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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可以嗎?”蘇南揉了揉鼻子,杏眸微紅,倔強地對上他的目光,“那我要你從此以后都消失在我面前,不再糾纏我,你會嗎?” “不會?!彼卮?。 “阿姐,你是我的骨髓,是我的皮|rou,是我的血液……”他直勾勾地看著她,失笑道,“我想分也分不開?!?/br> “分不開?!?/br> 第52章 他口里很干。很想親她…… 意料之中的答案,蘇南握著花燈的手緊了緊,唇張開又合上,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轉身就要走。 下意識的,寧白修長的手伸了過去,他想要拉住她,卻在快要碰到那軟白小手時忽然頓住。 停在了半空,手沒有再往前半分。 烏黑柔順的秀發堪堪滑過他指縫,綢緞般的觸感令他眼眸無端泛起水霧,在一片氤氳里,那些對她的迷戀和情|欲又難以遏制涌出。 他眼睛通紅,連帶著眼尾也泛起潮紅。 明明只是……只是觸到了她發絲而已,他便無法自控地想要擁有她,占有她,與她沉淪,骨血相融,最好是靈魂都糾纏在一起,生生世世都糾纏在一起。 這些黑暗的,瘋狂的,病態的想法悉數涌出,寧白呼吸有些沉了,唇齒發顫,手指痙攣,但他……卻沒有任何進一步的動作。 沒有親吻她,沒有擁抱她,甚至,連她的手指指尖都沒有碰,連她細膩的肌膚都未曾觸摸,他沒有蹭她的頸間,沒有聞她的發香,什么都沒有。 盡管他想,極其地想,發瘋地想,他明明想到指甲都刺進了皮rou流出血來,但還是隱忍地收回了手,去抵抗著這種本能。 因為她不喜歡。 阿姐不喜歡。 他便收手。 而此時的蘇南并不知道,在她轉身的那瞬間里,寧白的心里早已是江河倒流,山地崩塌,肖想她無數回了。 蘇南抿著小嘴,故作淡然地側過頭,眼角的余光只偷偷瞥到他那雙瀲滟多情的桃花眼,和那透著脆弱情態的緋紅眼尾。 他低著頭,幾縷碎發在他側飄蕩,渾然一副受傷至極的小可憐模樣。 寧白本就生得俊美漂亮,現在此刻,在繁雜光影間,光怪陸離里,他的面容越發涼白昳麗,眉眼墨黑,五官仿若神賜,挑不出半分差錯,好看得要人命。 蘇南一瞬昏了頭…… 但很快,她便拍醒自己,這張臉她從小看到大,看了這么久難道還沒有看膩嗎?! 她為什么要在這種嚴肅緊張的時候因為美色而分心??!…… 蘇南在心里一巴掌拍醒自己,她揉了揉紅紅的鼻尖,頓時又是一副冷冷淡淡清清冷冷,不是很想搭理他的無情狀態。 只是,她拿花燈的手明明輕微發顫,惹得燈火搖晃,光影流瀉,但蘇南偏偏裝作無事發生,心里無波無瀾,輕哼一聲后揚起下巴,鎮定地朝前走去。 恩,轉身回屋睡覺。 他犯錯了,這是他該受的。 她不能心軟。 起碼現在不能心軟。 她得教訓一下他,叫他以后再也不敢囚她,對她小黑屋。 蘇南想定,轉身后腳步不停,只是,當她走到門口,想要推門回房時,突然聽到寧白問了她一句—— “阿姐,你知道十年前我們放孔明燈的時候,我許的是什么愿望嗎?!?/br> 他此刻的聲音格外嘶啞,好似是有一把刀梗在喉嚨里,帶著血,沉重又迷茫,很縹緲。 無端,蘇南想起了那天夜里,他大病未愈,冷白著一張臉,在月色里遙望她的模樣。 很孤獨,很無措,很脆弱。 那目光和神情,像是在看神明,渴望她的救贖與觸碰。 和此刻很像。 蘇南停住了腳步呼了呼氣,她愣在原地想,寧白那日在放孔明燈時,究竟寫的是什么。 這念頭一起,他的聲音便由遠及近地飄來。 “那日,我在上面寫了心愿,卻總不讓你看,你氣到好幾天都沒理我?!?/br> 寧白勾起唇角笑了笑,在蘇南怔忡時,衣袍輕動,慢慢靠近她。 “現在我便告訴阿姐吧,那日我寫的是…希望,希望我和阿姐永遠都不會分開,年年月月日日都在一起,希望阿姐長大后能成為我的妻子?!?/br> “阿姐是不是覺得這很可笑也很可怕,我從小便對阿姐抱有這種骯臟污穢的想法,想叫阿姐只屬于我一個人,只看我一個人,只對我一個人笑,阿姐……” 那令人輕微暈眩的淡香不知何時纏到了蘇南鼻間,蘇南恍惚,睫毛眨了眨,微濕。 她說不出是一種什么感受,只覺得心尖發顫而酸澀,蔓延至四肢百骸,全身忽就失了力氣。 “阿白,你……”蘇南定了定心神,喉間干澀,想了許久才說道,“你之前看上很乖,翩翩少年郎,風流俊美,怎么會……” “怎么會?”寧白怪異地笑了一聲,他站在她一側,離她已不過一拳距離,發燙的呼吸隨著風拂到蘇南臉上,使她一陣顫栗,手中緊握的燈籠差點掉在地上。 “阿姐啊,你太可愛太好看了,這根本忍不住的?!?/br> 他還在緩緩淺吟,輕嘆后俯身,高挺的鼻子蹭她發絲,癡迷地嗅她味道,很快,他眼尾又無端濕紅一片,心滿意足地在頸間侵占一番后,淡色的瞳孔里亮起一小簇火焰,灼熱又興奮。 不過是嗅了她的發香,離她白膩的肌膚近了些,似有若無地舔舐了下而已,他便要瘋魔起來,先前告誡自己的,通通被拋諸腦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