容易扯完皮出來之后,又在大馬路被人搶了包。 不過不知道該說幸運還是不幸,那自行車飛賊看著就十來歲,大概是頭回開張業務不熟,拐彎的時候不知怎么居然一頭翻進路邊的花壇里,被姜萊給追上了。 然而追上歸追上,對方一臉的猖狂加無賴,不僅拒不還包,還當著她的面從包里搜出手機、錢包,還有那只裝在信封里的手表往兜里一揣,然后把空包扔到她臉上,轉頭拎起自行車就要跑。 姜萊氣得一下撲上去把人抓住,想把東西搶回來,那小賊也毫不客氣地還手,兩個人可以說是在花壇里打了一架。 對方雖然是男的,但身形比較瘦小,而姜萊作為山里長大的孩子,把從小爬高上樹的力氣拿出來,倒也沒吃什么虧。 不過也打不贏就是了,東西也搶不到。 最后兩人都打累了,于是就變成姜萊抓著小飛賊的胳膊死也不放——一晚上真像撞鬼一樣,先是她給那神經病大嬸這么抓著,然后她自己又抓別人。 不過她可沒大嬸那么大的力量,她想拖小飛賊去派出所,但拖不動,周圍又靜悄悄的,也沒個吃瓜群眾幫忙報警。 小飛賊可能是量她不能怎樣,偏偏就怎么都不肯把東西還給她,還嘴很臭地不停罵難聽的話,一會兒威脅著要叫人,一會兒又朝她吐口水。 姜萊也跟他吵,吵不過就瞪眼睛,手上任憑對方踢打,就是不松 。 好一番掙扎扭打之后,那小飛賊的心態大概也有點崩,又不甘心認輸把東西還給她,竟然發狠地把她的手機和錢包揚手一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