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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想碰碰嘴唇而已,碰了就忘記,以后不會再提今日之事?!彼^續誘她,長睫不知怎么濕了些,聲音啞的不像話。 “那說好的…”蘇南思來想去,還是被他騙到,沒出息地妥協了,“我讓你…讓你…后,你就要忘記這件事,以后也不可以這么做了,好嗎?” “好?!彼畚蔡羝?,眼含笑意,似是重又變回了那個無邪溫順的少年。 尾音消失,寧白伸手,指尖顫抖著撫上了她的唇。 只是一碰到,他骨節分明的手顫得更厲害了。 少女唇瓣柔軟,似一春日綻放的花朵,散發著馥郁的芳香,引人沉淪,又誘人采擷凌虐。 他想,這世上不會有比這更柔軟的東西了。依誮 寧白眸子忽地起了水霧,潮濕氤氳,不見光亮,意識也沒了幾分,碰觸她唇時,竟不自覺地反復揉捏摩挲。 “疼…” 蘇南只覺自己的唇都腫了,快出血了,她委屈地揮開他的手制止他,“阿白,別摸了!……你,你好好休息睡一覺,我也睡一覺,明天起床,我們把這件事都忘掉,好不好,就當這件事從來沒有發生過,好不好?要不然,我以后真的不會理你了!” 手上觸感消失,空留她的氣息,寧白不知什么時候點了頭,但也僅僅只是點頭而已。 他的確答應了她,可是—— 他把觸碰她唇的手指放在唇邊舔了舔。 快/感橫生。 他可不是君子。 是瘋子。 * 春闈之日一日日臨近,寧白和蘇南好似真的將那日發生的事情忘記了,彼此都心照不宣一般,沒有再提此事。 寧白也沒有再做什么逾越姐弟關系的事情,大多時候都在屋子里看書。 蘇南樂見于此,又平靜地過了一段日子,直到一日,文清安來了蘇府。 蘇黛一聽到文清安來了,忙跑了過去,穿著靜心換過的華貴衣裙,嬌滴滴地問:“文哥哥,你是來找黛兒的嗎?” 文清安沒有給她面子,剛好看到蘇南從廊下經過,便往后退了幾步,拉開與蘇黛的距離,淡笑道:“不是,我是來找南南的?!?/br> 話落,他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蘇南身上,徑直朝她走去。 蘇黛被晾在了一邊,又氣又急,只狠很地瞪著蘇南。 她想上去將文清安搶回她身邊,給蘇南一耳光,可是又怕文清安更不喜歡自己,便只能紅著眼睛,站在原地跺腳。 為什么蘇南總是要和她搶東西? 為什么她那么下賤的一個人文哥哥都喜歡? 蘇黛自然不會承認自己的跋扈和狠毒,也不會承認自己相貌不如蘇南,才情不如蘇南,氣質也不如蘇南。 從小到現在,她只會簡單粗暴地將這些歸因于—是蘇南故意要搶她東西,她是個下賤惡毒的人。 她只會這么想。 于是,這一次,當她氣憤地跑回房間時,她依舊這么想,將自己的愛而不得和所受的忽視全歸因在了蘇南身上,并且想著她一定要蘇南付出代價,受到懲罰。 “清安哥哥,你來有什么事嗎?”蘇南手里提著兩袋藥,本要去煎藥時,卻被文清安叫住。 文清安今日一襲繡著金線的月白錦衣,身姿清瘦挺拔,站在她前面,如芝蘭玉樹,矜貴氣質盡顯。 “上次匆匆忙忙,我想,有些事我可能說得還不夠清楚?!?/br> 文清安眼睫低垂,帶笑看著蘇南,欲要再說時,卻忽地一怔,停了下來。 他感知到,有人在看著這里。 于是抬眸,文清安果然看到不遠處有一少年立在樹下,身姿清越,面目俊美。 明明是還未及冠的少年郎,明明是陽春三月,春風徐徐,但文清安竟然一時惡寒四起。 這少年死死盯著他們,目光瘆人,黑暗幽深,猶如毒蛇。 這目光里,毫不掩飾地帶著冷寒殺意,看他仿佛在看螻蟻。 看蘇南時,卻帶著熾熱瘋狂的笑意和渴求。 像饑餓至極的野獸。 第18章 死人便不能娶阿姐了 寧白走來了,當陽春三月里忽地起了一陣寒風,一片殘落花瓣落至蘇南發上時,寧白已悄無聲息地站在了她旁邊。 兩人距離極近,好似一低頭,他的唇便會印在她額間。 文清安自然也看到了,眸光驟暗,但面上仍是溫和,不動聲色,風度依然。 “阿姐不是要去煎藥嗎?”寧白靠近蘇南耳側笑著,他伸手,溫柔拈去她發上落花,仿佛方才站在暗處窺視他們的陰郁少年從不曾存在一般,此刻的他眼里閃著碎光,笑容清澈,已然是另外一幅模樣。 令人艷羨,無人不愛的少年模樣。 “嗯,阿白,你離我遠一點…我聽得清楚?!本嚯x太近,蘇南耳廓癢癢的,極小聲說道,忙往前跨了一步。 這下靠得文清安近了點。 不知怎么,蘇南倏忽打了個寒顫,發覺氣氛陡然變得微妙起來,幾人沉默間,反倒有些劍拔弩張的意味。 很難受。 蘇南只好率先開口:“清安哥哥,你剛是要說什么?如果沒什么要緊事,我得去煎藥了,我娘親還等著喝藥?!?/br> 當著寧白,這番話文清安本不該講,但此刻,他反而就大方講了。 “南南,上次我跟你說的求娶之事乃為真心,父母那邊我會處理好,你不必憂慮,我會明媒正娶,讓所有人都認同你,絕對不會讓你受委屈,你相信我好嗎?我現在已是官一品,娶妻之事我還是做得了主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