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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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忱覺得自己一大早聽到了今年最好笑的笑話。 言斐要跟他做同桌? 要么是他幻聽了,要么是言斐發燒了。 行了,別鬧了,快上課了。江忱無奈的嘆口氣,油條吃嗎?豆漿喝嗎? 言斐想了想,伸手挑過江忱手里拎著的豆漿:我吃早飯了,喝個豆漿吧,謝謝。 江忱: 你咋臉這么大呢,客氣一下你當真? 言斐咬著吸管開始喝豆漿,順便翻開了桌上的課本,一副我要在這安營扎寨的架勢。 班里同學聽到這邊的動靜都看了過來,對于言斐突然坐在江忱的座位上這件事情相當好奇。 孟希和江斯寧詫異的互相對視了一眼,言斐要干嘛? 即便孟希與言斐從小一起長大,此時也猜不到言斐的心思。 言斐這是突然看上了江忱的座位? 那不正好隨了江忱的愿嘛。 果然,孟希就見江忱直起身拎著自己的書包直接去了言斐原來的位置坐下了,順便還舒坦的伸了個懶腰,這個位置空氣都流通了很多,爽。 下一秒,孟希眼看著言斐拿起課本跟著走過去坐在了江忱身邊。 江忱油條咬了一半,動作定格。 言斐說:你要想坐這里,那咱倆就坐這,麻煩你幫我把我的書搬回來。 江忱: 我搬你大爺。 行,你要斗法是不是,那他就奉陪到底。 三班同學眼見著江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言斐跟了過去,江忱去了言斐的位置,言斐又跟了過去 如此來來回回反復數次。 言斐耐性很好,這么折騰臉上一點慍色也沒有,反觀江忱則是臉色越來越難看了。 最終江忱忍無可忍,一把攥住言斐的胳膊將他推到了后墻上。 言斐后背抵在后墻的黑板上,江忱一手撐在他一側,目光沉沉警告他:言斐,我耐性有限,你別得寸進尺。 言斐動了一下身體讓自己靠的更舒服一些,然后才淡淡道:江忱,我耐性也不多了,你也別得寸進尺。 兩人之間的火藥味瞬間迸發,四目相對間似是有火花在噼里啪啦響,這要是有人劃個火柴,這邊可能直接就炸了。 不早讀都在這干嘛呢?老宋的聲音突然響起。 晉太元中,武陵人以捕魚為業,緣溪行,忘路之遠近 abandon,abandon,abandon,放棄,放任,放縱 班里響起此起彼伏的讀書聲,言斐看了江忱一眼,江忱靠近言斐,壓低嗓音道:學霸,別作。 江忱起身尚未邁步,言斐快他一步走到了江忱原來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老宋眼珠子都快瞪掉了,這是咋回事兒? 江忱見言斐百折不撓,嘆口氣,他倆小孩過家家似的鬧了一早上,學霸個性相當執著,江忱絲毫不懷疑他現在要是去言斐座位上坐下,言斐會當著老宋的面跟過去。 算了,先忍一下吧。 從來不知道忍為何物的江大少爺被逼著坐到了言斐身邊。 江忱一人占兩個桌子,他向來坐的是靠近走廊的這一側,因為腿長所以這一側比較舒服,腿能伸到走廊里,而里面靠近窗子的那張桌子被他放了各種書和雜物,而現在言斐占了他的位子,他只能坐靠近窗子的這一側。 就相當憋屈。 老宋看到他倆坐到了一起,覺得自己可能眼花了,特意閉了閉眼又睜開,確實沒看錯,高三級部的第一名和倒數第一名坐到了一起。 老宋痛心地捂住胸口正要去找言斐,隔壁班班主任在外面小聲喊他:老宋,開會了。 老宋的步子止住,只能先去開會,回來再找言斐了解情況。 學霸同學可能被威脅了。 見老宋走了,言斐拿過剛才的豆漿繼續喝。 你到底想干嘛???江忱平日里恣意慣了,一下蝸居在里面有些不習慣,長腿都不知道往哪放,而且他一動很容易就能碰到言斐的腿。 不干嗎,讓你考進全班前三十五,前三十更好。言斐頭也沒抬道。 江忱深深吸了口氣,決定從源頭了解一下言斐的想法:你到底為什么這么執著于我的學習呢? 言斐想了想,偏頭看他:我這兩天總做一個夢。 江忱:???? 夢見十年后的你成了一個沒有文化的乞丐,你到我家門口去乞討,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說當年要是能好好學習,一定不會這么凄慘。 江忱:?。。。。?! 你還抱著我的腿說讓我幫幫你,如果我能幫你,下輩子你做牛做馬報答我。 江忱:。。。。。。。 