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把異界上交了 第6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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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沐左手捏著一張土系卷軸,右手則是手起鐮刀落,將巨蛛渾圓的腹部極快地切割開。 果然不出她所料,在腹腔被切開的瞬間,里面滾落出無數小蜘蛛和蜘蛛卵,但只一瞬,土系魔法便凝成一個完全密閉的空間,將巨蛛的尸體和其余的惡心物重重包裹住,沒有露出哪怕一個蟲卵。 時沐控制著土系空間不斷壓縮,直到把內里的東西壓到極致,再也無法動彈分毫,然后把這團土球扔到火系魔法點起的火堆中。 直到統子哥說里面沒有一絲一毫的變異能量,所有的子蛛都被殺滅后,時沐才動身返回古寺。 雖然不漏掉母蛛體內的任何一只子蛛,已經非??简灂r沐對魔法的控制能力,但是接下來的任務遠比這難得多。 不管是系統還是狗狗藤,它們只能檢測到變異能量,而不能精準地辨別出什么能量對應什么變異生物。 之前系統能精準地尋找到侵入者放出的寄生獸,是因為它們的本源能量和時沐世界的本源能量完全不同。 可變異蜘蛛和其余變異生物的本源能量,就沒有什么區別了。 所以即便是殺滅了巨蛛和大部分的子蛛,時沐奔跑返回的一路上,依然緊緊地蹙著眉頭,不斷思考著有什么方法能剿滅其他剩余的子蛛。 其中最壞的打算,就是用藥物吊住白豹的命,將他體內的成熟的蟲卵排出控制住,喂養出一只強悍的子蛛,等著其他子蛛自己找上門。 但是只這樣一想,時沐就覺得不忍心,她根本無法想象,在這期間內白豹會過得多么痛苦。 回到古寺的時候,白豹周身的繭層已經被路禹完全燒掉了,燒化的一部分蛛絲黏到了他的身上,顯得十分狼狽。 胡椒給狗狗藤加了一層木盾,讓它隔著元素盾,在接觸不到蛛絲粘液的情況下,用層層藤條把白豹牢牢捆住。 即便是以白豹的能力,被以堅韌著稱的藤條緊緊纏起好多圈,并不斷收緊擠壓他的力量和身體,也會完全失去抵抗能力。 狗狗藤蔫著耳朵,把白豹舉到空中,讓他接觸不到地面,進一步空空消耗掉他的力量。 白豹已經失去了自我意識,如野獸一般低低地嘶吼著,兇狠地呲著牙齒,雙目通紅,含著恨意和殺意瞪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所有人都沉默地看著他。 高莎完全沒經歷過這樣的場景,又驚又嚇又難過,忍不住低聲啜泣起來。 胡椒靜靜地望著多年的戰友,沒有什么表情,只是眼淚止不住地流。 路禹的衣服在戰斗時劃破了一些口子,他也沒有在意,愣愣地看著之前在車上安慰過他的白豹,情緒是rou眼可見的哀傷。 白豹的右手露在外面,被一團火不遠不近地燒灼著。 這不可避免帶給白豹一些痛苦,也讓他的皮膚有一些損傷,可是只有這樣做,蛛絲才會在一探頭的時候就會被融化掉,已經是路禹能想到的最好的處理辦法了。 “時隊?!?/br> 路禹敏銳地聽到聲音,轉頭看過來,見是時沐,立刻熄滅了掌心的火團。 他有些難受地吸了吸鼻子:“白豹哥……還有救嗎?” 沒等時沐回答,他就自言自語地接話:“肯定還有救的。我當初那樣,基地的專家們都把我救回來了……程隊也好起來了……白豹哥肯定有救的?!?/br> 路禹不知道,他和程越的命都是用系統給予的可以救命的藥換回來的。 