墮仙 第1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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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安靜些?!?/br> 她修煉了一會兒,從神海中出來后,發現張也寧不知何時離開了屋舍,屋子正中的木桌上,擺了一盤新蒸鮮魚。姜采坐在桌邊,食了一筷子后,展眉而笑,自得其樂: “這也是修煉的一種方式嘛。 “師兄一直用這種混跡于凡人之間的方式修行,我倒也可以試一試,就做個普通人試試好了?!?/br> 做普通人的第一步,就要從吃飯開始。這桌上魚,說實話味道很普通,甚至可能還不太好。但是姜采想,她總要給張也寧點面子,她自己下廚,也未必比他做得好。 姜采將魚吃干凈后,用慢騰騰地燒水洗浴。待她一切結束,張也寧仍然沒有回來。姜采便心中了然,猜他大約是算著時間,不會太早回來,怕兩人撞見尷尬。 她是真的不尷尬,但可能他尷尬。 姜采干脆隨意了,她回到床榻上,繼續調息,和自己體內的魔疫相斗。不知過了多久,她額上浮起一層細汗,聽到極輕的“吱呀”聲,木門終于開了。 燭火微光搖曳,她睜開眼,看到張也寧清淡的身影映在那扇屏風上。 張也寧立在屏風外,道:“你還沒休息?你不是說自己要仿照普通人那樣生活么?這個時間該休息了?!?/br> 姜采反問:“你不是說要陪我一起學凡人嗎?這么晚,你才回來,好像凡人不會這樣吧?!?/br> 他并不說什么。 隔著屏風,氣氛凝滯。燭火蓽撥一聲,心口不禁跳慢半拍。 姜采聽到張也寧嘆:“熄燭休息吧?!?/br> 他一彈指,屋中便靜下。好半晌,窗外零星月輝光照入,屋子才有了點兒清光。 姜采慢慢躺下,蓋上被褥,閉目而眠。忽然,她感覺到氣息靠近。她睜開眼,側身向外,看到一道人影慢吞吞地停留在床前,低頭凝視她。他身上還帶著夜寒水汽,在他俯身望來時,蓮花香氣拂過她面頰。 姜采忍笑:“你干嘛?” 張也寧頓了一頓。 他問:“你還在難受吧?” 姜采揚眉。 他沉思道:“你曾說,需要另一種刺激,才能將其勉強忘掉,能夠好受一些?!?/br> 姜采意識到了什么。她搭在被褥上的手驀地用力,緊緊握住褥子。反應過來后,她又放松。她仰頭看著他,慢吞吞:“所以呢?” 張也寧沒有再說話,他立在月光前,姜采能夠看到他垂下臉的模樣。他手在腰間一摘,極輕一聲扣,玉質腰帶便落了地,寬闊綉衫散開,清潤水色蕩開。 他又停頓了一下,才彎下腰,一只膝蓋撐在床板上。 他便維持著這般慢條斯理的動作,冷漠、冷靜,似隨時可以停下,隨時可以打斷。姜采同樣平靜看他,她看他一點點俯下來,她心眼提起,心臟高高懸起,在他氣息越來越近時,她幾乎屏住呼吸。 張也寧手托住她下巴,慢慢地吻過來。 他的每個動作,都分外慢。 姜采全部看在眼中。她看著他這慢動作,心中不禁著急,在他彎身時,她就摟住他脖頸,一把將他拉了下來。她手指摩挲著撫過他微涼的臉頰,模糊笑: “這是干什么?太禁欲了吧?!?/br> 而在二人牙齒磕上時,他再次一停頓,唇間的氣息不再那么平淡了。他抱她的力道加大,終于將她摟入懷中。姜采用巧力將他扯過來,床帳被壓在膝下一片,二人已氣息凌亂地滾在了一起。 她手指向內撫摸,青年腰際流暢如水凹,guntang如燒。他喘一聲,本想起來,便被她一把按在了身下。 姜采翻身坐上,將他壓在下方。 張也寧蹙眉:“你又要跟我爭?” 姜采一聲笑。 她不說什么,只不斷地親吻、撫慰。衣袍之內,床榻之間,月色已然迷亂萬分。她手指勾過他松松搭在臂間的一條腰帶,笑問:“這是什么?怎么跑到這里了?” 張也寧仰著面,氣息亂極。她仍發冠不摘,笑盈盈俯眼。他衣袍已亂,她卻仍清靜整潔,絲毫不亂。張也寧略有些不甘,按著她手腕的手一時松一時緊。 他欲將她拉入欲海,卻又思及她如今狀態,于是勉力忍著。 他想罷了。 只要她舒爽就好,只要這舒爽,能夠蓋過魔疫對她的影響就好。 張也寧便只默然承受她的壓迫,他手搭在她腰上,輕輕捏揉。她窄腰一擰,從他手掌中脫走,他也只停頓一下,沒有強硬,只順著她的意思來。 姜采俯身,冰涼手指扣住他手腕,將他手腕按在枕旁。 張也寧沒有在意。 直到下一瞬,他手腕上一緊。他驀地側頭,亂發擦過臉與唇,他看到自己兩只手腕被那條她一直勾在手中的腰帶綁住。姜采不愧是擅長打斗的劍修,綁人的動作何其迅捷。 張也寧發覺的時候,他的手腕已被綁了死結,扣在了床柱上。 她手在死結上擦過,封印符瞬間打進去,這便是尋常力氣掙脫不掉的死結了。 張也寧:“……” 他臉色霎時鐵青。 他咬牙:“姜采,你不要過分?!?/br> 姜采俯身笑:“我怎么過分了?” 張也寧冷冰冰:“給我解開。別逼我用術法?!?