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她又躺下了 第6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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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如何做到的?” “真正的身輕如燕??!” 驚嘆聲不絕于耳,林瑾鈺這心中滿意,舞姿越發動人。 獻禮年年都有,舞技比她好的人也比比皆是,她要贏得滿堂彩,便要弄出些巧思與花樣來才對。 為此,林瑾鈺近日以來,每日只用些米湯墊底,連顆米粒都不敢碰,方才有了今日這等場面。 青綢四個角,被幾個男子用力拽住,以此來讓林瑾鈺保持懸空。 而林瑾鈺也全然不負所托,著一身青紗,再借著這滾動的青綢,還真舞出了些九天玄女的味道。 臨了了,竟還手腕翻轉,邊舞動邊揮灑著墨汁,在青綢之上寫出了個大大的壽字! “好!”有人大聲喝彩。 “果然,若論才學巧思,還得看林大小姐?!?/br> “同為林家小姐,這差距竟是如此之大!” 林瑾鈺表現搶眼,這些人不吝夸贊,可面對上林水月就更顯刻薄了。 譚素月聲音不?。骸八哉f啊,這山雞終究是山雞,再怎么努力,卻也跟真正的鳳凰有著云泥之別?!?/br> “嗤,可別說了。這有的人能為圣上獻禮,有的人卻是連那個‘壽’字都看不明白!” 容芯蕊心中也極為痛快:“那鄉野村婦養大的,是再如何都比不過京中嬌養的貴女,習得一手的好箭術又如何?當這里是哪個村子呢,還想出個屠夫不成?” 那日演練,叫林水月弄了個沒臉,她們都憋著一口氣呢。 如今豈能放過這個好機會? 胡西西皮笑rou不笑地看著容芯蕊:“我瞧著你也沒聰明到哪里去,大小也讀過點書,還能屠夫獵戶都分不清楚?” “你!”容芯蕊漲紅了臉。 譚素月只盯著林水月:“我說林二小姐自來都喜歡些艷麗的,怎么前些日子突然鐘愛起了青紗,原是早就知曉林大小姐打算以青紗為舞,于是便早早地將青紗穿了起來?!?/br> “從前只聽說二小姐對大小姐很是不滿,處處針鋒相對,未曾想這傳言竟是真的!” 周圍安靜下來,竟有不少人覺得譚素月這番說辭頗具道理。 “也是,瞧她頭上戴著的那個冠兒,這才是她原本喜歡的東西吧!” “可難為她了,明知自己蠢笨非常,跳不出這樣驚艷的舞來,就想先將這青衣仙兒的主意學了去!” “林大小姐也是可憐?!?/br> 恰逢林瑾鈺謝恩回來。 “林大小姐來了,正好說說,林水月穿青紗可是窺見了你練舞時的模樣,才特地學了去的?” 林瑾鈺微怔,眼眸閃爍:“青紗確實在京中不多見?!?/br> 她含糊其辭,但沒直接否認,在這些人眼里便是默認了。 譚素月微笑道:“青紗縹緲如仙,正符合世人心中的仙人模樣,這可是了不得的巧思呀?!?/br> 容芯蕊也搭腔:“林jiejie飽讀詩書,這才知曉何為仙姿,偏有人臉皮也不要了,以為穿過了幾次青紗就可以將其占據所有了?!?/br> “水月是我meimei?!绷骤暤拖骂^:“她想穿青紗,卻也無可厚非?!?/br> “話可不能這么說?!弊T素月輕蔑抬眼,想看林水月是何表情。 然后就瞧見林水月打了個呵欠。 她瞬間惱怒非常:“你這是什么意思?霸占了他人巧思,還這般心安理得,當真是不要臉皮了嗎?” 她話說得如此難聽,可林水月竟是看都不看她,又喝了口水。 那點心是真咸啊。 “林水月?!”譚素月怒道。 林水月抬眸,勾唇。 那張側臉是漂亮又冷漠:“道理是要說與人聽的?!?/br> 靜—— “什么意思?”有人傻眼了。 胡西西唯恐天下不亂:“這都不懂,意思是——畜生聽不懂人話吶!” 譚素月暴怒,那瞬間只想起身撕了林水月的臉! 身邊的人忙提醒她這是在宮中。 何況以林水月的力氣,她還真撕不過。 “林二小姐?!