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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蘇非常討厭阮安瀾,原因有很多。其中一點是,當年阮然回到阮家,本來想走舞蹈生這條路,考藝院。然而阮安瀾看到她排練,也硬要和jiejie一起跳舞,和她搶同一個老師。 阮然出于一些個人原因,排斥和阮安瀾共處一室。 可在阮家中,她是后來者,并不習慣于提出要求,提出了也鮮少被滿足。 因此,阮然最后選擇了考文化課,并且還上了不錯的大學。 而阮安瀾考上了一個二流的舞蹈學院,大學時又因為鬧出一些丑聞,干脆抱病出國休養了。 有幾年都沒有回來,直到現在。 “她回來干什么?不是灰溜溜地跑出去了嗎?”梁蘇問。 阮然搖搖頭,她也不知道。 梁蘇冷笑一聲:“我勸她回來最好不要找什么麻煩,不然就以前那點事,有她受的?!?/br> - 阮家。 已經吃過飯,到了茶歇時間,阮南霆的請來的親戚朋友們都還沒有走,三三兩兩的散在阮家房子的各個位置。 阮安瀾則陪著母親,看她與另外三人湊一桌打麻將。 阮南霆的大表姐來了,一邊摸著牌,一邊兒嘴上沒個把門的,就在絮叨。 “侄女,總算知道回來了吧,要我說國外有什么有意思的,值得你在那待那么多年?!?/br> 阮安瀾還沒有說話,她的母親陳若軒接了話茬:“瀾瀾在那邊念書的?!?/br> “念書有什么用?趕緊嫁人吧,嫁個好點的人家享清福,就跟我似的?!?/br> 大表姐樂呵呵地又打了張廢牌,絲毫沒注意到阮安瀾霎時冷下來的臉色。 她是嫁了一個好人家,領證當天就辭了職,每天被好吃好喝地養著,還不用上班。 大表姐自己覺得這輩子已經滿足了,因此沒心沒肺,起來勸其他人也都不過腦子。 陳若軒神色也頓了頓,說:“瀾瀾是出國深造的,她——” 大表姐突然想起什么,打斷了陳若軒:“對了,瀾瀾,你之前不是沒畢業就被退學了嗎?這種要訂婚啊,你就聽我的,別找那種太門當戶對的,個個精著呢,肯定看不上你,你哪怕硬擠過去,也要受罪?!?/br> “你去找那種暴發戶,他們要求沒那么高,又舍得給老婆花錢。再合適不過了?!?/br> 阮安瀾的表情已經快要維持不住基本的禮貌了,桌上其他打麻將的兩個人顯然都在憋笑。 “不過,”大表姐話鋒一轉,“你jiejie條件就不錯,畢業的學校好,人也長得漂亮,所以嫁的也是極品。沈浮聲,天哪,不僅有錢,長得還那么帥,真沒想到這么早就結婚了?!?/br> “好在呢,你們是一家人,你嫁不了那么好,你jiejie幫你嫁了,到時候你也跟著享福,挺好的?!?/br> 阮安瀾的表情一頓,咬死下唇內側,然后松開,露出一個無辜的微笑:“是啊,我是真的很替她開心的?!?/br> 她的胸口微微起伏著,壓抑著情緒,可完全沒有被注意到。 大表姐又起了一張牌,爆發出一聲驚呼: “喲呵,自摸!來來來給錢給錢給錢!” 隨后就喜笑顏開地伸出手挨個讓她們交錢。 - 等到下午五六點,這幫人才陸續回家,阮安瀾立刻放下臉上的假笑,周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 “什么妖魔鬼怪都往家里鉆,這是給我的接風宴,就不能不請她嗎?” 她實在是氣不過,接連抱怨道:“一點眼力見都沒有,還土得要命,什么話都往外說,核桃大的腦仁都要被她的鼻孔出氣噴出來了?!?/br> 陳若軒沒有女兒那么大的脾氣,但顯然對這人也非常無奈。 不過,出于考慮,她還是勸女兒說:“雖然她是蠢了點,但她老公有錢,咱們家還需要她老公的合作關系,不好說斷就斷?!?/br> 聽到這句話,阮安瀾又想起剛才聽說的:“阮然結婚了,和沈浮聲?” 陳若軒說:“對?!?/br> 阮安瀾覺得難以置信:“沈浮聲怎么可能看上她?” 她當年鬧出丑聞,為了避輿論的風頭,就出國了這些年。那個時候阮然剛剛畢業。什么背景都沒有就要闖娛樂圈,她以為對方一定會頭破血流,就沒多在意。 沒想到她的事業發展得愈發紅火,她在國外也越來越坐不住。 等到之前的輿論影響逐漸消退,她立刻就回來了,可怎么一回來,阮然竟然都跟沈浮聲結婚了? 沈浮聲是誰?是她們北城名媛圈所有人的夢中情人。雖然大家口頭上不說,但彼此都心知肚明,沒有哪一個不對沈浮聲有所覬覦的。 即便她們都承認沈浮聲極端危險,不像是好相與的對象。 可極端的危險,就是極端的魅力。 陳若軒道:“這就不知道了。不過她和沈浮聲聯姻,給阮家帶了不少好處,你還是提防著些,不要惹她?!?/br> 阮安瀾隨口應了下來。 而等母親走后,她立刻打電話給了一個男閨蜜。 “阮然最近在做什么?你告訴我?!?/br> - 和梁蘇告別后,阮然回到家。 客廳的燈光亮著,沈浮聲在家,正往餐桌上擺著外賣盒,是一家從不外送的米其林餐廳的餐,且顯然不是一個人的量。 看見阮然回來,他問一句:“一起吃點?” 又說:“我一個人吃不完?!?/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