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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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霸同學最近有點兒怪。 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不一定是你最親的人,還有可能是你的敵人。 江忱自認為很了解言斐。 清冷高傲,冷酷無情,漫不經心又隨意散漫的學霸同學,除了孟希那個傻白甜,平日里沒看他對什么人或事兒上過心。 就這樣一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學霸,突然之間開始頻繁找他麻煩就很讓人意外,而他今天竟然還幫他翻領口,這就相當離譜了。 江忱又摸了一下領口,剛才因為太過震驚沒來得及細想,現在想起那一幕,不由心跳加快,耳根泛熱。 腦子里開始想些有的沒的,要是拋開這些恩怨,學霸能天天給他翻領子就好了。 車胎似是軋了塊小石子,車身晃了一下,江忱回神,馬上拍了拍自己的臉,自言自語:哥們兒,你冷靜點,事出反常必有妖啊。學霸當時可能不是想給他翻衣領,而是想掐死他。 江忱回到家將單車停進車庫時看到了江天茂的車,他前兩天出差去了,車子回來了,人也應該回來了。 進了屋后,江天茂果然就坐在沙發上,正跟江斯寧聊天,看江斯寧的樣子估計也是剛回來沒多久。 江忱隨便打了聲招呼就打算上樓,被江天茂喊住了:過來聊幾句。 沒啥可聊的。江忱懶懶道,我累了,要睡覺。廢話,江斯寧坐那兒呢,他可不敢往上湊。 你累了?你做了什么就累了?遲到早退很累嗎?江天茂看見他就來氣,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學校里做了什么,高三了,你知不知道高三是什么概念? 江忱往樓梯上邁的腳頓住,片刻后轉身看著江天茂,淡淡道:我知道高三意味著什么,但你知道我現在是什么成績嗎?你覺得只用一年我就可以逆襲成為一個學霸然后考一個好的學校給你爭光嗎? 你既然知道你自己的情況就更要好好學習了,你不努力一把怎么知道你不行?斯寧當時轉學跟不上,現在不也是年級前幾名,你就是不想努力給自己找借口罷了。江天茂氣急,口不擇言,你這樣你媽看著該有多失望。 像是某一根神經被這句話所刺激,江忱周身氣勢陡然凌厲起來。 江天茂自知失言,但又不知道該如何找補,只能硬著頭皮道:江忱,所有人都希望你好。 江忱往客廳的方向走了兩步,越靠近江斯寧,江忱心中那股煩躁越盛,壓抑了很久的東西似是要破壁而出。 江忱冷笑道:你江天茂生出來的兒子本來就是個沒娘養沒爹教的垃圾。 江天茂聞言臉色發青,氣的手都抖了:江忱,你胡說什么,給我閉嘴。 我閉嘴?我憑什么閉嘴?江忱已經來到江天茂面前。 父子倆長得有幾分相似,只不過江天茂看起來更加成熟老練,而江忱臉上還帶著些青春的稚嫩。 但此時的江忱比江天茂高了一個頭,當他沉著臉跟他爸發狠的時候那股架勢還是挺駭人的。 江斯寧怕他們父子打起來,硬著頭皮擋在兩人中間:江忱,你冷靜點。 滾開。江斯寧今天晚上幾次三番出現在他面前,江忱一直忍著,現在在氣頭上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江天茂生怕江忱打江斯寧,忙將江斯寧扯到一旁護在身后。 江忱覺得頭痛欲裂,耳邊是刺耳的剎車聲,還有熟悉的溫婉的聲音在喊著他的名字:小忱,mama愛你。 江忱不受控制的攥住江天茂的肩膀,雙目赤紅的盯著他:當年要不是mama知道了你有私生子的事情,怎么會因為恍惚而出了車禍。 你想要一個完美的兒子,那就把你的私生子接回來啊,我就是個垃圾,我媽就不該嫁給你,也不該生了我。 江忱一聲一聲質問著江天茂,江天茂不可置信的看著江忱。 你說你愛我媽,你對她愛的方式就是娶一個跟她長得很像的女人給我當后媽嗎? 啪的一聲,臉上劇烈的疼痛讓江忱恍然回神,面前江天茂的手還高高舉著,嘴唇顫抖的看著他,眼中充滿著悲慟。 客廳里很安靜,靜到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 原來一直以來你都是這么想我的。江天茂剛剛打了人的手顫抖不止,說話的聲音也帶著顫音,你一直覺得是我害死了你mama,所以你為了氣我所以才選擇自暴自棄,是嗎? 臉頰的疼痛讓江忱清醒了不少,他必須離開這里。 仿佛沒聽到江天茂的話,江忱轉身往樓上走。 