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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硯白若有所思,抬眸道,“不知下官可否一觀?” 安順侯沒了耐心,深覺江硯白這個大理寺少卿從前的聲望都是謠言,“江少卿, 大郎的案子究竟如何了,什么都還沒查清楚,你卻在這談起烏金匕首來了?!?/br> 江硯白神色如常,抬手讓安順侯莫急,氣定神閑道,“見了這烏金匕首, 我便知道這兇手是誰了?!?/br> 安順侯將信將疑, “這……真的?”他全然想不到這兩者之間有什么關聯,只是江硯白既如此說了,給他看看那也無妨。 安順侯正了正衣襟, 冷聲道, “那便看吧,可若江少卿看完了還不知道兇手是誰,老夫定要告上御前, 定你一個玩忽職守之罪!” 江硯白微微頷首,做了一個請便的手勢。 “來人,讓三郎帶著烏金匕首來這兒一趟!”安順侯吩咐一聲, 仆人下去傳話,但程三郎卻久久未現身。 安順侯在等待中漸漸焦急,心中有些打鼓,看一眼江硯白,他淡定自若地喝著茶,連姿勢都未變。不免生出諸多猜測來,江硯白既言看見匕首就可知真兇,莫非大郎之死與三郎有關? 想到此處,安順侯大驚失色,不會的,三郎與大郎向來兄弟情深,怎么可能…… “見過父親,江少卿?!背倘蓨檴檨磉t,腰間系著孝帶,后腰處別著一把匕首,“與母親多說了一會兒話,久等了?!?/br> 程三郎拱手行禮,將匕首拿在手里,“不知父親讓我將烏金匕首帶來作甚?” 安順侯看了眼江硯白,“江少卿想一觀,三郎拿給他吧?!?/br> 程三郎雙手呈上烏金匕首,江硯白淺笑謝過,修長手指握著刀柄,便是因著他的手,這匕首的華麗都被壓下去幾分,顯得矜貴清冷。 江硯白仔細察看,不放過一絲細節,余光還不忘觀察程三郎的神情。 程三郎表面并無不尋常,只是微微顫抖的手指,出賣了他此時心情。 江硯白抽出匕首,臉上寒光一閃,“好一把烏金匕首?!?/br> 安順侯心煩意亂,只想讓江硯白快些道明兇手,“江少卿已看過,可以說了吧?” 江硯白微微一笑,“侯爺莫急,還未看完?!笔盏度肭?,慢慢撫摸起刀柄來,五枚藍寶石與一枚紅寶石都在,只是這枚紅寶石顏色太過透亮了一些。 江硯白心中有了計較,“侯爺,真兇已明?!?/br> “誰?” 江硯白舉起手中匕首,“便是這匕首主人?!?/br> 安順侯暴怒,“江硯白,你大膽!找不到兇手,便胡亂指證我家三郎嗎?” 程三郎也一臉被冤的神情,“江少卿莫要血口噴人!” “下官既敢指證,自有真憑實據?!苯幇咨裆故?。 安順侯問,“證據在哪?” 江硯白將匕首放在一旁的案幾上,“這把烏金匕首就是證據?!闭f著抽出小楊腰間官刀,朝匕首手柄上鑲嵌寶石處,輕輕一劈。 江硯白動作太快,沒有人來得及阻止,安順侯當即更氣,“江硯白你做什么!” 江硯白不慌不忙,“請侯爺移步來看?!?/br> 安順侯雖氣憤,但礙于江硯白官職不好發作,走上前一看,那被一圈藍寶石包圍的最中間的那枚紅寶石竟四分五裂——碎了,而邊上的幾枚藍寶石只有一些輕微劃痕。 安順侯瞪大了雙眼,“這……這是怎么回事?” 江硯白收起官刀,慢慢解釋道,“因為那枚根本就不是紅寶石,而是紅色琉璃珠。琉璃易碎,而寶石性堅,真正的紅寶石,兇手昨日行兇時,被死者抓在了手里,如今正在大理寺的證物袋里?!?/br> “我說得對嗎,程三郎君?”江硯白嘴角含笑,說出的話卻讓在場之人心頭一震。 安順侯不可置信的看向小兒子,“三郎,你……”又想了下江硯白的話,突覺不對,程梓明是七日前死的,江硯白為何說昨日呢? 程三郎站在原地,低著頭雙手握拳,不言不語,良久,才抬起頭來,雙目發紅,“人,是我殺的?!?/br> “帶走!” 程三郎被帶走,安順侯府上下皆驚,尤其安順侯夫婦,才沒了大兒子,連小兒子也要離他們而去嗎? 大理寺堂前,程三郎跪下回話,道出了他以設局害人之事。他隨意找了個人,讓此人假扮徽州商人,在留芳閣等待任文林。 程三郎知曉任文林是個嗜賭的偽君子,以此局為餌,定能讓其上鉤,但他知道以任文林那點微末伎倆是騙不過他大哥的,他大哥向來謹慎,所以這徽州商人的身份也需天衣無縫,便在巧手吳處買了假字帖,身份文牒與路引。 夏艷娘的誘惑勾引,也是他定下的計策,只是不料那假徽州商人貪心不足,不僅把原本要給夏艷娘的銀錢私吞,還想將“真”字帖據為己有。 “為何要殺害程梓明,他可是你的大哥?!?/br> 沒想到程三郎忽然大吼道,“我沒有想殺大哥,大哥不是我殺的!” 他吼完接著低頭喃喃自語,“大哥從小就樣樣出色,我學問比不上他,交友也比不上他,父親的關愛全都落在他的身上。雖然母親偏愛于我,可出了門,大家提起我程三郎都不認識,而說起是程梓明的弟弟,便有不少人與我結交?!?/br> “我不想一直生活在大哥的盛名之下,于是我便想著,若是大哥名聲盡毀,安順侯府便只能依仗于我。我讓花魁誘人,真的只是想毀壞大哥的名聲而已,我不想要他的性命,他畢竟,是我的大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