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把異界上交了 第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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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西塔國的少年正在等待父母下班,他翹著腳搭在桌子上,同自己網絡上的朋友分享著趣事。 “你知道嗎?我有個鄰居是來自榮國的,前兩天我回家碰到他,二話不說狠狠地揍了他一頓!” “我讓他說‘榮國垃圾’就放了他,他愣是一個字都沒說,被我打得頭破血流?!?/br> “唉,其實打完我就后悔了,榮國不是說發現了什么病毒?保不準是他們身上就帶著令人惡心的東西,萬一傳染給我怎么辦?” “我回來洗了好幾遍澡,我爸爸聽說后把家里到處都消了毒,說讓我別再管榮國垃圾,省得把病毒帶回家里來?!?/br> “不過我也沒法再打他了。他們全家都跑去大使館了。哈哈哈哈真好笑,榮國人果然骨子里就是慫貨!” 正跟他一起取笑辱罵榮國的朋友忽然發出一聲尖叫,緊接著就掛斷了通訊。 少年盯著暗下去的手機屏幕,不滿地罵罵咧咧了幾句,肚子餓得咕嚕嚕叫起來。 “他們什么時候回來?再不回來我就自己吃午飯了!” 他嘟嘟囔囔了幾句,站起來拉開窗簾向外探頭,想看看能不能看到父母的車。 就在他拉開窗簾的瞬間,樓下街道上傳來車輛馬達的轟鳴聲,少年皺著眉看過去,驚恐地發現父親的車子遠遠地扭著開過來,而車子后面,竟然有一根長長的樹藤在快速地蠕動著追趕! 他猛地打開窗戶,聽到父親的驚恐而憤怒的吼聲和母親恐懼尖銳的叫聲。 樹藤極快地追上了車輛,鉆過地盤層層卷起來,直接把車輛抬到半空。 藤條尖端猛力地抽打著車窗,不幾下就直接擊碎了玻璃,然后向后輕輕拉開一段距離,緊接著猛刺進車廂內。 “啊——” 兩聲接連響起的凄厲而痛苦的叫聲讓少年驚恐地跌坐在地上。 在跌落之前,他看到那根樹藤rou眼可見地變得更加粗壯了,抽出時,本翠綠的尖端上浸滿了深紅色的血液。 少年急速地深呼吸幾口,不斷地干嘔起來,等他有力氣再站起來時,窗外樹藤已經不見了,但是地上拖出去一條長長的血痕。 車子被丟在路上,輕輕冒著煙。 沒有人從里面出來。 少年渾身都在顫抖,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會目睹這么幾乎算得上是災難片的一幕,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 他的大腦空白了一陣子,終于想起來抓住手機報警求助。 門外響起自家大狗的吠聲。 它似乎很急切地撞擊著門,想要沖進來。 少年一邊撥通報警電話,一邊大腦發懵地打開門:“伙計,我現在沒空陪你玩……” 大狗似乎并不在意少年沒空陪自己玩。 它高高跳起,用力地撲倒了身形壯碩的少年,興奮地叫了幾聲,然后張開巨大的嘴巴,一口咬掉了少年的頭。 “——滴,你好,這里是西塔國xx區警署,請問發生了什么情況?” “你好?” 回應他的,只有聽起來興奮卻驚悚的狗叫聲。 和撕咬聲、吞咽聲。 與其同時,世界范圍的網絡上忽然冒出許多駭人聽聞的最新消息,基本都是“家養寵物主動攻擊主人造成全家死亡”、“公園突變死亡地獄無一人逃生”、“人類被樹藤當場絞殺成rou醬”等等新聞。 這些一開始還被認為是聳人聽聞的假故事,然而這只是一個開始,同類型的訊息鋪天蓋地蔓延開,也蔓延到了所有人的身邊。 末世,降臨了。 第33章 緊急通知 異變發生得極為突然,沒有給人任何的反應時間。 在這一刻,全世界都陷入到了混亂之中。 榮國,零點三十分。 陳姍姍剛剛洗完澡,決定一邊刷手機一邊吹頭發。 自從公司停工以來,她休息的時間就一天比一天晚,作息變得越來越不健康。 她如往常一般打開社交軟件,卻發現軟件卡得不行,刷新了好幾次,終于看到了熱搜榜上一排排的“爆”。 發生了什么? 她皺著眉點開第一條,文案只寫著簡簡單單的“搬運”兩個字,底下轉發評論點贊的數量卻在以一個驚人的速度增長著。 陳姍姍好奇地點開圖片,緊接著便被打了馬賽克依然撲面而來的血腥震在了原地。 “這世界瘋了!我正下班走在回家的路上,忽然竄出來成群結隊的野獸!哦天吶從叫聲和長相看應該是野貓,但是它們怎么會長得那么大,還那么兇猛!它們在我的眼前殺人!突然之間到處都是受傷的人!滿身是血的寵物店的店員在大街上崩潰狂喊狂奔,喊著店長被寵物們碎尸了!路邊的樹在動,它在非??斓亻L高!我在逃命,但我不知道逃向什么地方!救命?。?!” “上帝!我的狗殺掉了我沉睡的新男友!報警電話始終占線,我無法尋求到幫助!我沒有打通父母和朋友的電話!它現在沒有傷害我,但是一直在直勾勾地盯著我,眼神就像是人一樣!