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她又躺下了 第18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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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猙獰著一張臉,不斷地朝林水月嘶吼著。 旁邊的侍衛見狀,怕她傷到林水月,便上前按住了她的身子。 她根本就沒打算掙脫,甚至還嗤笑道:“有本事你便就地殺了我,否則只要我活著一日,就會詛咒你不得好死!” “殺了我??!怎么,你不敢嗎?高貴的林大人!” 她模樣瘋癲,看得白羽眉頭直皺,正欲叫人將她的嘴給堵上。 不想林水月卻緩步上前,目光平靜地看著她。 “我不殺你?!?/br> 譚素月聞言,更加猖獗:“我就知道你這個賤人沒這樣的膽子!你就是有著再多的權力又如何,這天始終不是姓林,你連帶著個官帽子都保不住,還想要為所欲為?” “哈哈哈,笑話!” 同她激蕩的情緒比較起來,林水月平靜得過分。 她甚至都沒有情緒,就這么看著她把話說完。 “不過今日此事,你倒是提醒了我?!?/br> 譚素月的笑聲戛然而止,她猛地轉過頭,死盯著林水月。 卻見那人站在陽光底下,渾身卻不帶任何的暖意,一雙眼眸平靜無波。 “刑部將譚正華收押天牢后,他始終不肯將自己的同謀供出來?!?/br> 譚素月古怪地笑了下:“你想如何?難不成還指望我告訴你?” “行啊,我說。這樣吧,你跪下來給我磕個頭,我便將指使我做這件事情的人告知你?!?/br> “這樣如何,林大人?”譚素月上下打量著她,眼里帶著些瘋狂和興奮。 “大人?!卑子鸢櫹旅碱^,想要提醒林水月。 此人已經癲狂,不必聽信她的話。 林水月已經開了口:“你也不知道吧?!?/br> 譚正華臉上的表情凝滯了。 她確實是不知道,對方只差人傳了封信給她,信用的是尋常信箋,連筆跡都尋常。 今日混在人群里的人,都是她一大早親自去雇的。 譚正華處決在即,她已經是走投無路。 所以不管對方是誰,她都只能這么做。 “不過現在都不重要了?!绷炙吕溲劭此骸澳愀赣H在牢里不肯交代,便是因為他知道,做事的人是他和譚寅,處決的也是他們二人?!?/br> “你和你母親只需要咬死了你們一概不知,依照晉朝律法,你們便還能茍活?!?/br> “無論是進入教司坊,還是流放,總歸是條生路。加上他背后牽連的人無數,為了叫他死得其所,那些人也會承諾好好照顧你們母女?!?/br> 林水月的話,讓譚素月瞬間清醒過來。 她后知后覺地發現,她好似將自己的后路堵死了。 果然。 林水月微笑道:“可惜你今日行這等事,把給你定罪的理由給足了?!?/br> 譚素月的神色瞬間衰敗。 林水月沒給她反應的機會:“你既是拿官聲名譽來恐嚇我,那好。我便向你學習,拿你的性命去問你爹?!?/br> “問他身后的人是誰,問他可否掌握名單?!绷炙伦叩秒x她近了點,那雙幽沉的黑眸,就這么直直看到了她心底:“你說,你父親是保你,還是保那些人呢?” 譚素月的腿,瞬間就軟了。 可她還沒來得及張嘴去求林水月,就聽林水月面無表情地道:“把她押去刑部?!?/br> “告訴白大人,父女可同審?!?/br> 剩下的話,也不需要林水月多交代了。 身側的侍衛眼神一凜,低頭應下。 譚素月直接被堵上嘴帶走了。 她方才以為她將這些日子在林水月那受的氣都給發作了,卻萬沒有想到,此舉直接將自己作死了。 她瞪大著眼睛,不斷地撲騰著自己的手。 她想去求林水月,求她給自己一條生路,她想說她錯了。 