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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連串舉動全然無需誰吩咐,動作整齊劃一的仿佛訓練過無數次,這便是宮哲帶出來的兵。 裝備完畢,宮哲火把一揮,率先走進了那幽邃的暗道之中。 …… 山洞深處,兩個山匪正抱著大刀閑扯。 “哎,大當家的晚上帶回來的那個丫頭片子你看見沒有?嘖嘖,那小身段,還有那小臉兒,俊得喲。兄弟我活了半輩子,還真沒見過那么好看的女人?!?/br> “得了吧,我還不了解你小子?幾天沒進城開葷,看見個娘們兒都覺得是仙女下凡,就連葛三他老婆那又黑又壯的,我都看見過你小子盯著她瞧。你小子也真不挑食兒,不嫌膩得慌?!?/br> “嘿,你別不信!要不打賭,待會兒大當家的出來,咱哥倆進去好好瞧瞧,我賭你看見那小娘們兒,當即就得腿軟的走不動道兒……誒,這洞里哪來的馬蜂?” 那山匪說著,拿過一支火把來照了照,隨即閃電般出手,往眼前的虛空中一抓,一碾,再攤開掌心,只見一只指節大小、赤頭黃尾的蜂子顫抖著破碎的翅膀,抽搐了兩下便不再動了。 那人嫌棄的甩了甩手:“奇了怪了,玉泊山上啥時候也有赤頭蜂了……赤頭蜂!” 另一人聽見赤頭蜂三字,也瞬間挺直了腰:“不太對勁,去報告大當家……” 話未說完,兩只手便從身后的黑暗之中悄然探出,猛地捂住兩人的嘴,明晃晃的刀子在喉頭一劃,霎時間血如泉涌。 兩個山匪手中的刀都還未來得及出鞘,便只能眼睜睜看著兩股鮮血噴得老高,染紅了眼前火把的光。 血光中,兩具尸體直挺挺向后倒去,卻被兩名神武衛穩穩接住,輕輕緩緩地放在了地上。 一切完畢,神武衛向身后打了個手勢,隱在暗中的其余人立即跟上,繼續向山洞深處摸去。 如同黑暗中潛行的猛獸,誅千軍、滅一國,無往不利,戰無不勝。 …… “咔”,石門打開。 那匪首不知去處理了些什么要緊事,回來時臉上仍掛著凍死人的寒霜。 “遺言都說完了?商量好誰先死了……” 匪首轉過身,恍然一愣。 溫暖的燭光晃晃中,有一佳人秀發半束,幾縷不聽話的碎發垂在耳側,眼中似有水光瀲滟,雙頰微紅,襯得一張本就絕艷的小臉美得驚心動魄。 饒是他自忖對女色頗有幾分抵抗的能耐,也不由得喉頭一動。 見到那雙攝魄的鷹目直勾勾盯著自己,清秋微微側過臉去,不欲看他。 可這一舉動卻似乎引起了男人天性里的征服欲,匪首冷笑一聲,邁開大步朝她走來,一把握住她的胳膊,將她甩到了只鋪了一床薄褥的石頭床上,磕得清秋小腿劇痛,險些撞斷了骨頭。 “小子,還有氣兒的話,睜開你的狗眼好好看看。等下了陰曹地府,可就再也看不見這么精彩的場面了?!?/br> 說罷,匪首扯過清秋的手腕將她拉至身下,一只大掌扼住了她纖細的頸子。 “這可怪不得我,要怪,只能怪你是這小子的女人?!?/br> 匪首說完,便低頭去撕扯她的衣服。 清秋狠命的踢動雙腿掙扎著,吸引了那匪首的注意后,一只手悄悄摸到腦后,抽出那半支木簪,照著匪首的后頸狠狠刺了下去。 就如她夢中刺殺祁國國君時一般,兇狠、致命、帶著無可轉圜的決絕。 可那斷掉的木簪不夠尖銳,只堪堪刺進去半寸,匪首便一吃痛,一掌將她扔到一旁,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按住涌血的后頸,發狠道:“找死!” 說著便要上前抓她。 清秋慌張一躲,許是匪首動作太大扯痛了傷口,這一抓沒能抓住她,反而給了她逃跑的機會。 清秋連滾帶爬地下了床,踉踉蹌蹌地往石門外跑去,手中緊緊抓著那支斷簪,力道大的整只手都在不住顫抖。 可那匪首又高又壯,一步比她兩步跨得還遠,即使受了傷腳步虛浮,仍很快便扯住了清秋散落的頭發,用力向后一扯。 “給老子過來!” 他手勁大得很,扯得清秋頭皮生疼,整個人控制不住的往后倒去,被他拖著往石屋里走。 “放開我!放開!”清秋知道自己一擊不成,便再也沒有動手的機會,若是被他拖進屋子里去定然只有受辱這一個下場,于是拼了命的掙扎起來。 “再喊信不信老子現在就辦了你!” 這廂的動靜太大,惹得守在山洞各處的山匪紛紛探出頭來,吹著口哨調笑。 匪首將她扯到身前,不由分說地一把按在石壁上,狠道:“再哭,讓所有人都來看看,你……” “嗖——” 一聲箭鳴。 那匪首的話陡然止住。 背后一只羽箭沒入胸膛,帶著碎rou與鮮血的箭尖穿透前胸,血像是被石塊堵住了出口的水流般,無法噴涌個痛快,便從傷口的空隙間汩汩流出,眨眼間便打濕了整件黑衣。 他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捂著胸口仰面倒下,笨重的身軀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啊——”清秋一聲驚駭刻骨的尖叫劃破黑暗。 匪首一死,潛藏在黑暗中的神武衛手中長劍一揚,向那群還不知發生了什么的山匪砍去,齊聲高喊:“殺!” 山洞中一時喊殺聲震天,區區十幾人的神武衛,卻猶如千軍萬馬,萬夫莫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