時沐其實并沒有救人性命的能力,所以她用藥救回了兩個人性命的事情,除了龔老、磊哥和童滄外,幾乎沒什么人知道。 一個生命的逝去很容易,但是挽回一個幾乎必死的生命,就是在和世界的既定規則做斗爭,更別說神明的力量和時沐他們世界的本源力量,其實并不相同。 消耗神明的力量給時沐他們進行強化,幫助這個世界度過文明晉升的難關,不會引起世界本源的注意,即便是注意到了,也只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但是扭轉世界的規則,要牽扯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只有等真正的神明醒來才能做到。 系統只繼承了神明的一小部分力量,而且只能在一個既定的規則內實施,能搞來那些藥物,是因為時沐擊退了侵入者,已經是破例為之。 它很委婉地表達過,那種藥,短時間內很難再有了。 目前能救白豹的,只有統子哥之前所說的方法。 時沐看著白豹的模樣,鼻子也是忍不住一酸,忙撇開頭忍下來。 現在不是傷感的時候,只有行動才能讓他少受點罪。 時沐把子母蜘蛛的關系講給眾人聽,果不其然,所有人的臉色都有些不好看。 現在還是深夜,本就適合藏匿,子蛛的體型又小,隨便往花花草草叢中一躲,就幾乎不可能被尋到。 母蛛日常躲在寺外,如果子蛛也同它一樣呢? 但是沒有人說什么喪氣話,而是立刻行動起來,就連高莎都在努力提供幫助,列舉了一些末世前蜘蛛們可能喜歡接近的植物。 *路禹頭一個跑回主殿內,人命關天的時候,也顧不上什么信仰不信仰的,沖著佛像拜了拜,然后用力掀起它,果然在底座上看到一個洞。 一些正在打架的子蛛見狀不妙要逃跑,被路禹一團大火燒過去,直接燒死在中空的銅像中。 子蛛的尸體們撲簌簌地落了下來。 路禹把佛像輕放回原位置,又向它躬了躬身,然后才跑回到庭院內。* 時沐別無他法,采用了地毯式搜索的笨法子,一小塊地一小塊地搜索過去,希望能碰大運,多端掉幾窩子蛛。 好在母蛛死后,子蛛們的隱藏本能轉變成了爭斗,開始為了爭奪母蛛的身份地位而廝殺,即便是被人類找上了門,也得先決出個勝負再說。 因為它們此時的內訌,時沐等人的笨方法也不是沒有收獲,但是顯然是很難再短時間內肅清所有的子蛛的。 白豹嘶吼的聲音逐漸低了下去,整個人的精神都rou眼可見地萎靡了,顯然生命力流失了極多,已經到了強弩之末的程度了。 時沐轉頭望向他的模樣,心頭十分焦急。 就在電光石火之間,一個荒謬的念頭忽然涌上她的心頭。 時沐深吸一口氣,大步向著古樹的方向走去。 古樹依然是那副參天又懶洋洋的模樣,對于一個渺小的人類逐漸走向自己根系處,完全沒有任何反應。 時沐把小鸚鵡從高莎那里接過來,揣著瑟瑟發抖的它走到古樹粗壯的樹干旁,輕輕地伸手摸向那滄桑的樹皮紋路。 “……嘰!” 小鸚鵡似乎向阻止她,又一時急得不知道說些什么,憋了半天,憋出來一句母語。 時沐的手觸在古樹的身上,沒有激起什么動靜。 她想了半天該如何稱呼,最后道:“……您能幫幫我們嗎?” 意料之中,沒有反應。 時沐不甘心地反復呼叫了它幾聲。 “沒有用的,時隊?!备呱谝慌暂p聲勸道,“我們不是同一物種,立場都完全不同?!?/br> 她的表情中含著一絲悵然,用另一種時沐能聽懂的,但是非榮國話的通用語言道:“我們越來越注重保護動植物,其實是因為我們人類之前幾百年發展得過于快了,引起了原本不應該發生的災難,導致了很多本不應該的滅絕?!?/br> “除了一些必然的自然原因外,人為因素占了近百年生物滅絕原因的絕大多數。