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把異界上交了 第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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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兩層土元素盾之下的水元素盾,則是為了消耗穿過來的更為猛烈的火系攻擊。 這就是針對法師要出法抗套裝的戰術策略。 套好了幾層法系防護后,時沐從小巷中謹慎地探身向外打探了一下,依然沒有看到有其他人的存在。 可她在腦海中呼喚了幾次統子哥都沒有得到回應,這意味著侵入者確實潛到了她身邊,已經到了相隔很近的一個距離,才觸發了屏蔽。 時沐打量了一下周遭。 這附近是首都區一片比較老舊的城區,也是這次在酸雨中受災嚴重的區域,一路救援過來,他們發現了不少被轉化為喪尸的人類,還沒有產生太多的意識,在混混沌沌地晃蕩著。 比起盡快清掃可能藏在犄角旮旯的喪尸和變異生物,救援部隊會更偏向將精力放在搜索和安撫幸存者身上…… 相比之下,也會對幸存者下意識地降低防備。 時沐輕微地上挑了一下眉毛,忽然意識到了侵入者可能藏身的地方。 她靜靜地觀察了一下周遭環境,調轉方向,朝著最近的一處走過去。 “有人在嗎?”時沐提高聲音,“這里是榮國特別救援隊!現在安全了,我們來救你們去防護營地!” 她喊了幾遍,敏銳地在左側聽到一聲低低的嗚咽。 時沐輕手輕腳地靠過去:“別害怕,外面的怪物已經被我們消滅了,你們現在是安全的?!?/br> 一些輕微的走動聲,緊接著,一扇老房子的門向內打開了。 一個眼睛哭得高高腫起的少女費力地拉開門,一邊揉著眼睛一邊探頭出來,怯懦懦地問:“是警察jiejie嗎?嗚嗚嗚我們好害怕……” 時沐腳步微頓,眉頭輕輕蹙起。 她想了一下,把背在身后手持的武器暫且收起,微微彎下腰,關切地問:“你們是指誰呀?屋子里還有其他人嗎?別害怕,jiejie很快就帶你們去防護營地,那里很安全,也有足夠的食物?!?/br> 少女抽了抽鼻子,向后退了一下,給時沐騰出空間來。 “我們有好多好多,餓了好久,不知道防護營地的食物夠不夠吃?!彼亲拥拖骂^,聲音小小的,聽起來有些害羞。 時沐只覺得一絲詭異的感覺涌上心尖。 她微微側了下身,輕輕瞄了眼屋內,停頓了一下才輕聲道:“如果你們是正常吃飯,肯定是能管夠的,但是現在看起來,你們吃不上這口飯了?!?/br> 少女猛地抬起頭,嘴巴咧得大大的,仿佛要高聲尖叫,卻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兩只爪子從少女的口中伸了出來,一只向后按在她的眼睛上,一只向前按在她的肩膀上。 少女的身體忽然就萎縮了下去,像是一下子就被抽空了內里的血rou。 時沐眼睛眨也沒眨,徑直丟過去一張卷軸,在那個不知道是什么的怪物爬出來之前,用一團明亮的火焰將它整個點燃。 不但如此,她從空間內掏出整整一摞卷軸,錯落又有序地按著相生相克的關系急速丟入房間內,然后迅速后退,口中不斷地念著口訣引發魔法。 整個老屋瞬間爆炸,殘破的屋頂高高飛起。 在一片刺目的五色光亮中,一個火紅的人影輕巧地邁著步子從爆炸中走出。 他的面容逐漸清晰,俊美而又少年朝氣,唇角還掛著清朗的笑意。 “好棒,好棒,沒想到你會這么果斷地親手殺害自己的同胞?!彼穆曇粢埠苣贻p,卻像是含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油膩和冰冷,“看這漫天紛飛的血rou,是不是非常的心痛……” 他忽然頓住。 時沐從陰影處走出,挑眉:“血rou橫飛?