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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子里面只有一根羽毛。 看到這根羽毛,寧寧卻忍不住眼眶含淚,那是百色千翅鳥身上的羽毛。 無論何時何地,她只要拿出這根羽毛,就能找到他。 就跟從前一樣,他永遠都在。 驚墨走進來的時候,就看見寧寧在默默拭淚。他假裝沒看到,把手中的箱子放在桌子上,“暴君給你的?!?/br> 寧寧萬萬沒想到,她居然還能收到顧玄翼的禮物。 他們怎么會找到魔界的入口? 經過驚墨的一番解釋,寧寧才知道原來是之前伏魔軍抓過幾個魔,這次特地放他們回來,替他捎上一份賀禮。 箱子里是一沓制書,寧寧一張張看過去。 “奉天承運,皇帝制曰:玄寧六年九月十二日起,準年六歲至十五歲及笙女子入學念書,父母需按律送女讀書,各地書院不得無故拒招。故茲誥示?!?/br> “奉天承運,皇帝制曰:玄寧十二年九月十二日起,準年滿十五歲女子入朝為官,各地官員需舉薦當地的優秀女子入朝。故茲誥示?!?/br> …… “奉天承運,皇帝制曰:玄寧十六年九月十二日起,準女子與男子一同做工應卯,月俸與男子同享,東家不得克扣。故茲誥示?!?/br> …… 整整一沓詔書,頒布的都是對女子有利的法令。 寧寧看完后,怔了許久。她跟顧玄翼說過的那些話,他竟然都聽進去了。 在這盛世之中,他愿意給女子們一個機會。一個不依附男子,自立自強的機會。 驚墨在一旁查看其他的賀禮,一邊看一邊搖頭,除了仙帝的賀禮跟他能沾點關系,其他人的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 他悄悄看了寧寧一眼。他這未來的夫人,還真是遭人喜歡。 他默默地想:梟城的城門得多加幾層防護。 良久,寧寧回過神來,“驚墨,我想給皇上寫封回信,可以讓那幾個魔,再幫我送信嗎?” 驚墨早就不讓她稱呼他“尊上”了,從前明明是他要求她喊的,后來又說太有距離感,不夠親密,逼著她喊“夫君”。兩人尚未成婚,寧寧喊不出口。 驚墨又纏著她,讓她喊他“墨郎”。 寧寧私下里偷偷喊了幾次,覺得太rou麻,還是叫不出口。 最后,寧寧決定直呼其名。 驚墨聽到“皇上”兩個字就皺起眉頭,“他們好不容易才被放出來,誰還愿意回去?!?/br> 這倒也是。 “是我思慮不周?!?/br> 驚墨看她有些失望,心里一陣不痛快,他口氣僵硬地說:“最近有幾個魔侍正好想去人界逛逛,我問下他們,愿不愿意幫你送?!?/br> 后來被點名的魔將,紛紛表示:我啥時候說過要去人界? 寧寧笑道:“太好了,我現在就寫?!?/br> 顧玄翼難得做了件大好事,她要寫封感謝信,替大莊的女子好好謝謝他。 驚墨摸了摸鼻子,漫不經心地問:“其他那些,要不要也寫封回信?” 寧寧眼眸一亮,“可以嗎?” 驚墨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他移開目光,不自在地說:“還有幾個魔將想去仙界、妖界、冥界……豈有此理,他們是不想在魔界混了嗎?” 后來被派去這幾個地方“游玩”的魔將,一把鼻涕一把淚向魔尊表忠心:尊上,我們真的沒說過要去這些地方啊,除了魔域,我們哪都不去! 寧寧勾起唇角,“驚墨,你真是太好了!” 她高興地靠近他,在他緊皺的眉心上印下一個吻。 驚墨的眉目舒展開來,他不知饜足地望著寧寧,道:“還要!” “不行!” “驚墨,你別耍賴,我還要寫信呢!” 半個時辰后。 “你快走開,不許再親我啦!”寧寧叉著腰,氣呼呼地說。 自從兩人互相確定了心意,每個月的十五,寧寧想用眼淚為他療傷時,都被驚墨拒絕了。 寧寧很堅持,表示他如果疼痛發作,都是鮫人們受罪,她可不舍得。 驚墨一臉壞笑,道:除了眼淚,還有別的法子,可以治他的傷。 說完,他就抱著寧寧狠狠親了起來。寧寧被他親得有點懵,反應過來后立刻假裝自己很生氣。第二天她找娜笙確認,得知他們十五當日都沒有疼痛的感覺,她才裝模作樣地原諒了驚墨。 盡管兩人已經確定了婚期,寧寧還是表現得“很小氣”,只有每個月的十五那天,才允許驚墨親一親她。 現在驚墨違反她的原則,她又開始耍起了小脾氣。 驚墨指指自己的臉,又指指自己的唇,“這里,還有這里,親一下就放過你?!?/br> 寧寧扭扭捏捏地靠近他,距離他的面頰越來越近。 她湊近他耳邊,軟糯的聲音說道: “就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