我被它逼在角落無法逃跑,它就像惡魔一樣!這是我的地址,求求看到的人來救救我!” “親眼目睹了一隊學生在老師的帶領下前去參觀珍稀植物……這肯定是我這輩子都無法擺脫的噩夢?。?!” 圖片上,一根巨大的藤條在半空揮舞著,就像一根穿rou塊的木簽一般。 只不過穿在藤條上的,都是臉上定格著痛苦驚懼的老師和孩子們的尸體。 陳姍姍心下一陣惡心,無法控制地抖了幾下,被這些看上去天方夜譚的恐怖故事驚得汗毛直立,滑動著搬運截圖的手指不住地顫抖。 當如此多的離奇事件跨越著國家和時間微妙而統一地聯系在一起,只有一個可能性。 這些都是真的。 窗戶處忽然傳來輕微的吱呀聲。 陳姍姍只覺得瞬間頭皮發麻。 她瞪著窗戶的方向,不敢去想象是什么造成了那種怪聲。 隔著窗簾什么都看不到,但是那個仿佛啃噬一般的聲音存在感過強,直直鉆進她的腦海里,憑空勾勒出無數的恐怖景象。 陳姍姍吞了幾下唾沫,把心一橫放下手機,徑直走到廚房中。 廚房里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酸臭味。 她皺起眉頭,但也暫時顧不上去看是不是什么東西壞了,抄起新買的鋒利菜刀,不斷給自己打氣做著心理建設,躡手躡腳地走到窗邊。 她深吸一口氣,猛地掀開厚厚的窗簾。 什么都沒有。 不,不對。 陳姍姍瞪著覆在窗戶上的白絮,渾身上下立刻麻了起來。 在街燈的照射下,可以看到窗外是漫天飛舞的白絮,就像是飄揚的蒲公英或者雪花,輕盈又夢幻。 但是這些白絮覆在窗戶的玻璃上,立刻就變了一副模樣。 被層層白絨包裹住的核心處忽地露出像人類嘴唇一般的器官,緊緊吸在玻璃上,瘋狂地蠕動著,兩排小而尖利的牙齒在光滑的窗面上啃噬著,搞出刺耳的吱呀聲。 陳姍姍驚恐地發現,玻璃面上居然真的被啃出了一些痕跡。 樓下那棵她本來無比熟悉的老樹,在她的注視下,輕輕地伸了個懶腰。 老樹旁的小樹們似乎也有樣學樣,跟著老樹一起搖擺起來。 更多的白絮在它們的晃動中被釋放出來,在風中卷著,不斷向上飛舞。 就在她大腦一片恐慌茫然不知道該怎么應對時,忽然有一個人影閃進了她的視野中。 那人身著榮國制式軍裝,外面又披了一層塑料布當作臨時防護服,露在外面的手臉用手套、口罩和護目鏡等保護起來。 他不知道從哪兒搞了一張巨大的鐵片舉在手中。 陳姍姍還沒來得及意識到他要做什么,只見他輕巧地舉起鐵板,大力地左右扇動起來。 鐵板扇出的風將他身前的白絮忽地吹向其他方向,僅剩下零散的一小撮亂晃著。 戰士一刻不停地吹開一條路,速度極快地穿越滿是白絮的空間,但也不可避免地被一些白絮咬住掛在了身上,好在他所做的各種防護都好好地起著作用,看上去并沒有受傷。 老樹似乎發覺了戰士的靠近,從樹冠處彈出數根彈性十足的樹枝,重重地向著他抽砸過去。 戰士好像早有準備,腳下輕點幾下,身形飛快地變換著,看上去輕輕松松地躲開了老樹的攻擊,然后在它發起第二次攻擊之前極快地竄到樹干旁。 他從腰后掏出了什么東西,猛地往老樹的方向一丟,然后以一種絕對超出了常人極限的速度急速后退。 “轟!” 猛然炸開的火浪讓陳姍姍忍不住下意識地捂住了臉,反應過來后立刻放下手去看發生了什么。 突如其來的大火將樓下發生了奇怪變異的樹叢全部籠罩其中,火光亮得發白,是rou眼可見的極高溫度的火。 但是卻只有樹木在燃燒著,樹前停放的代步車在大火中安然無恙,紋絲未動。 怪異的樹叢瘋狂地搖動著,像是在做死亡前最后的掙扎,不停地噴出大團大團的白絮。 白絮飄出后還沒來得及飛起,就被火舌無情地吞卷進去。 覆在陳姍姍家窗戶上的白絮也慢慢地停止了恐怖的啃噬,軟趴趴地掉落了下去,墜入火海之中。 這火燒了足足幾分鐘,將附近所有的植株都焚燒一空,只在地上留下一些黑灰,有一些地方遠遠看去,在燈光照射下有些亮閃閃的反光。 陳姍姍呆愣在窗前,大腦一片空白,直到再次看到之前那名戰士的身影,才回過神來。 戰士撕去了身上那層塑料衣,走到原本的綠化帶中,從地上扒拉著撿起了一些東西。 陳姍姍隔得遠看不清,但也能感知出來他撿的是那些反光的東西,基本對應著原來那些怪異的樹木的位置。 她忍不住貼到窗戶上,想看得更清晰一點。 戰士站起身,抬頭直直望向陳珊珊的方向,似乎早就發現了那里有人在窺視。 他舉起手,比了一個大拇指,接著一手撫了撫胸口,一手向她的方向揮了揮,然后雙手合在一起放在頭側,乖乖地歪了歪頭。 好像是在示意讓她安心回去休息。 一輛軍方用車從外開進來,一側的車門打開,車速卻絲毫沒有降低。 戰士快跑了幾步便輕松精準地翻身跳入車內,反手將車門關閉,還不忘打開車窗伸出一只手向著陳姍姍的方向揮了幾下。 陳姍姍緊繃的神經忽然就松了下來,她眼睛酸澀得不成樣子,向著那輛車的背影用力地點了點頭,然后把窗簾拉好,一邊揉著眼睛一邊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