您怕不是腦部組織殘缺引發了瞎眼?” 爆炸褪去,十幾個濃厚的土黃色光罩明滅不定,卻分別牢牢地攏住了十數個人影。 之前被不知什么怪物寄生的少女尸體和怪物一起被燒成了灰,除此之外,地上還遍布著一些粘稠的黃色液體,非常像是之前發現的軟蟲的體液。 十數個被土盾攏著的身影有些驚嚇到暈厥,有的則產生了各種各樣的異變,一看就是被怪物所寄生了,在顯出原形之前,就被盾內忽然燃起的火焰給燒了個正著。 時沐等級大幅度提升后的視力變得異常敏銳,剛剛在門口向內掃視的那一眼,就將一片昏暗的內里看了個一清二楚。 里面確實有不少人,一些縮在一起面如紙色低聲嗚咽,另一些則虔誠地跪伏在地,將身體無限壓低,靜靜地朝向一名男子,一動不動。 “我倒是沒想到你還會打這種惡心的主意?!睍r沐冷著臉看向侵入者,“想看我因為錯殺了同胞而痛苦萬分?可真是抱歉,讓你失望了,作為補償,我把你的小玩意都燒了個干凈,不用太感謝我?!?/br> 侵入者微微瞇起眼,目光如一條黏膩的毒蛇,冰冷地黏附在時沐的面孔上。 時沐其實也沒想到能如此成功地護下那些人,她再三通過防護盾的反饋確定了剩下的人都是人類,地上也看不到血液,這才暗暗地松了口氣。 這一切還得歸功于那次蟲襲危機,時沐第一次竭盡全力去感知元素的流動,反而突破了某種限度,極高地提升了對所有元素的調動能力,并且可以輕松地分散精神同時處理多線任務。 剛剛的一切看上去發生得突然,但其實是時沐曾演練過的情況之一。 如果侵入者現身的周遭有普通戰士或者普通民眾該怎么辦? 現在幸存的每個人身上,其實都被疊了四層盾,最外層的土盾和水盾在抵抗爆炸的時候被消耗掉了,而最內層則是一層火盾,一旦發現護住的人類是被寄生者,立刻會轉變成火焰攻擊,中間的一層土盾則會從保護罩變成阻礙逃跑的牢籠。 當然,這一切的基礎都是建立在人數不多的情況下,如果人數過多,時沐只能嘗試將侵入者引走,或者不得不面對犧牲。 即便是現在這樣,也依然有被寄生的人類因侵入者而死。 流血和犧牲是無法避免的,時沐只能盡全力做到保護更多的人。 她沒有給侵入者廢話的時間,譏諷他的話音還未落,便已經猛地發起了攻擊。 一團巨大而明亮的火焰轟然自侵入者的身前彈出,高速席卷而來。 時沐一直緊緊盯著他的動作,在他抬手的瞬間便推算出了這個可能,提前高高躍起,猛踢了一側的墻壁,在空中急速彈射了過去,擦著火焰的高溫,直直地撞上侵入者的身體。 她揪起侵入者向著遠離幸存者的方向狠狠丟出,然后緊跟著朝著那個方向急奔而去。 侵入者沒想到時沐會有這么快的反應能力,在被甩出之后才在周身猛然爆發出一圈火焰。 這讓他變得很像一顆滑稽的流星,在空中燃燒著飄落。 在落地的一瞬間,一團包裹在水球內的高速沖撞立刻就沾上了他的身體,發出了“刺啦”的巨響聲。 侵入者并沒有同自己的這具容器融合得很好,這不是他最滿意的作品,雖然樣貌讓他非常滿意,但元素親和力差。 城市內也沒有很多的游離火元素,這都極大地限制了祂的攻擊力。 祂本應該選一具更好的身體,但是從情報來看,這個所謂的榮國,存在著威脅最大的那位候選者,甚至觸動了神明的意識,讓神明偶爾能短暫地醒來。 這很危險,祂完全不希望那個家伙醒來。 祂覺得自己很快就能創世成功了,很快就要對神明取而代之了,怎么可能容許在這種關頭被干擾? 不但如此,如果神明醒來,祂不僅無法取代神明的地位,還會因為創世的理念侵犯到了神明的意志被直接叫停。 那些所謂的高等意識根本不懂,只有殺戮和爭斗才能讓一個世界維持著澎湃的活力,只有這樣種群才會迸發出無盡的生命力,就算是那些生物沒有獨立的智慧,也會聽從本能而無窮無盡地繁衍和廝殺,爭奪生存的權利,從而達到完美的循環。 祂不想只做個低等意識。 祂也想成為永恒的存在。 可是沒有必要把時間和精力浪費在一個低等的文明位面上,祂還得趕回去不斷地給自己的小世界添火,讓它們廝殺得更加激烈,早點達成創世成功的標準。 