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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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寧,我來接你回家。柳鳳笑著,表面功夫做的十足。 江斯寧瞥了她一眼,跟柳鳳相處這么久,她哪句真哪句假他還是能看出來的。 她現在一定不想讓他回江家。 從昨天到現在他也沒有見到過江天茂。 而上一次江忱打了他和mama時,江天茂也沒有出現過,從頭至尾,所有事情都是柳鳳在處理。 江天茂說他可憐他,憐憫他,所以把他帶回家,說只要他愿意,可以給他當爸爸,但他卻從來沒有對他做過爸爸該做的事情,他對江忱,對江果才是爸爸的樣子。 是啊,從開始,他就不該奢望的。 他江斯寧,從小到大,就只是一個沒有爸爸,寄人籬下,沒人要沒人管的垃圾。 江斯寧垂了垂眼:不用了,我會跟學校申請住校的。 陳美蘭詫異的看了一眼江斯寧,但忍著沒說話。 二嬸,我會盡快回去收拾東西,現在我要送我媽去車站,先走了。 說著,江斯寧便扯著陳美蘭的胳膊越過柳鳳往外走去。 誒柳鳳愣了,她這還沒開始呢,這女人就要走了? 陳美蘭柳鳳喊了一聲。 江斯寧步子停住,轉身看著柳鳳:二嬸,我知道你來是什么意思,事情我都弄明白了,是我搞錯了,跟我媽沒關系,我跟您和二叔道歉,對不起。 江斯寧彎腰鞠了個躬,然后起身帶著陳美蘭走了。 柳鳳愣在原地。 昨天可是江斯寧親口說親子鑒定是陳美蘭跟他一起去做的,怎么可能跟陳美蘭沒關系呢? 說實話,江斯寧剛來江家時,她心里是一百個不愿意的,家里已經有一個跟自己不對付的江忱,再加上一個,她光想想就頭疼。 但表面上她得和和氣氣,有什么怨氣那也是對江天茂的怨氣,跟孩子沒關系。 這些年,她確實對江斯寧不熱絡,但她對江忱也不熱絡,家里有錢,有保姆,有司機,江天茂也沒有要求她做一個賢妻良母,江忱也不需要一個對他好的后媽,所以大家同在一個屋檐下,只能說互不相干,相安無事。 真要說起性格來,柳鳳倒是更欣賞江忱的性子,有什么說什么,不高興了直接掛臉上,能讓她知道這祖宗哪兒不順心,這樣的人雖然氣人,但你知道他所有的事情都是光明正大的。 但江斯寧給她的感覺總是悶悶的,性子很陰沉,對誰都客客氣氣,有時候會獨自發呆不知道想什么,明明他很聽話很懂事兒,但柳鳳總覺得不太安心。 她可以放心的將果果交給江忱,雖然江忱很煩果果,甚至經常欺負他,但她心里放心,但她從來不敢讓江斯寧單獨帶果果,不知道為什么,只能歸結于女人的第六感。 現在看到江斯寧這樣,柳鳳更是搞不明白了,江斯寧在想什么呢? * 江忱打電話問了司機陳美蘭下榻的賓館,便與言斐打車過去,剛下車便看到江斯寧帶著陳美蘭出了賓館。 江忱一把將言斐扯到了樹后,兩人躲在那里看著江斯寧打了個車帶著陳美蘭離開了。 接著柳鳳便走出了賓館。 江忱走過去,皺眉道:江果呢? ???柳鳳愣了一下,什么江果?你們怎么在這兒? 江忱往她身后看了看,氣道:你有毛病吧,帶著江果來找陳美蘭?江果呢? 江果?柳鳳疑惑,他怎么了?我不是把他送去上聲樂課了嗎? 江忱: 言斐在旁邊笑出了聲。 江忱后知后覺,然后燥紅了臉,扯著言斐就要走,言斐拽住他,他想知道柳鳳剛才見陳美蘭都說了什么。 但這話他問可能不太方便,畢竟他只是個外人,好在江忱也擔心這事兒,于是不耐煩道:你去見陳美蘭都做什么了? 柳鳳也不故意隱瞞,只是看了看表說:我要去接果果,車上說吧。 江忱和言斐上了柳鳳的車,路上,柳鳳將事情簡單說了說。 言斐聽完后,皺起了眉,江斯寧跟陳美蘭沒吵沒鬧,江斯寧還挺護著陳美蘭的? 陳美蘭這么騙江斯寧,他竟然不生氣?江忱也覺得不可思議。 我也有些想不通呢。柳鳳覺得按照江斯寧的性格肯定恨死陳美蘭了,但沒想到竟然不是。 誒江忱撞了一下言斐的肩膀。 言斐抬頭:如果我mama騙我,我開始也可能很氣憤,但最后一定會原諒她的,因為我很愛我mama,她對我很好。 柳鳳愣了一下,江忱也愣了一下。 柳鳳已經三十歲,嫁了人生了孩子,已經是一個可以獨立自主的成年人,而江忱的mama很早就過世了,江忱沒怎么享受過母愛,只有言斐,他此時還是一個在mama呵護下的未成年人。 他的mama是誰他無從選擇,而且他現在還很依戀她,這應該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人了。言斐又說。 