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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蘇南的執念和占有欲令他愈發病態。 他不可能讓阿姐和他分開,同別人一起親吻,歡|愛。 他想象不出這場面。 對阿姐,寧白只想過得到和占有,他不曾設想第二種可能。 他也想象不出第二種可能 他們天生便是要在一起的,不是么。 阿姐這么好看,可愛,天下沒有比他們更契合的人,也只有他配得上阿姐,寧白如此堅信著。 小時候的相依為命隨著時日的浸染日漸變成了無法割舍且融于骨血,深入骨髓的東西。 離開?分離?嫁人? 不可能的。 沒可能的。 若是真到那么一天,寧白想,他一定會將她夫君殺掉的吧。 一定會吧。 想個辦法悄無聲息地殺掉她夫君,讓她的身邊只有他,然后,他的阿姐會讓她雙眸泛水地跑來他身邊,說……阿白,我只有你了,我們不要分開好不好…… 這,多美妙啊。 寧白神思恍惚,想至此不禁唇角勾起。 他回神,手心緊攥那根發帶,目光落在了蘇南臉上。 此時的她明艷奪目,杏眸含水,綢緞般的烏發散落肩頸,更襯得她嬌弱,惹人垂憐。 也令寧白無端想起了那一個個夢。 夢里夢外她都是阿姐,可夢里夢外,他都想……以下犯上。 卑劣心思悄然爬上心頭,倏然間,寧白長睫垂下,看她的桃花眼是迷離幽暗,晦澀而潮濕。 第12章 開心到想親你一口 “阿白……” 頭發散下,蘇南有些無奈地嗔了他一眼,撲到他身上,手伸到他背后想去拿,卻什么都沒摸到,還被他笑著按回了床榻。 “你又扯我發帶,每次還都不還我?!碧K南嘀咕著說,嬌嬌上揚的音調滿是少女的嗔怒意味。 “我等下有禮物給你?!?/br> 寧白起身,不著痕跡地將發帶藏到了袖子里,隨后又半蹲在地上,握住她纖細伶仃的腳踝,給她穿鞋子。 寧白的手似有若無地撫過她瑩白腳背,蘇南癢的不行,一下咯吱咯吱地笑了起來,想縮回腳卻又被寧白按住,動不了半分。 “別動,阿姐?!睂幇孜兆∷齺y動的腳,正色說著。 “哦……”蘇南乖乖不動了,一時面熱,慚愧的。 “阿白,你這樣替我穿鞋,替我梳發,替我洗衣,真的很令我羞愧,明明我大你兩歲,卻一直以來都是你照顧著我……” “我喜歡阿姐,為阿姐做什么事情都可以,阿姐不要離開我就好?!睂幇滋嫣K南穿好鞋子后起身,低頭看蘇南,日光落下,他身上蒙了一層令人暈眩的淺光。 蘇南揚起脖頸,呆呆看著,眼眶一下就紅了,就差沒痛哭流涕了。 被這姐弟之情感動的。 她把寧白當漂亮弟弟,自然以為寧白說的喜歡,是弟弟對jiejie的喜歡,親人之間的喜歡。 但寧白所說的喜歡,顯然不是如此。 很早便不是了。 “阿白……”蘇南一下被感動地掉了眼淚,眸子里晃著兩汪水,拽了拽他袖子,嗚咽喊了他一聲。 只是這般纏綿情態,我見猶憐,梨花帶雨,與其說在哭,倒不如說是在撒嬌。 寧白看到,當即便覺得自己有些受不了了。 別過臉去,眼尾潮濕,耳廓泛紅。 見不得她哭。 更受不了她撒嬌。 “別哭了?!彼焓帜ㄋ蹨I,只是指腹剛觸到她眼尾薄嫩的肌膚,寧白的指尖便顫抖,帶著一絲莫名的興奮,就如同他每晚撫摸從蘇南這收集來的東西一般。 寧白怔了片刻,回過神后食髓知味,直至眼尾那處變成深紅,他才收回手,而后不知從哪里拿出一根簪子,放在她手心,“阿姐喜歡嗎?”他問。 手心涼涼的,蘇南低頭,看到一只嬌巧的流蘇簪子,簪子中間嵌著翡翠,碧綠通透,幾縷流蘇垂下,仿佛可聽見風拂過時的清脆響聲,做工極是精致。 蘇南先是一愣,后雙眸亮起,忽地抬頭,眉眼里俱是欣喜:“啊,好漂亮??!喜歡?。?!” “阿姐喜歡就好?!睂幇滓哺α?,皮膚在日光下白到透明,“我聽書院的人說,女孩子現在都喜歡這種,回來時便順道去了彩蝶軒,挑了一支送你?!?/br> “可是這簪子看上去好貴啊,又是彩蝶軒的……” “我在郡學那邊賣字畫掙的,阿姐別擔心?!痹谔K南話未說完時,寧白先開口,斷了她的憂慮。 蘇南信了,因為她知道,寧白不僅會作文章,文采卓然,字畫也好,很多人求呢。 “恩,阿白最厲害了!”蘇南開心壞了,心底的小煙花一直炸啊炸,像個小孩子一樣夸起了他。 蘇南笑得清靈明艷,宛若一泓落了繽紛桃花的春水,無論是誰看到,心神都要蕩漾幾分,更何況是寧白呢。 “阿姐……” 寧白鴉羽覆下,聲音無端嘶啞,臉上泛起緋紅,帶著幾分羞意張口:“阿姐,春闈過后,我定會考上狀元,會入朝為官,我會帶阿姐離開蘇家?!?/br> 寧白突然如此說道,他俯身,兀自拿過蘇南手中的簪子,撩過她肩頸的長發,輕巧挽起。 冷玉指尖掠過蘇南肌膚,指尖傳出的寒意使蘇南不禁咬著嘴唇顫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