江天茂想說什么動了動唇卻最終也沒說出什么,最后頹然的坐在了沙發上。 江斯寧臉色蒼白的看著像是丟了魂一樣的江天茂,攥緊了垂在身側的手。 而江天茂似乎沒有發現他還站在那里,只閉目無聲嘆息。 江斯寧站了好一會兒才有些失魂落魄的上了樓。 臥室門口,江果小聲道:mama,爸爸為什么打哥哥? 沒事兒。柳鳳抱起江果,哥哥只是想他自己的mama了。 我能去看看哥哥嗎? 現在不行,等你睡醒后明天早上就能見到哥哥了。 哥哥一定很疼,我想給他呼呼。 江天茂聽到說話聲音睜了睜眼,柳鳳忙抱起江果回了江果的臥室關上了房門:果果,mama今天晚上跟你一起睡。 江忱恍惚地回到臥室將房門關上,然后有些無力的跌坐在地上。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雖然這些話壓在他心底很多年,但他并沒有想在這種情況下去質問江天茂。 他很害怕,他怕江天茂承認,也怕江天茂不承認。 過了不知多久,傳來敲門聲。 江忱沒動也沒說話。 江忱,你的臉需要冰敷,不然會腫起來。外面傳來江斯寧的聲音。 江忱那股煩躁感又來了。 我知道你不想見我,冰塊我放外面了,你等會兒拿進去。 外面沒有了江斯寧的聲音,腳步聲也漸遠,然后響起關門聲。 江忱閉了閉眼,伸手打開門,將門外的冰塊拿了進來。 將包裹著冰袋的毛巾放在火辣辣疼著的臉上,江忱從褲子口袋里掏出一塊白色奶糖盯著看了好一會兒,放到鼻間聞了聞,最后倚在門上長長嘆了口氣。 雖然冰敷了,但第二天早上江忱的臉還是紅腫的厲害,看著挺駭人的。 江忱看著鏡子中的豬頭臉,磨了磨牙,這怎么見人? 要不,曠課? 不行,一二節接連兩節課都是滅絕的課,這要是逃了,滅絕得把他滅絕了。 哥哥,起床了,起床了,太陽曬屁股了,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 魔音繞耳。 江忱倏地打開房門,瞪著門口的小不點:再喊,把你扔出去。 吃飯了。江果笑嘻嘻的去拉江忱的手,爸爸說要跟我一起去送你和斯寧哥哥上學,我送你上學,你開心嗎? 我開心個屁。 江忱甩開他的手,懶得理他。 下一秒rou呼呼的小手將一個圓溜溜的東西塞進了江忱的手里,奶呼呼的聲音刻意壓低:這是我藏起來的西瓜糖,沒舍得吃,給你吃,你就不會不開心了。 江忱步子一頓,面上表情極為扭曲,這小破孩真特么煩人啊。 江天茂可能是為了示好,親自去送家里的三個孩子上學,先送兩個高中的,回來時順便再把江果送去幼兒園。 江忱一早上沒跟江天茂說話,但江天茂說要送他上學,他也沒拒絕,不是不想拒絕,而是不想扯皮。 他現在嘴角都疼,懶得說話。 江忱拎著江果坐在后排,江斯寧坐在副駕駛上,車子平穩的往學校駛去,車內靜默無聲。 與江斯寧待在同一個空間對于江忱而言是一個巨大的挑戰,他的手在褲子口袋里摩挲著那塊白色奶糖,似乎這塊奶糖有什么魔力般能讓他不那么煩躁。 江果不老實的扭來扭去,江忱瞪了他一眼,江果馬上老實了。 江果老實了沒有五分鐘,又坐起身體去摟江忱的脖子:我給你呼呼,你就不疼了。 一邊去。江忱一個指頭把他按回去,再不老實,我揍你。 江果撅撅小嘴,小聲哼哼。 快到學校時,江忱將帽子口罩戴好捂得嚴嚴實實的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今天無論誰問他,問就是感冒了。 車子尚未停穩,江忱便倏地拉開車門往外竄,因為太著急,被馬路牙子絆了一下,江忱踉蹌著往前奔去。 一只手適時的攥住了他的手腕江忱借著這股力道穩住了身體。 江忱剛想道謝,熟悉的清冷聲音落入耳中:一大早就行這么大的禮,太客氣了。 微涼的溫度,像山澗的清泉,將他暴躁的情緒瞬間安撫。 但這么一走高端氣質的學霸怎么說出來的話就這么欠揍呢。 江忱瞥他一眼,到嘴的謝謝硬生生咽了回去。 言斐看著他覺得有些奇怪,大熱的天戴著帽子口罩,不像江忱平日里的風格啊。 小言哥早。江果趴在窗戶上笑嘻嘻的對言斐打招呼。 江斯寧也下了車,跟言斐擺了擺手。 果果。言斐松開攥著江忱的手,往前走了一步。 江忱抿了抿唇,看著自己空了的手腕,罵了句:小屁孩。 言斐彎腰跟車里的江天茂打了個招呼:叔叔早上好。 江天茂聽江斯寧提起過知道言斐是全校第一,上一次在家里見到他也很有好感,所以也笑著打招呼,讓言斐有空去家里玩。 言斐從口袋里掏出兩塊花生糖給江果。 謝謝哥哥。江果很開心,他每天的糖都是定量的,平常想吃糖都要藏起來,他昨天藏得糖早上給了哥哥,所以他已經沒有存貨了。 言斐是知道小孩子不能多吃糖,所以每次見了江果他也不多給,只給兩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