可是他mama對他并不好,按照我爸的說法,他mama有些變態。江忱說。 你要是當著我的面這么說我媽,我會揍死你的。言斐看著他,在我的認知里,我mama對我很好,你對我所說的一切我都不會相信的,而且哪怕她現在突然對我不好,我也會盡我最大的努力去包容她。 江忱沉默了。 柳鳳明白了,即便現在江天茂告訴江斯寧你mama對你好都只是表象,你mama是想害你的,江斯寧也不會信的,就如言斐所言,陳美蘭在江斯寧面前一直是一個柔弱可憐對孩子盡心盡力的母親形象。 你覺得陳美蘭接下來會做什么?柳鳳問。 言斐:不好意思啊,他想不到。 你腦子有毛病吧?他怎么會知道江斯寧他媽想做什么?江忱無語,他又不是陳美蘭。 你再想想,你這么聰明。柳鳳說,我覺得你的腦回路可能能跟上陳美蘭的腦回路。 言斐:不好意思啊,我是重生組選手,但我的buff可能已經用完了。 江忱:你罵誰呢?你腦回路才跟陳美蘭一樣呢。 柳鳳從后視鏡里瞪了江忱一眼,江忱也回瞪她一眼。 言斐想不到陳美蘭會做什么,但他突然發現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陳美蘭根本沒有能力傷害任何人。 上輩子的陳美蘭之所以想出這么毒的計謀就是因為她沒有能力,她要借住江斯寧的力量。 開車撞死人的前提是你得有輛車,雇兇殺人的前提是你得有錢,而自己親自上陣大概率是被抓進公安局判個無期徒刑或者槍斃。 陳美蘭沒錢還怕死,她需要江斯寧變得強大。 所以言斐第一次在墻頭上聽到他們的談話時,陳美蘭是很緊張江斯寧的學習的,而這次要不是江忱發瘋打了他們母子,引起了江斯寧的怒火,可能陳美蘭是會等到高考之后才會告訴江斯寧的。 上輩子陳美蘭似乎也從來沒沒有自己動過手,江天茂坐牢,柳鳳出車禍應該都是出自江斯寧之手,至于江果 那是因為江忱用了手段把陳美蘭關進了精神病院,而江果出事那天,陳美蘭從精神病院跑了出來,那時候的她才是真正被江忱逼瘋了不擇手段的她。 而且當時江天茂和江忱的mama結婚,她一定恨死了江忱的mama,如果她那么瘋狂,怎么會只是用言語來刺激江忱的mama,說江忱他爸有私生子,在外面玩的花,但最終連私生子是江斯寧這件事情她都沒敢提,生怕引火燒身,所以說她還是很愛惜自己的。 江斯寧上輩子傷害江爸,也是在公司里待了好幾年,用了各種手段才把江爸送進了監獄。 他們其實還是怕死的,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瘋狂無所顧忌,會殺人會放火。 想通了這些,言斐松開口氣。 現在看來,陳美蘭一定還沒有跟江斯寧撕破臉,雖然親子鑒定的事情被言斐揭穿了,但她這個人做事兒的套路還是一樣的,她要等江斯寧變得更強大一些,然后用親情套牢他,或者是另一個謊言。 至于這輩子的江斯寧會如何,言斐不知道,但只要知道了其中關竅,一切就仿佛撥云見日,簡單清晰了起來。 言斐挑著一些話來勸慰柳鳳和江忱,讓他們寬心,不然再這么下去,大家都得得被迫害妄想癥。 該有的警惕心得有,但也不能太草木皆兵,不然日子沒法過了。 聽了言斐的話,柳鳳覺得挺對的,畢竟如果是她,也不會傻到自己沖出來動刀動槍的,那可是要進局子過下半輩子的,只要不是真活不下去了想死,沒人會破釜沉舟的。 想明白了,柳鳳也松了口氣,接了江果后開車回家。 江果見這么多人一起來接他特別興奮,坐在言斐和江忱中間晃著腦袋唱:洋娃娃和小熊跳舞,跳呀跳呀,一二一,他們在跳圓圈舞呀,跳呀跳呀 言斐忍不住皺起了眉,軟糯的童聲也拯救不了江果的五音不全。 這也太難聽了。 江忱就簡單直接多了,直接吼他:閉嘴,你唱歌太難聽了。 mama。江果撅起嘴,不高興了,我哥說我唱歌難聽。 柳鳳從后視鏡里瞪了江忱一眼,然后放柔聲音安撫江果:果果乖,果果唱歌最好聽了,老師是不是夸你唱歌好聽?外公外婆是不是也夸你唱歌好聽?爸爸也夸你唱歌好聽,大家都說你唱歌好聽,所以果果唱歌很好聽,哥哥是錯的。 嗯。江果眉開眼笑,小忱不會聽,我唱歌很好聽的。 言斐忍不住扶額,他終于知道江果的自信是從哪里來的了。 他想起那些年被江果自信的歌聲支配的日子嘆了口氣,原來是柳鳳給他的自信。 你這不是騙孩子嗎?江忱瞪她。 這叫鼓勵,他才多大啊,以后會越唱越好的。柳鳳威脅江忱,你要是敢說他唱的不好,以后我每天晚上讓他到你臥室去唱歌。江忱就是嫉妒她果果,想要扼殺她果果的才能。 嫉妒,這是□□的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