然而,她已經沒有這個機會了。 林水月回頭,白羽顯然還沒反應過來,滿臉驚愕。 徐子喬卻柔聲道:“大人可有受傷?” 白羽瞬間回神,無語地看著好友。 林水月拿捏著別人的性命,甚至交代底下的人父女同審。 這話聽著簡單,實際上背后代表著的深意,叫他冷汗都冒出來了。 同審之下,對誰用刑,誰會崩潰,簡直不必多說。 然后徐子喬張口就問林水月有沒有受傷。 白羽翻了個白眼,這位林大人,簡直就是談笑間殺人無數的典型。 感情叫人盲目吶。 “無礙?!边@個插曲并未影響到林水月。 她與徽明二人作別后,還是去買了花種,心情很好地回家種花去了。 其他人就沒有這么好的運氣了。 下午的事傳到了朝臣的耳朵里,叫許多人陷入煎熬。 “……此事也只能夠說是林水月棋高一著,可大人聽了已在書房內靜坐了一個時辰,這是何意?” “許是擔憂那天牢里的譚正華熬不過去吧?” 張弘府上的幾個幕僚議論紛紛,然而話還沒說完,就見張弘急色匆匆地從書房內出來。 他身上穿著官袍,腰帶都沒得及系上,就飛快地沖出了房門。 那幾人驚訝地道:“大人?” “差人備馬車,罷了,直接備馬,我要進宮!” 同一時間,這樣的事情竟是發生在了許多朝臣家中。 甚至連那內閣閣老程旭都沒有躲過,趕在天黑之間入了宮門。 待得到了那御書房門口,打眼一看,全是他們這群人。 這幾日‘病’著的王學士,如今也好了,端著小心躬身站在了門外,是連大氣都不敢出。 “圣上呢?”等候許久,尚且沒有見到皇帝。 張弘急切非常,若非是御書房門口還站著些侍衛,他都想要強闖了。 “圣上在德妃娘娘宮中用飯?!蓖鯇W士臉色難看:“與其想著面見圣上,不如想想稍后該如何是好!” “還能如何?!睆埡肟嘈Γ骸白允前讶私o請回來?!?/br> 請誰? 自然是請那林水月了。 在場之人皆是心照不宣。 難以想象,前幾日他們才迫不及待地要將林水月趕出朝堂,今日竟又自己巴巴地把人給請回來。 若說能耐,滿京城里也只有林水月一人了。 這么多朝臣,這么大的動靜,自然也瞞不過其他的人。 事情傳到了林府中,林朗還在與容品下棋,聞言傻眼了。 他疑惑地道:“這個時間點?” 看了下天,太陽已經徹底落了下去,黑幕降臨。 這些朝臣是有什么毛病嗎? 容品思慮片刻,就明白了過來,差人去打聽林水月做了什么事。 待得來人把事情說明白后,連他都忍不住倒吸了口氣。 “林大人實在了得?!比萜泛冒肷位剡^神來,也顧不得下了一半的棋局了,起身激動地道:“她最后說與譚素月的那番話,是在臨街說的,看似給譚素月一個人說,實際上卻是讓所有的人廣而告之?!?/br> “其實以譚正華在朝中多年,且還與這些人勾連頗深的程度,他未必就會如實告知。此人若非有點能耐在身上,也不會一路走到了如今的地位了?!?/br> “可這件事情最可怕的就在于,林大人離開朝堂這么些時日,底下的人也未能夠把刑部給咬下來?!?/br> “她人不在刑部,掌控力卻還在。而今把譚素月這么送了過去,屆時拿出來一份什么樣的名單,不都全由她說了算?” 容品激動過后,瞬間反應過來,打量著林朗的神色,閉上了嘴。 可越是如此,他就越是激動。 這么看來,今日的一出出,都像是一場籌備好的戲碼,好戲開唱,身處其中的人紛紛以為是林水月的事,當了個看客。 看著看著的,不想竟是把自己也拖進去了。 如今可好,不光只是那日出來針對過林水月的官員。 包括那些尋常跟她不對付的,在背地里使過壞的,都揣著十萬分的小心。 畢竟…… 容品掃了林朗一下,沒敢把話說出口。 林水月處事公正是真,但那睚眥必報,也未必是假。 這就好似一場博弈,在所有人不留神時,所有籌碼盡數倒向了林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