敝挥^戰不發言的公子哥里,走出來個梁少卿。 “知曉二小姐看重臉面,可這是宮中,有些粗鄙不堪的話,著實不該說出口?!?/br> 容芯蕊怒道:“看重臉面?我看她分明就是不要臉,做賊心虛叫人給揭穿了,才惡言相對?!?/br> 譚素月強忍暴怒:“宮中不是你林水月撒野的地方,今日你若不給我個交代,便是鬧到皇上面前,我也一定叫你付出代價!” “道歉!” “不光是譚小姐,還有林大小姐,人家性子好叫她學了去,不代表她可以肆意欺辱別人!” 第58章 瞎胡鬧 他們氣勢洶洶, 咄咄逼人。 活像林水月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 譚素月在一片聲討聲中,情緒微緩,甚至得意地勾起了唇。 林水月以為換幾身衣服, 跟一個字畫行家交好, 她便與從前不同了?做夢! “啪!” 譚素月正欲乘勝追擊,不想卻聽得身旁的林瑾鈺驚呼了聲。 抬眼看,竟是林水月不知何時解下了腰間的銀鈴, 用了巧勁,掀開了林瑾鈺右側的衣袖。 衣擺翻飛, 露出里側繡著的兩個小字——水月。 正是林水月的閨名。 “譚小姐當是識字的吧?”林水月語氣平淡,那串漂亮的銀鈴繞在她的指尖:“勞煩你讀一下,這兩個字念什么?” “還是說,譚小姐又要說是我提前效仿林瑾鈺穿青紗,還提前知曉你們今日會在這邊睜眼說瞎話,于是找了人在林瑾鈺毫不知曉的情況下, 給她的衣裳上繡下了這兩個字?” 別說, 她開口之前, 容芯蕊還真是這么打算的。 全被她給堵回去了。 場面安靜得可怕。 林瑾鈺面色微僵:“……你我本就是姐妹, 此前我也說了,不就是一件衣裳?!?/br> “你又何必鬧得這般難堪?!?/br> 譚素月滿臉難堪:“你們姐妹之事, 我確實不清楚。只不過……若非你從前就有過這樣的舉動, 我又怎會第一時間懷疑你?” “荒唐?!焙魑魅滩蛔×耍骸澳悴恢獣郧闆r就隨意開口污蔑人, 別人還反駁不得, 否則就是自己立身不正?” 譚素月臉漲得發紅,卻不肯在這等場面上,對林水月退讓半步。 “都說了是誤會一場?!?/br> 她話音剛落,那重新收好銀鈴的林水月, 順手將手里的一盞茶,倒在了她的衣裙上。 “??!”譚素月花容失色,驚慌失措地站起身:“林水月,你瘋了?” “手滑?!绷炙挛⑿此骸白T小姐怎么這么生氣,不過是誤會一場?!?/br> 譚素月一張臉近乎扭曲,氣得發瘋。三兩步上前,眼瞧著就要對林水月動手。 林水月坐得端正,連眼皮都未抬一下。 “今日是萬壽節,這是在宮中?!?/br> 譚素月一頓,更怒:“你以為搬出來圣上,我就能怕了你?你這等潑皮無賴的行徑,今日我勢必要告到了圣上那去,讓圣上為我主持公道!” 說罷竟還紅了眼睛。 可林水月方才那果斷的倒茶,已經驚著了所有人。 這些人眼眸閃爍,俱是想起了那日林水月在馬場中不要命的架勢。 她說得不錯,這是萬壽節,林水月是個瘋子。 真發起瘋來,下一個被茶淋的就是她們了。 譚素月失去了眾人的聲援,臉色隱隱發黑。 “好啊?!绷炙率栈夭璞K,在眾目睽睽之下,將茶盞遞與身后的紅纓:“這個臟了,換一個?!?/br> 那茶盞分明是剛端上來的,她潑茶的時候,也未曾接觸到譚素月的衣裙。 眼下說這個話,就是對譚素月的羞辱。 “皇上就坐在殿前,譚小姐只管去告。對了,怕譚小姐忘記,我提醒你一下?!?/br> 林水月自剛才這出鬧劇開始,第一次抬起眼眸。 她眼眸如星河浩海,叫人沉溺。 說出口的話,卻冷漠至極:“你我之間的恩怨,需得要從我不愿賣出無錢的字畫開始算起?!?/br> “另有我拒絕后,惱羞成怒打算以權壓人,強買強賣?!?/br> “叩叩?!彼厥州p扣桌面,微笑道:“參與其中的人,除了譚小姐,另還有幾人?!?/br> “正好,一并告知圣上?!彼鹗郑骸罢垺?/br> 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