/br> 姜采笑吟吟:“咦,重明君,高高在上的重明君,腦子里在想些什么呢?你不愿意么? “看了烏靈君那么多話本,你有沒有什么心得呢?” 她手勾住他下巴,輕輕啄吻。他身子微妙地挺了一下,再次被那綁住手腕的死結拽回床榻上,后背重重磕上木板。他額上滲了汗,臉上平靜的神色一消,面染紅暈。 不知是欲,還是被氣的。 張也寧慍怒:“姜采,我不愿與你在此時打斗。你給我解開?!?/br> 姜采手指掠入他袍衫內,她慢慢擦過,他一僵之下,躬身躲避,側過臉時,一綹發絲含入了唇中,被他咬緊牙關。但是姜采逗弄間,他哪里能平靜如許? 帳間昏沉,月光明滅閃爍。那被掩藏的氣息凌亂,聲音喑啞,聽得人……血液頓熱。 姜采微笑,高高在上俯視他難得的窘態。她目中森意冷冽,抓住他下巴,與他一觸即分,卻又不斷地挨上。她盯著他的眼神,如同要將他吞下腹才夠。 姜采緩緩道:“張也寧,我是受到魔疫影響的。不斷的惡念在沖擊我,在告訴我—— “讓我怎么欺負你都行。我腦海里那么多的聲音在說,你把自己送過來,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你是我的玩物,我想將你高矜的樣子踩在腳下,想過分,想欺辱,想要你欲罷不能,想要你離不開我?!?/br> 張也寧凝目,厲聲:“姜采,冷靜!你不要被心魔控制了。我們做這么多,不是為了讓你被心魔控制?!?/br> 姜采輕笑。 她道:“還好。一般情況下,我知道心魔是錯的,我不會聽那些魔疫的聲音。但是,這時候,你在我榻上……好多惡念,都讓我覺得沒關系。我又不會殺了你,玩一玩,你也會舒服吧?” 張也寧蹙眉,隱忍萬分地看她一眼。 他不動聲色地開始解那手腕上的封印,姜采何其敏銳,一道道法再次拍下,將他動作打斷。張也寧看她一眼。 姜采:“你別這樣看我。你現在的眼神,全都讓我想上?!?/br> 張也寧一頓。 他說:“我并沒有躲?!?/br> 他直直望進她眼中:“我今夜行為,難道你不懂嗎?你若是想要,拿去便是?!?/br> 姜采微微笑,有些恍惚。 她說:“在我腦海里,我必然已經和你滾過三百回了。你信嗎?” 張也寧沒說話。 他面頰紅透,眼神鎮靜,但是以姜采對他的了解,他必然已經心慌無比,已經說不出話了。 偏偏仍用那種矜冷的眼神無謂地對著她。 姜采俯下身,與他擁抱。她吮過他脖頸,擦過他的發。他心跳得厲害,側過頭,既想躲避,又強撐著沒有躲,大有奉獻于她、他無所謂的意思。 姜采有些難過地笑一笑。 她笑:“是不是我想要什么,你都打算給我?” 張也寧沒有反應過來。 姜采說:“我若說我需要你立刻愛我,你是不是也要立刻調整狀態對我說愛?正是你對我太好,我想要什么你都打算成全……我才不能仗著這份好,為所欲為?!?/br> 張也寧詫異間,姜采彎身抱住了他。她一翻身,抱入他懷中,氣息與他纏綿。 好半晌,張也寧有些難耐時,姜采分開,很認真地看著他笑。 她認真道:“別擔心,我不睡你。只是親一親,抱一抱,你擔心的那些事,不會發生在這里。我知道你不習慣,你不想要?!?/br> 張也寧:“……” 他語氣微妙:“……我不想要?” 姜采手指繞他發絲,慢吞吞:“對,我看得出來。你嫌這里臟,不管如何用驅塵符,你都嫌不干凈,一刻都不想在這里多待。你想回你的‘松林雪’呢,那里才能讓你覺得安心。 “我雖然大意一點,但是在你身上,我還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的。你剛才動作那么慢,一停一頓的,我就看出你不太情愿了?!?/br> 她笑一聲,貼著他唇:“你傻不傻?你明明不愿意,還要勉強自己,就為了讓我好受點?” 張也寧沉默半天,說:“你說你會舒服的?!?/br> 姜采:“我腦子里的心魔說‘當然,我舒服就好’‘我要對你用盡手段’,但是我真實的內心說‘我希望我和你都舒服’。張也寧,床笫之事,不應該當做工具,只為了撫慰別人吧?” 張也寧默然。 他啞聲:“你把綁我的術法解開?!?/br> 姜采搖頭:“不能解,怕你亂動?!?/br> 她啞聲笑:“我花了很大力氣才能控制自己不對你下手。若是讓你能夠自如行動,你摸一下我,我都要克制不了了。你就稍微委屈一下,這樣子歇了吧?!?/br> 張也寧語氣古怪:“讓我就這樣子歇了?!” 姜采眼波閃爍一會兒,她疑惑看他。 他冷笑一聲,淡漠道:“隨便你?!?/br> 姜采:“……你生氣了?” 張也寧閉上眼,不再理會她。她如何試探,他心跳仍沒有平復,但他心志堅定,說不搭理她,便不再搭理。姜采試了半天沒試出來,只好嘆氣:“我是為了你好?!?/br> 她抱住他腰身,將臉埋入他頸間。感受到月光照入神海后,她刺痛的神經如見清水,骨血舒展,舒服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