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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硯白見他神情不似作偽,且賭坊確有人證證實他確實整夜都在賭坊,便又問起那徽州商人來。 任文林仔細描述了徽州商人的樣貌,與留芳閣眾人所說并無出入。江硯白又詢問了任文林是怎樣與徽州商人相識,又是何日定下計策。 涉及命案,任文林事無巨細都答了,走出大理寺時,已是衣衫盡濕。 任文林這邊的線索就算是斷了,但江硯白一番分析之后,覺得那徽州商人有些奇怪。 其一,為何賣字帖會在留芳閣尋買家,一般來說去書肆更合理些吧。其二,那徽州商人走的也太急了些,也不必一賣出假字帖便走吧,真的是擔心被程梓明發現嗎?程梓明之父乃是安順侯,他一屆商賈,既是要做生意,又能逃去哪里。 徽州商人之事暫且先將人尋到再議,當務之急是調查程梓明生平,兇手目標明確,怕是與程梓明不是有新仇便是有舊怨。 暮時時分,黎辭舟從柳家回衙,柳香已經盡力回想,提供了一些重要線索。黎辭舟回來時,手中還拿著一包糖炒栗子。 江硯白正要出門,兩人在大理寺門前遇上,黎辭舟問,“這是準備去安順侯府?” “嗯?!?/br> “又沒顧得上吃夕食吧?”黎辭舟把糖炒栗子遞給他,“拿著,沈掌柜給的?!?/br> 油紙袋子被塞了過來,里頭的栗子還熱乎著,冰冷的手漸漸回溫。江硯白眼底浮上笑意,香甜的糖炒栗子不及他心中甜蜜。 沈魚知道他們一查起案子來便顧不上吃飯,特意讓崔四在門口等著,不論是江硯白或是黎辭舟經過都送上一袋子。 油紙袋子中的栗子每個都個大飽滿,火候恰到好處,是以不怎么費力便可以完整地剝出一個栗子rou。 小楊眼饞,摸了摸有些饑餓的肚子,試探性地開口道,“大人,我也餓了?!闭Z氣還有些委屈。 江硯白猶豫了下,想著小楊也確實辛苦,伸手抓了一小把,拿出來時指尖又漏出兩顆,放在小楊掌心。 小楊展開笑臉,剛打算吃時,旁邊武侯見狀不樂意了,開著玩笑喊,“大人不公,我們也要?!?/br> 江硯白低頭看了一眼油紙袋子里剩下的糖炒栗子,一人三顆還不夠分的,隨即收回了小楊手中的栗子,“晚間收工,我請你們吃夜宵,糖炒栗子便算了吧?!?/br> 小楊看著空了的掌心,哭笑不得。 安順侯府已經掛起白幡,程梓明的尸體已經被認領回家,此時正停靈正廳。 安順侯除程梓明外還有一子一女,程梓明與程三郎一母同胞,女兒則是妾室所生。 安順侯初經喪子之痛,一夜間憔悴不少,兒子死在那種地方,他并不是很想見官府中人,只得強打起精神應對江硯白,只是他關心程梓明的讀書成就而對兒子的人際交往半點不清楚。 江硯白問不出什么,安順侯也嚷著頭疼,由妾室扶回了房,反倒把安順侯夫人冷落在一旁。 小楊湊近江硯白,低聲道,“這安順侯夫人,好似不大受寵啊?!眱鹤铀懒硕紱]得到半分憐惜,這安順侯還真的是色令智昏。 江硯白輕聲回了一句,“我們是來查案的,旁人的家私不需要知曉太多?!?/br> 弟弟程三郎對程梓明的交友狀況十分了解,任文林與程梓明是今年秋闈才相識,兩人才學上頗有共通之處,而李十七則是從小相識。 程三郎道他大哥性情溫和,寬厚豁達,從不與人結怨,若是哪個朋友受難,也會幫上一把,實在是想不出有什么仇人。 “大哥怎么就如此糊涂,一個清貴士子,往煙花之地跑?!背倘裳哉Z間似乎對程梓明去留芳閣之事頗為不恥。 但凡殺人,總要有些緣由,不是仇殺,莫非是情殺?江硯白又問起程梓明的感情狀況,但可惜的是程梓明自幼與人訂親,與未婚妻感情也很好,程梓明若未死,過了年便要將人娶進門了。 不過這些都是明面上的線索,程梓明到底是個怎樣的人,還需細查,有時表面君子的人,暗地里興許藏著蛇蝎心腸,邱鈺便是活生生的例子。 “江少卿,請您一定要查出真兇,讓我大哥泉下有知也好安心去了?!背倘裳赞o懇切,眼眶泛紅,任誰見了都會覺得他與程梓明兄弟情深。 江硯白神色淡淡,并未因為程三郎這番話而動容,查案之人當心無旁騖,不在情感上偏頗。 安順侯夫人興許是因為安順侯方才隨妾室離去,臉色一直很不好看,對待江硯白的問題還是壓著火氣答了,直到那位程二娘出現。 程二娘穿了一身淡粉色衣裙,發間一支金燦燦的牡丹步搖,來找安順侯夫人商議事情。 安順侯夫人看見她的打扮便怒從心底起,也不顧忌江硯白在場,拍桌而起,“你大哥昨日才去世,你穿紅著綠給誰看,給我滾回你的院子,把這身衣服換了!” 沒想到安順侯夫人的暴怒絲毫沒有影響到程二娘,她抬起下巴,神情倨傲,“母親,大哥曾說我穿這身衣裙好看,我這么打扮也是為了讓大哥走得安心??!”她雖是在與安順侯夫人講話,但眼神卻不住地往江硯白那里瞟。 “我今日不想見到紅的,你給我回去換了!”安順侯夫人厲聲道。當她不知道這小蹄子安的什么心思,江硯白這個年紀便是緋袍高官,前途無量,這小蹄子勾引人的手段,和她親娘一模一樣,真是兩個禍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