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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不知不覺間,他又去吻紀北寧的嘴唇了。 第24章 裝暈 雖然宋涵的主意出得好,但要紀北寧故意裝出難受的樣子還是很有難度的。 畢竟在分化之前,他從沒試過像最近這樣被迫去做一些違背本意的事。宋涵也不知道他不行,晚上還發微信問怎么樣了。 看著屏幕上的文字,紀北寧嘆了口氣,惹來了坐在隔壁床上的師兄的注意。 “怎么好好的嘆氣了?”宥陽放下手里的書本,轉過臉看著他。 紀北寧說沒事,看宥陽面前鋪開了七八本的書和筆記,反問道:“師兄,今天談得不順利嗎?” 宥陽摘掉眼鏡,端起床頭柜上的茶水喝了一口,道:“本來想著以師父跟儀和大師的交情應該沒什么問題,沒想到太巡寺已經不是儀和大師做主了,今天來談的是他師弟閎遜大師?!?/br> “閎遜?”紀北寧重復了一遍這個名字:“怎么有點耳熟?!?/br> 宥陽看他一眼,想著該怎么提醒才好。洗手間的門在這時被打開了,一個穿著寺里中式睡衣的年輕人走出來,邊笑邊道:“老三,你最近忘性很大啊?!?/br> 說話的正是鶴棠大師的二弟子東流,他剛才過來找宥陽說事情,這會兒就直接坐到紀北寧的床上,盤起腿把今天激烈的“戰況”描述了一遍。 太巡寺的香火與雍和寺不相上下,住持儀和大師與鶴棠大師也是多年至交好友,但一切的和睦都在段閎遜到來后改變了。 段閎遜是俗家弟子,也是儀和大師唯一的同門師弟,修行的法號用的是自己的本名。這兩年儀和大師身體不好,就讓他掛單到了寺里,開始接手俗務。 起初大家都不看好。畢竟段閎遜剛滿三十歲,就算有一張儒雅的好皮相,言行卻有些痞氣,一點出家人的樣子都沒有。結果不到半年時間太巡寺上下就對他信服了,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子。 不過段閎遜依然不受外人待見,特別是佛教協會中的幾位得道高僧們,對他在寺外不忌諱地抽煙的行為很是看不慣。 聽說段閎遜今天處處為難宥陽,紀北寧不禁疑道:“大師兄與他又沒有過節,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東流樂得一拍大腿,正想把真相說出來就被宥陽打斷了。 “東流,很晚了,你快點回去睡覺,明日還要早起的?!?/br> 東流又不困,便言簡意賅地總結道:“還不是因為段閎遜看上大師兄了,私下里找大師兄要電話號碼,結果吃了個閉門羹?!?/br> “東流!”宥陽急得臉色都有點變了:“你胡說什么!” “我哪胡說了?”東流繼續對一臉震驚的紀北寧道:“老三,你是沒看到現場啊,連咱們師父都要說阿彌陀佛了?!?/br> 東流話音剛落,一本本子就朝他臉上飛來。他敏捷地接住了,把本子往床上一放,從另一邊跳下床,丟下一句“我去睡覺”就溜了。 直到房門被關上后,宥陽才滿臉尷尬地解釋:“你別聽他胡說,段閎遜想要聯系方式只是為了以后的事務處理?!?/br> 紀北寧看著宥陽,那雙藏在鏡片后的眼睛正欲言又止地望著自己,好像還有話想說。 紀北寧只好道:“我知道二師兄是開玩笑的,師兄你才不會喜歡男人,你也別當真了?!?/br> 宥陽依舊用那種眼神看著紀北寧,但他的臉有些紅了,片刻后動了動嘴唇,道:“其實我……” “我是,對……” 紀北寧耐心等著,就在宥陽猶豫著要不干脆趁機說出來得了的時候,紀北寧的手機響了。 這一打斷,宥陽就像xiele氣的皮球。紀北寧則去看手機屏幕,是宋涵打來的。 宥陽頹喪地站起身,進了洗手間,紀北寧雖然覺得他這樣莫名,但還是先到陽臺上去接。 剛才沒有回宋涵的消息,所以宋涵打來問怎么樣了。 紀北寧實話實說:“不行,我裝不出來?!?/br> 想想他的脾氣,宋涵也覺得讓他裝不舒服是有難度,就不勉強他了,只讓他在明晚吃飯的時候記得提一下。 這畢竟是要緊事,耽誤不得,紀北寧說知道了,剛要掛電話就聽到宋涵叫等等。 “還有事嗎?”紀北寧問道。 宋涵把手里那顆水蜜桃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道:“你的抑制貼明早就失效了,記得一定要克制住信息素,別讓任何人聞到?!?/br> “嗯,我會注意的?!?/br> “明早你幾點出門?” “八點?!?/br> “那我七點半過去找你?!?/br> “這么早有事嗎?” “有點事,到時候你記得出來下?!?/br> 宋涵沒說具體什么事,紀北寧也不好多問,就答應了。結果第二天一早見了面,他就被那人拉到精舍外一處沒人的角落里,剛站穩就又被吻了。 還是和昨天一樣,這個吻充滿了宋涵的信息素,在沒有抑制劑的情況下,能幫他緩解對alpha信息素的渴望。 他還是有些吃驚,卻又無法抗拒,畢竟宋涵是在滿足他的本能。而且那人伸過來的舌頭也不像每次失控時那么霸道用力,反而越吻越溫柔,甚至有了種在照顧他感受的錯覺。 理智在快感的江流里迅速沉沒了,也讓他忘記身處的環境,又忍不住呻吟起來。 聽到他黏糊糊的喘息聲時,宋涵放開他的唇,四處打量后便低頭看著他。 --