你怕不是有大病。 江忱理解不了學霸的腦回路,干脆不再理他,掏出自己的諾基亞手機開始玩俄羅斯方塊。 游戲玩的心不在焉,旁邊人身上的淺淡的洗衣粉味道若有似無,他總是忍不住想去看看旁邊人在做什么。 他為什么要死乞白賴的跟自己同桌? 做夢? 騙鬼呢。 那是為什么? 江忱退出俄羅斯方塊,給南青發了短信過去。 很快南青回復:他可能暗戀你吧。 江忱無語:滾。 言斐暗戀他? 除非天上下紅雨。 江忱偏頭看了看窗外艷陽高照的天,他這輩子可能也等不到天上下紅雨的時候了。 言斐不可能喜歡他。 但他暗戀言斐卻是事實。 有些事注定是沒有結果的。 他沒想過去掰彎言斐,更何況言斐對他冷冷淡淡的,他也掰不彎。 而且這樣優秀耀眼的一學霸,以后前途必定一片光明,自己這點兒上不了臺面的性取向別侮辱了人家。 在同一個班,每天看一眼,偶爾拳臺上約個架,近距離接觸一下已經是江忱所能想到最好的相處方式了,能給他這段晦澀的暗戀一點點甜頭還不至于打擾學霸的生活。 但現在是要怎樣? 學霸怎么還跟他杠上了? 再這樣下去,他可不敢保證自己不做出點兒別的什么無法控制的事情來。 江忱看著窗外幽幽嘆息一聲,言斐啊言斐,你可別逼我,學渣是沒有什么底線的。 江忱對窗長嘆。 暗戀的苦沒人懂。 早自習結束不等孟希過來,江忱已經來到了孟希課桌前,食指曲起在桌上敲了敲:你去把你們家學霸給我弄走,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孟希: 你擱這威脅誰呢? 江忱離開教室后,孟希來到言斐桌前。 你干嘛跟他同桌???孟希去摸言斐的額頭,被言斐躲開,孟希倒也不在意摸沒摸到,你可別想不開,高三最后一年很重要的,別為了跟江忱斗氣耽誤了自己。 沒事兒。言斐說,我前幾天做夢夢到菩薩告訴我要想高考考得好,就要做善事,比如感化一個誤入歧途的學渣。 言斐說的一本正經,眉眼間都很嚴肅,孟希被他震住了,不可思議道:你信這個? 倒也不是很信,畢竟我是無神論者,但高考太重要了。言斐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萬一呢,是不是? 孟希他媽天天在家求神拜佛,隔段時間還去廟里還愿,孟希耳濡目染,雖然嘴里說著不信,但聽言斐說這個,他心里開始活躍起來:你說我也感化一個,我明年高考能不能考個一本??? 言斐想了想:你晚上睡覺試試能不能夢見菩薩吧,我夢里的菩薩說只有學霸才有能力感化別人,你嘛好像不太達標。 孟希倍受打擊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果然老天偏愛的人都是長得好智商高的,他這種只是女媧造人時甩出來的泥點子。 言斐嘆口氣,傻白甜重度患者是無藥可救的,十年后的孟希依舊是個傻白甜。 老宋開完會時正好課間cao,言斐站在最后一排懶懶的伸伸胳膊動動腿,做的那叫一個敷衍。 老宋只當沒看見,從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來,言斐,聊幾句。 言斐跟著老宋來到cao場邊的陰涼處,言斐知道老宋要跟他聊什么,所以很淡定。 不淡定的老宋開門見山:言斐啊,你告訴老師你是不是得罪了江忱,所以他強迫你,別怕,告訴老師,老師給你做主。 不是的,老師。言斐搖搖頭,我只是想要報答您。 ?????老宋愣了,嗯?什么意思? 老師這兩年對我一直很好,對我幫助也很大,但我一直沒能為老師分擔班里的事情,我覺得很愧疚,所以想找機會報答您,江忱作為全年級倒數第一,將班里的平均分數線拉低,對您的影響肯定很不好,所以我決定幫助他學習,讓他進步,不再拖班里的后腿。 老宋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到是這個原因。 老宋覺得自己這個學生沒白疼,都知道心疼他了。 老宋欣慰的拍拍言斐的肩膀,溫聲細語:這些事情不用你管,對于江忱,我們老師也都討論過,是想要幫他提高學習的,實在不行他考個體育生也行,體育生的分數線稍微低一些,不至于沒學上,至于你,你就好好學習就行了,不要讓這些事兒影響了你。 不。言斐堅決的搖頭,老師,您放心,我會讓江忱的學習成績提高上來的,一定不會讓您的教學生涯留下污點。 言斐說完不等老宋再說什么便轉身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