我們努力挽回這一切,是擔心生態崩潰,也是贖罪?!?/br> “我很早之前就想過,如果一些珍惜保護生物擁有了智慧,可能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向擠壓了它們棲息地,導致了種群大范圍滅絕的人類復仇吧?!?/br> 土生土長的榮國古樹自然是聽不懂這一串嘰里咕嚕的話,依然沒有什么反應。 時沐聽完高莎的話,靜了一會兒,然后從身側的腰包中取出了一支晶核精粹液。 她沿著樹根把這支精粹液細細灌溉了進去。 立在時沐肩頭的小鸚鵡忽然渾身一僵。 它歪了歪頭,結結巴巴地開口:“它……它說……還想要?!?/br> 時沐把腰包扯開,展示了一下里面羅列的晶瑩剔透的藥劑瓶。 “我們來做個交易吧。您的覆蓋范圍廣,肯定能感知到領域內一些變異蜘蛛所處的位置。您幫我們找出它們,我把這些都給您?!?/br> 古樹靜靜的,小鸚鵡也并沒有開口翻譯什么。 忽然一陣狂風吹過,古樹的樹冠上猛地彈射出無數的葉片,片片都像是要直取人性命的利刃,伴隨著風的呼嘯聲,席卷到整個庭院內,甚至蔓延向古寺外。 高莎以為古樹向他們發起了進攻,迅速地捂住臉蹲下身,把自己的要害部位包裹起來,爭取不給時沐添麻煩,等她做出反擊,有時間后再來救自己。 但她還是忍不住下意識短促地尖叫了一聲。 胡椒和路禹的聲音也從古寺內的不同方向響起:“發生了什么?” 時沐掏出一張高級火系卷軸,幾乎下一秒就要丟到古樹身上了,卻發現狂風和利葉都并不是沖著他們來的。 無數片樹葉漫無章法地亂射向各個位置,有的極其遠,幾乎遠到了長長的臺階之下,有的則極近,就插在時沐身前不遠的一小塊土壤內。 狂風拉扯著狗狗藤的藤條,把環在白豹手掌處的那小團火焰給徹底吹熄了,然后便歸于無形。 但是蜘蛛絲沒有再彈出來。 逆著風勢急急趕過來的路禹和胡椒都愣在了原地,望著白豹不斷滴著血珠,卻沒再有其他異樣的右手。 狗狗藤十分堅挺地撐住了那陣狂風,整個編織成的身體又松散了一些,幾乎不成狗樣了。 時沐含著淚跑過去抱住它的頭:“乖狗狗,乖狗狗,把他放下來吧,去找胡椒要些吃的,養養身子?!?/br> 她敢說把所有的精粹液都拿來和古樹做交易,底氣其實就是,胡椒那里也有一些備用的,不會餓了狗狗藤。 白豹被緩緩放到了地面上。 他先是靜靜地平躺了幾秒鐘,整個人仿若一具尸體一般,然后忽然猛烈地向上拱起了身子。 他扭轉過身,大口大口地開始嘔吐,吐出來的全都是粘結的蛛絲團。 吐了一會兒后,他開始嘔血。 鮮紅的血色混著蛛絲,在白豹的身下緩緩蔓延開。 眾人想湊過去,又不知道這到底是什么情況,不敢貿然接近,臉上的表情都極其的擔憂和心疼,眉頭皺得極緊。 時沐十分焦急地在腦海中呼喚統子哥。 “統子哥!白豹體內的蟲卵失活了嗎?他現在是什么情況?再吐下去他會死的!” 系統早就在狂風撤去的第一時間,主動地掃描了白豹的身體。 [別擔心別擔心,等他吐完這些臟東西,把祛毒藥和恢復藥一塊兒喂給他。] [死不了的,救過來了!] 白豹的嘔吐沒有持續多久,在嘔出一團顏色近乎發黑的團狀物后,他立刻虛弱地往旁邊撤了撤,手腳并用也要爬離那里。 路禹一個箭步沖上去,把他從血污中搬了出來。 白豹有這么一個代號,一大原因就是因為他皮膚天生白,怎么曬都不黑,此時更是慘白得像一張一碰就碎的白紙。 他的手腳還在控制不住地顫動著,卻擰出了張臭臉。 “老子……這輩子……最討厭……山和……蟲子了……”白豹竭盡全力擠出惡狠狠的語氣,“惡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