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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說,為她按按揉揉? 放在從前,也只有她主動提出為他揉肩按頸的份兒。 而且每一次,他都跟個木頭一樣毫無反應,只會在她實在沒力氣提出結束時攏住她的手,仰頭溫潤說一聲辛苦夫人。 魚姒想到這里,簡直滿腦袋困惑。除卻那些誤導她極深的因素,有時他看起來真的對她毫無興趣??! 比如她不敢越雷池一步,卻還是不死心,便總會偷偷摸摸在邊緣試探。 具體為,夜間摟住他的腰時微抬身子,湊他耳畔輕喘。 她覺得她練習的喘息很惹人遐想連篇,但事實就是,沒過多久,他拒絕她的次數增加了。房事由一個月三次,變為一個月兩次。 還有為他按肩,有時她不好好按,會故意曖昧撫摸,但他從來巍然不動,好像察覺不到一樣。 除此之外,還有夏日不好好穿衣裳動輒露肩露腿、沐浴完不好好擦干便出浴……林林總總,從沒見過他上鉤。 魚姒嘟起嘴,“我不要?!?/br> 沒見過這么不解風情的人。 期待破碎,但也在意料之中,晏少卿便要提議讓櫻桃來,可話臨到嘴邊,他沒來由的停下了。 “我、我會輕一些,不會讓青娘難受的,而且我另買了化瘀膏,也給青娘涂一涂吧?”他更加緊張地觀察她的反應。 ?他今天怎么…… 不對。 前兩天,他就這樣了。 打通了任督二脈似的。 魚姒睨他一眼,似笑非笑,“夫君是說,就在這時,你我進房去,解我衣衫,再于我身上摸來撫去?” 晏少卿一怔,轟然紅了臉。 他只想著“女子說不要就是要”,竟沒想到涂藥是何等、何等……曖昧的場景。 魚姒始知他真面目一樣嘖嘖道:“光天化日,艷陽高照,夫君,我真是想不到啊?!?/br> 晏少卿大窘,什么也忘了:“我、我并非是那個意思,是我說錯了!” 打通了任督二脈,也轉不了他的性子,只三兩句,就能將他牽著走。 魚姒出了前兩天被他攪擾得輾轉反側的那口氣,神清氣爽,笑盈盈的:“夫君別呀,那淤痕也隱隱作痛呢?!?/br> 晏少卿進退維谷,到底是憐惜心疼占了上風,他憋了半天,想了個主意:“我、我閉上眼睛,不看青娘,只是涂藥而已?!?/br> 魚姒詫異:“閉上眼睛?那夫君豈不是欲蓋彌彰?” 好像也的確更欲蓋彌彰,這事不論怎么說都不妥,難道,真的只能讓櫻桃來了嗎? 晏少卿又有些不甘心,青娘明明并不抗拒,他明明可以的,為什么要讓櫻桃來呢? 魚姒就看著他左思右想,許久才大發慈悲:“我開玩笑呢,夫君一心只有涂藥而已,自然坦坦蕩蕩,白日又有何不可呢?” 說著,她起身,將桃糕也端上。 等到晏少卿忐忑不安進去,就發現銀紗半垂,春衫半落,床笫間玉.體橫陳。 日光透過銀紗,斑駁明錯地投映其上,泛著無法言說的淺柔玉暈,美得眩目。 第85章 就是撒嬌 氣血霎時沖頂, 晏少卿聽到腦子嗡了一聲。 魚姒把桃糕擺好位置,轉頭就看到她的夫君呆呆站在珠簾前,俊臉發紅, 眼睛發直,愣愣看著她。 一雪前恥的痛快由衷升騰而起——這才是他該有的反應啊。 如此看來, 從前還是太過含蓄, 他又太過正經,即使想歪了, 也不會流露表面,恐怕還要在心里譴責自己神思齷齪。 可含蓄又是誰之故呢? 魚姒又轉了回去, 拈起桃糕,一口咬下。都是他的錯,哼。 漂亮的桃花眼在他身上停了會兒, 又無情轉開,瀲滟招人,眼波流轉, 無關于他。 可即使如此, 晏少卿還是心口發熱,熱到了腦子里。讓他只能釘在原地, 看著她纖長漂亮的手指拈起桃糕,送進嫣唇皓齒。 魚姒不緊不慢吃完了一塊桃糕, 把碟子往上放了放, 這才拿手帕擦凈手, 施舍心神過去, “夫君站在那兒做甚?” 這一句話仿佛解除封印,晏少卿陡然醒神,對上她懶懶嬌慵的一眼, 臉紅透了。 “我、我、我……” 魚姒打斷他的支吾其詞,似是不耐,“夫君快些,我還有事兒呢?!?/br> 還有什么事?晏少卿不知道,他只知道前所未有的失落剎那襲來,讓他整個人從云端摔到了地上。 灰頭土臉,星落云散。 “……好?!?/br> 他失魂落魄來到床前,對著她雪白瑩潤的背,眉頭又緩緩緊皺起來,自責取代了所有心緒。 除卻肩頭,玉背上也布滿了可怖痕跡,看著駭人。 魚姒等了會兒,等不到他的動靜,扭頭往后一看,卻又說不出話了。 男人的劣根性,她于話本上見過不知幾許。 從來只有自得于此的,不要臉的吹噓一番,臉皮薄的也要紅著臉心旌搖曳,哪有只顧心疼自責的? “夫君只看著,難道藥就能涂好不成?”她清清嗓子催道。 晏少卿抿抿唇,低聲道歉:“昨夜我實在過火,青娘罵我吧?!?/br> 若是之前,她還真就氣咻咻算賬了。 魚姒心平氣和,“昨夜已經過去,夫君還要念多久?” 如此明事理,叫晏少卿又添羞愧,坦白:“其實……昨夜藥性稍解之時,我有片刻清醒,我那時明明可以忍住,可……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