所以祂早早地入了局,改變了這個世界的規則,選了個不怎么合適的容器,為的就是盡早殺掉這個眼看著就要壞了祂計劃的人類。 然后放出自己創造的小家伙們,盡可能多的感染這個所謂的榮國,也感染其他的國家,讓它們陷入無盡的相互殘殺中。 保不準還能給祂的小世界提供點參考價值,補償祂為了擠入這個世界而耗費的能量。 祂倒是從沒有想過,會敗在一個低等位面的普通人類手上。 一個快到幾乎看不清行動軌跡的拳頭穿破祂周身的火焰,狠狠揮在祂的胸部,直接陷下去一個拳印。 “這一拳,是替那個不知名的司機死者打的。托你的福,他不但死無全尸,還因為不知道身份,連個死亡訃告都沒有?!?/br> 時沐用一張水系卷軸擋住撲面而來的火球,然后一個全力膝踢,將祂狠狠地砸在地上。 “這一踢,是替我們那位年輕的研究員打的。他是個很優秀的年輕人,本應該能在這種末世環境下,做出更多的貢獻,不斷進取,有很明媚的未來?!?/br> 轟天的火焰狠狠地撞擊在時沐的防護元素盾上,高溫讓她的眼睛瞬間灼痛,然而她并沒有撤退,而是反向迎了上去,用直覺揪住侵入者guntang的手臂,手上發狠,直接折斷了它。 侵入者發出一聲痛叫。 “這一下,是替剛剛那個開門的女孩子打的。她處在生命最美好的年紀,卻死在你那些惡心的玩意兒手下?!?/br> 侵入者本想釋放出自己的小家伙們,但是他一旦撤去火焰,就會被接連不斷的組合動作打到完全無力反抗,可燃著火焰就會直接燒死蠱蟲,根本來不及寄生。 祂不明白為什么這個普通的人類能如此執著的緊緊貼著這具容器的身體。 那些火焰的高溫明明能燃盡鋼鐵,如此近的距離,即便她能不斷地補上元素盾來避免被直接燒灼,但是絕對不可能抵擋住熱浪。 這樣的溫度,足以燒瞎她了,可她卻依然能精準地摸到祂每一個想要閃躲的方向上。 侵入者不得不開始消耗自己本體的能量,釋放出一團極亮眼的能量波,把這個人類整個炸飛出去。 馬路上傳來急速而尖銳的輪胎摩擦聲和巨大的撞擊聲,還間雜著侵入者怪異的尖叫。 時沐只覺得自己撞入一個懷抱中,鼻尖除了焦炭的味道,還多了一絲熟悉的基地統一的皂角味道。 程越用高大的身體包裹住時沐,在她的最后一層水元素盾要被消耗破滅之前,替她擋住了那一團來自侵入者本體的能量攻擊。 他緊急疊上的元素盾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被一一破掉,光團重重地擊在他的背上,將特制的軍服沖破,能量攻擊像是無數把利刃,將他的后背剮得血rou模糊。 一絲鮮血從程越的嘴角滲出。 他低笑一下,把血跡蹭在肩頭,手上不斷地撕破卷軸,給自己和時沐繼續疊著層層的元素盾。 多虧程隊及時趕來,用車的撞擊阻攔了一下侵入者的逃離,讓時沐可以在穩住身形后,第一時間沖去將祂再次抓回來。 侵入者在又一次被拖回,兩條腿都被齊齊折斷后,第一次產生了后悔和驚慌交雜的情緒。 祂對一個低等位面的普通智慧生物,產生了恐懼。 因為這一瞬間的情緒失控,祂和容器的身體產生了脫離反應。 無論祂如何想要動起來,身體卻不受控制地僵在了原地,直愣愣地向后倒在一片焦枯的馬路上。 能融化武器的火焰忽然消失了,時沐意識到這就是系統說的擊殺時刻。 她不斷地攻擊容器的rou體,就是為了讓侵入者的意識無法再同殘破的容器契合,但是綁定后又無法脫離,便會出現這樣一個無法控制的時刻。 她從空間中取出那只新手禮包中的匕首,用力而快速地刺進了容器的身體中。 系統說,這把匕首附著了神明的印記,可以直接打進這個侵入者的本體內,以后神明醒來了,就可以直接揪出祂的存在,將祂徹底碾殺。 侵入者意識到了這是什么,拼命掙扎,卻只能讓容器劇烈地顫抖起來,從喉嚨中擠出恐懼的尖叫:“……不!” 時沐低喝一聲:“雜種!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