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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木!”任棠忽然發現了角落正試圖隱身的她,高興地沖她揮手,“好久不見!” “哈,你們忙!”她盯著門,估算著一秒就能沖過去,后領子又被提起。 “你們另外去開個房間?!敝車拦谒砗笳f道。 一行人把拿出來的文件紙筆計算器又一股腦地裝回去,相當有秩序地出了房間,被她推過的女人回過頭,沖她燦然一笑,“周總消消氣,畢竟只是個小誤會?!?/br> 姚思睦瞪大眼睛,壞女人!哪壺不開提哪壺! 門“砰”地關上。 “我惡心?”周嚴果一把拽得她轉了個圈,捏著她的脖子說道,“下一句是不是還要說‘別碰我’?!?/br> “哈——怎么會?”姚思睦死皮賴臉地摟住他的脖子,額頭蹭著他的臉,“我們沒這么見外?!?/br> 周嚴果扯下領帶捏在手里,“不見外?” “不——不見——” 不見外也犯不著赤呈相見的地步吧?姚思睦像根剝了皮的柳枝,軟嗒嗒地被拋到大床上,領帶滑過手腕收緊。 “對員工動手?當著員工的面罵我?”周嚴果絞住她的雙手,抄起領帶兩端打了個結,“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我找了個潑婦,臉都被你丟盡了?!?/br> 姚思睦的兩只手腕用力拉扯,“那還不是你自己行為不端!” “你是死到臨頭都不會認錯,”周嚴果扔開她,怒氣騰騰地走進衣帽間又回來,捉住她的腳腕問,“崴腳了?你對人動粗的時候不是站得穩穩的?” “那時已經好了?!?/br> “沒那么快——”他說著又抽出另一條領帶,在腳踝處綁緊。 “混蛋你干什么?” 姚思睦兩條腿蹬向他,周嚴果站起身,冷眼看著尖叫翻滾的她,“正骨都要十天半個月,回頭你要是成了個跛子,我就真不要你了?!?/br> “你這是虐待!” 周嚴果脫下襯衫,扳過她的臉給她看肩膀上的淤青,“要不要我去報個警?這算不算故意傷害?” 姚思睦望著那一大塊青紫的皮膚,想到她咬他時,他緊緊地摟住她的那一幕,心頭像被打翻的五味瓶,各種滋味涌上舌尖。 “你沒別的女人嗎?”她問,“你發誓你沒有別的女人?” 周嚴果伸手把她撈回來,捏起她的下巴咬住她的嘴唇,“發誓?我是哪天沒回家睡?還是你親眼看到我跟哪個女人也做這種事了?” 姚思睦心頭翹起的部份被按下去,另一頭又翹起來。 她是沒看見,可她知道。 但她又不能說出來,餌是她放的,目的是等著看他上不上鉤,上鉤就宰了他。 可就算他不上鉤又能說明什么?只能說明他不喜歡餌的口味,她心底真正害怕的是,她知道自己已經陷進來了,她不允許他隨時能抽身離開。 他的親吻無處不在,面對這樣狂野又迷人的親密關系,她一分鐘就能放棄抵抗,徹底在他堅硬的身體下沉淪。 她的手腳都被束縛,而他又時遠時近,指尖不能在他濃密的發絲間穿梭,不能觸到他溫熱的皮膚,不能緊緊攀住他的肩膀。 他冷酷地抑制了她的需要,逼她只能懇求他。 “抱抱我?!?/br> “根本用不著發誓,”周嚴果解開領帶,抱緊逶迤纏上來的她,在她耳邊嘆了口氣說,“我沒有別的女人?!?/br> “現在沒有,以后也會有?!?/br> 周嚴果忍耐地閉了下眼睛,還是沒忍住扔開她,“睡覺?!?/br> 早上的陽光透進臥室,周嚴果睜開眼睛,立刻抬手擋住刺眼的光線,低頭看到枕著他手臂的姚思睦把臉埋進枕頭里躲光,他的指尖夠到搖控器,降下窗簾,臥室的光線又暗下來。 輕微的動靜還是讓姚思睦動了一下,伸手在空中摸了摸,周嚴果只好又躺下來,把脖子伸過去給她摟住。 她的臉蹭過來,“好渴?!?/br> 周嚴果抽出手,下床去倒了杯溫水端進來,坐到床邊遞給不情不愿地睜眼的她。 等她喝完,他接過水放床頭,知道他現在要是起床,她也睡不著了,又回到床上抱著她說道:“睡吧?!?/br> 沒一會兒耳邊又響起均勻的呼吸,他輕輕拉下她的手臂,正要起床,忽然看到搭在被子上的手腕有一抹紅痕,他的心陡然一沉,托起手腕挪到眼前,借著昏暗的光線仔細看,雪白的皮膚明顯地發紅。 好像太過火了。按在她腰上的手懊悔地收緊,過了一會兒,他才起床去了公司。 姚思睦睡到中午才醒,穿衣服時,抬起手腕就看到手上的痕跡,指尖小心地按了按,感覺不到疼,想到昨晚的激烈。她平靜整理好衣服,拉低袖子。 昨天她把他咬得也夠狠,起碼要疼上三兩天,算扯平了。 走出臥室,桌上擺著早餐,面包牛奶水果,雞蛋剝了殼放在杯子里。 姚思睦盯著那顆剝得光滑的蛋,想起早上他端進來的溫水,立刻甩了甩腦袋,把他會不會也這樣對其他女人的念頭趕出去。 公司的接待廳亂糟糟的擠滿了咨詢的客戶,姚思睦快步走進辦公室,兩位衣著光鮮的中年女人站起來,Andrew說道:“李太太和錢女士十分鐘前就來了?!?/br> 姚思睦露出笑容,“不好意思,有點事來晚了?!?/br> “沒關系,我們正好看看你這兒的畫?!崩钐钢鴫ι夏欠G色山丘,紅瓦煙囪的美國鄉村風景畫說,“你這兒好幾幅畫都是同一個畫家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